小柯子道:“少爷想向官爷打问个人,便是官爷今日展示的画像上的那个秦相公。少爷想知道那秦相公现在身在何处。”
戚大海心中一剔:“你问我我怎知道?官府正在追捕他……嘿嘿,你家少爷都认出是谁了,他怎的会不知人在哪里。”
“这……”小柯子故作为难状,“官爷有所不知,我家少爷跟那位秦相公有些小小的不愉快,如今我家少爷对他想念的紧,万望官爷指点一二,以慰我家少爷相思之苦。”
戚大海摸摸下颌,将自家胡须依次捋了一圈,道:“我也正在找秦汉秋,还想从你家少爷口里问出些近况。谁知你家少爷顽劣不化,兀自不开口。你回去劝劝他,让他把知道的都讲出来,大家都方便些。现在我要回我住处去,你这小仔鸡休要再跟著我!否则把你关牢里一天,叫你尝尝滋味!”
把小柯子拖出巷子,卯劲一挥,将人推出几步远,转身绕过几个路人,消失在街角。
小柯子被推跌到地上,爬起来一看,已是追赶不及。
戚大海回到小歇水巷,恰逢秦汉秋正在後院杀野兔。这几日他在戚宝花这里白吃白住,颇感不自在,时常抽空到後山林子或茅草野地猎捕小兽野禽,给大夥换换口味。这日他清晨即去,收货颇丰,捕获野兔三只,水鸟一双,另有一只大山鸡歪脖子扔在一旁。
戚大海跟在前院收药草的戚宝花招呼过,径直来寻秦汉秋。见到诸多野味,不禁啧啧称赞,道晚上又要饱口福。溜眼看到地上的大山鸡,道:“野兔归你们,这只山鸡却是我要了!我愿出钱买你的!”
秦汉秋道:“谢了!这只山鸡不卖!这是留给小鹌鹑的。”
戚大海叫道:“那只鹌鹑有什麽好?长得不如小秀才,脾气却跟五六岁的奶娃娃一般,又娇又泼,他前面不是要将你报官的吗?”
秦汉秋嘿然道:“他舍得把我报官才怪!你今日见过他了?”
“可不是。他想翻墙出去寻你呢!被秀珠骂一顿。方才又派小厮来跟踪我,问我你在哪里。”戚大海咂咂嘴,“我可没露一句口风。”
这时戚宝花走过来,问兔子杀好没,兔肉是红烧还是煎烤。她要红烧,戚大海却喜欢煎烤,秦汉秋也说要煎烤。於是戚宝花拎了杀好的一只兔子去,道她先红烧自己的那份。
这边戚大海帮忙架起火来,把炭一块块拨燃,将兔肉洗了切成大块,一块块串起,架到火上翻滚碳烤。滚几圈,刷一层佐料,红的辣椒黑的酱,不多时油声滋滋,香气四溢。
秦汉秋将烤兔肉的活儿交给他,自己又宰杀起山鸡来。放血拔毛,斩头去尾,向戚大海道:“我今晚去陶府见小鹌鹑去,你回头跟那陶小姐说一声,省得又闹起来,大家都不方便。”
戚大海无奈摇头:“秀珠妹子著实不喜欢你把她弟弟办了的事,奈何那小鹌鹑就是铁了心要跟你,老实说,秀珠妹子很不高兴……”
秦汉秋道:“她可是因为我是个逃犯,怕我连累小鹌鹑?”
戚大海叹气不答,片刻後道:“不过眼下秀珠妹子倒是有一事有求於你,你若是帮了她的忙,她约莫不太会反对你们的事。”
秦汉秋恍然:说半天还是要我帮你那陶小姐的忙!嘿嘿,只要小鹌鹑愿意跟我,我掳了他一走了之便是,管你陶小姐高不高兴!
口中却问是何事。戚大海便将“陶一彩”生意垂危,急需四季青力挽狂澜的事说了。
秦汉秋一听不过举手之劳,又问“此事戚大娘也应下了”。戚大海便支吾起来,只道只要秦汉秋肯援手,姑妈不会见死不救。
“那行,只要戚大娘说一声何时动身,我奉陪便是,好歹帮的是我大姨子。”
戚大海闻言大喜,撇腿跑到屋里寻戚宝花。戚宝花难免拿腔作势一番,道戚大海见了陶秀珠就没了魂,道每次来求她帮忙都没有好事,又道这事不该把秦汉秋扯进来。两人你来我往,唠叨半天,最後戚宝花说需要准备准备,过上几日才能动身,又说事成之後她得入驻“陶一彩”,胭脂铺子得有她的份儿。眼看兔肉都要炖烂了,才应下南下的差事。
戚大海了却一桩大事,心情格外的好,想著明日怎样向陶秀珠报喜,顿时眉飞色舞,嘴里嚼著焦黄可口的兔子腿,直夸这里风水宝地,连兔子都长得肥壮。
秦汉秋慢条斯理地吃著,接道:“是啊,就连小鹌鹑也让人丢不开哩!”
☆、第二十一章
陶献玉听到小柯子把人跟丢的消息後,狠狠地跺脚,在小柯子身上“咚咚”打了好几拳,又让小伍子将他赶出院子。坐著生了会儿闷气,转而央小伍子再去跟踪。小伍子可不比小柯子,他不声不响听完,脸色沈重,缓缓摇头道:“少爷,我向来在府内做事,出门都得向陶福告假,怕是他这关就过不去。再者我腿力不济,身手更是比不上小柯子,这连小柯子都吃了亏的官爷,恐怕我更是讨不了好去。我倒是建议,你亲自找上那位姓戚的捕快,开门见山问他便是。”
说完,便借口要去别院帮忙,也不看陶小少爷越来越瘪的嘴,匆匆走了。他走後小梅子好心跟进来安慰,小少爷斜靠在榻上,呆呆地不理会。
等到用过晚膳,打更就寝,陶献玉在偌大一张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尽管他只跟秦汉秋欢爱了一日,却是同桌而食,同塌而眠,你侬我侬,肌肤相亲,将他过去十几年形单影只的空落驱尽一空。却不想陡然间恢复到之前独守空枕的状态,那心里是要多虚空有多虚空,要多幽怨有多幽怨。忍不住回味起秦汉秋在那一日里对他时而调戏、时而抚慰的光景,觉得那时有多甜蜜,现在就有多苦涩。
小少爷初识情爱滋味,想著想著就在被窝里哼唧起来。洒了几滴猫尿仍嫌不够,咧巴著嘴“相公相公”地唤了几声,自然无人回应。歇了一会儿,一个人在棉被里耸腰摆胯,胡乱扭动,鼻尖凑枕头上使劲闻嗅。这枕头是那日秦汉秋用过的,他觉得有他相公的味道,这些天便一直闻来闻去,酣吸著阿秦的雄阳体味,聊以止渴。
闻著闻著,陶献玉渐渐有了反应,腿间的软管小屌昂赳赳,臀间的一阕小穴麻酥酥。他心知今夜必定又熬不过去,非泄出一次不可。他脑袋埋在枕头里酝酿了一会儿,忽腻声道:“相公,我饿了……”
然後换了浑厚男声应道:“小浪蹄子,骚娘子!今儿白日不才喂过你那张嘴,怎麽又要吃?”
接著又是娇滴滴的声音:“没办法,下面那张嘴饿了十来年,一下子饱不了。”
然後又是那粗厚男音:“你别来问我,要问就问我下面那大兄弟,问他愿不愿意喂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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