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正茂的母亲被奴才们吊在半空,浑身血水,脸上早被毒素侵入,腐烂可怖。意识迷茫间,看到自己的孩儿正用阴冷的目光盯住自己,窦姬自己也想不到当时自己为何笑了:“淮儿?”
“朕已经撤了母亲的头衔,如今母亲是一介民女,怎能直呼朕的姓名。”南宫淮淡淡地说着,手上把玩着新进贡的玉器。
窦姬轻点头,笑道:“好的很,为娘的就欣赏淮儿的这份从容淡定。”
手上的玉石被抚摸得发了烫,却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
“淮儿不问问娘亲,为什么要赐死景差。”
话音一落,手里的玉石便应声而碎。碎屑在手里扎出了血,血从指尖一滴一滴掉到地面。
末了,淮南帝只说:“那人要活,没人能让他死了。那人要死,也无人能拦。朕又何必多费口舌。只是,儿子的整颗心都交付于他,现今他不要了这颗心,那儿臣也只能不要了。”话到此处,还隐约能听得出难过的味道。
只是,当淮南帝抬起头,喜怒不兴的脸上终就是没了人情:“朕不会要了娘亲的性命,因为儿子知道,死是最简单的事。朕要娘日夜守着他的墓,好好地。。。”停顿了半秒,南宫淮攫住窦姬的脸,指尖因为用力而在窦姬下巴处掐出了一道红痕:“活着。”
【5】
一觉醒来,景春觉得身体轻松不少。昨晚的高热已退,神志也清明了不少。只是,明明记得昨夜有人守在床边,怎么醒来后,却丝毫不觉有人来过。
风过无痕,水过无声。若想不留痕迹,原来也是可以做到的。。。甚至是一个人的生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 危机前夕
【1】
秋分时,一年一度的赏猎大会如期而至。
朱云率着禁卫军早早就将校猎场围得水泄不通,几乎是每隔十步就派了一人守卫。在天子驾到之前,大臣们就得按着位份排列等待。官位最低的景春,自然排到了队伍的最末尾。前面的大臣们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众人轻易地堵掉了景春所有的视线。任他再怎么踮了脚尖,也只能看到别人的后脑勺。
“皇上驾到!!”太监们一声高过一声地通传起起伏伏地传到围猎场里。自然,大臣们需双膝下跪,虔诚恭迎。
不知是耳朵不好使还是怎么的,景春竟呆呆地站在原地,丝毫不见下跪的苗头。
远远的,在出警入跸的队伍里,淮南帝一眼就认出了景春。瞧他一副痴傻呆样,淮南帝难得没有动怒,反而觉得有些好笑。
实事上,景春是真没听到太监们的话。虽然以前有听过天子出警时的威伍,可自入宫以来,景春怕是只欣赏了淮南帝在龙床上的威武,这会儿子是第一次在户外看见他,自然有些陌生。
“喂!”
旁边的大臣总算反应过来,一把硬拉了景春跪地,才化解了景春的不敬之举。
这不敬,落在余下大臣的眼里,更是印实了早先的传言:景春是惑主奸臣。
淮南帝被侍卫太监宫女们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绕着,坐在龙辇里,居高临下。他着的是红黄相间的猎装,头戴金盔,脚蹬黑靴,迎着烈烈威风,流露出一股凛然大义来。
随行的人当中,还有个景春没见过的。不过瞧着凤鸾金车,猜也猜得到是皇后娘娘。景春不觉好笑,皇上打个猎还带老婆,呵呵。。。
待各自安定好,行了礼后,狩猎才正式开始。
皇上自然是最后出场的,领头的是上官鸿。
上官鸿何许人也,淮南国里的达官贵人,皇后的亲哥哥,也就是俗称的国舅爷!不过,有钱人总是保养的好,一把年纪的国舅从面儿上可真是一点没瞧出来。
只见他拜过南宫淮,携了匹白色骏马,飞也似地入了猎场。
“国舅爷好身手!”
大臣们无不在上官鸿身后竖起了大拇指。
景春打打哈欠,心想:什么时候吃饭啊?肚饿要紧。。。
隔了一个时辰左右,上官鸿和另几个王室宗亲骑着马匹回来了。他手上提了只野兔,仅从尸体上也能看出野兔生前是何等矫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愚钝,只猎了头兔子敬献,望圣上莫要责怪。”说完,单膝一跪,呈上狡兔。虽在下位,气势却丝毫不输坐在上殿的南宫淮。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南宫淮微微抿着嘴角,远看如同轻笑,在他近处的人却感到了杀机。
“国舅爷好身手,淮儿哪有不收的道理。”
南宫淮没有称自己是“朕”,反而昵称“淮儿”,更是让在场的大臣们心下胆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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