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清心里的一块大石终於落下,立马下床洗漱,给自己挑一身好看的衣裳,难得用心将自己收拾了一回,等他穿戴好,才注意到风擎歪在床上又睡著了。
“快些起来。”高一清拉著风擎的双臂将他拖下了床。
“起来做什麽?”风擎还未真正清醒过来吗。
“去跟望舒解释一下啊,也不知道那孩子他会胡思乱想些什麽。”高一清手上沾了冷冷的水就往风擎脸上撒。
风擎一边迟钝躲闪一边问道:“你想好怎麽说了吗?”
“诶,刚才不是你给我出的主意嘛,就告诉望舒是你生的,这样十分圆满。”
“不成不成,我哪里有说过这样的话。”风擎听了高一清的话直摇头,压根不承认此话出自他之口,高一清休想栽赃诬陷於他。
“你!”高一清怒目而视,蹲下身子,和靠在床下的风擎视线相平,“你可不能出尔反尔。”
风擎勾起一个无赖而又慵懒的笑:“要是我出尔反尔呢?”
高一清搓著牙,恨不得咬死面前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说吧,有什麽条件。”
风擎勾勾手指,高一清附耳过去,风擎悉索低声说了句,高一清的表情变化莫测。
“你可要想好了。”风擎撑在床站起来,拍拍高一清的肩去洗漱,高一清还蹲在床前深思。
相比之下,在日出之前望舒睡得香甜许多,昨天白天在铺子里帮忙,又还是半大的小儿,刚躺下时又难免心里乱糟糟,身心疲惫。睁开眼时屋外阳光大盛,前面铺子有嘈杂的买卖声传来,望舒仿佛置身梦境一般。
“小少爷您醒了吗?”绿松在门外喊道。
“醒、醒了!绿松叔我这就好了。”望舒慌慌张张跳下床,胡乱穿起衣裳。
“老爷和总账房在小花厅里,小少爷收拾後了就过去吧。”绿松站在门前听了一会儿,也知道小少爷在里面做什麽。
望舒穿了昨天那一身皱皱巴巴的还带著汗味的衣裳,看著铜镜里的狼狈又可怜兮兮的自己,完全没有勇气去面对他爹爹,这样的丑小孩是没人要的。
望舒眼中含著小泪去敲小花厅的门,立马就听到了回应,便硬著头皮推开了门,再迈进门里,却不敢上前,低著头看著自己的脚尖,闷声叫了一声“爹爹”,眼泪就止不住的往下流了。
等待许久的高一清心里焦灼,见到望舒如此模样,心疼得很,立马走到望舒跟前,拿著袖子给望舒拭泪,轻声安慰著。
端坐在花厅正中高背椅子上的风擎见到望舒一副没出息的样子,从鼻中不屑的哼出一声,教望舒立即噎住了呜咽。
“过来坐。”高一清拉著望舒坐下,问了望舒昨天在铺子里都做了什麽,吃的喝的可都好。
待把望舒安抚下来,高一清才郑重轻声道:
“有些事情也不想瞒你,只是你那时年岁尚小,说了怕你多想,外面那些话你也别随意听信,不管如何你都是爹爹的好孩儿。”
望舒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忧愁的,眼神里带著坚强和倔强:“爹爹待我好,这些我都知道,爹爹若能给望舒添个弟弟,孩儿也待他好。”
望舒强忍著不让眼泪再流出来,高一清爱怜地摸摸他的脑袋,道:“傻孩子,爹爹有你这个亲生孩儿就够了。”
望舒猛地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盯著高一清,眼中带著不信。
“我之前嫁入京城风家,後来被休,这些望舒都知道?”
望舒点点头,心里怀著希冀各种猜测,难道他是爹爹与其他女子所生?望舒眼中的闪著冒名的光芒。
高一清却开始有些眼神躲闪,把望舒拉到了风擎跟前:“旧情难却,之後我又与风家家主在一起了,然後有了你,我与他一直对你悉心教导。”
望舒站在风擎面前,抬头愣愣地看著络腮大胡子的风擎,风擎也面目表情的看著望舒。
“那个男的不是被朝廷……”望舒说到一半被风擎凌厉的眼神吓到,将剩下的话吞了下去。
“不该问的别问。”风擎吐出这几个字就撩起袍子出门去了,据闻风家家主在京城被斩首示众。
高一清看著风擎走远,又把望舒拉到跟前说话:“这事你以後少在你干爹那儿提起,他脸皮薄。”
“哦。”望舒呆呆的,尚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事情过去这麽久,怕没多少人记得你干爹当初的身份了,你若不问起也没打算告诉你,只是没想到望舒已经八岁了,是个小男子汉了。这些年我也亏欠你干爹许多,尤其这几天也著实让他委屈,我有个打算要与你说说……我想迎娶你干爹过门,可好?”高一清说著风擎交给的说辞别扭非常。
这对望舒来说比刚才被告知的“真相”更加让他震惊,总觉得自己还在梦里,一个荒诞无比的梦。
☆、(14鲜币)行道迟迟.番外6
几天後望舒缓过神来,宅子里已经在为他爹爹和干爹的婚事做准备了,整个宅子布置得十分喜气,目之所及都是红色,恼人的媒婆也没再上门来。
“游叔,我干爹呢,怎麽都没见到他?”望舒回过神时,才惊觉这几天不曾见过风擎,连请安时也是高一清单独在屋里。
“娶亲总得有个迎娶的过程,老爷在城外刚购下一个庄子,成亲那天老爷就到庄子去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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