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是登徒子,也只亲近天后一人。”婉儿讨好地附到天后耳边说。
“婉儿去把前次给你的浅紫色衣裙换上。”天后侧脸对婉儿说,脸上没有商量的余地。
“天后~~~~”婉儿嘟嘴乞求的表情。
“去换!”天后说着揽过婉儿的腰,“今年干旱,天气到现在也不见凉多少,我们要走的路也不近,改天带你到郊外时再穿胡服。乖。”天后很满意触摸婉儿腰部的手感,婉儿带给自己的情感、手感都很好。
“嗯,那婉儿去换。天后等我。”小孩子生怕大人不带自己就走了。
迅速换上衣裙的婉儿,在镜前看了看,跑去找天后给她点唇彩。天后对衣服和配饰都有要求,而婉儿好象对这方面称不上细腻。天后喜欢打扮她,又有这方面的天赋和爱好,所以婉儿认为自己既不用动脑分神,还可以取悦天后,何乐而不为呢?所以,智慧绝对不是“滴水不漏”。
婉儿回去天后寝宫,见一“公子”手执一把折扇,婉儿一时看呆了“好美,增一分则太长,减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天后转身,听到婉儿的赞美,心里也是乐的,但看到手中的折扇,故意沉着脸,走近婉儿,用折扇挑起婉儿的下巴,“姑娘是否芳心暗许本公子多日了,本公子赠予姑娘的折扇可已题好字了?”
“嗯?天后,不,公子,婉儿不明白。”
“不明白?你已经忘了这折扇的主人了吗?”天后抬头微眯凤目看向婉儿。
“婉儿忽然想起来了,还说要还予相王,可是忘记放在哪儿,怎么到您这儿了?”
“你那日吃多了,然后又去睡了,就把它留在桌上了。”说得婉儿就象只小猪。
“哦,那改天还予相王。”
“可是婉儿还没题字呢?”天后还没放过婉儿。
“题什么字呀?您这是怎么了?”婉儿真不知这位祖宗又怎么了。
“你看呀,这折扇一面有画,一面是空白的,是等着题字呀。”
“那,这,总之婉儿就是没看到。”婉儿对天后的这般无来由的醉意真是没办法,婉儿感觉自己哪里都是天后的了,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们婉儿才女也有这样的疏漏呀?”
“没疏漏,也能让您折磨疏漏了。说好了带婉儿出去玩,婉儿都盼了好几天了,您别弄这些有的没的。”婉儿撒撒娇吧,解释这个也只能越抹赿黑呀。
“我只跟您说,相王在婉儿封为才人以后,就再没叫过婉儿的名字,一直就称婉儿上官才人。您能明白了吗?”婉儿感觉有必要跟身边这位男子打扮女人心思的人说清楚。
“大概明白了。”天后放下了手中的折扇,缓缓地说。
“什么大概,您就以折磨婉儿以为乐。”婉儿报怨。
婉儿随天后及内卫四人坐马车出了皇城,在闹市区下了车,一行人步行进入街市。婉儿不似上次在长安街市那般,只会胆小地跟在天后身侧,这次竟不时地跑到天后前面,在繁闹的大街上徜徉着,脚下一片轻盈。绚烂的阳光普洒在这遍眼都是的绿瓦红墙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文人士子手持折扇缓缓行于人群之中,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吸引着婉儿。
婉儿不时转身,向天后指着自己感觉新鲜的招牌、店铺。洛阳,是当时的世界名城,丝绸之路的东端,是中国历史上建都时间最长的城市。许多奇装异服、肤色黝黑的胡人,卷发蓝眼的波斯人,牵着骆驼、戴着白头巾阿拉伯人客商,也出现在络绎不绝的人流中。
天后有时候很象个母亲,让婉儿高兴放松地玩,是她乐于见到的。“婉儿瞧你,脸都跑红了,别离开我太远,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记得长安的事儿了?如果这次是让哪个男人掳走你,我就不救你。”一边说一边把婉儿拉到身边,给她擦擦头上的汗。
“不要,公子永远都会保护婉儿。”说着就拉紧了天后的手,规规矩矩地走在天后身侧,象极了小媳妇模样。
这样的两人在街上闲逛,引起周边商铺众人羡慕。“你看这公子可真是英俊呀,气度不凡,女眷更漂亮,真是仙子下凡呀,哎哟,舍不得离开眼了。”一对老夫妇边说边微笑地看着她们,婉儿听到了,回眸间礼貌地向二老点头微笑。继续款款地与天后走在一起,二人进了一个茶楼,上了二楼,找了靠窗清静的地方落座,随行人等也跟了上来,找了合适的座位坐下,门口还留了一人。
婉儿给天后点了花茶,自己点了桂花乌龙。“婉儿,你对茶也有研究?”天后好奇地问婉儿,“略懂。”婉儿轻轻地回答,她没有要跟天后长篇大论,讨论茶经的想法,现在只想跟她轻轻松松地在一起。“婉儿既是略懂,那就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儿,我就喜欢喝婉儿奉的茶。”天后有些不明的笑意挂在脸上,婉儿抬眸,似是明白了她的天后在说什么,嘴角轻轻上挑,缓缓垂下眼眸。“婉儿真不愧为名嫒美姝,相府千金,眉目传情也那么优雅得体。”天后欣赏着眼前的婉儿,她感觉自己的目光越来越离不开这人了,感叹一下自己欢喜又无奈的心情。
“哪里,公子又在取笑婉儿。”
两人说话间,有一位老者和三四位年轻人进了茶楼,一位书生拿着一幅字,请老者鉴赏。“您这位老者也是饱读之人,怎么品鉴不出这是谁的墨宝呢?您老今天猜不出,就得请我们喝茶喽。”
“老朽确实不认得。”老者悠然地回答。一付布衣打扮,却提袍坐于八仙桌的上手位,好不官派。
天后看到进来的老者,笑了笑。一干人等就坐,老者转眸望向窗外,一眼就看到了天后,见天后含笑,也未惊扰,只是拱手道“不知公子,”又转眸看向婉儿,“夫人在此,老朽有礼了。”天后只是抱以颔首,并未多言。
老者回眸,对同来的书生们说“今天的茶有人请了。”随后低头捋须微笑。见书生们不解之色,老者也未多解释,只问他们“那你们说这字是出自谁人之手?”
“告诉您吧,老先生,这是我花了重金托人从宫里带出来的。是当今天后身边的红人,上官仪的孙女,上官婉儿的亲笔。”一位着锦袍的书生打开折扇,边摇边说,神情自豪。
“呵呵,我看不象。”老者笑着回答。
“您说不象,那您得说说,到底哪里不象?这可是她临摹她祖父的诗,这还假得了?”这位书生很有自信地反问着。
“年轻人,上官才人不会在宫里临摹她祖父的诗,那些诗她可以放在脑海里,这是其一;上官才人的字体与其祖并不相同,不需要临摹,这是其二;上官才人的诗稿只赠予皇亲贵胄,或朝庭重臣,但都是应制诗,不会是这首,这是其三;所以我认为这幅作品绝不是真的。”老者一字一句地道来,婉儿这才侧目看了看他,回眸间却带上了一丝不屑。
“老先生,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呀?”年轻人锁眉探询。
“我也是上官才人的拥趸呀,怎么?只许你们年轻人才能敬佩她的才学吗?”老者笑着回答,看上去和蔼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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