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婉儿,婉儿还要侍奉神皇,哦,公主,婉儿为公主把盏。”婉儿在神皇身侧给太平使了个眼色。
“行了,婉儿,没外人,叫我太平吧,从小你就这么叫,自从你成了才人,就一口一个公主,这宫里公主可不只一个,太平才是你心里的公主,对吗?所以你就叫太平吧,你心里唯一的公主。”太平坐在母皇对面,还不忘欠身给母皇倒了酒。
“哼,心里的,是呀,什么时候婉儿心里就只有你,太平。母皇敬你。”神皇阴晴不定的语调,让婉儿心里一阵酸涩,倒不是怕她发怒罚自己,就是不想听她这么说,不想她难过。
“母皇,儿臣敬母皇,呵呵。”太平举起玉盏,与母亲对饮。
“神皇,婉儿求您,别,婉儿心里只有神皇,婉儿不想您难过,婉儿心里也确实不是您想的那样。”婉儿生平第一次在太平面前,表达了对神皇的爱意,虽心中对太平万般不忍,但看到神皇的神伤,真是心似刀割。神皇转身把婉儿揽入怀中,也心知婉儿在太平面前表白,心里有多难过,可是自己真是再难割舍婉儿了,生怕她飞走了,抓不住。
“母皇,您别误会婉儿了,自从那日您跟平儿讲明了,平儿也知您才能给婉儿幸福,平儿不会让母皇不开心,也不愿婉儿不开心。只是素日与婉儿调笑惯了,母皇莫要见怪。”太平可不想因为自己再委曲婉儿了,她已经完全成熟了,自己能给婉儿多少快乐就给她,她如果需要自己了,自己再保护她吧,母皇也快登基了,何必再兴波澜呢。更何况现在是婉儿离不开母皇。
“嗯,母皇真的很需要婉儿,离不开婉儿。”神皇的眼中浮上了晶莹。
“神皇~,”婉儿用手轻抚神皇的侧脸,“是婉儿不好,不该写那首诗,罚婉儿好吧,不生气了。”婉儿心中真是酸涩,要不是太平在,早把神皇抱怀里了,舍不得她难过,万分舍不得。婉儿开始能体会神皇对自己的疼惜之情了。
“说,怎么罚你,哼。”神皇让婉儿哄得心里不气了,可是她既然说了认罚,也就顺水推舟。
“这样,今天婉儿确实累了,明天还有事,也不能多喝酒,婉儿为神皇抚琴,另外船上乐工一应俱全,让公主为神皇献舞如何?”婉儿又恢复了欢快的情绪。
“这可是你说的。让乐工们准备,映容和太平去船上的舞台上跳剑器舞。”神皇想了个不错的主意,神皇的性格是豁达的,能高兴的,也不会自找不开心。
“啊~,母皇,这么多人,这~~”太平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是一身男装,你怕什么?不是用情诗勾引婉儿出去的时候了?”神皇就知是她搞怪,引婉儿出去,幸好被自己发现了,要不依今天她对婉儿的痴迷,还不定怎么欺负婉儿呢。
“神皇,这剑器舞虽好,可是在这秦淮河上~~?”婉儿怕吓着那些才子佳人们,毕竟这里可是温柔的欢场。
“今日婉儿大倡诗文健举之风,这不正给他们一个示范吗?”神皇真是神思敏捷。
“神皇英明,婉儿明白,婉儿这就去准备,公主,您也准备吧,唉呀,太平,你快点。”婉儿也顺坡下了,叫太平吧,只要这样叫,她就能听话些。
“嘿嘿,小白兔,你叫太平就是比别人好听。”太平也要顺坡下,让母亲习惯习惯,不让自己得到婉儿,还不准自己亲近婉儿,那怎么成。
神皇白了一眼太平,轻笑,这孩子,喜欢一个人也够执着的,细想想,自己何尝不是呢?
随着号角鼓声大作,所有画舫上的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这边,灯光亮起在最大的画舫二层平台,双人演绎的剑器舞,展现了强健与雄浑,让江南的才子佳人啧啧称道。
神皇搂着婉儿的肩,在舱内观看,“婉儿,上次是我打扰了婉儿,让婉儿没能欣赏到,今天我给婉儿补上更好的一场,我陪婉儿好好欣赏啊。”神皇细腻委婉的爱意,一下子盈满了婉儿的心,甜蜜的笑魇挂上了泪珠,婉儿依偎在神皇温柔的怀里,幸福是她当下所有的感觉。
漫漫归程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大船船头的甲板上,婉儿半侧身立于神皇身侧,两人挺直的脊背迎着朝阳,在甲板上投下清晰的倩影。春风拂动婉儿的鬓发,娇弱中显出英姿勃发。昨夜在太平面前,她清楚知道了自己的心,她不能再让她的神皇难过,伤心,失神,她再也舍不得,万分舍不得。不再需要理由,也再无法理论是非曲直,只一心想要她的神皇开心,要她的神皇幸福安康。
船头激起的浪花仿佛也没有了来时的温柔旖旎,只有澎湃的破浪之声,就如两人心中的思绪,她们明白回朝后就要迎击一轮惊涛骇浪,但是心中已经找不到一丝恐惧,只被强大的自信心和求胜欲充斥着。这一次,婉儿是在神皇赞许中得胜还朝,神皇的肯定和需要,使婉儿坚信自己很强大,可以为了她爱的人,无往而不利。她比曾经的任何时候都更愿意听从她内心的召唤,一个身心合一的婉儿终于在神皇十几年的关怀爱护中,羽化成蝶。
太平起身出舱,本想舒展筋骨,练练剑。迎着耀眼的阳光,就看到船头镶嵌着金色轮廓的两人,脸上不由得浮出了赞许的笑颜,却也撇撇嘴,摇首,心情十分复杂。特别是对婉儿,那个在自己心底最深处,永远包裹着,疼惜着,怜爱着的小白兔,恍如一夜间成了仙子,亭亭玉立于自己面前,连仰视都需要足够的勇气。当下驻足轻叹,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犹豫间神皇回头看到了太平,“太平,过来,难得你一直保持着早起习武的好习惯,这点比你的哥哥们强太多了。”喜爱赞赏的表情,让太平心里温暖舒畅了许多。
“婉儿见过公主。”何时何地,婉儿的礼数都要周到,至于‘凤眼怒斥坏太平’,那是彼此的‘乐趣’,也是供观者津津乐道的风景。
“平儿见过母皇,才人。”太平简单地施个礼,未得任何人的许可,即直身走到两人身前。“婉儿,唉,我刚欣赏你立于母皇身侧,感觉你真的成仙了,要不就是成精了,反正太平以后对你只能仰视了。”一句表露了太平内心复杂滋味的话语,让婉儿垂下了眸。她何尝不知太平对自己的欣赏与惋惜,她又何尝不想让太平开心快乐,没有一点忧虑,可是终究自己今生不是为儿女情长所生,天命难为,她已经投入得太深了。别人可能回头是岸,可是自己,回头即是万丈深渊,还可能会拉上她那再也放不下的心上人。婉儿不想也不敢回头,拥着她的心上人走上龙椅或是神坛吧,什么都好,能让她绝对安全的位置就好。
“唉,太平,原谅婉儿,如有可能,婉儿愿补偿你,今生不能,来世婉儿也会做。”婉儿再也不会娇羞躲藏,她可以面对这种曾经让她只会流泪的囧境了。“现下,公主还是不要仰视婉儿吧,一则婉儿的身高再也超不过公主了,所以如果公主仰视,那岂不是目中再无婉儿;二则婉儿再能做事,也是为神皇做事,为公主做事。您也知,婉儿无心江山,也不可能坐拥后位,至于其它,于公主自是无足轻重,所以公主旧时是如何看婉儿,今日还是如何看婉儿便好。”言罢转首抬眸,迎风瞻望前方。言中之意,太平听得清楚,神皇听得明白,或是传出去,他人也可以平心静气。只是当下听到的两人同时叹息,是同情,是惋惜,是内疚,是安心,或许都有吧。
“狄仁杰拜见神皇、才人,公主。”狄大人走上甲板,已经换上了官服。
“狄大人,咱们今天得商量几件要紧事,看你今天着官服,看来咱们也是想到一处了?”神皇含笑,感觉这趟出行不但收获颇丰,而且得到了两个心有灵犀的合作者,一个当然是婉儿,今日之婉儿,已经从自己细心呵护的孩子成长为自己的挚爱和战友,另一个虽仍有不同政见,但也是一心社稷,正直忠诚的合作伙伴。
“呵呵,神皇英明,老臣确有一件事要禀奏神皇定夺。”
“咱们到茶室吧,边品茗边说吧。太平你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吗?”神皇看向自己从来都不稚拙的女儿,她不用再装什么了吧。
“如果母皇准允,平儿愿以茶艺侍奉母皇和才人。”
“呵呵,平儿也会说话了,来吧。你终究是为了母皇还是为了才人,或是为了李唐江山?”神皇笑着回身向茶室走去。
“没有母皇,就没有才人和江山,也没有儿臣,儿臣不懂朝堂之事,只要能使母皇安康、才人幸福,儿臣愿服其劳。”太平回避了母皇尖锐的问题,但也表达了立场,不过是儿女情长的立场,任人都觉得能理解,必须体谅公主,有这样的母亲,这样的密友,还能怎样?
“公主,婉儿今日能跟公主学习茶艺,真是乐不可言呀。”婉儿挽起公主的胳膊,似是恭敬的搀扶。望向公主自是明眸含春水,抚上玉臂更是柔荑送暖流。这样的婉儿,仍然让太平心如撞鹿,‘母皇说得对,她是妖孽,要稳住心性,不能再让她得逞。’太平对自己的告诫似乎作用不大,轻咳了一声,以释放情绪。只这一声,就让神皇回了头。
“婉儿~,就算船行不稳,太平也不需要你搀扶。”神皇完全弄懂了婉儿的小计量,嗔怪她,顺便把‘借口’也给堵住了。
婉儿乖顺地依到神皇的玉臂上,“神皇,那可不一定,呵呵。”婉儿调笑开言,引得神皇看了她一眼,心思电转,莫不是平儿又有身孕了?“哼,就你鬼灵精,你又从何得知?”神皇感觉这婉儿莫不是真的通灵了。
“婉儿不知,婉儿如何得知?只是心中的声音告诉婉儿,要照顾公主的身子,婉儿素知公主强健,若非如此,何必婉儿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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