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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知,你干嘛给我这个呀?”

看到知乎君捏在手里的一沓“毛爷爷”,谢正衍眼色突变,太阳穴像按了弹簧跳得几乎飞离脑袋。

知乎君的微笑早放在蜜糖里浸过,裹着一层金色的甜味,急着献出来取悦嗜甜的心上人:“小笛,我明天就走了,很不放心把你一个人留下,这10000块你先拿着,有事也好应应急。”

他说话就要把钱塞他背包外兜里,谢正衍死活不肯,抢先把包藏到身后,峭急叫嚷:“开什么玩笑,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这是瞧不起我吗?”

他的嗓音裂开一条缝,在高处发出嘤嘤嗡嗡的回声,刺疼双方的耳膜。

知乎君见他动怒也是害慌,跟着他站起身,右手向前悬空,似乎想在辩解时拉住他。

“小笛你别误会,我绝对没有一丁点轻视你的意思,我就是太心疼你了,前天听你讲了那些事,我难受得一连两晚睡不着觉。想到你这么好的人居然受这种罪就觉得老天爷真不公平。我以前以为你可能舍不得上海的家人才想放弃公务员考试来这边陪你,可是现在我想我应该改变计划了,你家里人待你这么坏,你大可以不和他们来往。跟我去沈阳吧,我回去就把房子装好,再跟我爸妈出柜,往后咱俩一块儿过,我会尽我所能疼爱你的。”

他虔诚得如一名殉道者,急于找到献祭自己的十字架,看在谢正衍眼里却是个中了情蛊的疯子,怀里揣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种。他恂惧的后移两步,被一面冷墙架住,又被趁乱入侵的惶急窃走所有腹稿,而失去主张的大脑已担不起即兴创作的重任,勉强发出笨拙虚弱的抗议。

“我看你简直糊涂了,快醒醒,这样太不正常!”

知乎君尚不能领悟他的真实心情,先入为主的当成逃避和顾虑,便再往真诚的炉膛里投掷燃料,亟待练出真金。

“小笛,我知道口说无凭,你可能觉得我自不量力。是啊,我现在还在念书,能力很有限,比如这10000块,只能算杯水车薪,远不够解你的困难换你的信任。我也压根没想过靠它来打动你,就是一点点微薄的心意而已。你可以怀疑我,也可以设定时限考验我,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对你的爱!”

“行了,别再说胡话了,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好,让你这么着迷,你一定是把自己的幻想错加在我身上,否则不会失常!”

谢正衍一失手就将知乎君的冷静割开一条大口子,又在毫无防备的状态下听他爆发出震颤窗棂的吼叫。

“我没失常!”

激动的男人箭步上前,狩猎似的抓住他的臂膀按向墙壁,粘稠的阴冷穿透衣物直抵背心,他瞬间觉得自己像被按在砧板上等待刮鳞剖腹的鱼,双眼失去神采。

知乎君目光火热,烧出一片压抑的疼痛,紧紧注视他片刻,隐忍低诉:“小笛,我很清楚自己为什么喜欢你,你温柔细心又善良懂事,都说网络是释放恶意的最佳场所,很多人仗着别人不认识自己,随处嚼舌根翻是非,网配圈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我混圈五年遇到过无数,真的特别鄙视他们。可是你不一样,你真实不说谎,对喜欢的人热诚体贴,也从不在背后中伤他人,跟你相处我觉得很安心。”

他的眼神仿如两枚温柔的图钉,牢牢钉住谢正衍,把他从退路逼到了断崖上,面对如此信任自己的人,更难抽出那把断水的利刃。

“小知,你错了,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也有很多阴暗的想法,只不过你不知道。”

知乎君清晰感受到来自对方身体的颤抖,这昭示恐惧的电波根据能量守恒定律尽数转化成他兴奋的源泉,于是他的呼吸很快染上荷尔蒙的味道,灼人热度越逼越近,首先袭击了谢正衍的右耳垂。

“你有任何想法都可以告诉我,我负责全盘接收……”

一阵寒噤窜上谢正衍的身体,就像成群的毛毛虫正顺着他的皮肤翻山越岭,他感到背心的阴森冷气飞快穿透身上每一个毛孔,连骨髓也结了冰。不过这还不是最坏的,下一秒一个坚硬的物体不宣而战的抵住他的腹部,他不用思考就知道发生了什么,那是男人最具代表性的侵略信号,鲜明提示着他将来付出的代价。

这杆蠢蠢思动的枪直接把谢正衍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挑断了,让他爆发出垂死挣扎的力量,狠狠推开与之贴身相峙的男人,抓起床上的外套背包怵慄奔逃。知乎君穷追不舍,险些在电梯口拿住他。

“小笛,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别怕别怕!”

他的五官因焦急而扭曲,更使得谢正衍毛发耸然,情急中抬脚朝他左边膝盖猛踹,趁他倒地,拼命狠戳关闭按钮,急切召唤出两扇铁门封印那惊心掉胆的画面。

在街头徘徊至深夜,寒风伴着他回到出租屋,进门时打开一直关闭的手机才发现自己居然游走了整整三小时,这段漫长的时间像被怪兽一口吞吃,只在他的记忆里浮掠一层冷寂的光影,那是因为他所有精神都集中在一个困厄上——必须立即和知乎君了断!

此刻他已准备好铁锤锄头来砸这比铜墙铁壁还坚硬的关隘,退缩和懦弱这两根绊脚绳依旧缠缚着,但只要回顾方才那令人恶寒的一幕,他宁愿摔个头破血流也要彻底杜绝再次触发此类事件的可能性。

没等他动手,知乎君已抢先来电。

“小笛你终于开机了,我刚才为了找你满大街乱转,差一点就迷路了。你现在在哪儿?到家了吗?”

知乎君没头苍蝇似的,大概把失联的三小时当成了劳燕分飞的永诀,心痛的感觉溢于言表。

为防止动摇,谢正衍拿出吃奶的劲儿固定住决心,用被风吹得冷硬的声音说:“小知,我想跟你谈谈。”

“好好,有话你尽管说,我听着呢。”

“我们……绝不可能发展出你所期待的那种关系。”

“小笛……”

“我这么说的原因只有一个……我是直男,没办法接受跟男人谈情说爱。”

这句话字字如箭,每一箭都能射穿痴情的真心。知乎君的震愕都在情理之中,由于谢正衍从未明确表露过自己的性取向,突然自称直男,听者也找不到实据来反驳,这性质就好比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忽然跟腻歪许久的情人说自己原来是有夫之妇一样,因为她只是隐瞒没有撒谎,所以要怪只能怪冤大头们粗心大意,伤心也好愤怒也罢全得自个儿担着,那动机不良的骗子倒随时可以摸净嘴巴拍腿走人。

“你说你是直男?”

知乎君必定绞尽脑汁才想到用反问来表达愤慨,谢正衍已是双腿打颤,右手将身下的床揪成褶皱深刻的盐菜,小声的“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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