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漫郡的脸庞僵得很,甚至连精心修饰的睫毛都纹丝不动。她的手指勾过宋漫贞的唇,在她柔软嫩红的唇尖抚弄。指腹轻轻地压在宋漫贞的唇肉上,感受到她的呼出的热气和脆弱之处的绵软,再拨开她的双瓣,内里颜色更是鲜艳。
“唔……”宋漫贞似在梦中感受到了什么,微微张启双唇,宋漫郡的指尖便更加肆意地在她的唇齿之间流连。
漫贞啊,小漫贞,你已经不再是我的小漫贞。岁月最是无情,任再可爱再亲密的关系也都会被它抹灭,永世不复来。
这牢房黑暗得吓人,即便是在正午,但却只有一丝光亮从那窄小到只能露出一只眼睛的小洞里透到牢房,可惜不能照亮任何。
这里就像是地狱,一盆盆的火焰在很远的地方熊熊燃烧,但却像是假的,感受不到来自它的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春水觉得自己已然死了。
她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已经感觉不到寒冷,双目睁着不眨,死死地盯着墙上那枚唯一和外界相通的小洞。外面灰蒙蒙的一片,在飘着雪花。
今日冬至比往年要寒得多,春水身上就挂着一件薄薄的囚衣,连发抖的气力都没有了。这囚衣质地粗糙,覆在身上稍微一动作就像要把皮肤给磨破,难耐得很。牢房是用粗壮的木头隔开的,早已冷却的牢饭装在黑色的破碗里,狱卒把那牢饭丢进来的时候漫不经心,洒出不少泡烂的菜叶和米饭在地上。
春水翻了个身,觉得浑身都散架,骨头都松了。正巧看见那碗饭,春水就想起了舒昌二年,正是夏朝新国建立之初,全国遭受到了严重的瘟疫和饥荒,那时候春水染上了瘟疫,谁都不敢靠近她。本就深受重伤的春水命悬一线,当时她觉得自己肯定要见阎王了。没想到最后那乾沐青却丝毫不害怕,每日依旧来照顾她给她换药,喂她吃食,对待她一如既往。春水当时有问她,乾沐青,大家都躲着我甚至把我丢到这荒山野岭,你为何还来?你不怕死吗?
当时乾沐青并未像现在这般喜欢浓妆艳抹,眉目清秀的她看也未看春水,把她身子翻过来,脱她衣衫为她上药。
“死有什么好怕,难道我还没死够吗?”乾沐青对她爱答不理,只是帮她换药。
几日之后,春水还活着,乾沐青依旧来山上废弃的小木屋里看她。
“身上的皮肤都溃烂了,这处见了骨。”乾沐青拉起她的手臂去看她腰侧的伤,疼得春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大概也快死了吧?也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手一搏了。”
乾沐青带春水去了一位隐世神医之处让神医为她治病,没想到这一治就真的好了,而乾沐青却一直没有被传染上瘟疫,其中的道理春水到现在也不明了。
每次回忆起乾沐青抛开尘世不惧死亡全心全意又装作漫不经心地照顾自己的模样,春水曾一度人物她心中肯定有情。
可是乾沐青这个人总是让人琢磨不定,有时候春水几乎要觉得乾沐青真的爱上她了,乾沐青却又拉远了距离;有时候觉得乾沐青是多么在乎她,却又被在第一时间被打入了冷宫……
春水自嘲,乾沐青身边那么多女人,自己又算是什么呢?这些年来春水心中这么一个人,但可惜乾沐青心在四方。
终究是痴心妄想,春水嘲笑自己。
贴在地板上的耳朵听到了脚步声——或许该来的总是要来,她早该在九年前就死了,已经逆天续命,不应再有什么贪求,何况,她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承蒙乾沐青照顾,若是今次能死了,也算是一种解脱。
☆、16生浮萍
那脚步声停在牢房前,春水没抬眼,只瞧见两只黑面红底的官靴。
狱卒把牢房的门打开,粗铁链相互摩擦的声音刺耳。
“沈爷,就一会儿,别让我太难做。”狱卒说道。
“嗯,你先离开一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走了进来。
春水想要抬头看看这个女子是谁,可惜没有一丝力气。寒冷已经让她的四肢脱力无法动弹,直到沈倾容蹲下身,春水才费劲地看见了她小巧的下巴。
沈倾容定定地瞧了春水的脸庞一会儿,目光再沿着她的身子往下走。春水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想要离开却挪动不了身子。
沈倾容握着她的手探她的脉象,探了一会儿又走到她背后,从肩头一路按到尾椎,按得春水已经冻僵的身子感觉到了酥麻疼痒之感,随后便有一股火热从后背散开,骨节有了温度也可以动弹了,整个人舒缓许多。
“乾沐青果然没有说谎,你的确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是手持铁质烛台也没有杀死成年男子的气力。”沈倾容站起来,沉思片刻如此说道。
听见乾沐青的名字,春水错愕道:“你是……”
沈倾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径直离开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她又折返,怀中抱着一床被褥,放在牢房地上,瞧了春水的脸庞一眼就再次离开了。
春水从未见过这个沈捕快,但很明显她和乾沐青是认识的。看着这被褥……难道是乾沐青让她来给予照顾?想到这里春水就恨不得一脚把那假惺惺的被褥给踢走——乾沐青,你打我的时候轻薄我的时候在我房间里点春香的时候怎么就在意我心中冷暖了?现在你教人来此虚情假意又有任何的意义吗?
春水冷笑一声坐回到角落里去,这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先前沈倾容轻声客气的脚步不同,这次脚步声又沉又疾,杂乱无序。
四位穿着黑色官服的男子快步到牢房前,刚才那狱卒哆哆嗦嗦地打开牢房的门。
“怎么会有被褥在这里?”为首的官差看见沈倾容抱来的被褥,喝斥那狱卒。
“这……这,小的也不知道啊,小的刚刚才轮换看守,这被褥说不定是之前就在的……”狱卒被那一声喝得浑身发抖,赶紧把自己推卸得一干二净。
这时从那四名官差的身后走上来一个年轻男子,摆了摆手轻声说道:“今年冬日气候异常,已经开春竟开始落雪,这被褥放这就放着吧。”他说话的时候口中喝出白雾,只穿了一件官服外加一件披肩的他相貌清秀,目光朗朗,看似不到而立之年,言语间的温和从容却是胜过他的年纪。
“可是,柳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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