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谢过爵爷盛意了。“使臣也举杯回敬:“此番进皇都,除了面见夙皇陛下,吾等也想知道郡主近来的情况,自从郡主通婚到夙朝,与陵苑便少有联系,国君也十分惦念。”
“国君实在不必多虑,郡主是陵苑皇亲,身份高贵,又是通婚到夙朝,圣上是最仁厚的,自会好好待郡主,一入宫就封了妃位,赐号‘湄’,明日进宫去看一看,国君也好放心了。”
“湄是个好封号,一跃成了湄妃,可见陛下看重陵苑,厚爱郡主。”为首的那个使臣立刻点头谢恩,似笑非笑的用眼角余光瞥了宿昔一眼。
宿昔放下蟹九样,改用筷子夹出蟹脚里的腿子肉,扬着轻浅一抹笑意,仿佛完全不在意一般,迟誉却冲着他扬了扬酒杯,向几个使臣笑道:“我这文客也是陵苑出身,十分惦念郡主,你们明日进宫见了人,回来告诉他一声,也好让他安心了。”
“圣上仁厚,必不会亏待郡主,宿昔不担心这个,只是陵苑人,到底还惦记着郡主远离国都,是否会思念故土,在宫中是否习惯。”宿昔夹着腿子肉,沾了一点醋吃了,他不惯吃酸,但脸上表情却极平淡,咽下蟹肉放下筷子才回话。
“正是这个道理。”使者收回目光,对着他笑了一下。
宿昔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么,酒宴一直到了子时才散,他吃了几只蟹又喝了不少酒,觉得胸口像火烧一样难受,慢悠悠跟在迟誉后面辞宴,一行人走出宴厅到外面的长廊上,宿昔便辞别迟誉回自己院子里去。
“你一晚上吃了不少蟹,这虽然好吃,却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又喝了酒,回去拿热水滚滚胃,免得让胃受寒了,早些歇下吧。”迟誉嘱咐了一句,就越过他往前走,那些陵苑来的使臣分散在他身遭,迟誉晚上喝得也不少,早已有了几分倦意,不禁用手按着鬓角,宿昔却立在原地,目光冷然的盯着他的背影。
就在忽然间那几个使臣忽然动作了,从袖口里滑出软剑,同时一拥而上把剑向迟誉刺去,软剑灵活诡谲,剑刃却可削铁如泥,是陵苑独有的利器,迟誉到底喝多了酒发昏,一时间哪反应得过来,又是以一当十的局面,眼看着软剑的剑刃已到眼前,竟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谁想得到方才还一起言笑晏晏举杯畅饮的外朝客会是带着杀意的刺客?那数柄软剑如灵巧的蛇一般游曳着划过来,身躯划破空气,在夜色里闪出雪亮的剑芒,一时间就是迟誉也来不及反应,难以招架,眼看着软剑划破肩头,霎间血流如注,痛觉刺激了他的神经,猛然一震,刚想做出反抗,就见又是一柄软剑如银蛇盘虬刺来,他躲避不及,睁大了眼睛——
撕拉一声脆响,是剑刃划破衣襟的声音,紧接着是剑刃刺入肌体温热的扑哧声,迟誉的脸上被溅满血液,那血是温热的腥暖的,淌满了脚下的长廊,他只觉得身上一冷,低头一看,竟是宿昔为他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剑,软剑刺入他的背部,鲜血沿着剑梢延绵不绝的淌下来,他整个人倒在迟誉身上,几乎把他整个人护住了,脸色惨白,哆嗦着唇。
“宿昔?”
“拔剑。”指甲深入掌心,让自己保持最后一丝清醒,宿昔的唇都泛出紫色了,哆嗦着道:“拔剑,先解决他们……”
他再没有力气说话了,迟誉不再含糊,一手护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绕到他背后,一狠心把刺入身体的软剑抽出来,所有动作在瞬间完成,宿昔猛地咳出一大口血,腰肢都是软的,忍不住倒下去了,下颚无力的倚在他肩窝上,迟誉握紧从他身体里□的剑向前挥舞,带着他隔开那些使臣,很快府里的侍卫也都赶过来了,毕竟是迟誉亲自□出来的人身手不凡,不多时就将那些个陵苑刺客一网打尽押了下去,迟誉也没有空管这个,一叠声让去带大夫过来。
宿昔为他挡了一剑,伤势严重,迟誉扶着他的腰查看伤口,他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个劲的哆嗦着嘴唇,迟誉扶着他,叹气道:“怎么这么糊涂?”
“葵藿倾太阳,物性固难得,爵爷卖命……”宿昔无力支撑身体,全部的重量都压在迟誉身上,下巴枕着他的肩窝:“宿昔,万死不辞……”
他断断续续说完这句话就止住了呼吸,一动不动仿佛睡过去了,整个人不住的往地面滑下去,迟誉的肩膀僵硬了,不知该做出怎样的动作。
青梅青透骨生香
宿昔此次伤的地方是后背,真要说的话不是什么要害,奈何失血太多,加之他前段时间就放血放得昏厥,身体十分蓄弱,此番怕是伤了根基,一连昏睡了几日,日日把药灌进去也不见起色,迟誉心里惦念,也时时来看,又赏了不少东西,他渐渐得夙皇起用,手头东西成色也好了很多,这么一点点看护着,直到五日后宿昔才从昏睡中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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