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过和哪个女人结为道侣吗？”
女人？白羽的心情变得微微复杂，他好像从来都……
“没想过。”
四面楚歌在听到白羽的回答后，停顿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为什么？师弟不喜欢女人？”
“啊？我……不知道。”白羽自己也没想到，他竟然说了这样一句话，不是该否定的吗？不是该回对方一句你神经病吗？我的性向那么正常，怎么会不喜欢女人？
可他只是在心里微微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不愿欺骗自己和这个男人，说出了实话，也许还有那么一点点暗示？
“师弟有没有喜欢过哪个女孩子？”
“没有。”
“那么，男人呢？”四面楚歌追问道。
这次白羽沉默了很久，四面楚歌还以为他睡着了，白羽却轻轻应了一声，声若蚊蝇。
“嗯。”
四面楚歌心中一动，不自觉地抓住白羽的手腕，声音被他极力控制着，却仍有些冷，“谁？”
“嗯？”白羽被突然捏住手腕，条件反射地挣了挣，对方却更加收紧了力道，不让他挣脱。
“师弟喜欢过的男人，是谁？”四面楚歌又问了一遍。
白羽再次沉默了，虽然作为一个男人，说“我喜欢你”这句话没必要太扭捏，显得太少女，但如果作为一个男人，表白的对象也是一个男人呢？
男人对女人表白，被拒绝了还可以厚着脸皮说不给机会让我做你的男朋友，好歹也给个机会做你的朋友吧？而对同性表白呢？最好的结果是被当做开玩笑，然后回答你“咱们不一直都是好基友吗！”，差一点的是得到一句“你神经病啊？”，严重的呢，那就是直接被厌恶、恶心，连朋友关系也不能维持了！
所以白羽此时很想逃避这个问题，他不确定四面楚歌的性向，不确定自己在四面楚歌心里的位置，他闭上眼睛不做声，装作睡着了，天一亮四面楚歌就会忘记这个问题不再追问他，大家还可以像师兄弟好哥们一样说说笑笑，一起打怪升级。
“子羽……”四面楚歌又叫了一声。
白羽当听不见。
“我喜欢你！”四面楚歌也不等白羽回答，直接来了这么一句，没把白羽炸起来，却炸得他全身僵硬。
白羽以为自己执念太重以至于产生幻听了，他僵着脖子缓缓转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男人也侧过了身，这会儿正好对上那双黑夜里也闪烁着星光般的眼睛。
“啊？”他呆愣愣地发了一个单音。
“子羽，我喜欢你！”四面楚歌知道对方其实听清楚了，他却不介意地又重复了一遍。
白羽那个发出“啊”字的口型忘了收回，已依旧呈惊讶状的张着。
“师兄你刚才说话了吗？”半晌，白羽不确定的问道。
“嗯。”
“师兄你睡着了吗？”难道是在说梦话？
“没有。”
“师兄你……”
白羽的话还没说完，四面楚歌一个翻身压在白羽身上，双手在白羽两侧撑着，呈圈围状，低沉的声音强势地侵入白羽的皮肤，穿过每一个细胞，最后直达心脏，撞击得他的心砰砰直跳，
“我没有睡着，我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刚才说的，是真的！”
白羽眨了眨眼，不知道是不是对方压在他身上的原因，让他无法呼吸，也忘了把人推开，他就那么定定的与男人对视。
四面楚歌以为把人吓着了，但幸好子羽没有直接推开他，拒绝他，又再接再厉道：“既然师弟不排斥同性，那么，喜欢师兄可好？”
“哦。”
四面楚歌：“……？”
“哦”是什么意思？是表示“我知道了”还是指“我答应了”？看子羽这呆愣傻白的表情，到底有没有听懂他说的话？
四面楚歌不禁有些气结又哭笑不得，他捏了捏白羽的脸，“说话，一个字以上！”
“好啊！”白羽含混地说完这两个字，然后推开四面楚歌迅速的翻身拉被子把自己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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