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望了望张恪杰挺拔的背影,又微扬起头回想了一下刚刚张恪杰说过的那些话,终於叹了口气承认了自己的听觉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学长张恪杰今天的脑回路。
不过尽管这麽想,清歌还是挠了挠头,认命的跟著张恪杰过去了……
想当然,在张恪杰脑回路如此不正常的今天,他俩在商场里是不会有什麽正经的收获的。倒是清歌因为没吃早饭又狂奔了半个小时饿的前x贴後背,没忍到去自助就买了一堆零食往肚子里塞。
“你现在吃这麽多,一会儿自助吃不下又要捶x顿足了。”张恪杰把著方向盘,看了一眼正眯眼满足吃东西的清歌,又转头看前方的路。
清歌舔了舔手指上的零食碎渣,然後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儿没事儿,我一会儿要是吃不下就先消化著看你吃,等你吃完了我再吃哈哈~~”
张恪杰听罢清歌的话,突然似笑非笑的露出一个诡异表情,“要不你再多吃点儿吃到饱。然後我等一下吃自助的时候再叫一个朋友过来跟我一起用优惠券吃,这样的话那张被你保存了这麽久的优惠券也算物超所值了。怎麽样?”
“啊?”清歌一听张恪杰的话手上往嘴里塞东西的动作一顿,然後讷讷的发问,“那我怎麽办啊?那张优惠券只能两个人用诶……”
“这个啊。”张恪杰扯了个笑容给清歌,说,“我刚才不是说了麽,你再多吃点儿零食吃到饱,这样一会儿不就不饿了麽。不饿的话,自然就不用吃自助。”
听起来,好像有点儿道理。不过清歌怎麽想怎麽觉得憋屈,心里就好像有一块大石头堵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尤其是当他一想到自己宝贝了那麽久的情侣优惠券就这麽拱手让给学长跟另一个人……清歌心里更是难受的不行。
“可是,这个是情侣优惠券。学长你跟你朋友一起用不合适吧……”清歌心里记著那张优惠券上的每个字,自然不会漏掉上头写著“情侣周二半价”的字样。
学长要跟别人一起用情侣优惠券。这件事就像一g刺,缓慢的扎进清歌的内心,那疼痛不是一瞬间就结束的刺痛,而是悠长绵绵不绝的钝痛,这让他心里越想越不舒服。
“那怎麽办呢?”张恪杰若有所思的问道,好像他也正在为这件事苦恼不已。眼看著快到自助餐厅了,张恪杰瞥了一眼咬著下唇一脸忧愁的清歌,转过头来继续看著路,“清歌,帮我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拨通‘赵明哲’这个人的电话。”
“赵明哲?哦,好。”清歌暂时收起烦恼的情绪,赶紧帮张恪杰取出手机拨通了电话,“接通了我要说什麽啊?”
“直接给我就行。”两个人正说著话,张恪杰已经在自助餐厅停好车,他接过清歌递过来的电话,“喂,你在哪儿?”
清歌偏头看张恪杰打电话,没忽略对方在听电话里人说话时眼中持续增加的不耐烦。清歌想,也不知道那个赵明哲说了什麽,学长怎麽一副‘我很不爽你还罗嗦个屁啊!’的表情啊?
“我在中兴路这儿吃饭,你也过来?”张恪杰一边对电话里的人说话,一边示意清歌下车。等到两个人都下了车,一起往餐厅门口走时,清歌听到张恪杰用非常不屑的语气说,“你说什麽?你手下的小会计暗恋你??赵明哲,我早说过了,臆想症是病,得治。”
等到两个人一起坐在了位置上以後,清歌又看到张恪杰扬起一抹‘你是白痴’的冷笑,清晰的说,“我没时间听你自恋,我在中兴路上的自助餐厅。对,就是你之前死乞白赖求我来的那家。嗯,你过来吧。”
说完,张恪杰丝毫不留恋的挂断了电话,整个动作过程流畅的让清歌目瞪口呆。清歌还没来及问张恪杰平时挂他电话时是不是也这样,就发现张恪杰脸上已经又变成了他熟悉的那种柔和脸,不由得又是一阵呆愣。
“我朋友一会儿就来。”张恪杰将电话随意的往包里一扔,喝了口服务员送上来的水润了润嗓子。“清歌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我这个朋友有严重的臆想症,幻想全天下的男人都爱他。所以你一会儿一定不要对他笑,知道吗。”
张恪杰这句话尽管是征求同意的疑问句,却更像陈述事实的祈使句,清歌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同意了张恪杰的建议。
等了一会儿,清歌注意到门口出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对方很挺拔,很是器宇轩昂。尤其是那一副五官,煞是好看,清歌不由多看了几眼。
张恪杰当然发现了清歌的注意力从他面前的饮料移到了门口出现的男人身上,他眸色黯了几分,看向门口男人的眼神多了几分隐含的怒气。
而这一切,除了那个朝他们越走越近的男人发现了,张恪杰和清歌都一无所知。
“小杰,这位是……你的新朋友?”男人在他们桌旁站定,看著清歌的眼神里变幻莫测也不知道他正在想些什麽。“很可爱嘛~不介绍给我认识?”
“没什麽好介绍的。”张恪杰看著男人脸上欠扁的笑容,突然很後悔自己一时冲动把这家夥拽过来。可是他一转头又发现清歌眸子中的疑惑,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然後硬著头皮开口,“这是赵明哲。”
诶?这就完了??清歌眼中疑惑更多,不明白张恪杰为什麽不多说几句,更不明白的是,张恪杰为什麽不把自己介绍给他的朋友。难道是觉得没必要介绍吗??
“算了算了,我自我介绍一下好了。”男人一副受不了张恪杰的样子,又展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对清歌,“鄙人赵明哲,是这家夥的瓷。我俩从小就在一起,知道不少这家夥的糗事~你要是好奇尽管来问我没关系。你怎麽称呼啊?”
清歌听这声音觉得耳熟,可又一时想不起到底在哪里听过。他想了一会儿,错过了回答赵明哲的最佳时机,话茬却被张恪杰接了过去。
“说说吧,你怎麽样?”
赵明哲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一无所获啊。你和姜斌战果如何?”
“没什麽进展。”张恪杰已经不复之前跟清歌说话时的多元话表情,面无表情的就好像变脸一样,“不过姜斌已经找好了下策,我猜他恐怕要随便找一个搪塞过去了。”
“我是无所谓,大不了就抱病不过去。倒是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你都没出现,那边儿已经怒了。如果这次再不出现……”说到这里,赵明哲嘿嘿一乐,幸灾乐祸一般,“你懂得~”
“实在不行,就按照我说的,先把他弄昏迷了再想对策,这样我们还能消停一段时间。”一脸无表情的张恪杰说这话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这让赵明哲和清歌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你小子也忒狠了点儿吧!那可是你──”赵明哲说到此收了音,然後又俯身凑近张恪杰的耳边,小声嘀咕,“那可是你亲爷爷诶!有你这麽当孙子的嘛!!”
“少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孝顺的样子,好像你就没有那麽想过似的。”张恪杰眯起了眼,显然很不满赵明哲的装腔作势。“既然都没什麽收获,那也没必要聚在一起聊什麽,你走吧。”
噗!!清歌看到张恪杰跟赵明哲这一来一去,虽然不明白二人在说什麽,但张恪杰最後一句‘你走吧’说的毫无留恋,甚至还有一种甩掉了某样不干净东西之後的畅快感,他就觉得很神奇。
“嗯,我在这边约了人吃饭,就不跟你聊了。”赵明哲意外的没有恋战,痛快的道别转身离开了。临走前,又拍了拍清歌的肩膀,不顾张恪杰要杀人一般的眼神,自顾自的说,“朋友,不管你是因为什麽原因被那家夥缠住了,只要你记著‘形势不对赶紧跑!’方可保你万事无忧。哥哥走了,希望下次还能见到你。”
说完,赵明哲看都不看张恪杰,扬长而去。
“学长,你俩真的是朋友?从小就在一起的那种朋友??”清歌看著赵明哲离开的方向,不确定的问,“我怎麽觉得你俩跟说相声似的呢。”
张恪杰心中一梗,尽量温和的对清歌说,“嗯,姑且可以那麽说。”过了一会儿,张恪杰又像想起来什麽似的,抬眼看著清歌说,“对了,那家夥其实你认识挺久了。”
“啊?我不认识啊。”清歌一脸不明所以。
张恪杰加深了笑容,“赵明哲,他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本命昭明。”
啊!?啊!啊!???刚才那个人竟然就是我的大本命昭明???怎麽没有一点儿昭明傻妈的气质和气场呢??清歌心中有些失望,失望过後又是一片光明。
“学长,你是故意让昭明傻妈过来的吗?”认识张恪杰这麽久了,清歌难得聪明了一回。他的语气里满是幽怨,“学长……虽然我很喜欢昭明傻妈,但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到昭明傻妈……”
“为什麽?”好似一直掌控了全局的张恪杰有些不解。“虽然那家夥基本上不可靠,可是人还不错,认识一下也不会怎麽样。”
“我知道,昭明傻妈似乎是个很单纯的人=-=但是我还是不想见他,毕竟我喜欢的昭明傻妈是二次元的人嘛!我g本不希望二次元和三次元混为一谈!那样也太麻烦了=-=”
清歌揉了揉鼻子,慢条斯理的说完了自己的想法。然後清歌端起面前的水杯,将里头的清水一饮而尽。他心中明白了些什麽,所以才不复最初的呆傻,而是开始主动引导著什麽。
“是吗。”张恪杰没意识到清歌心情的转变,他只注意到了清歌话里的关键语句。“这麽说你希望把二三次元彻底分开?”
见清歌认真的点了点头,张恪杰眼神黯了黯,心中犹如被大石压抑怎麽也无法畅快呼吸,终於他艰涩的问了出来,“既然这样,那我们现在这样面对面坐著又算怎麽回事。”
清歌看著张恪杰的表情,心中既复杂又开心。复杂在於他虽然对学长也很有好感,但不确定这份好感是不是足以支撑他跟学长走到一起,是不是可以不畏惧现实中的磨难最终有一个好结果。他也不确定目前这份略显单薄的好感一旦接触到了最现实的生活,会不会让他像老大那样对老四说出那些虽然伤人却无法被反驳的话。
可是,他又是开心的。
这样的开心来源於喜欢一个人这样不掺杂质的情感,是剥离了现实生活以後剩余的纯粹。
是要屈服於现实,还是接受这份纯粹?清歌眼神闪了闪,不消一会儿就冲著张恪杰笑了起来,他这份笑容不同於之前对张恪杰展露出来的任何一个。在张恪杰看来,清歌此时脸上的笑容中似乎包含了很多他猜不透的信息。
“学长,对我来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29.闲得胡思乱想vs.忙得不可开交
最近这几天,清歌很是神不守舍,而且略显得无所事事。
临近毕业,作为一个不准备考研的人来说,最需要做的就是留意各种各样的求职信息,但清歌似乎对这些都兴趣缺缺。他爸妈为了这事儿不知道打了多少次电话过来,千言万语汇成几句话。
“清歌啊,现在大学毕业生这麽多,工作g本不好找。你别只盯著设计的工作,也看看别的。要不干脆回家来我们给你找人想想办法吧啊?”
类似的劝说基本上每次给家打电话都能听到,到最後清歌为了图个心里清净,就总是抢在爸妈说出这番话之前就马上开口制止他们,“我这不是还没毕业麽,你们就暂时别为**心了。要是等我毕业好几个月了还找不到工作我就主动找你们帮我了,好不?”
清歌的父母一听清歌这麽说也不好再说什麽,只得叹息一声随清歌去了。
至於清歌神不守舍的原因,恐怕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来。月初是跟张恪杰吃过那顿“情侣自助餐”以後,将近半个月都没什麽联系了。清歌心知他并没有跟张恪杰发展成什麽关系,g本也没什麽理由去追在人家後头问对方到底都在忙些什麽,不过每天到了无所事事加上神不守舍的顶峰时,他都很想给张恪杰发个短信或打个电话骚扰对方一下。
但是,都没有付之行动。
清歌自己也想不通明明自己都已经把短信编辑好,或者已经在电话簿中翻找到张恪杰的名字了,为什麽还是索x把手机甩到一旁,再不想理会呢?
总不会……是因为那时候自己跟学长说完那句话以後,没得到学长任何反应所引起的後遗症吧……清歌无聊的在床铺上翻了个身,眼睛毫无神采的盯著没有任何来信的手机傻傻的不愿动弹。
可是,自己会那麽说的原因……g本就是学长给自己的那些貌似提示的行为啊!要不是意识到学长实际上是故意把傻妈叫过来让自己看个清透,从而断了念想……自己才不会像咬上钩的鱼似的,平白无故说出那句话呢!
说起来,还是应该怪学长自作聪明才对!!
既然是故意引自己说那句话的话,为什麽还要在自己说出那句话以後沈默不言,还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起身去夹菜吃饭呢?!
清歌心里堵堵的,嘴唇也下意识撅了起来,可不消一会儿,他就又瘪起了嘴,微微皱起了眉头。
虽然心中有各种千奇百怪杂七杂八的想法,可说起来,学长g本也没有很清楚的说明他的用意,所谓的“学长对自己有意思”g本就是那个当下自己忽然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说不定g本是自己的臆想。
清歌愤恨的蹬了一下腿,一脚踹在床尾软软的被子上,也不知是为了泄愤还是因为舒服,他又狠狠的踹了几下,好似踹著的正是张恪杰本人。
终於踹够了,清歌伸手把刚才一直被他遗弃在一旁的枕头抱在怀里,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学长到底什麽意思,最後只得哎呀一声把怀里的枕头松开,一骨碌坐了起来。
清歌坐在床上聚j会神的听了听,没发现宿舍里有一点声响,又抓著床边的栏杆往四周瞅了瞅也没看见一个人。他重新坐回床上,挫败的抓了抓头发,现在是学长不甩他,宿舍里的兄弟们也不甩他……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这麽想著,清歌哀呼一声,又重重的倒回床上,准备再睡他个昏天暗地。
只是,已经睡觉去也的清歌并不知道,g本没有任何一个人不甩他,“没人甩他”这件事才真正是他的主观臆想。
特别是张恪杰。
这半个多月以来,张恪杰及其团队都在为《世家》游的最终程序设计工作收尾,为了得到高层的赞成以及认同,他们没日没夜的工作。终於在接近月底的时候,《世家》在得到大多数高层认同的情况下,开始了为其制作具体人设和背景音乐以及音效的征程。
也就是说,属於张恪杰他们的任务到此告一段落了,接下来他们就可以开始为期几个月的空闲生活了。这对於忙活了好几个月的程序设计团队来说不能不为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张恪杰之所以没联系清歌,也正是因为他的工作实在太忙碌,并且日夜颠倒的缘故。等到他终於放松下来时,张恪杰坐在他的转椅上,将桌上以及抽屉里的所有速溶咖啡都扫进了垃圾桶。
过了这麽久非人的生活,接下来的几个月假期,他已经打定主意过正常的生活。咖啡这种东西,张恪杰告诉自己是绝对不会去碰了。
等到桌上抽屉里一点儿咖啡的踪迹都看不到了,张恪杰心中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正要伸手捞起桌上的电话给那个被他非自愿遗忘了快二十天的清歌打个电话,就发现自己的桌前站了一个不速之客。
“你不回家?”张恪杰微抬起头看了来人一眼,又将手中的手机放到桌上,“难道被彻底赶了出来无家可归了?”
“张哥看你说的,我这不是代表大夥儿过来叫你出去聚餐的麽!”段晓磊伸手挠挠头嘿嘿一笑,继续说,“再说我这十几天二十天没回家不是在忙工作麽,我老婆可没赶我。”
张恪杰从座位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现在就走?
“诶?”段晓磊明显被张恪杰意外的爽快吓了一跳,他心里纳闷,以前每次跟张哥说去聚餐都被挡了回来,怎麽这次这麽痛快就答应了啊?难道张哥转x了?可他虽然这麽想也没敢问出口,只好说,“定的晚上吃饭,现在大家夥儿都要回家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
张恪杰点点头,心中了然,“几点在哪里?”
“松江路和中山路交汇处那边儿有个步行街,往里走大概一百多米能在右手边看到一家富祥酒楼。咱聚会一般都在那儿,其实菜色还是其次的,主要是位置好!旁边就有个ktv,转移战场特方便!”
张恪杰心中挑眉,转移战场?竟然还要转移战场?看来自己平时不掺和他们的事儿真的很正确。作为张恪杰来说,这种麻烦到家的事情能避免就尽量避免,实在避免不了就去露个面,做做样子。
这一次会这麽痛快的同意去聚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放假没事儿了,所以无聊了。虽然他可以给清歌打个电话把对方约出来一起吃个饭聊会儿天,但是张恪杰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好久好久没跟同事们联系感情了,毕竟是同一间办公室的同事们,就算自己再特立独行,也要像个正常人类一样多跟其他人接触接触,尤其是这些潜在的朋友和敌人。
“咱不用太早,晚上6点以前人都到齐就行了~”
“知道了。”张恪杰应了一声。
虽然答应了,但至於转移战场的时候还跟不跟著去……就是另外一件事了。张恪杰如是想。
一如往常,张恪杰乘坐地铁回家。
地铁上拥挤的让人透不过气,虽然有空调可以调节车厢温度,可因为拥挤车厢里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凉意。还好张恪杰已经在每日的拥挤中学会了“心静自然凉”,既然改善不了现状,就让自己有好心态去面对好了,尽管今天他并没有得到一个空位的好运气。
地铁站到张恪杰的家不到十分锺的路程,张恪杰一般都会在放大假以前拐进地铁站旁边的大型超市采买一些食材,什麽蔬菜水果调味料之类,一方面是为了方便放假时犒劳自己,一方面是为了宅在家里,没事就不出门。
这一天张恪杰也按照以往的惯例拐进超市里转了转,买了几样蔬菜水果以後,又买了几枚**蛋和面粉,准备第二天烙几张饼吃,很久以前跟著电视里学的烙饼终於有用武之地了。
等到张恪杰拎著大包小包的走近自家楼下时,意外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徘徊在楼门口。张恪杰眼中闪过一抹冷淡,随即准备拎著东西越过那个人直接上楼去,却被那人喊住。
“恪杰!”
☆、30.我?我是张恪杰的男朋友~
“恪杰!”
张恪杰听到声音无奈的抿抿唇,也不转身回应对方,站在原地等到那人走到跟前。“好久不见,许希。”
“好久不见?哈,你g本不想见我吧,刚才一看见是我就恨不得马上离开。”许希眼中黯然,他没忽略面前张恪杰刚才的一举一动,忍著难过许希自嘲道。
“许希,我很了解你。所以我必须告诉你,我没有一点要跟你重归於好的想法。”张恪杰直直的望进许希的眼睛,他平静的模样似乎在告诉他面前的人,‘你激不起我心中一丝波澜’,“许希,你想要的,不论是生活身份还是地位,我从来都给不起。”
没有什麽比一次又一次被爱的人伤害更让人难以接受,许希听了这一席话不受控制的抖了抖,他颤抖著嘴唇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恪杰,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一直都很不堪?”
“不是不堪,是真实。”张恪杰叹了口气。其实他并非铁石心肠,用这样强硬且不留情面的话语伤害他曾经喜欢过的人,他也於心不忍。可是他太了解许希,他知道如果他不这样快刀斩乱麻,许希还会对他对过去纠缠不休,哪怕许希实际上已经不复当年的爱他。
许希惨笑一声,声音嘶哑,“恪杰,你知道吗,我以前最喜欢听你说话,因为你总是一针见血,甚至是刻薄的。可是,我最喜欢的似乎变成了最伤我的。”说著他抬眼看著张恪杰,“我们就没一点可能了吗?哪怕一点点都没有了吗?我真的,不愿意就这麽失去你。”
张恪杰恍若未闻,他不再看许希,而是用飘忽的眼神看向远方,“许希,你知道当年我用了多久多少力气才把你从我心里剔除吗?不是有句话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今你什麽都有了就回过身想找回当年你没得到的那样东西,你该问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也该尊重对方的意愿,不要强求。”
许希不再说话,似乎刚才那些话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气力,尤其是听罢张恪杰的话以後,他更加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跌落在地上。
张恪杰收回注视著远方的视线,将目光定格在许希身上,叹了口气道,“你说要跟我做朋友,可是我下意识的选择了拒绝。不是因为我心中多恨你多怨你,而是我认为我们并不适合做朋友,你的人生目标以及你对生活的追求都跟我的背道而驰,我实在想不出什麽理由跟一个与我没有任何交汇点的人成为朋友。可是许希,我这样的决定不是因为你是许希。”
“我知道……我明白的……我知道。”许希低著头,从张恪杰这里看过去已经看不出他有什麽表情,只能g据话语的断断续续判断许希此时心里很不好受。
“我一会儿还有个聚会要参加,这会儿要回去休息一下,就不远送了,再见。”张恪杰说完,也不管许希能不能看到,微微点了个头就越过许希走进了楼门。
至於身後的许希此时脸上是什麽表情,又有著怎样的情绪。张恪杰一边上楼一边想,那就不再是对我来说重要的议题了。
有些东西,似乎在短暂x完结时就注定了它永久x的结局。
回到家里的张恪杰首先脱掉了身上的外套,然後把采买的一堆东西放进厨房,这才转身往卧室走去。他最近为了《世家》这个案子忙得不可开交,每天睡眠时间不超过4小时。尽管如此,《世家》的阶段x胜利还是让张恪杰松了一口气,终於暂时不用继续忙碌了。
张恪杰刚卧倒在床上,就被裤兜里的手机硌了一下,他懒洋洋的伸出手把手机m出来,习惯x的解锁查看起来。拿到手机就习惯x查看,这似乎是不久前才养成的习惯,张恪杰想。
打开通讯录,从第一个人开始翻看,一个一个往下翻著,到了字母r的第一个人时,张恪杰心思一动又往上按了一下。
清歌。
张恪杰看到这个名字不由得扬起嘴角,他忙碌的这二十天左右,一旦有一点空闲时间就会想起清歌在那天吃饭时对自己说的,“学长,对我来说,你跟他们不一样~”
每次张恪杰想到清歌这句话就觉得神清气爽,为案子郁结掉的心都随之飞扬起来。张恪杰并不是初出茅庐的毛小子,对於自己认识清歌以来的种种反常他很清楚,至於为什麽……
张恪杰笑容更大,自己对清歌怎麽想的,自己最清楚。可是,他心中也有他自己的顾虑,那一张总是洋溢著青春阳光的笑容,那一份还没被社会大染缸侵染的纯洁,自己是真的有把握守护到最後吗?
当年自己也曾经天真的以为会跟许希走到最後,可结果又怎麽样呢?况且,清歌虽然是个腐男,但并不弯啊。自己何德何能要把对方掰弯,然後进行一段他自己都还没有十足把握的恋情呢?
最主要的是,张恪杰不愿无责任的把清歌掰弯。掰弯这件事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不负责任,尽管感情有时候的确是冲动和盲目的。
张恪杰盯著清歌的名字出神,最後怎麽睡著的他自己也记不清了。转醒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下午四点多锺,这让张恪杰无形中松了口气,还好没迟到。
这一个多小时的睡眠说不多但也不少,对於一个长久没有好好休息的人来说算是帮了大忙。张恪杰翻身起床,进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
为了方便和快捷,张恪杰这次选择开自己的车前往约定好的饭店。
富祥酒楼张恪杰去过几次,但都是商业x的应酬,他们光喝酒谈生意还来不及,哪有机会好好品尝其中的菜肴呢。所以张恪杰对那家酒楼的印象概括起来说就是没什麽印象,而段晓磊他们把富祥酒楼选定为聚会地点也不过这半年的事情,张恪杰从来不跟著去凑热闹,自然也就没机会再去了。
因为出发的时间刻意避开了高峰期,张恪杰很顺利的在快到五点时到达了富祥酒楼。将车在富祥酒楼停车场停好,张恪杰给段晓磊打了个电话。
“张哥,你去的也太早了orz!!!五点半到就行啊,这才几点吃饭吃的也不尽兴不是?!要不这样,步行街嘛,你去随便转转好了,等一会儿五点半了你再回富祥酒楼,咋样?”
张恪杰忍著不耐,随口应了声就挂了电话。
五点吃饭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也不知道这夥人平时都在玩什麽,吃饭还要吃得尽兴?张恪杰摇了摇头,站在富祥酒楼门口往步行街望去,意识到自己从来没在这地方逛过,既然还有时间就去转转好了。这麽想著,张恪杰就立马行动了。
可也许逛街真的是女x的专利,还没等逛够十分锺张恪杰就觉得无聊了,眼看著天色有些暗了张恪杰也懒得逛了,最後索x决定回到富祥酒楼等待那些不靠谱的同事们出现。
结果张恪杰一直等到五点四十也不见一个同事的踪影,一个电话打到段晓磊那儿去,张恪杰是越听段晓磊的话越头大。
“哎呀,张哥我说五点半那就是一个意思,不是说我们真的约的五点半,反正说好的是六点以前嘛,现在大家夥儿也不算迟到……实在是张哥你去的太早啦!要不──”
还不等段晓磊继续说,张恪杰已经果断把电话挂断。所以说他一点都不愿意跟这群不靠谱的同事们一起出来聚餐,原因就在於他们g本不守时不说,还以此为荣。
张恪杰手里握著电话环视了周围的建筑物一圈儿,又抬头看了看开始完全暗下来的天空,终於挪动了脚步。他利落的走到停车的位置,刚要打开车门上车一走了之,却心思一动掏出手机准备给清歌打个电话询问一下对方近况。
张恪杰给手机解了锁,按了几下还没等他找到清歌的号码,就听到身後传来一阵摩托车开过来的声音,他一边在心中暗忖这地方不是步行街麽,怎麽还有人开著摩托车呢;一边头就下意识的往发声处瞅了一眼,刚瞧出来车上有两个人影,可还没等看见骑著摩托车的人是男是女,张恪杰顿觉手中一空,握在手中的手机已经被坐在摩托车上的人顺势抢走了。将张恪杰的手机抢走以後,骑摩托车的人加快了速度,冲破了逐渐增加的人群,几乎马上消失在张恪杰的视线范围中。
那两个人配合默契,一看就是团夥作案。
张恪杰当下一愣,眼看著对方与其同夥骑著摩托车快要消失不见,他马上反应过来一阵风似的跟著追了过去。他不是那种会一边大喊“抢劫了”一边追过去的人,所以他只能发挥出他上学时的超强运动细胞。
其实一部电话被抢倒是无所谓,主要是其中大量的讯息一旦丢失很难再次寻回。
只是,张恪杰因为经常宅在家,对这地方的地形并不熟悉,所以跟著那几个人的方向跑了一段路以後就再也找不到对方了。
无奈之下,张恪杰只得停下,他冲著那几个人消失的方向又看了几眼,终於转身决定先回家再说。
“你俩傻吧!!怎麽就抢了部电话回来?不是说看那男的挺有钱的样子要把车也抢过来的麽!!”暗黑的小巷子里,一个老大模样的人嘴上叼著烟,手上来回翻看著手下刚递到手里的电话,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刚出道就得干一票大的,要不然东区那帮兔崽子谁服你们啊?!真他妈不给老子长脸!!”
这人旁边还站著两个垂著头一副没j神的小夥子,他俩旁边停著一辆摩托车,看样子就是刚才抢了张恪杰电话的那两个配合默契的人。
听著老大的训斥,也许是不知道该说什麽,也许是有些不服,俩人都没吭声。
“哟?还不吭声了?怎麽觉得委屈啊?!”老大模样的人看著面前两个人,嗤笑一声,张了张嘴刚准备继续说点什麽就听见後头有几个人的脚步声,职业本能刺激著老大迅速回转身查看背後动静,结果连同他在内的三个人都一下子被突来的几个人向後扭住了胳膊,疼得他们呲牙裂嘴,尤其是老大,“我x你大爷,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谁的人!!我是东区二爷的人,你敢动我?!!不想混──哎哟!!”
见老大说话实在嚣张,扭住他胳膊的人冷笑一声,手上更加用劲儿,“威胁我??我还真不吃你这套!!东区二爷是谁我不知道,但既然被我知道你刚得了不义之财……”
老大是个见风使舵的,到这时平时的气度全都没有了,扭住他胳膊的人气场实在强大,再加上胳膊疼得厉害,他只得狗腿的说,“大爷,您瞧您说的,我就得了个破手机值不了几个钱,您的财路肯定比我们几个宽,哪还能跟我们这种人争个破手机呢……”
谁知,听了这话,来人却是笑了起来,“我本来也就是看你不顺眼想过来吓唬吓唬你,没想要你的东西。不过你既然提起来,那我也不好让我兄弟们白干一场,手机交出来吧,我放你们走。”
“这个……”老大眼珠一转,心想我得了这手机也就卖个二手,顶天儿了能赚个一千块钱,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尽管如此也被对方的强大气场压制的无法反抗,倒不如把手机给了去,自己也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嘛!
这麽想著,老大痛快起来,“行,您尽管拿去!!不过您至少也告诉我您在道儿上的大名不是?这样我以後再出来办事儿也好悠著点啊……”
来人默不作声,冲他身边的男人使了个眼色,男人迅速从老大手上抢过那部电话,又冲来人点了点头,来人这才冷然的说,“我叫什麽,你还不配知道!”
说完还不等老大反应,三个人就被来人的手下打的眼前一黑,晕了。
确认了三人均失去意识,来人一夥人这才离开了暗黑的巷子,来到稍微明亮一点的街上。路灯的映照下,能看清楚这一夥人的样貌。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英俊男人,身後还跟著几个同样身穿黑色服装的人,看样子正是为首的人的手下。
他们面前站立著的男人,手中还握著之前从那个老大手里拿过的电话,稍显瘦弱的身材,往脸上望去,竟然是──
“许希,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麽为了这种事求我帮忙,但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这次对你也是有求必应了。不过既然我帮了你这个忙,欠你的人情就算还清了。”为首的人开口道,他语气低沈,好似本来就是个沈稳的人物。
许希点点头,脸上扬起一抹笑容,同时将一直放在衣兜里的信物交还给对方,“这个还给你,以後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放心。”
为首的人郑重点了点头,也不多问什麽,招呼手下一起离开了。许希扭头看了看幽深暗黑的巷子,也不敢久留,在其他人离开後不久也很快离开了。
直到走在灯火通明且人流稍多的大街上,许希这才微微松了口气。他曾经生活在并不算安宁的欧洲,为了便宜的租金,居住的又不是什麽安全系数很高的地界儿,自然见识过一些打砸抢之类的冲突事件。可就算是那样,黑道的行事作风许希也没见过几次,尤其是回国以後,见识到国内黑道的办事风格,真是头一遭。
说起黑道,许希微微叹了口气,自己当年在巴黎遇到那个人的时候,g本完全不知道对方具体是什麽人,只是看同是中国人所以起的恻隐之心。许希照顾了那人一个多月,眼瞅著那人病情好转,正愁怎麽合理安顿对方,却不想自己家某一天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占领了,那人这才告诉他自己正是滨州西区的大哥,回国前他交给许希一枚会徽,说是欠了许希一个人情,一旦许希有事找他帮忙,见到会徽他就会全力以赴。唯一的条件就是:人情还过之後,两人老死不相往来。
没想到,那枚会徽保留了两年多以後,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下午的时候许希听张恪杰说晚上要出去聚会,就没急著从张恪杰家门口离开,而是尾随著出门的张恪杰一路来到了步行街。许希躲在暗处,他不敢贸然打扰张恪杰,只得寻找机会假装跟张恪杰偶遇,不料就见到了张恪杰手机被抢的全部过程。
许希自知他刚回国人脉稀疏,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有力的人帮忙把张恪杰的手机追回;步行街的软脚保安和那些个人民警察恐怕也不能真的为人民服务,情急之下,他就想起了一直随身携带的那枚会徽。
那人说过,滨州的每一个在招牌上带有会徽标志的店面档口都是他们的联络点。
於是当许希不是很费力的就找到一家描述中的店面,并举著那枚会徽给对方老板看时,那老板二话不说拿起电话就跟什麽人联络了起来。
还不到十分锺,许希就见到了那位阔别了两年多的西区大哥。说明了来意以後,对方马上回头吩咐了身後的手下,并在许希意想不到的短时间内找到了那几个抢走张恪杰手机的人。
许希手里握著张恪杰的电话,摇了摇头把刚才的回忆从脑子里摇出去,他从来不想跟黑社会扯上什麽关系,这次如果不是为了帮张恪杰追回电话,他甚至不会想到拿著会徽去找那个人。
既然人情也还完了,就像那个人说的,自己应该恪守承诺,从此跟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许希走到步行街,心中还存著一些遐想,他希望还能见到呆在原地的张恪杰。可是找了几圈都没发现对方的身影,深谙张恪杰x格的许希明白,此时的张恪杰一定已经回到了家。
这样更好,虽然张恪杰已经说了不想跟自己见面,可自己帮他追回了手机,他怎麽说也应该感谢自己吧!许希想到这里微微笑起来,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会对张恪杰这麽执著,尽管他现在还不是那种享誉国际的大设计师,可就目前他的地位来讲,也不是非张恪杰不可。
只是,对张恪杰,许希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潜意识中自己感情的归属就是非张恪杰莫属。这到底算不算一种变态的偏执呢?许希自己也不知道,但是既然认定了,他就要得到。这是许希一向的人生哲学。
已经七八点锺了,许希为了追随张恪杰,还没吃一口饭,这时候倒真有些饿了。许希环视了步行街一周,发现了一家陕西面馆店,店面并不大但看起来很干净,许希看到那家店门口摆放的招牌上写著:“本店特色:陕西面皮,r夹馍”,突然来了兴趣抬脚就往那家店的方向走。
“滴滴滴──”没等走进店里,许希手中握著的电话就响了,他习惯x的准备划一下接起来,却落了空。定睛一看才发现铃声大作的是张恪杰的电话,许希下意识的看了眼来电显示。
清歌。
清歌?这是一个人名还是一家店名?
许希知道张恪杰从以前就有记录各家店面订餐订位电话的习惯,基本上张恪杰不常出门但只要出门就会只去那些熟悉的店里吃饭或者娱乐休闲。
许希这样猜测著,手上已经接起了电话,不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对方的欢乐声音已经透过听筒传进了许希的耳朵里,惊诧的许希差点扔掉了手中握著的电话。
“学长你在干嘛哪?!!我跟你说学长你绝对想不到我现在在哪儿呢哈哈哈~~~我跟我们宿舍的一群熊孩子跑游乐场来啦!!我们玩的是夜场,简直high死我啦!!!学长,你怎麽不说话啊??学长你听见我说什麽了吗??”
欢乐的声音让许希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清歌是一个人名,还是一个男生?他叫张恪杰学长,也就是说跟张恪杰是同校的关系??他跟宿舍去游乐场,这是不是说明清歌还是个学生??是大学生,还是研究生呢??总不可能是高中生吧!!
而那麽欢乐的语气,许希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熟悉感。自己曾经似乎也用那麽欢乐的,甜腻的语气给张恪杰打过电话,那时候的自己单纯的像一张白纸,也曾经很笃定的认为自己会跟张恪杰一辈子在一起,甚至很自以为是的认定张恪杰也会一辈子爱自己,不论自己变成什麽样儿。
可现在许希回来了,他面对的不是他一直自以为是的局面,而是一个用尽全身力气拒绝他,往外推开他的张恪杰。曾经的恋人现在是否因为有了新的恋人所以才把自己拒之门外呢?这一点许希从来没有问过,也没那麽想过。
潜意识里,张恪杰就算拒绝了自己,就算一直不接受回来的自己,也不可能是因为有了新欢的关系。
许希有些想笑,该死的许希,你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心和优越感?张恪杰凭什麽要等待你三年只为了你虚无飘渺的未知归向何处的影子?
到底人家凭什麽……
许希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心中闪过一阵又一阵的悲伤,可他还是不想认输,不想在这段感情中首先承认自己的失败。
承认失败?那不是他的作风。哪怕奋战到最後,哪怕到了最後头破血流,许希想,我都只要一个明确到底的结果才行。
电话里那个叫清歌的人欢乐的声音还在继续,“学长你干吗不说话吗?!!你二十多天木有给我打过电话或者发过短信或者在qq上留过言了诶……!!!我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给你先打了电话,你怎麽还不理我呢!!!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长学──”
“我问你,你是张恪杰什麽人?”许希冷不丁开口打断了一直冲电话耍无赖的清歌,声音中有著他自己都无法抑制的冰冷,和嫉妒。
电话那头的人欢腾的声音终於戛然而止,窸窸窣窣半天好不容易才憋出来一句,“我打错了??”
还没等许希回答他,清歌又气壮山河的悲愤的嚎叫起来,“你妹啊!!!你大姐夫啊!!!!老子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学长打电话,怎麽尼玛说打错就打错了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靠你移动联通电信铁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子的勇气就这样尼玛说渣渣就渣渣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们赔我啊啊啊啊啊啊啊!!!!”
许希皱著眉头移远手中的电话,直到对方平静下来才重新把张恪杰的手机贴近耳朵。他因为嫉妒变得有些尖刻,“你先回答我,你是张恪杰什麽人!!”
清歌被许希的尖刻吓了一跳,刚说一句,“不好意思我好像打错──诶,不对啊!!我没打错啊!!!”清歌抽空抽了眼手机上显示的人名,确认是学长无疑,这才用肯定确定的语气冲电话那头的人说。
“你是没打错,现在张恪杰不方便接你的电话,我问你你是张恪杰什麽人?”许希执著的一定要问出所以然。
我是张恪杰的什麽人?清歌突然不知道如何作答,说是朋友吧,还有学长学弟这层关系,不仅如此,之前好长一段时间俩人还暧昧来著。到最後清歌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张恪杰的什麽人,只好一边不好意思的用手挠挠头,说,“那个,我是张恪杰的学弟……那个,那你是哪位啊?”
敏感的许希尽管处於极度嫉妒中,还是感觉到了清歌对张恪杰非同一般的感觉,他扬起嘴角,故意一般的,语气也变得极其暧昧。
“我?我是张恪杰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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