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祁瑾鋆问我,“十八,你没有发烧吧……”
“没有没有。”我连忙否认道,“我好得很,哎呦,王爷,疼啊。”
祁瑾鋆连忙把手背贴上我的额头,“别乱动。倒是不烫,没事,叫大夫给你开几味清热解毒的药好了,小心,别吃发的东西。”
“知道了知道了,你忙去吧。”我别过脑袋去,“王爷,你忙去吧。”
全军上下都知道,主帅睿亲王带来的这个面目清秀的男子在王爷心里地位非凡,明眼人大约已经看出了端倪,当今圣上就喜好男风,可能他的胞弟也差不多。
因为睿亲王祁瑾鋆在未曾向上汇报之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的一意孤行了一次,这可能是祁瑾鋆最胆大妄为的一次擅自主张了,不过,按照他自己的说法,这是权衡再三之后的结果。
祁瑾鋆用手指轻轻叩着案几,问四下立着的将军们,“杀俘还是屠城,我只做一件,很厚道吧——你们觉得呢,哪一个,比较好?”
四下的人们都惊得不轻,这是那个号称温良恭俭让的贤德宽厚的睿亲王吗?这真的不是一个冒牌儿货吗?这话真的是主帅说得出口的吗?
杀俘?屠城?哪一样不是民心失尽的危险主张?哪一个不是暴虐无道的浑人妄自所为?一个主帅,断断然不应该说出这样的话,不仅仅是欠考虑了,简直是没有大局观念吧。
但是祁瑾鋆就是能振振有词的说着,“伤他,不如伤我。我恨得很,这两件我只做一个,难道不已经很厚道了么。”
“王爷!臣以为,这么做着实不妥!”将军们显得都很神情激动,“这样真的不利于我朝!”
“我不管,我真的不想管。你们又找不出来伤十八的那个人叫我来把他碎尸万段,那我就只好殃及无辜了。”祁瑾鋆面色疲惫的摆了摆手,跌坐在椅子上,“天下这么大,又不归我管,我只想保护十八,仅此而已。你们可以不懂,但是不要拦本王,好吗。血海深仇,难道我就不能一报?若撇去我一身荣辱是非,难道那些死去的千千万万将士,也不值得用贼寇的血来祭奠么?”
这样的争论没有任何意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祁瑾曜放心的给了他的弟弟太大的权力,以至于几乎是一人独当,所以最后的结果也真的遂了祁瑾鋆的想法之一。
屠城不可以,若是如此,叫王朝如何能服四方,但是杀俘虏也就是一些残暴的额外批评罢了,还差不多都是会指责主帅,终于还是妥协至此。
况且祁瑾鋆也不是要杀光一切俘虏,只是针对那一役之中的幸存者罢了,还不算特别的过分。
晚上,祁瑾鋆回到了营帐,对我只字不提他做出的任何决策,只是问我,“十八,你感觉好些了吗?”
我裸着上身,敷着金创药,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摇摇头,“挺好的,没事。刀口也不深,只是扎了一家伙罢了,我可是男人,你不要这么不放心我嘛。”
祁瑾鋆的手轻轻抚着我的后背,“真是舍不得啊,十八,这么光滑漂亮的背,要是落上了疤,多可惜啊。”
“我才不在乎呢,只要你不嫌弃我,谁管呢?伤疤是男人的荣誉,我不怕。”我对祁瑾鋆说道。
祁瑾鋆的目光有些下移,“我不在乎,不在乎——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
我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对祁瑾鋆勾勾手,“好啊,来吧,你证明给我看啊,我等着呢。”
祁瑾鋆被我吓了一跳,“不要了吧?十八,十八,这样真的好吗——你伤成这个样子……你确信我这么做不叫趁火打劫,趁人之危?”
“你爱来不来,反正我就这么一直躺着,不来,多浪费啊。”我对着祁瑾鋆不停地眨着眼睛,“你小心点儿不就成了吗。”
“……”祁瑾鋆果然不是不为所动,自己脱掉了铠甲,对账外喊了一句,“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擅入主帅营帐!”
接着他继续脱着自己的衣服,顺带剥离了我的下身的遮蔽。
依旧很当时在王府里的那种鱼水之欢一样,只是祁瑾鋆小心了许多,一直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碰到我的后背半分。
只是这次祁瑾鋆依旧很有节制的见好就收,“应该马上就打完仗了,我们很快就可以回去了。”
第二天我幽幽醒来的时候,果然祁瑾鋆已经离开了,祁瑾鋆又到了很晚才照面,微笑着告诉我,“马上就好了,我们已经收回了所有的被占的地方,只差把他们撵出去,然后接受降表了。”
“那好啊,我等着呢,打完了,我估计就好了。”我的心情也好得很。
京城之内,皇城之内的皇帝祁瑾曜也很高兴,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虽然祁瑾鋆看上去养尊处优无所事事,近似于一事无成,可是打仗这种事情居然难不倒他,一经出马,便有所斩获,叫他很是欣慰,而且这个战局的发展也令他有些喜出望外,可能比派出任何一位老将的结果更加划算。
祁瑾鋆在战场之上厮杀,祁瑾曜在后宫里日日痛苦的努力播种,春宵一刻,宠幸妃嫔,其实也就是只盼望自己早些能够生儿得女,免得再面对这些只知道争宠吃醋、而且没有一个入他眼的女人们。
林逸凝能成为新的皇后,其实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她能够工于心计,不露声色的精心布局。比如,虽然城门上的那颗此刻的头颅不见了,但是,她并没有放弃任何搜寻信息的机会,决心一定要找出来这个人。
边关之上的战火还在燃烧,深宫里的这些流言蜚语,都没能阻挡祁瑾鋆的建功立业。杀俘虏这件事不过留下一个“冷血”的名声而已,倒是对祁瑾鋆没有太大的影响。
战场上该如何就是如何,厮杀无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出师无名一直维持到现在,但难能可贵的是终于知道自己错误了发动了战争的敌军主上,不得不拉下脸皮,写下了洋洋洒洒的求和书,写的还很发自肺腑,动人魂魄,虽然十分恶心,但是,这也正是祁瑾曜想要的结果,赶尽杀绝他没有那个能力,祁瑾鋆也没有那个本事,如果两方能因此相安无事的和平相处,一方再多多少少妥协一下,其实就是两国交战能够获得的最好的结局了。
所以祁瑾曜强忍住五脏六腑的翻滚,还是对他亲爱的弟弟祁瑾鋆下了收兵的旨意。
祁瑾鋆看到战事确实平定了,觉得自己这一遭没有白走,也该回朝了,我的伤居然好的差不多了,除了祁瑾鋆心疼那道疤痕以外,真的没有事情了。
祁瑾鋆摩挲这那道疤痕问我,“十八,你这是为我受的伤啊,真是心疼死我了。要不要我给皇上上道奏章,叫他给你个封赏好不好——虽然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也没有什么用。就是玩玩儿,你要不要?”
我白了他一眼,“不要不要——除非皇上把你赐给我,别的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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