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装束整齐的祁瑾鋆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替他拨了拨衣领,“要做个好皇帝哦,不要像你哥哥一样,不要那么任性,天下为重,这是我一个人对你的祝愿哦,你一定要记好了。”
不等祁瑾鋆回答,接下来我便向他跪拜,然后轻声而虔诚的对他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瑾鋆虽然面不改色,但那眼神表现的还是……果然被我吓住了。接着祁瑾鋆幽幽的来了一句“平身”之后就没了话说,一把拉起我,揽到了怀里,浅浅的吻了上去。
那个时候,我的感觉就是——唯有这一刻,哪怕是做了皇帝的祁瑾鋆,也是我一个人的。
后来,祁瑾鋆站到万人之上,我便人云亦云的随着众人一起高喊,再也无法说出自己的心迹,再也不能独享这个天下的主人。
太后听闻祁瑾鋆全盘接受了他的侄子和侄女,显然十分不悦,因为看这个意思,祁瑾鋆是根本不愿意充盈后宫的意思,这令太后心下一阵焦急,觉得这次既然有前车之鉴,那就不能逼死小男宠,不然天下非得大乱不可,可是,放任自己的儿子不立后宫,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要不说小人物的作用很是关键,太后身旁的一个年老的宫女很会看眼色,适时的献计道,“太后不必心焦,且放宽心。奴婢闻说,有一种药,其药效奇特,可以叫人忘记与所爱之人有关的一切,却不伤其他,不妨身体。而且至人死时,药效自然解除,所以这药的名字便唤作‘至死方休’。”
太后一听来了兴趣,有点儿算是饥不择食了,“所以……这药如果叫皇上吃了,他便会忘了十八,这小男宠必然失势……如此,也就好办了。好,你便去求取这药来,哀家定会重赏。”
宫女唯唯诺诺的下去了,太后的心突然安了下来,觉得一切都要好起来的样子。
祁瑾鋆雷打不动的经常去陪陪他的皇兄,偶尔和他一起喝喝闷酒,最后祁瑾曜在御医们回天乏术一片噤声的情况下,握着他弟弟的手,断断续续的只丢下了一句话,“别……别学我,把我……和他,葬到一起……”
祁瑾鋆郑重的点了点头,“皇兄放心,臣弟知道的,你……安心吧。”
太上皇殡天也是大事,举国一样悲壮,只可惜这位当过皇帝的太上皇,年纪轻轻的退位禅让,然后再很快驾鹤西归,令人不禁掩卷唏嘘,史书都不好写。
为情所困,就是一个矛盾的事情,不好说。
祁瑾鋆登基之后,明显比他哥忙的多,比如,他从来不踏进后宫半步,比如,他一直坚持批奏章到深夜,乖乖的睡在自己的寝宫的龙床上,和我。
祁瑾鋆批奏章累得慌的时候,就会向后一仰,叹气道,“唉。得亏是提前做了预备,不然,按照现在这个样子,我觉得一下子肯定适应不了,吃不消啊。”
所以,非常关心祁瑾鋆的我,坚持每天晚上叫人给他准备一碗汤羹,或者是参汤,总之,是为了叫他舒舒服服的做着天下最苦最累的事情。
虽然有的时候是我饿得受不了,干脆替他喝掉了,祁瑾鋆当然不会介意,总是说,“你不要管我了,你自己吃就好。别饿着,要是困了,你就先睡,别管我了。”
我怎么可能抛下他只顾自己呢,天下都丢给他了,祁瑾鋆一个人多孤独,我怎么可能不陪着他。
虽然祁瑾鋆已经荣登九五了,可是我们依旧保持着旧时的习惯,祁瑾鋆依然坚持我和他睡在一起,一起睡觉。
可能是因为我坚持给祁瑾鋆准备汤的习惯太过雷打不动,连太监宫女们都一清二楚,直到有一天,都不用吩咐了,直接就送来了我要的东西。
我把那碗宫女送来的汤给祁瑾鋆放在案子上,结果他冲着我摆了摆手,“不要了,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喝。今天比较忙,可能要晚睡些——十八,所以你一会儿饿了,你把它喝了就是。”
见祁瑾鋆面露疲惫的颜色,我不忍打扰他,又等了很久之后,果然被他说中了,先饿的人是我。
所以我就帮祁瑾鋆喝掉了那碗汤,稍稍坐了片刻后,渐渐觉得头有些昏昏沉沉,我第一次对祁瑾鋆这样说道,“长安,我今天……不等你了好吗?我现在好困啊,头有些晕,我先去躺着,好吗?”
祁瑾鋆第一次听到我这么说,虽然觉得奇怪,但是他今天确实太忙了,有些顾不上,头也没怎么抬,就说道,“好的好的,十八,你先去睡,今天真别等我了,我马上就好了,你快去睡吧。”
结果我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龙床边上,才宽衣解带,就一头栽倒到了床上,再无知觉。
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正文没有完。 祁瑾鋆忙完了公务已是深夜,见到今天居然熟睡的十八,多多少少觉得有些异样,可是转念一想,十八,每天都等到自己很晚,今天可能是真的累了,于是祁瑾鋆也跟着躺了下来,不久便也睡着了。
梦中的我一直被梦魇缠绕,醒不过来,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片空白。
祁瑾鋆照例起的非常早,见到十八依旧是睡姿模样,忍不住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然后便叫人进来给自己更衣去上朝。
祁瑾鋆在早朝上处理了一堆政事,鞭辟入里的一字一句,都显示出自己无愧于帝位的能力。结果,祁瑾鋆刚下朝,就有慌慌张张的宫女急急忙忙的寻找他,“参、参见皇上,不好了,不好了!那位公子他、他不好了!”
宫里上下给十八的统一称呼就是“公子”,听到这个消息的祁瑾鋆当时便一边对着宫女厉声喝道,一边向寝宫快步走去,“说,到底怎么了!十八出了什么事!”
那宫女气喘吁吁的答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就是公子他、他一觉醒来之后,什么都不认了,只是瑟瑟缩缩的,一个人在床脚,怎么说都不济事。”
祁瑾鋆听到这里的时候就更加着急了,只顾着大步奔去,把宫女甩在了后面,但是不忘丢下了一句话,“你们还不快去给朕找御医过去!”
我裹着一床陌生的被子,坐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躲在一页陌生的帐子后面的一个陌生的角落里,好奇地打量这陌生的一切。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之后我就到了这个地方,身边的亲人统统不见了——虽然也就一个而已,但是也不能没有啊,怎么好端端的日子换成了这副天地,一片明黄色,还怪晃眼的。
正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从门外闯进来一个穿着明黄色衣服的人,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样子,很年轻,很好看,很英俊——但是和我舅舅不太一样,我也能猜到他肯定不是我舅舅啦,我舅舅一直几乎只穿白衣,最次也是浅色,怎么可能喜欢这么咋呼的颜色。
那男人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十八,你怎么了?”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但好像不是很陌生——至少他比我从自己醒来之后见到的所有东西,都要亲切可爱得多,但令我震惊的是,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说话见面才对啊,“哎?你是谁啊?我们以前见过吗——你怎么知道我叫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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