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有臣下劝谏,帝曰:“卿或知朕与十八情甚笃,非一日之事。然卿不知,旧朕为亲王时,曾领兄君命出征。十八不能武,毅然救朕于白刃之下,以肉身为盾,伤重。此救驾之功,朕无可加赏。惟以虚名慰之,死以同穴再见。卿勿复多言。”众臣见圣意坚若磐石,作罢噤声,其得以飨圣恩。
十八身后哀荣享尽,举国无双——帝累年伤悲如新死,常恸哭,涕泪不吝,多圣迹丹青忆斯。
帝工诗文,广誉之,然自兹去后,虽不弃毛锥,犹有文字,皆少雕琢,多直言,不讳情深,不忌谤名。
诗曰:“年年今日思君甚,断魂处立断肠人。相伴日短相见远,当时新柏绿几深。”及“当时波涛犹是水,如今风光再属谁。早知相在无相忆,只求此生忘是非。”等,其诗之多,不可枚举。
后有谀臣,颂圣上贤德圣明,极尽溢美之辞,上不怒不喜,止整襟领,后轻笑曰,“且不论朕寡德孤家,如若朕当真至此,此亦十八之功也!昔朕登基之日,十八协朕理襟领,尝曰‘望为贤帝‘。焉知其言朕无不允,可谓‘言听计从‘,故成此虚名。“
帝不寿花甲,然帝比之先帝、先皇,寿。昀帝卅年,帝崩。临终嘱曰,“朕此生并无憾事,不惭于国,无愧向民。只负十八一人。故必同穴以葬,但求泉下得见。“
终
结局(二):至死不渝
高处正寒
续《新皇将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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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瑾曜倒是十分清闲的做了甩手掌柜,毫不在乎天下苍生的安危幸福,把皇位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几个字就推了出去,而对于这件事,提前被透了风的祁瑾鋆,倒是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意外和惊喜,相反,祁瑾鋆只是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眉头不展,“十八啊,其实我也不会抗拒什么,就是看你怎么办才好啊。”
我倒不在意,“没事没事,我不怕,我什么都不怕。你不要担心我啦,就是你,唉,你心里高兴就好。”
祁瑾鋆看着我说道,“我怎么可能高兴,要是因为做皇帝对你有什么不好,我哭都来不及呢。”
对于这个几乎是天上掉下来的皇位,祁瑾鋆从心里一点儿都不推辞,因为除了他,其实没有人能担当此大任了。再说,哪个男人心里不想成就一番事业,很久以前就是这样,祁瑾鋆,也不是个安分的人,他原本并没有熄灭和祁瑾曜的竞争之心,如此一来,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继承大统。
所以,祁瑾鋆干脆就选了个黄道吉日,立马登基,叫人们还没来得及说出任何闲话,就堵上了人的嘴。
太后固然很是吃惊,心里大骂祁瑾曜的没用,但转身就发现其实新皇帝也不过就是自己的另一个儿子,也就放下心来。甚至还问了祁瑾鋆一次,“皇上,这样一来,您要不要恢复自己以前的那个名字?”
祁瑾鋆表现的很是不在乎,冷笑道,“当时叫我不要妄图与日月争辉的人,是母后您吧?当时劝父皇改了我的封号的人,也是母后您吧?怎么,现在又劝我把名字改回去了?您可真是翻脸像翻书一样。黑脸白脸的——怎么都是母后您?祁瑾鋆还是祁瑾昀,其实对我而言,已经真的没有多大区别了。如今,我早已不是当年会计较至此的年纪,我明白了太多。母后,您就不要做这种无用的功夫了。我不会替祁瑾曜原谅您,而我必须提前跟你您说一句,您若是对十八有什么主意,趁早不要打,否则,我不比祁瑾曜宽宏大量,或者说,我可能还不如皇兄——您最好清楚这一点。”
太后自讨没趣的放弃了和儿子的对话,碰了一鼻子灰,只好摆摆手叫他离开。
而依旧循规蹈矩回到了自己即将用不到了的王府的祁瑾鋆,只轻飘飘的对我说道,“十八,你知道吗?太后她今天居然劝我,把名字改回去。”
我歪着头问他,“是要从‘祁瑾鋆’要变成‘祁瑾昀’了吗?”
祁瑾鋆微微一笑,“是啊,可是我没有同意。我曾经守不住自己的名字,也守不住自己的封号。可是现在,终于我能守住一切的时候,这些我已经都不需要了,却都要接二连三的来了,真是好笑。”
祁瑾鋆原来叫做祁瑾昀,因为怕冲撞了他那个做太子的、后来又做了皇帝的哥哥祁瑾曜的名字,被迫改了名字叫祁瑾鋆,而那个原先叫做“景王”的封号,也在后来变成了“睿”字,说是“景”太过招摇,明晃晃的夺人。
这不过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在祁瑾曜后来并不防他,还给过他兵权叫他出征,不然祁瑾鋆现在还能不能呆在长安城里,都不好说了。
对此,祁瑾鋆早已经习惯了,如今的他根本不在乎,也不要多费心思计较了,当年觉得自己守不住一个名字,如今也没了那些心性,人越成长,就越成熟,越来越明白,什么应该真正在乎。
就像祁瑾曜那样骄傲的人,一直顺风顺水。可是沾了情字,最后不还是落得个无可奈何,一夜白发,到手的皇位都推了出去,爱人不在,爱人不再。
我拍拍祁瑾鋆的肩膀,“算了算了,不要计较这些了,祁瑾鋆还是祁瑾昀,不都是你吗?再说了,祁瑾鋆这个名字,我已经习惯了,祁瑾昀写起来,都好像是很久以前陌生的事情了。”
祁瑾鋆对我说道,“好,既然连你都习惯了,那我就更不能改回去了。祁瑾昀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祁瑾鋆,会为了十八,为了自己,不再改回去那个名字。打一巴掌再给三个甜枣,如今又来糊弄我,我岂是那种好欺负的人?凭什么要给他们台阶下,他们把我祁瑾鋆当成了什么人。”
祁瑾鋆其实不愿意承认,他和他哥哥在这种真性情上,其实还是蛮像的,不是那种愿意低头的人。
我顺着他的意思说道,“不改了不改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天下就你最大了。不过,以后我们也不能像原来一样了……直呼其名可是冒犯天颜的以下犯上啊,我可不敢。”
祁瑾鋆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你可以不叫我祁瑾鋆,叫我长安啊,这多简单——反正他们又没人知道。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祁瑾鋆是十八的祁瑾鋆,长安,是你一个人的长安。”
我笑他道,“这长安城这么大呢,可是住了千万人家……”
祁瑾鋆这下子可以十分得意地说道,“如果你要喜欢,我就把它封给你一个人,对了,还有货真价实的一个‘长安’。”
总是很喜欢讨人开心的祁瑾鋆,我想,我实在是离不开啊。
黄道吉日眨眼就来,因为实在不知道如何定位自己的皇兄,也就是上一任皇帝的做法,以及他现在的地位——太上皇好像有些夸张,但是不得不这么称呼他——但是,有哪一个太上皇会赖在东宫里不走?祁瑾鋆对此表示十分为难,但是不得不这么继续硬着头皮走下去,做皇帝,实在是最艰难的事情了,多大的权力,多大的痛苦。祁瑾鋆在这一刻才深深的如此体会到他哥哥的不易与艰辛,深深的同情了一下。
黄袍加身的祁瑾鋆,果然别样的气度非凡,每一处细节都显示出帝王独尊的感觉,我在旁边看着,自己居然心跳越来越快,人也越来越紧张,我不知道是喜是忧,大概主要还是在是替祁瑾鋆高兴吧。
终于装束整齐的祁瑾鋆站在了我的面前,我替他拨了拨衣领,“要做个好皇帝哦,不要像你哥哥一样,不要那么任性,天下为重,这是我一个人对你的祝愿哦,你一定要记好了。”
不等祁瑾鋆回答,接下来我便向他跪拜,然后轻声而虔诚的对他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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