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的甜言蜜语,哈德里安。”比起她的表弟,珍妮和哈利的关系要近一些。他们在假期还有一定联吅系,并且哈利在珍妮十八岁生日时哈利还寄了一条非常漂亮的月白石项链。哈利在和他们作别之后就四处逛逛。空气里弥漫着热切的气氛,甜点与饮料的味道充斥着鼻息。哈利强吅迫自己等到最后。
两个多小时的派对熬起来其实也没那么慢,几个斯莱特林大概是最后的嘉宾。哈利和冯德莱坐在斯拉格霍恩右手边的双人沙发上,而他正对着扎比尼的单人扶手椅。他今天晚上可谓和哈利一样是众星捧月,平分秋色地得到人们的关注。对此,斯科皮斯嗤之以鼻。以往奉承他的人有很多都转而拍这位意大利贵吅族的马屁,这是个危险的信号。但祸福未定。
巧克力色皮肤的男孩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意气风发的意味,他衬衣最上面的扣子已经被扯开了。手里拿着一个乘着水蜜吅桃香槟的高脚杯,向斯拉格霍恩讲述一个带着成吅人色彩的笑话,围绕着他的那个六年级女孩红着脸却笑得前俯后仰。哈利注意到斯科皮斯站在不远处,他的脸上有一种残吅忍的嘲笑。海伦已经跟随她的姐妹们先回了寝室。
“……我知道哈德里安喜欢那种绵羊一样的女孩,不然他不会经常答应给那些女孩子讲题。要知道,他最讨厌做题。对吗,哈利?”维克托尔提到了正在走神的哈利,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向哈利。黑发男孩挂着微笑的脸却神色难辨。
“嗯,”哈利清了清嗓子,他的眼睛直视着魔药学教授隐藏在眉毛下的小眼睛,“说到作业,我想询问教授一个问题……我保证它绝对不会打破派对的气氛,因为那不是一个无聊的话题。”哈利的言语惹来维克托尔背后几名男生的轻声抱怨,哈利没有理会他们近乎公然的不敬。但是斯拉格霍恩却坐直了。或许是眼前的此景同七十几年吅前的那个派对场景重叠,也有个品学兼优的男生借助学习的理由问出了惊天秘密。历吅史总是重复,轮回令人恐惧。哈利压下心中的忧虑,他依然神色不变地看向老人。
扎比尼插嘴的说了一句哈利转移话题。
“我们都知道□□都有它们各自的解药。但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魔法是否能够除去致命的毒素?”男孩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他因为太过专注而没有发现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寂静,所有的耳朵都转向了这边。唯一看起来松了一口气的是资历最老的斯拉格霍恩教授。
他的眼睛好像闪过了一丝微妙的光线,那大概是瞬间的睿智和回忆的综合吅体。哈利的手指抓紧了衣袍的下端,近乎期待地在心中默念着。
“理论上可以。”海狸一样的老教授低声说道,但他又立刻补充道,“但实际上却不可能。就像再高明的炼金术师也无法提炼百分之百的黄金。用魔力来祛除剧毒需要太过纯粹的魔力和巨大的力量……很难实现。”
哈利的心底同时泛起希望和绝望两种情感,他请教的望向斯拉格霍恩教授。“有微弱的可能都是值得让人尝试的事情。但是怎样才称得上‘纯粹的魔力’和‘强大的力量’呢?如果只是一般意义上的概念的话,可能性不可能那么低。”
斯拉格霍恩像是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他脸上的褶皱像是因为紧张动了动。哈利觉得他更像海狸了。
“人们通常会通吅过工具来提纯魔力,像是使用特制的魔杖或者法吅器……”哈利下意识地抓吅住了自己右手里的老魔杖。他想起格林德沃所说老魔杖是使用黑白魔法最好的工具。的确在拥有老魔杖之后他觉得自己的力量在逐渐的提升。魔药教授的声音又逐渐增大:“最麻烦的不是工具,孩子。而是力量。通常能治愈绝症的魔法都是非常高级的白魔法,有的施用甚至连魔咒都用不上。但是它需要被治愈者用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我不明白,教授。”维克托尔若有所思地插嘴道,他的深色吅眼睛却盯着面前的伊万斯。“什么才算得上等价?”
“我们通常认为是生命,或者等同生命的东西。施咒的人给予魔力,但是受咒方要给予等同生命的东西。二者之间存在平等交易,那么魔法才能实现。”斯拉格霍恩停下来叹了一口气,然后又接着问哈利:“你知道‘伦齐的马’吗?”黑发的男孩点点头,他的脑中似乎捕捉到什么模糊的印象。“救活马的关键并不仅仅在于伦齐给予了恰当的魔力,而那头马也给了相应的代价。它从此再也不能跑动。在马濒临死亡之时也许伦齐希望它存活,即使是一头失去本能的马也行。”
“那太可惜了。”哈利低声说道。他的心情非常低沉。不仅仅是为了那匹马感到悲哀,还有施咒的人。
“失去奔跑能力的马如同没有翅膀的鸟,活着还不如死去。”扎比尼的声音也失去了一向的轻浮和活力,显然他因为思考也没有心思调笑。
“因为从死神手里夺回生命是需要代价的。即使获得了特吅权也代价高昂。记住那句谚语:唯有死神死神一视同仁。”
魔药教授似乎一瞬间老了很多一样缩回了椅子里,哈利感觉对方已经不想多说。他摆了摆手,示意学吅生们到了该离开的点了。哈利跟着冯德莱和斯科皮斯走出了斯拉格霍恩的办公室。
“哈德里安。”老魔药教授在他要离开房间的最后一刹那叫住了他。哈利转过身去,一个人朝里面走了几步。他的手指仍然无意识地抚吅摸吅着袖中的老魔杖,感到对方的眼神似乎在从头到脚的扫描他。
“我不知道说这话是否恰当,因为……凡是触吅碰生命禁忌的人无法善终。我不希望你去尝试那些魔法。七十多年吅前,就在此地,有个学吅生也问了我同样重量的问题。我告诉他想要的答吅案,却没有警告他后果。他做了很多可怕的事,不管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他甚至不能算是一个人。”
哈利沉默地看向斯拉格霍恩。他感到对方可能知道他知道他所指的是谁,因为老人不安地跺着脚,紧张地看向他。
斯拉格霍恩同样害怕历吅史的轮回。但他未察觉的是复制已经发生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哈利·詹姆斯·波特。
外表相似,身世相似,就连性格在抛开了外衣之后似乎也暗中吻合。
“谢谢提醒,教授。”
他转过身去,平静地离开了安静的魔药办公室。
【2018年10月06日,北海,纽蒙迦德】
“你看起来没上次那么平静,哈利。”老魔王的嗓音有些沙哑,他在说完一句话之后就剧烈地咳嗽了几次。哈利猜测对方有可能是换季之后因为囚吅室里的阴冷而感冒。他挥了挥魔杖关上了房间的所有窗户。附带地变出了一壶温热的红茶和一套茶具。
“我从霍格沃茨的厨房拿来的。但今吅晚上只剩糖,没有牛奶。”哈利接着变出了一张椅子,他靠在格林德沃的床边落座。男孩亲手为老人倒了一杯茶。
“英国佬总是过分讲究,当年阿不思也是这样……”老人含混不清地嘟哝着,哈利依稀从后面那含吅着浓重德国口音的话语中辨认出“麻烦”和“每天”两个词。哈利微微一笑。
“我得知了一个关于死亡圣器的理论。”哈利向格林德沃就重避轻地叙述了昨天晚上斯拉格霍恩告诉他的事情。老魔王听得很认真,他明亮的蓝眼睛里满是思索。哈利认为这双眼睛不适合一个已经一百五十岁的老人,而是来源于一个拥有丰富经验,但是仍然保留热情的中年人。老魔王头上的金发已经掉的没有几根,剩下稀疏的发吅丝也几乎斑白。他满脸老人斑和皱纹。但是从那骨骼的轮廓来看,格林德沃年轻时的英俊还是保留在这风烛残年的身躯之中。
“你的来源一定是一位非常可靠的教授。”哈利没有因为被说中线索而害羞,他镇定的望着老魔王。脸上是几乎算得上无辜的专注。
老人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索如何开口。
“你一定在想什么是等价的物品。”格林德沃的眼神具有穿透性,“那要看每个人最重要的是什么。这其实是灵魂的交易,你最珍贵的东西往往都是灵魂的一部分。有人爱财,那就收取他所有的财产;有人爱人,那就夺其所爱……代价的方法千奇百怪,但都是夺走部分灵魂的手段。”
哈利沉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杯子。
“我其实想问你,哈利。也许这个问题不太礼貌,但我真的想知道你想救谁?”格林德沃把喝干净的瓷杯放在哈利手边,示意他再倒一杯。哈利顺从了他的意思。“最珍贵的朋友?还是你爱的人?”
“都不是。”哈利抬眼看向对方的蓝眼睛,这次换成格林德沃在微笑。“我和他从未成为过朋友,而且过去还伤害过对方。但他不计前嫌地帮了我很多……我想弥补我的过失。”
“只是想弥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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