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莲亭被他一巴掌打明白了,这个家伙真的是爱极了自己吧,就像那时,哪怕丢了性命也不会容他有失,这让他有些心疼,如今哭的梨花带雨,却又是为了什么,他在自己面前留了多少泪了。杨莲亭抓过伸向他的手,用力把人扯入怀中。
☆、江西行
清晨,杨莲亭起了身,他这时候才懊恼不已,昨日真是精·虫上了脑,竟然在这里留了宿,虽然还是没有跟思思、、、看了眼依旧熟睡之人叹气一声准备下床。
思思被他惊动,哑着声说道“天未大亮,这就要走吗?”声音里透着疲惫和眷恋。杨莲亭又有些心疼,假借咳嗽转移了注意力,说道“再有二日我便要动身前往江西,一年半载才会回来。”思思听了眼睛顿时睁的老大,杨莲亭知晓他又要胡思乱想了,接着道“等我再那边安顿下来再着人接你过去,安心好了。”说完轻吻思思额头便起身穿衣出了房门。
陆向东很是准时的出现在了街角,一脸好笑的看着杨莲亭,杨莲亭故作镇定问道“我那大哥可在嫂子哪里?”陆向东点头后道“副教主大早就走了,杨公子休息的可好?”杨莲亭白了一眼笑的“花枝招展”的陆向东,牵过马便扬鞭奔了出去。
十月初一,杨莲亭携妻前往江西。杨天成一路相送至猩猩滩,陆向东与五位护卫已等候多时。
杨天成将宝剑递给杨莲亭说道“这次出去一路多加小心,副教主已经打点好了一切,你不必担心。”杨莲亭点点头,看了眼父亲,这就又要分别了,上去就给了父亲一个熊抱,惹得杨天成差点老泪众横,强压下道“行了行了,都娶媳妇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赶紧走。”杨莲亭看了看周围,有些奇怪道“咦,东方大哥怎么没来?他不来送送我?”杨天成摇头,说道“许是事务繁忙吧,时候不早了,再晚,夜里就赶不上入城歇息了。”杨莲亭无奈,点点头,带着韩玉贞上了马车。
行至古井镇,依旧在那四季客栈跟二三十护卫接了头,取了马匹。在马厩,杨莲亭去选马,一看,居然是绝尘。嘿嘿笑着上前摸了摸,说道“绝尘啊绝尘,你那个主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说把你送了就送了,以后啊多摔他几次。”这时候绝尘似是听懂了似得,打了个响鼻,头上下一点,惹的杨莲亭哈哈大笑。陆向东和一众教众眼观鼻鼻观心,他们什么也没听到。
“杨兄弟”杨莲亭这时候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有些差异,撇过头一看,竟然真是婉儿嫂子。上前见礼道“嫂子,你怎么在这儿?”杨莲亭心下奇怪,不过想了想,心道“许是东方不败不便前来,让婉儿代他送行来了吧。”思及此,说道“嫂子,看你顶个大肚子,这么老远跑来做什么,大哥也真是,不能来送就不送,怎的还叫你来了。”婉儿微微一笑,说道“我并非来送你,是要与你一路同行的。”杨莲亭一愣,同行?这什么意思?东方不败现在把婉儿当成宝贝,没特别事情根本就是不许她出门半步,这次千里迢迢的要她同行?婉儿似是看出了他的疑惑,说道“不日前收到家中来信,父亲重病卧床不起,我也许久未回过家,故而要与杨兄弟你一路了。”杨莲亭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问道“我大哥答应了?”婉儿点头道“夫君答应的,而且这次有平一指同行,不会有闪失的”说着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杨莲亭点点头,有平一指在应该是出不了差错的。于是一行人休息小半刻就出发南行。
婉儿有孕在身经不起马车颠簸,杨莲亭终是狠下心,带着一票人马,依旧走京杭运河。这一路可算是紧张死他了,先不说婉儿肚子里的宝贝疙瘩,就是听他自己的小命也精贵着呢,幸好这次是一帆风顺。到达安徽,杨莲亭他们就下船赶往婉儿老家芜湖。
婉儿姓李,家中在芜湖也是殷实大家,家中有老父与一个哥哥。哥哥常年东奔西跑,是个客商。当年他带着婉儿去往河北做生意时,正巧与东方不败相遇。一来二去,许是他哥哥看中东方不败手里的商产,于是就将妹妹介绍给了他,结果自然是美人君子好逑了。
如今婉儿有身孕,东方不败更是照顾这李家。进门,里间是一派富贵之气,与之前婉儿所住之地完全是截然相反的,处处雕龙刻凤似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这户人家是豪族一般。李氏父子听说护送婉儿的是东方不败的结义兄弟,自然是殷勤万分。李家客气非常,一行人为不驳他们面子,只得在此小住了几日才告辞离开。
总算安顿下那块宝贝疙瘩,杨莲亭便毅然决然的弃船继续南行。一路无事倒是让他有些恍惚,似不真切一般。一个多月的赶路,终于是到达了江西地界。这会儿早已有人打点妥当,寻了家客栈便是住下,现今就是等那江西分舵秦伟邦香主找上门了。
不出几日,秦伟邦果真派了人来接他们,一行人继续南行,一二日路程后到得鹰潭。秦伟邦是个高瘦汉子,人长的不错,让人见了就有亲近之感。杨莲亭虽说有东方不败那层关系却也是不敢托大,见到秦伟邦便抱拳一礼,说道“属下杨莲亭见过秦香主”。秦伟邦早已接到过东方不败亲笔信,知晓了杨莲亭即是他东方不败的结义兄弟,又是白虎堂主杨天成的儿子。当初接到书信还头疼了好久,以为迎来了一尊活祖宗。如今见面心下稍定,观其年龄不大却有丝成熟老练之气,又兼之杨莲亭皮囊英俊更显一股子正气,不由让人好感顿生。
秦伟邦起身也是抱拳说道“杨公子客气,公子与我无需如此,叫我名讳便可。”杨莲亭言道不敢,可心里觉得这老小子上路。先不说前世里讲究个人人平等,光是这辈子还真没见着有谁是需要他低声下气的。
二人攀谈一阵,秦伟邦说道“我之前接到副教主亲笔信,顾氏叔侄的下落已经查清。”说着将准备好的纸张递给杨莲亭,杨莲亭快步上前接过。看了二遍,冷冷一笑道“他们倒是逍遥。”秦伟邦一笑,道“如今他们三人我都吩咐了人盯着,公子要如何处置?”杨莲亭抬眼看向他,想了想说道“副教主给我安排了几个好手,这件事我自行处理便好,不劳秦香主费心。如今我是来任职,不知香主如何安排。”
早些时候秦伟邦已经与一干心腹商量过,杨莲亭这尊大神得供着,只要不惹事,那便让他在这里吃喝玩乐个一年半载也就过去了。于是按着当初拟定的想法说道“杨公子,我手下还有副香主一职悬空,你看、、、”杨莲亭对自己的斤两心里明白的很,论武功,他挂个旗主已经是顶了天了,此刻听秦伟邦的意思是想给他一个副香主衔,若是领了这副香主衔,他杨莲亭就真是太过不自量力了。再者,他本就是来镀镀金走个过场罢了,没必要挡了别人升迁路子。于是开口道“秦香主,我功夫如何怕是你也有所耳闻,领副香主衔我是万没那个资格。再者,我才刚到此地,各方不熟,若是出了差错怕是负担不起。不如给我一个旗主衔如何?”见秦伟邦要出言反驳,杨莲亭干脆坦诚道“我这次来江西也是走个过场,想必秦香主也能看出来,何必要把一个紧要位子给我这么个闲人呢。此次,我所带之人也有十来个,正好是旗主领下数额,不妨就此先定下。”秦伟邦当初也是狠下心来将一心腹暂且降职空出位子,本是如同割肉,如今杨莲亭这般言语倒是让他高看了几分。于是拱手道“杨公子高义,那秦某也不矫情,等下便让兄弟录册。”杨莲亭点头应下。
事情办妥,杨莲亭便出了秦伟邦书房。问过值班兄弟后找到了陆向东。“陆大哥,你这次出来我大哥应该告诉你目的了吧。”陆向东点点头,这次东方不败要他一路随行保护,更重要的,就是连同带来的好手助杨莲亭复仇。
杨莲亭点点头,拿出方才那张纸交给陆向东,说道“陆大哥,我刚才在秦香主那里领了个旗主职,如今你与那十二位便是我手下弟兄了。从副教主府掌侍到这什么都不是的初级弟子,可就对不住你了。”陆向东哈哈大笑道“公子严重,向东愿效犬马。”杨莲亭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本来大哥给了我三十余人,如今大半安置在嫂子那里,咱们人手差了不少,你先安排人将那顾氏三人盯住了,我就跟他们耗着,之后咱们在做打算。”陆向东领命去了。
颜侯峰叔侄三人在三四年前去了蜀地大巴山,找到了许久未曾联系的颜素素,颜素素如今是唐门内门弟子唐延礼之妻,唐延礼便是当日杀上颜府之人,是唐门北地管事。如今她在唐门也算是显贵。当初得知自己的三哥找上门,那自是不想理会,但却抵不过血脉之情。颜鑫与颜奇兄弟二人儿时便是由这个姑姑照料,颜素素自然与之感情深厚。心疼侄儿的她最终还是前去恳求丈夫出手相助,而他们也终于是在唐门外姓弟子里给他们安了一席之地。
经过三年经营走动,叔侄三人也算是如鱼得水。三个都新取了妻妾,颜奇更是在唐门寻了一门好亲事,那女子父亲是江西地区管事,虽也是外姓,却也是掌管一隅商事,那管事只一女,颜奇顺理成章成了岳父的接班人。如今他们三人在江西混的是风生水起各个是志得意满。可他们高兴了杨公子就难受,派上了这次带来的好手,连续跟踪数天,摸清了一些门道。于是乎,之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们是三天一打劫五天一暗杀,也算是忙乎的不可开交。而他们至今没事却也亏得是那三人有自知之明,出入前后都有卫士守着,唐门暗器那是从不离身。不过这天,他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复仇一
十二月十六,夜,颜奇喜笑颜开的在府邸门口迎来送往,原因无他,正是刚得的麟儿弥月之喜。前几日总是淅淅沥沥下着雨夹雪,这连续三日的艳阳高挂让颜奇的心宽了不少,连老天也帮衬着他。颜奇叔侄三人在这江西隐姓埋名,他们三家如今也算是商贾豪门,攒下的人脉不容小视,今日小儿弥月设宴真真是热闹非凡。
杨莲亭一行三人乔装打扮一番,混迹于贺喜的商人之间。他本就是北方人,江西的湿冷让他禁不住直打哆嗦,可恨当年被下了药习不得无上内力,如今三人中只他一人穿的厚实无比。却也是因为此,他在人群中便不再惹眼,毕竟商贾之人有几人是习武?杨莲亭裹了裹狐裘披风,侧头轻声对身侧杜青峰道“人手准备如何?”
这杜青峰便是这辈子他头次溜出后院时遇到的那个杜姓少年,如今他已是东方不败手下得力干将,此次出来,东方不败特地让他带队。杜青峰此刻是以护卫打扮,上前半步轻声道“旗主放心,一切安排妥当,那些暗处人手在开宴时就会同时动手。”杨莲亭点点头,蹭了蹭脸上贴着的假胡子,转头对右侧的陆向东道“东西都准备好了?”陆向东点头。此时前面一人正好进门,这便轮到他们呈贺礼了。
杨莲亭笑着上前,对着当了一年多富家翁,身形有些走样的颜奇拱手笑道“严庄主,恭喜恭喜啊,听闻严庄主喜得麟儿,真是麟趾呈祥,凤毛济美啊。杨某慕名而来未曾送上拜帖还请见谅。”说着就躬身,心中却是骂了句。颜奇眼见这人华衣裘服,一派富贵之相,又见他身旁有护卫与管事打扮陪同之人,想来也是商界之人。如今他们在唐门羽翼下混迹于商界也算风生水起,这等时候来人巴结也是不在少数。再看这人,面像生疏不似见过,但伸手不打笑面人,既然是拜贺自然没有拒之门外之里。颜奇略显肥胖的脸上堆上笑容,同样一抱拳道“那里那里,阁下能来乃是蓬荜生辉,还请里边请。”说着招呼小厮上前。杨莲亭笑道“那就多谢了”随后招过一旁拿着礼盒的杜青峰,说道“今日小公子弥月,小小心意不成敬意。”颜奇见礼盒包装甚是精美,拱手笑着道“哈哈,杨先生客气了,有劳杨先生费心,里边请,稍后多喝几杯。”杨莲亭点头笑笑,便随侍从近了院子。
杨莲亭他们是不请自到的客人,内院是去不了的,只在偏院与一众普通客商坐在一处。待坐定,陆向东看了看周围无人关注这里,侧头问道“公子,你送的是什么东西?”早些时候他还提起要准备贺礼,那时杨莲亭笑嘻嘻的说他自己准备,这时候却是没憋住好奇,遂问了起来。杨莲亭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热茶后嗤笑一声,说道“也没什么,就是一坨狗shi和一只死耗子,不过装东西的盒子还值十文钱。”身侧二人一听,愣了半响,随后就是含笑不语,心中倒是有些同情起颜奇来了。
几声炮竹之后便是开宴。席间左右都在闲聊些商贾之事,不过有一条却让杨莲亭长了个心眼。一个肥胖的长须员外与身旁之人说道“你们听说没有,这严庄主与唐门有关系。”他身侧略瘦一些的人有些嗤之以鼻,道“这事儿早有耳闻,怎么了?”那位员外见他们都不感兴趣,略带神秘的道“前几日我听说严庄主跟他的叔叔还有大哥时不时的被人刺杀,幸好有唐门保护才没出岔子。”这时候那人来了些兴趣,说道“哦,还有这事儿,难道得罪了什么人?”这时,又有一人加入,说道“你们啊,知道的也太少了,我有个表亲就在这府里做事。他跟我说啊,这段时间都是隔三差五的出事呢,这严庄主有时候连门都不敢出,这不是,你瞅瞅那角落里的护院,听说都是唐门那里派来的。而且啊,我还听说这二日府上在翻新,好似唐门有个大人物要来呢。”于是接下来的谈话便是猜测那个“大人物”的身份。
杨莲亭也在猜测,会是谁?思来想去觉得颜素素的可能性最大,毕竟是姑姑,如今侄儿的孩子弥月,过来看看也是应当。只是希望不是今天在场就好。菜吃了几口,身侧的杜青峰便假借出恭与暗中人手接洽去了,而陆向东没多久也走开了。过了一刻时,杜青峰回来,对着杨莲亭点点头,拿起桌上酒杯就喝了一口。杨莲亭微微一笑,心道“不愧是他东方不败手下好手,做事就是干净利落。”二人闲扯间陆向东也回来了,点头示意他那些事情也办妥了,杨莲亭端起酒杯微笑着等待计划进行的成果。
一坛坛美酒穿梭于席间。杨莲亭笑着喝完最后一口,新酒上来他便不再动手。
小半时辰后一桌桌的人倒下一片,杨莲亭随手抓起一把花生米,边走边吃。行至后院,细看暗处地面,总有几处躺着黑黑的液体。他微微一笑,转过头不再看径直走了进去,一路上到处是鼾声,杨莲亭不由赞叹一句真是居家旅行必备,又看着这满院子人问道“上次平一指那老头说这药能睡几天来着?”陆向东上前嘿嘿笑道“平大夫说一钱足以迷晕二十人二天”杨莲亭点点头,笑呵呵的戳了戳身旁一个睡得昏天暗地的客人,说道“嘿,平一指倒是厉害啊,咱们这次带的2斤药粉我这一斤可都撒在这儿了。啧啧,杜大哥,记得派人盯着,看最早醒的跟最晚醒的要几天,我可是答应那平老头帮他试药的。”杜青峰嘿嘿的点头应是。走入内堂,一些没喝酒的这会儿正被打晕灌酒呢。而那个颜奇早已是睡的鼾声震天响。杨莲亭上去看了看,往嘴巴里丢了颗花生说道“这次有人伤亡没有?”杜青峰上去拱手含笑道“旗主妙计,这次无人伤亡。”杨莲亭点点头拽了句孙子兵法“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而后又说道“将颜家那三个王八蛋连带老婆孩子都给我带回去,颜鑫和颜侯峰家里给我抄干净了再一把火烧了,做的干净些。”杜青峰点头退下。
这时候一队穿着严家家奴服侍的人走了过来,这些便是之前安排在暗处的好手,这时候这幅打扮便是要将那些宾客处理了,而原先那些充当家奴的唐门弟子,此刻便在墙角里冒血玩儿呢。这十人临近,便对杨莲亭行礼,其中一人道“旗主,唐门暗桩已经拔除,外围也有教里的兄弟把守,马车已经准备妥当。”杨莲亭点点头,随后一想,说道“今日兄弟们辛苦了,这严府里应该有不少钱财,等下把不相干的人弄走了,你们就随意吧。我这儿就三点‘杀光’‘烧光’‘抢光’别给我客气,使劲造就成。哦,还有,等会儿给外面的兄弟没人十两,毕竟在外头吹风也冻得慌。你们可得给我注意了,别给唐门留下把柄。”众人一听,心想那不就是给他们发财的机会么,当即大声应诺。之前因突然间变成没了品级的小教众而来的那些不快瞬间一扫而空。杨莲亭交代完事情便要走,临出门前瞧见堆在门口的礼盒,于是出于好心的指着那堆礼物说道“一会拿东西时候都拆开看看,别怪爷我没提醒你们。”言必,跨上马打马就走。
第二日,江西府衙接到下属衙门上报,说是显商严家遭遇盗匪洗劫,严家叔侄三人府上,财物尽失,而且还被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可奇怪的是未见尸首。另,当日参加严奇府家宴的众士绅商贾都在一个山沟里被人发现,各个都是睡的昏天暗地。之后有人说,那些人最早醒的一个是隔了十日之久,最晚一个竟然一睡便是三十余日,中途医者上门无数却瞧不出病因。自此江西府奇案就此诞生。
杨莲亭回到分舵后就将人关押了起来。幸好之前就跟平一指要了解药,不然还真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弄醒那些个王八羔子。
这夜,引用经典歌曲里的唱词就是“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雪花那个飘飘”,杨莲亭打了个喷嚏不自觉的将斗篷裹的更紧,陆向东挑了挑一旁炉子让火烧的更旺些。这会儿他们在这都等了大半个时辰了,一旁的杜青峰看着三个被倒吊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伙有些皱眉,说道“平大夫不是说吃了解药最迟一盏茶时间能醒么,怎么这么久还不见动静?”杨莲亭现在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可身上还是觉得等得慌,声音都有些颤巍巍,说道“实在不行浇盆冷水吧”说着还打了个哆嗦。陆向东想了想说道“平大夫会不会是按着一钱的量算的解药,要不咱们多给他们喂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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