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不出个所以然的我,得出一个自我安慰的结论,她这样对我是因为她工作累了,在手术台上一站就是好几个小时,让她身心疲惫。之前她不是也有过心烦对我不耐烦的时候嘛。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的心情也不似先前那么郁闷。我决定等下次通话时问问她。
还没有走到宿舍楼门口,傅羽弘远远地就向我招手,“莫凡,快去领军训服,去晚了就没有合适的。”
去打电话前,我已经把军训服领了回去。“莫凡你喜欢独来独往,你不怕时间长了会被孤立?”等我走到她面前,傅羽弘挽住我的手臂。
我过去上学时,虽说不是那种整天嘻哈打闹的主儿,可身边也会有很多情趣相投的好朋友。经过这些天同夏静怡的交往,整天满怀心事的我不仅疏离了那些朋友,甚至潜意识的把自己与他们划分出界限。我觉得我仿佛是一夜之间就由一个懵懂的少女,跨越为同夏静怡一样的成年人。
再则我也是担心自己在同她们聊天时,一不留神就泄露出自己的秘密。与夏静怡相比,我是个尚未成熟的孩子,可是在我眼里,我的那些同学们又是那么的天真幼稚,都是像傅羽弘一样的小孩子。
好多年后,当我再次回想起这段大学生活时,我不得不感激这些天真活泼的同学,是她们才能让我尽快地从对夏静怡的无限思念中解脱出来。
接下来的两周军训,累得我腰酸背痛,头一挨着枕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种规律而又忙乱的生活,暂时淡化了我对夏静怡的思念。
这个期间,我又给她去了电话。当我小心地问起她,那天为什么烦躁时,她居然笑着否认。“我哪里烦躁了,只不过是担心你的心思不用在功课上。我怎么能不想你呢,你个小笨蛋。”
然后她的口气又变得严肃起来,“凡凡,我不喜欢因为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的人,那样太没出息。”
我明白她是那种很要强的女人,很看重自己的学业事业。我自然也不是个像她说的只顾谈论感情而忽略提高自身能力的人。“我会好好学习,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这才是我喜欢的凡凡。乖乖的,等你回来我会奖赏你。”她嘿嘿地笑着。听得出她的心绪不错。
我也趁机笑着问道,“你怎么奖赏我啊,是不是让我那样……”我说着不由地回过头四周瞧瞧,担心自己的情话被别人听到。
“坏蛋。刚说完就又来了。”她嗔怒的声音让我心动,我想象着我们游戏时的情景,心里窜出股难耐的激情。这些天压抑着的思念又泛滥了,我好想回家。
不过,军训后我们就开始正式上课。每天安排的满满的课程,再加上接触的都是全新的知识,让我顾不上也没时间想她。
原本说好的一天一次的通话,也变成了几天一次。不是我淡忘了她,而是一天一次长途,话费远远比我想象的高。再则说,她白天在医院,我不能经常打过去电话让人找她。晚上,她有时候不在家。在外面我们通话又不方便。
就是有时候聊电话,说不上几句好像就没话可说了。我讲的多是我的学校生活,她则很少同我主动说她的情况。在我追问下,她才会轻描淡写的说,“我还那样,乏善可陈。”听的出她对自己的目前处境不满意。我再问是不是她工作不顺心,她却不愿同我讲更多。
两个月下来,我似乎也习惯了这种频率。
有一天,因为我们有几天没有通话了。我忍不住给她打去电话。先是打到她手机上,结果是无人接听。我等了会儿,又打到医院。
接电话的人一听说我要找夏医生,似乎很犹豫,嘟嘟哝哝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然后她才喊道,“小夏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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