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你,翻天覆地找你,可是,你躲在这里,躲在离我这么近的地方却不回来找我!苏凡,你就这么狠心,你真是狠,苏凡!”
他的语速缓慢,每一个字却像是夹带着巨大的力量从他的心里迸发出来的一样。
她的眼,模糊了,泪水从眼角滚落出去,冰凉的液体堵在她的鼻子里,又凉又辣!
“为什么要这样?你的心里,明明还有我,你明明忘不了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苏凡,你告诉我,你这是为什么?”他的声音里,
她说不出话,她能说什么?他在找她,他一直都在找她吗?她知道他会那么做,可是,她也害怕他那么做。
苏凡闭着眼,嘴巴不住地抽动着。
为什么这样折磨他?她,为什么?
他的唇,一点点吮着她脸上泪,他越是如此,她的泪就越是止不住。有那么一刻,她多么希望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温柔,不要这样,爱她!或许她内心的自责会少一些,或许她就不会觉得自己这几年都是在自作自受,是用一种愚蠢的办法来惩罚自己和他,还有孩子!
“苏凡,我恨你!”他说完,吻着她的唇用力起来,几乎是在啃咬着她的唇瓣,她痛,却根本说不出来。
他的手,扣住她的手腕,一用力就扯开了她身上的礼服的拉链,也不去看她,只是不停地吻着她,咬着她。疼痛,从她的唇边,一直蔓延到了脖子,到了锁骨,到了胸前。
她爱他,可是,她受不了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犹如他们的第一次一样,尽管她知道这和那一次不同。
“霍漱清,你放开我!”她抬起腿要去踢他,整个身体被他压着根本动不了,何谈踢到他?
他不回答,也不理会她,却是用牙齿咬了下她胸前的凸起,她痛的大叫了起来!
“痛吗?”他直起身,扳过她的下巴,注视着她那泪眼汪汪的脸。
“你这个疯子!”她叫道。
“我是疯了,被你逼疯的,苏凡!你觉得你痛,可是,我这里的痛,你何曾想过?”他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那强劲有力的心跳,让她的手也颤抖了起来。
“你根本不懂,你只知道一厢情愿地做什么为我好的事情,你以为你走了就是为我好,对吗?你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你当我是什么?我一个大男人,需要你这样做吗?”他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似乎要把这么多年没有说的话都说出来。
可是,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你走了,把我一个人扔在那里,跟个傻子一样地到处找你,给你打电话给你发短信,等着你哪一天想起了会给我回个电话,哪怕你不愿意回去见我,也想着能听到你的声音。可你呢?跑到这里--你来榕城,天天在我的朋友身边晃荡,我却,却根本没有想过你会在这里。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是不是觉得你距离我的圈子这么近我却找不到你,你就很聪明了,是吗?”
她摇头,不停地摇头,却说不出话。
“我真是蠢,竟然,竟然从没想过你会来榕城,我真是蠢,活该被你这样玩弄!”他的鼻腔里,被一股液体充斥着,就连声音都变得哑了起来。
“对不起,我,没有,没有--”她呜咽道。
“你害的我好苦,苏凡!好苦!”他趴在她的身上,脸颊贴着她的,一动不动。
她的脸上,感觉到一丝冰凉,那是她的泪,还是,他的?
冯继海说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苦,直到此刻,苏凡才明白,他的苦,并不比她这几年的少,从某种程度上说,甚至他比她更苦,至少她还有念卿陪着,有覃逸飞姐弟,有江阿姨,可他--
她伸手抱住他,无声抽泣着。
漆黑的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安静,谁都不动一下,谁都不说一个字。
她的唇,干涸的唇轻轻吻着他的脸。
霍漱清转过脸,在走廊并不明亮的灯光下,注视着这张萦绕在自己梦里九百多天的脸庞。
她,还是她,还是那个爱着他的苏凡,他知道,可是,他真的恨她!
他猛地攫取了她的唇,啃咬着。
她闭着眼回应着他,伸出手摸索着去解开他的衣扣。
霍漱清感觉到了她的意图,脑袋里轰了一下。
过去相伴的那些日日夜夜,让两个人对彼此都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一个微小的动作,一声轻轻的吟叫,都能让对方捕捉到此时的心情。
可是,这样的熟悉,让两个人的内心或多或少都有一丝不安和紧张。三年了,他(她)还是一样吗?
他喜欢她这样柔滑的身体,喜欢用手指抚摸,喜欢用嘴唇品尝。今夜,当他的手碰到她小腹上那一道伤痕之时,他,顿住了,而她,也有些害怕起来,拉开他放在那里的手。他执拗着把手覆了上去,指腹轻轻地抚摸着丈量着,唇舌却依旧停留在她的唇间。
他什么都不说,可她的脸,火辣辣的烫。
念卿出生的时候,是剖腹产,尽管没有想过哪一天会和他见面,究竟有没有机会见他,可她始终担心自己身上的伤口会不会让他不喜欢,毕竟,那道伤疤,很丑。
她的身体,由于这种担忧而微微发抖着,他松开她的唇,身体慢慢下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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