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的确如此。
“那么漱清呢?难道就真的不动了?”覃逸秋问父亲,“小姑夫不会完全按着漱清不动吧?就从政经历和执政能力,漱清在姜毓仁和曾泉之上--”
“是这样,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漱清啊,可能会去一个谁都想不到的地方。你小姑夫可能都有安排了!”覃春明说着,叹了口气。
“想不到的地方?会是哪里?”覃逸秋问,父亲却没有回答。
覃逸秋是想不到霍漱清的人生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在这个剧变的时代里,每个人的命运都会在转瞬之间改变。不管是霍漱清,还是曾泉,抑或是姜毓仁。
回到了曾家的霍漱清,下了车就直接去了岳父的书房。
果真,到了这个点,曾元进还是没有休息,一直在等着霍漱清。
坐镇吏部尚书多年,从没有在这么急促的情况下对高层领导进行大范围调整。虽说这个会议室今晚紧急召开的,可是在近两个月里,首长就和曾元进谈过几次,让曾元进着手选择合适的人选。曾元进的心里大致是有个规划的,首长也是听过他的大致安排,并没有太多的异议。
可是,人员安排,向来就是个利益平衡的过程。对于曾元进来说,想要把符合首长心意的人安排到合适的位置上,让那些人可以真正去工作,实践首长的治国理念。同时,又要综合其他派系的要求,安置他们的人马,让每个位置都被牵扯稳定着,着实困难。霍漱清敲门进来的时候,曾元进就在头疼着。
“漱清来了?”曾元进睁开眼睛,看了眼门口,道。
“嗯。”霍漱清应声,他见曾元进脸上疲惫,摸了下书桌上的茶杯,便说,“我给您倒杯水喝?时间太晚了,别再喝茶了。”
“我这上了年纪了,就算不喝茶,夜里也睡不着。”曾元进道。
霍漱清给岳父和自己倒了两杯温水,曾元进接了过来喝了口。
两个人还没说话呢,门上就传来了敲门声,霍漱清起身去看了。
“妈?”霍漱清惊讶道。
“漱清也在啊!”罗文茵道。
霍漱清便让开身体,让岳母进来了。
罗文茵披着长发,裹着一条羊绒披肩,穿着睡衣就来了。
“你怎么还不睡啊?药吃了没?”罗文茵走到丈夫身边,柔声问道。
“没事,我还有点事要和漱清商量,等会儿就睡。”曾元进道。
“迦因呢?”罗文茵问霍漱清。
“我出门的是她已经休息了。”霍漱清道。
见岳父岳母都在,霍漱清便说:“爸、妈,有件事我想和你们说一下。”
岳父岳母都看着他。
“我想明天一大早就带苏凡去洛城。”霍漱清道。
“明天就走?”罗文茵问,“要不你先回去,迦因在家里住几天再回去?她从疗养院才回来--”
“是啊,漱清。”曾元进道。
“我怕出什么意外,还是离开的比较好。”霍漱清道。
曾元进夫妇互相看了一眼,虽然霍漱清说的很隐晦,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曾泉离婚的时候,还是,真的会出什么事也不一定。
两人很快就明白了霍漱清的意思,明白了,却也觉得很是尴尬,毕竟在这件事当中,霍漱清也算是受害者。他没有像方希悠反应那么激烈,可是也不意味着他的心里不介意。身为曾泉和苏凡的父母,曾元进夫妇现在面对霍漱清也是说不出的尴尬。
罗文茵没有开口,却是曾元进先说话了。
“漱清,这个,泉儿离婚的事,迦因--”曾元进道,可是这样的话,怎么跟霍漱清说?让这个女婿理解自己的儿子对女儿的不该有的感情?这种话说不出口的啊!这种事怎么理解?谁都没有办法理解。
即便是口若悬河的曾元进,也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了。
霍漱清怎么会不明白身为父亲的曾元进的尴尬?当初的事,霍漱清也不是不清楚,这些年曾泉对苏凡,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于是,霍漱清打断了曾元进的话,道:“爸,曾泉离婚的这件事,我们慢慢来处理。我带迦因回去,要不然她又是要为这事担心的不行。”
曾元进和罗文茵都看着霍漱清。
都是聪明人,很多话即便不明说,点上几个字,大家也都清楚了。
“这件事,说到底,也都是怪我!”曾元进说着,叹了口气。
罗文茵眼眶湿润了,别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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