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宫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再如何生气,南宫敛倒是真的和名字一样懂得收敛自己的锋芒。虽然不放过任何和北幽月针锋相对的机会,但是他和萧真理不同的是,被毫不客气地敲打了多年下来,南宫敛也懂得了当进则进,当退则退。
“摇光都来了?”北幽月有不妙的感觉。摇光是北天七子中的副统领,地位仅次于自己。相对的,实力也是。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一般她会代替北幽月坐镇都城。
“还有天权。陛下要您回去。”虽然是自己的小辈,但依然是南宫家的家主,南宫耀对北幽月的态度也异常的恭敬。
“那帮我告诉遥光,等村里的人全被杀光后,厉鬼的怨气也就支持不住了。所以只要在这边张个大点的结界防止有人再误入,有个几十年就可以彻底解决了。”她北幽月不是南宫惠人,救不了的人就是没办法。如果牺牲少数人能保一方太平,她是不会有什么犹豫的。何况,原本就是由村里人造的孽,该由自己来还。
“明白。还有,当家,时间已经不多了。希望您能尽快想办法。”南宫耀突然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文姜,”北幽月在文姜耳边小声说,“准备逃!”
文姜马上会意,带着北幽月用最快的速度逃之夭夭。
“南宫大人!你——”萧真理的声音被远远地抛到了后面。
南宫耀象征性地追了几步就停下了。他本身也是不希望北幽月就这么被抓回去的。所以才会特意提醒北幽月。回到都城,一成不变的镇国侯的生活是不可能产生让她的命格转变的变数的。而身为预见者,他已经察觉,北幽月的命格已经开始在向天绝转化了……
文姜逃到体力不支才停下来。
“身体怎样了?”文姜气喘吁吁地问。
“没问题。已经恢复了。”北幽月把手伸到文姜眼前,让她看自己已经恢复正常肤色的手臂。
“以后不要乱来!”
“呵呵,我知道了。主神祭本身就需要血统和土地水脉相合,那个人看来也是凑巧赶上血脉和原本的祭主家相合,不过即使这样,没有历代祭主庇佑的外人还是不能作为祭主的。这种事情是小概率事件,不会有那么巧再遇到的。”
毕竟,主神祭是在水神还不是南宫惠人的时代,思归河附近的人为了避免水神降下灾难而用高等巫师一族的血脉和水土订立契约,保护一方风水的法术。不过由于每代都有人要被牺牲,太过残酷,随着水神被杀,这个法术也没落了。而且在一个封闭的村子里流传了五百年的法术,早就没有人知道法术的详细事项了。所以居然用了入赘的人延续断掉的血脉。没有先代祭主的魂魄庇佑的外人如果承受献祭,基本可以确定会厉鬼化。而厉鬼的能力能到什么程度,则要看那个外人本身的能力和怨气的大小。像这次的厉鬼,其实本身是超出了规格的强。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文姜认真地看着北幽月。
“是吗?”北幽月无辜地看着文姜,“可是我不知道啊。”
“如果下次还有棘手的困境,你还会勉强自己吧。就那么不相信我吗?”
“你知道的,和那无关。”北幽月移开视线。
“你说过,我和‘家人’一样。可是刚才你对你的家人的态度呢?”
“文姜,说温柔的话的人未必就是真的善意。可是,无论说的是什么,其实本意都不希望你吃亏,如果不是家人,谁会做到这种地步?”
“可是你和南宫敛……”
“我很喜欢他啊。虽然他那边好像对我没有什么好感的样子……好像是无论如何也希望赢过我的样子。不过我也早就告诉过他,与其在我明显占优的法术方面努力,不如直接向我挑战拳脚功夫,我一定愿意不战而败。”
文姜彻底对北幽月的逻辑无奈。
“你……确定不是在找茬?”文姜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啊。既然他希望赢我,我就告诉他怎么做,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他只是希望能够在法力上赢过你吧……”重要的东西无法超越,就算“安慰”他还有偏门可以走也没人会高兴,只会感觉受了侮辱。
“你觉得可能吗?那只能说与其说他要赢我,不如说他只是想修理我一顿。就算是家人,这么无聊的愿望我也没道理去实现它吧?”
“这个……”有种东西叫做善意的谎言啊……明明敷衍一下就能打发过去的事……该说她是实在好呢,还是该说她不知变通?
“还有,文姜,我当时说的‘家人’的意思是指一般人理解的‘家人’的含义。和‘南宫家的人’多少是有出入的。”
“什么意思?”
“南宫家所谓的‘家人’的概念,和一般意义上的家人并不一样。南宫家的‘家人’是我有义务照看的人,我的想法无关,当然,也不是他们选择的。我想这和一般人理解的‘家人’并不相同吧?会担心我,会叫我不要勉强,会说我乱来的人,这十九年来就只有你一个人而已。即使这样,你也认为他们是我的‘家人’?”北幽月的眼神中带着嘲讽。对自己,也对命运。
“你……”
好像有什么东西欠缺了的感觉……文姜看着北幽月。
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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