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样？”
对于余水的开口，男人也没有多诧异，眉梢微挑，眼里透出对余水的兴趣。
“杀了他，怎么样？”
男人笑眯眯的指着徐峥阳，手中的罗盘也倏地一转，如同有眼睛似的，罗盘上的指针猛然指向徐峥阳。
一道气息涌出，直接打在徐峥阳的胸口，将他推到了身后的墙上。
徐峥阳一脸诧异，不明白为什么这男人要对自己动手。
“师兄！”
话才刚说出来，男人伸出食指放在唇上，做出噤声的动作：“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
男人每个字都说的极其温柔，还带着书卷气。挂在青衫上的一片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如何？”
又看向余水。
明明含着笑的眼神，却犹如寒冰地狱爬出来的恶鬼，看的人浑身一哆嗦。
“好啊！”
余水扬起眉，她根本就不在乎徐峥阳的死活。
或者说，这块鬼玉的事情她也不想管。
有秀姑在，只怕这块石头也没有那么好拿。
今天在银行后巷，秀姑其实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不然以余水的本事，想要从秀姑的手中毫发无损的离开是不可能的。
“你杀，我看着你杀！”
余水双手环抱在胸前，她虽然是孤儿，可从懵懂的时候开始跟着父亲。鬼门没有说分明的善恶曲直，也没有所谓的正义邪恶。
鬼门的人也从不为这世间太平而奋斗努力。
做这些，单纯是因为这是鬼门的职责，如果不执行，鬼门百代人不得安生罢了。
所以，对余水来说。徐峥阳就算是死在她的面前，她眼睛都不会眨一下。或许还会笑着鼓鼓掌，跟那男人说做的好！
徐峥阳靠着墙，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眼里惊愕恐惧都有。
“师兄，师父说了，要等鬼玉大成，我必须在才行，我不能死啊！”
男人抖了抖有些褶皱的青衫，眉头微蹙，脸上带着丝不悦。
也不知道是对徐峥阳的，还是对自己的衣服不平整而不满。
“师父说，你在就行。”
男人温柔笑着，却愈发让人胆寒。
余水看着那男人，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人。
笑容明明温柔至极，弧度都是恰到好处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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