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昊叹了口气说:“是啊。那耶律俊才野心之大,你我又不是不知道。而且耶律燕已死,难保他在迁怒大宋的同时不会将矛头对向我们。”
张园想起来孙竹束,这说不定是一个试探他的好几会,想到这里他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军事家,这样吧,我们听听他的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李元昊一听是军事家,立刻来了兴趣,急忙说道:“把他唤来。”
公孙策和秋儿被带来的时候,李元昊和张园正在低头耳语,看到他们就立刻停止了交谈。
公孙策第一次见李元昊,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就让他觉得浑身不舒服,而且他还喜欢一直盯着人看,自从公孙策进门,他的眼睛就没有挪开过,看的人心里发毛。
张园起身介绍公孙策:“这位是孙竹束,孙竹令的弟弟。”
李元昊一听名字立刻站起身问道:“是那位著名的军事家孙竹令吗?”
“正是。”
“那请坐,请坐。”李元昊一边说一边拉住公孙策的衣袖,一副亲昵的样子。
公孙策看着他们做作的样子就知道,这是要试探自己啊。
公孙策没有甩开李元昊的手,而是任由他拉了坐到椅子上,待坐定之后说道:“不知道国师叫我来所为何事,你不是不相信我吗?”
“你说你是孙竹束,那么我想请教一个问题,”张园看着他说,“说是两亲家,因为一些小事不和,可是有一天一方来到另一方家中说,家人被欺负,要亲家帮忙出气。如果是你,你会帮忙吗?”
公孙策心里仔细琢磨起这的问题的意义,张园不会平白无故问自己,肯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会不会跟他们接下去的计划有关?
公孙策装作思考片刻问道:“既然是两亲家,自然应该一致对外,这还需要思考吗?”
“可是他们两家不和呀。”
“国师不是说了,只是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公孙策笑着说,“又不是小孩子,为一件不大的事情伤了两亲家的和气,不值得。”
“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张园问道。
“本来就是这么简单啊,能有什么问题。”公孙策好奇地看着张园说,“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张园一愣,没有立刻反驳,他朝李元昊撇了一眼说道:“孙公子,你既然是孙竹令的弟弟,那想必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吧?”
自从那个女人死后,孙竹令就再也没有露过面,想来这世上除了他公孙策怕是没人知道他在哪里了。
公孙策笑着说:“他是我哥,我当然知道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张园紧张地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公孙策站起身,绕着张园转了一圈说,“你打听我大哥,是不是想他出山?”
“我关心的是,你到底是谁,而不是他孙竹令是否出山。”张园不安地说道。
“他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怎么又不知道他是谁了?”李元昊在一旁问道。
公孙策看着两人之间的双簧,忍不住笑出声:“你不就是想知道我是不是孙竹令的弟弟吗?那我只要修书一封,你派人去送给我哥哥不就可以了,他应该能证明我是不是他弟弟吧?”
“好啊,我看这件事情大概需要我亲自跑一趟了。”张园一边说一边看着公孙策,意思很明白,公孙策不笨,他知道是什么意思。
公孙策微微一笑说:“请准备纸墨,我现在就写。”
很快笔墨纸砚就都准备齐全了,公孙策看着张园说:“这也算是我的家书了,是不是能请你们回避一下?”
张园跟李元昊对望了一眼,然后点点头,转身走出屋门。
“秋儿来给我磨墨。”公孙策对秋儿一挥手,他知道张园和李元昊不会乖乖听话的,此时必然是躲在外面看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秋儿看到公孙策怪异地眼神,他知道这是一个暗号,他应该做准备了。
他不紧不慢的研磨着墨汁,公孙策想了片刻就提笔书写,可是才写一半,秋儿就停止了磨墨,他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绢,擦了擦手说:“刚刚吓死我了,看我的手心都是汗,我先擦擦。”
秋儿的衣袖藏有一种草药,那是公孙策在来的路上发现的,他将草药研磨成粉末,并放进秋儿的衣袖里,原本是防止有特殊需要时使用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这种草药有一种奇怪的功效,那就是它能让用墨汁写的字掩藏起来,除非用酒,否则不管什么方法都没有办法让它显现出来。公孙策自信张园肯定不知道这种草药,因为他只知道毒草,对这种可以救人的草药大概是没有兴趣的。
很快公孙策的信就写完了,他折起书信放进信封,然后对秋儿说:“去叫他们进来。”
“不用叫了。”张园径直走进屋内,看着公孙策手中的信说道,“孙公子写好了?那就交给我吧!”
公孙策将信递给张园,道:“这可是家书,希望国师不要私自打开。只要家兄见到此信,自然会出面证明我的身份。”
“孙公子放心,张某绝对不会私自打开,而且也一定会亲手交给令兄。”张园嘴角微上扬,对身后的士兵吩咐道,“帮孙公子准备客房,给我好好照顾好,不准出一点差池,否则唯你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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