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展昭的笑静下来。
展昭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好久没有这么真正笑过了,他还记得那年的除夕,白玉堂咬定有伤在身不便回陷空岛,四鼠和卢大娘不放心便一起来了开封府,白玉堂死活非要霸占他的床,展昭不应,结果被他按在身下死命的搔痒,他身上有伤展昭不敢妄动,那夜着实吃了大亏。
那是开封府最热闹的除夕,如今想来,觥筹交错之声音犹在耳,那人调笑的语调仿佛昨日,“展昭,你这么怕痒,像个姑娘。”
今日,同样的话在这孩子口中说出,展昭心里不知是酸是涩。
“展昭,你在想什么?”
展昭有些赧然,抱歉道:“太子见笑了。”
宗实嘟着嘴,“展昭,你再这么拘谨我不理你了。”
展昭微微点头,一个小孩子总说大人话,很有意思,“太子希望展昭如何?”
“嗯,我想好了告诉你。”
展昭浅浅一笑,“好。”
宗实笑道,“君子一言……”
展昭无奈摇头,却顺他的意接下去,“驷马难追。”宗实开心的跳过去拉起展昭的手指,“拉勾勾。”
展昭失笑,心想再怎么人小鬼大也终归是个孩子。
☆、肆
一名侍卫打扮,目光阴冷的人鬼鬼祟祟穿梭于宫銮之内,来到庞贵妃春宁宫前,窥见四下无人,快速闪入。
无论是动作还是速度,都绝非一个普通宫人。
庞贵妃正用羹匙有意无意的搅着碗里的茯苓百合红枣莲子羹,宫女附耳几句,庞贵妃搅动的动作顿了顿,点头。
那人便被领了进来。
庞贵妃遣散众人,优雅开口:“怎么样?”
来人道:“展昭绝非浪得虚名,属下十分谨慎仍险些被他发现,看来要除掉那孩子需费些力气,娘娘正得恩宠何不想办法废了曹皇后,立娘娘为后,将那孩子弄进宫里一手掌握,他日赵宗实登基自有娘娘权倾朝野荣华不尽。”
庞贵妃美眸一戾,声音美的阴冷,“本宫又不是曹皇后,假以时日必可怀上龙种诞下龙脉,何须要个野种。本宫就是要一箭双雕,既要除掉那野种又要除掉展昭!”声色俱厉,人美心冷。
见下面的人犹豫,庞贵妃嗤然一笑,“怎么,怕了?”丽眉陡然一立,“冷离安,我父亲带你来见我的时候可是再三强调了你的用处,说你武艺了得胆识过人……”
冷离安恭恭敬敬的低头,“离安的命乃庞太师所救,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庞贵妃满意的笑,步摇也似在云鬓间频频点头,冷离安不敢抬头,可一旦抬头,竟看得痴了。
“放肆!”庞贵妃陡然一喝,冷离安如梦初醒,本能的将头垂得更低,退的更远。
冷离安自幼离家习武,练就一身精湛的武艺,可当他出师重返冷府,其父冷越年已因杀人罪名被包拯判了铡刀之刑。
马不停蹄的思念,光耀门楣的夙愿,全都随青烟缭绕冥钱袅袅。冷离安心中只有恨,无限扩大充胀,一怒之下夜闯开封府行刺,被展昭重伤在逃,是庞太师早已任命留意的人将其救下留于太师府安心养伤,伺机而动。
后襄阳一役,盟单兰谱公诸于世,朝中重臣不得而知人人自危,襄阳王高调做事,谁能保证那盟单不是另一把借刀杀人的利器,借皇上之手铲除异己?庞太师一再强调冷离安收手,丧子之痛不会不报,冷离安感激莫名。庞贵妃恃宠而骄,宫阙重闱得罪了不少人,庞太师索性将冷离安调去庞贵妃宫里,以备后患。
冷离安与展昭交过手,深知展昭的实力,是以不敢妄动,经过宫内权欲计谋的熏教,他不再是那个初出茅庐的莽撞少年,他知道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也知道有些人永远逃不过忠孝节义的枷。
展昭无外乎就是这种人。
而这法子对付展昭,非常奏效。
冷离安勾起唇角,冷笑。
展昭进宫一年有余,心里却无时不在惦记开封府。偶尔同赵宗实告假回去一探,赵宗实虽然答应,过后便会孩子气的在展昭身边嚷嚷着展昭爱包大人不爱宗实。
展昭哭笑不得。
日子看似平淡,却暗潮起伏,展昭不得不谨慎的提防,那双令他十分不安的眼睛曾出现过四次,一再的蛰伏只能说明时机未成熟,而并不代表对方已经放弃。
所以展昭几乎寸步不离的跟在赵宗实身边。
展昭对于赵宗实的理解力和洞察力很是佩服,他才是个七岁的孩子,却有着察人观世敏锐的洞察力和对危险的感知力。
生于帝王家,他对身边的人都很好,却独独对展昭“不好”,撒娇撒泼,软磨硬泡,相处的一段时间他对展昭的性子摸熟了吃定了,说是太子,可赵祯曹皇后陪在他身边的时间远不及展昭。
他有时候会攀着展昭的手陪他下棋,展昭浅笑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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