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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lling》托

本故事医学内容全为虚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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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机

第1章 001

看到她的时候，顾日乔只能呆着。

已经很久没有这种心律不整的感觉；久得，她以为世上已没有什麽能让她那如止水的心再次不自控地泛起涟漪。几乎忘却了如何把这种称之为情感的东西埋藏在冷酷外表下；她几乎失仪。

对方亦然。

精确点来说，对侯芯慧来说，那尴尬的感觉理所当然地比顾日乔重些。几乎是要像小孩一样以细小的双手掩艺着双眼，看不到当作便不存在般自欺欺人的尴尬。心里泛起无数个问题。怎麽可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重遇？我该夺门而逃？装作不认识或不认得？还是...

「芯慧？」还是顾日乔首先开腔，以一贯冷酷却勾人的语调。她必须当那强悍一点的一方。一向如是。

「乔姐姐。这麽巧。」她害羞得稍稍垂下了头，就这麽站着，像个被老师捸着的小孩。

她的额角和背项开始冒汗，相互握紧的双手在抖。看来是不可能逃了吧！她想。可若她不逃掉，难道就该坐下来，面对着眼前的人儿，像从没有过过去一样，来个彻底的会谈吗？我是为着重要的事而来的。可怎麽这刻，一切都不比逃避来得重要？既然想要逃，双脚又怎麽像长了根一样动不了？

「要是你感觉不自在的话，我明白的。」顾日乔微笑，努力摆出一贯的悠然。在侯芯慧面前她是成功的；一贯如是。

「没。没事。」或许是鬼挡着眼睛了吧！侯芯慧从不曾这麽俐落地撒谎。

「那...」顾日乔垂头在记录表上写上日期和时间，以掩饰她因着心跳跌了一拍而露出的微表情。「你先到隔壁的房间，脱下内裤，坐到椅子上等我吧！」在记录表上写上了看不懂的什麽，然後优雅地把口罩戴上。

是的，顾日乔是位医生。妇产科医生。而这天的侯芯慧，是她的病人。这样的人物关系是何等的陌生，让侯芯慧的脑袋放空，呆着，看着顾日乔。

脱下内裤。她叫我脱下内裤，坐在椅子上等她。那是一句什麽话？一句客观得可以丶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丶妇科医生向病人说的一句话；却让我完全失控了！

「怎麽了？」

「啊...没...没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