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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空气死掉了！换了是任一个女人，或多或少都想要死掉算了！

「其实，我不喜欢太认真的对手。」莞尔，又开始吃着另一颗芝士球。「很累人。」

「对不起，Sonja！」站了起来，顾日乔坐到茶几上去，靠得很近。「那我们就忘记其他无谓的，像一直以来那样，好不好？」

「或许我不是什麽对手，而是让疲累的你无顾虑地倒进去的强劲臂弯？」敖雪把身体拉开，倚在沙发上。

这种较劲像是无止境般延续下去，直到高崇亚被急召到案发现场才终止；那刻，一向处变不惊的她也几乎受不了。在某悲惨的层面上，死者也算是死得合时丶有价值。高崇亚心里对这位还没见面的朋友由衷地感激不已。

「我会自己开车。Okay？」

才终於把两个陌路人危险地留在同一个狭小空间里，然後逃之夭夭！

第39章 009

投进爱河的一刻，谁都没想过有溺水的可能。

凶案现场是个小康家庭的家，里头住的三四口人里死了三个。都是女的。女户主被勒毙於沙发上，身体没什麽挣扎痕迹，估计是在睡梦中被解决掉。女户主那还在念大学的女儿则倒毙於浴室里，同样是被勒毙，头发还是湿的，脸上有泪痕。其上小学的妹妹则死在大门边，头部被猛力撞向墙壁，血流披面。

高崇亚步进那单位时，下班回家揭发凶案的男户主还是不愿离开，在沙发边抚妻尸痛哭。

「男户主。他一直不肯离开。」负责案件的王督察补充说。

高崇亚站在门外看着那男人一会儿，没立即戴上手套，好几分钟後才走到男人的跟前，蹲了下来。

「先生。我是高崇亚医生。」

「医生。」男人眼神空洞，看着其妻的脸，喃喃地重复着高崇亚的话。「高崇亚医生。」

「可以和你太太和女儿谈话吗？」

话如石头掉进大海里般毫不起眼，男人还是保持那姿势，抚摸着妻子冰冷的手。王督察见状正要上前好言相劝，却被高崇亚扬手阻止。在场的警员开始窃窃私语，有点不耐烦。只有高崇亚还是耐心地等候着。

有些情感只能在心内沉淀，无法外传。

男人终於缓慢地扭过头来，泪眼看着高崇亚。他伸出抖着的手，高崇亚也接过，紧握在手里。

「医生。你要帮我老婆说话，帮我女儿说话。」

「我会。我一定会。」

「谢谢。谢谢。」

纵然依依不舍，男人终於在警员的撑扶下离去。等待男人消失於现场，高崇亚始收起脸上那诚恳的微笑，优雅地戴上手套和口罩，小心奕奕地来到女户主的遗体旁。

「请让我代替您说话，把想说的都告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