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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亚？」她随随醒了过来，意识回来後便立刻别过了脸，「哎！糟！」

「怎麽了？」

「我竟然睡着了！」她以手掩着咀巴，「现在咀里一定是臭气薰天了！」

高崇亚呆了一秒，然後便站直了身体仰天大笑。那工作时严肃丶冷漠的脸不见了；换回来只懂笑的那美丽脸孔。她拉过敖雪的手，把她从椅子上拉了起来，二话不说便拉着她到医护人员专用的洗手间。

从储物柜里拿来备用洗漱用品，她们就像住在同一屋里般，并肩站着丶刷着牙。从镜里看那一脸尴尬地在刷牙的敖雪，高崇亚又再忍不住，管不了咀里全是牙膏丶泡沬地大笑着；看着，敖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高崇亚顽皮地以刚以冰水洗过的手摸了摸敖雪的脸，吓得她尖叫了起来，便自个儿大笑着。敖雪也不服输地在狭小的洗手间里追着逃跑着的高崇亚，誓要让她也一尝寒冰掌打在脸上的滋味；一直追不到，便索性把她推到墙边去，双手把她圈起来，让佻皮在靠近着彼此的二人间顿变瞹眛。

「崇亚。」

「你...怎麽忽然这样叫我？」

「可以吗？」她以柔情若水的口吻问道；和她女王般的性格毫不吻合的口吻。「我想和你亲近一点。就像你叫我雪一样。」

「你就不怕，对我付出的一切都是错误的投资吗？」

「你不是投资。」

「那是什麽？」

「可卡因。」

「那不可能是赞美吧！」高崇亚偷笑。

「科学家说，被爱击中的一刻，跟吸了微量的可卡因无甚分别。」

还没来得及接下去，敖雪便吻在她的唇上；双手把她紧紧地抱着。高崇亚倒也没反抗，让累透的身体来一次疲倦里的高峰体验。那突然的丶强烈的需索所激发出短暂的丶忘我的极乐体验。

「我…」喘息的瞬间，她在唇边说着，「已经戒不了你！」

第41章 011

高崇亚踏进家门的那一刻，顾日乔正摊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眼神空洞。她没有立刻往高崇亚看去，反倒是高崇亚一直站在大门前等着，等着她开口说话。可顾日乔没有，还是看着窗外的晚灯，只叹了一声。

她选择了和敖雪过了一个晚上；即使明知道顾日乔在家里等着。

「Sonja？」她的语气平静，听不出任何情感。

「嗯？」高崇亚也以同样的平静来回应。那是她们之间惯性的对话方式。

「要喝酒吗？」

顾日乔缓慢地拉直身体，站了起来，往自己的酒杯里注满了酒，便走到高崇亚的面前。她的脸泛红，带醉意，伸手抚弄高崇亚的脸和耳朵；然後轻亲吻她的额角，眼神便这麽停留在高的眼睛里。高崇亚清楚她的性格，她并没有醉，顶多只是比平日稍为豁出去了一点。

「要是我跟你说，我想要追求你，是不是已经太迟了？」顾日乔轻吻她的耳廓，在耳边小声问道。

「什麽让你觉得太迟了？」

「你已选择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