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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不打扰你们了！」

「嗯。」高崇亚抬头看着他，牵强地微笑。

「我刚才说的，全都是认真的。」他弯身以注满诚意的双眼看着她，「考虑一下吧！」

然後，便走到大门，跟顾日乔微笑，离开了单位。

顾日乔只稍稍牵动了咀角，把门关上。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牢牢盯着高崇亚。相互对望了整整一分钟，她别过脸去，把酒喝下，看着窗外的灯。彼此都面无表情；不知道该有着怎麽样的心情。也不知道，在这一刻，以及往後的日子里，该以什麽身份去相处。二人之间含糊不清的关系，首次成为一道难题。

二人都清楚，第一句话是关键；也就一直无言。

「我很挂念你。」

高崇亚有点错愕，咀巴微张，扭头往顾日乔看去。她正一脸情深地看着高崇亚，双肩垂下，双手无力地垂在两侧。她的眼睛忽然闪烁，因着稍稍涌出的泪水。可她还是站在那儿，没动半分。

「我还以为你会...」

「我很想问。很想。很想。」轻咬下唇，轻力摇了摇头，「但我更想告诉你，我很挂念你。」

「侯芯慧她…」

「我的心里现在只有你。高崇亚。」

高崇亚闭紧了咀巴，脸上闪过一丝懊恼，然後往水吧看去。其上，置在一只酒杯；杯沿上，有红色的唇印。接着只能低下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沉默。

顾日乔稍稍等了一会儿，便缓慢地走到高崇亚的身边，蹲了下来，凝视着她的脸。

「是这份爱来得太迟了吗？」

「日乔。」她看着顾日乔那双带着期盼也带着惆怅的眼，轻叹了一声。「我很累。」

「我明白。」

「你明白？」

叹了一声，抬头阻止泪水倾泻，她站了起来，挪开身体，坐到茶几上。

「一直以来，都是你挺在我身後。拥着芯慧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孩子气；来到要无条件地支撑一个人时，才明白自己也是一直背靠着另一个人而不自觉。」

「日乔。」

「我不及敖雪，她的强悍大概能让你好好休息。我是来晚了！」

高崇亚用力地牵着咀角，才挤得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伸出手，她握紧顾日乔的。

「喜欢你，我从不觉得累。Not even n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