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得一声,楼枕寒忽然一个耳光扇在楼语悠的脸上。
桑落有些惊讶,因为楼枕寒那样疼爱自己的弟弟,怎么现在他病弱,楼枕寒反而这样对他?看来那天支真不是凡物。
“楼语悠,孤告诉你,这天支孤绝不会借给你。你若要为了你一己私欲而毁了天界,那么孤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楼枕寒冷着张脸,整个人脸色青白,连手都在颤,看来真是气愤到极点。楼语悠知道此刻因为缄默不语或者赶紧认错才对,可他还是开口了:“大哥,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那天支!”他话才说完,就被楼枕寒一脚踹倒在地。
“你之前充病秧子不是很起劲吗?现在这么中气十足,看来病是好得差不多了。那么孤也不需要再来探病了。你一个人好好歇着,过你那风流日子去吧。”
楼枕寒扯着桑落走向屋门,他用自己决绝的背影告诉楼语悠,天支他绝对不会借给他。
“大哥!”楼语悠也顾不得发疼的腹部,赶紧爬起来要去追,却还是没有追上。
果然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自己往日里那样八面威风,轻践人心,却不想也会有今日。
而夺门而出的楼枕寒的怒火显然还没有熄灭,因为桑落被他牵着的手差点被他拧断。“陛下,那天支是什么?您为何动这么大的火气?”桑落的声音让楼枕寒暂时找回了理智,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方才用略微冷淡的声音回答:“天支顾名思义,就是天的支柱。”
“那天支岂非是一根天柱?”桑落还是没懂。
楼枕寒知道自己不该迁怒于他,便也揉了揉桑落被自己掐红的手,尽量将声音放柔:“并不是。天支是一个奇物,乃是祖神开天辟地之时的宝物,它散发出的天地灵气是支撑整个天界的宝物。若没了天支,那么天界就毁了,除非是寻找到新的宝物可以顶替。”楼枕寒声音顿了顿,方才又说道,“可是天支那样的奇特,世间又有哪里的宝物能够与它相比拟?”
桑落听了楼枕寒的解释,自然能够明白楼枕寒的愤怒由何而来。这天支是整个天界的命脉,楼枕寒又怎么可能允许楼语悠为了一己私情而毁了天界呢?
“陛下,真巧怎么在这里碰上了?”
忽然传来的声音让二人一愣,连忙偏头看去,来者一身淡漠青衣,眉眼平和清淡,正是文羲。而他身边还有一个女仙,一身桃红衣裳,端得是明艳动人。
“云霞参见陛下。”那云霞仙子柔柔行了一礼,一身大家娴雅的风范。
楼枕寒也不能因为楼语悠的事情就同他们置气,连忙扯出一个亲切笑容,向桑落介绍道:“桑落,这是文羲的未婚妻---云霞仙子。”桑落一愣,连忙作揖道:“小仙桑落,拜见云霞仙子。”可是那云霞似乎是个好脾气,连忙托桑落起来:“酒仙大人是陛下身边的人,云霞可受不起。”
桑落含笑起身,却打量了云霞几眼,暗想:真是想不到,文羲那样清瘦淡然的人,竟然会喜欢云霞仙子这样明艳的。
不过这四个人,倒还算是,两对佳偶天成。
上部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会更换笔名,另外过几天开学也没时间更文了
中卷·凉夜怎堪恨
☆、韶华微旧
满树的梨花是天宫永远不缺的风景。
素到雪色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下来,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凡间的大雪。只可惜天宫一年风景如春,无四季之变幻,更没有什么冬日雪景。
文羲一身浅淡的青衣,在素雪般的梨花下倒是显得愈发清瘦。也不知他这样的人,是怎么消受得起云霞仙子的艳冠群芳的。“陛下似乎是从弄晴宫回来的?”文羲瞥了眼楼枕寒走来的方向,疑问的句子却用了陈述的语气。楼枕寒本就因为楼语悠的事不顺心,火气还没消,此刻文羲却又提到了他,开口也没有好生气:“那楼语悠你有空自己去看看!都成了什么样子。”
文羲本以为楼枕寒会说说楼语悠的病情,却不想忽然变了脸,发了这么大的火气,不禁心中疑惑这楼语悠到底又闯了什么祸:“陛下何须如此动气,是否是帝君闯了祸事?”楼枕寒凤眸微缩,深如墨的瞳仁中浮现出一丝怒气:“祸?他这回不是闯祸,是要逆天啊!”文羲深感不妙,连忙向桑落询问:“桑落,你应当知道帝君到底做了什么吧?”桑落敛眉轻声道:“帝君大人向陛下索要‘天支’。”
结果他话音才刚落,文羲和云霞的脸色就顿时变了。他们二人知道实情后,倒也理解楼枕寒此刻为何怒火滔天-----确实是楼语悠太过轻率。
“那确实是帝君的错,不过陛下可知道帝君为何要这天支?”云霞毕竟是女子,心中好奇难抑,却不知她这话一说,更是挑起了楼枕寒的怒火。
“还不是为了他那个情人夙烨!”
文羲闻言默默长叹,凤皇夙烨,初见只觉得他提到楼语悠时神色怪异,却不想二人竟然是那般关系。“那也难怪陛下如此震怒,帝君大人为了一己私情就要置天界安危于不顾,确实是太过儿戏。”文羲蹙眉说道,不过他心中也甚是疑惑,这楼语悠好端端地要什么天支?恐怕还与他失踪的那半个月有关……
“虽说帝君胡闹,不过陛下也得消消气才好。”云霞以袖掩口笑道,言语间顾盼生辉,明媚动人,倒是让四人之间的气氛欢活了不少。“自然是得消气,否则迟早有一天孤得被这个孽障给气死。”楼枕寒言语间倒是有了几分打趣的意思,看来怒气是消了些。“陛下这倒是说笑了。”文羲缓缓绽开的清丽笑容好似是在水中晕开的墨痕,浅淡而寥落。
“天色不早了,陛下,我们先回流觞阁了。”云霞瞧着快要近傍晚了,又念及文羲似乎站了许久,身体恐怕禁不住,所以也准备先回宫。楼枕寒瞧着天色将晚,便也不再多留,只是勉强笑着言语了一句:“那你们就先回去吧。不过,孤倒是想抽个日子去你那流觞阁曲水流觞,过一过风雅的瘾。”
文羲淡笑回答:“陛下若想来,我随时都可以备下流觞曲水。”随后他就被云霞扶着走向了流觞阁,只是在垂眸时不禁眉眼间掠过一丝惆怅:只可惜终有一日,我这样的药罐子会离世而去。到时候,谁还来曲水旁,唱词流觞?
而另一边,携香而去的楼枕寒与桑落正准备回紫微宫----桑落早已被楼枕寒安排与他同住了,说是在他身边睡得安稳。“陛下也不必因为帝君一时糊涂而动气,您这几日都未曾多休息,一直为帝君的事焦虑着,今日回去还是好好歇着吧。”桑落不是有野心的人,眼中看不到什么三界权位,更看不到荣华,就连心中也只有楼枕寒,此刻自然不希望楼枕寒再忧心。
楼枕寒心中却没有感觉到几分暖意,他与桑落在一起将近三个半月,早已没了新鲜感。“嗯,这几日孤总觉得头疼得很,你回去帮孤揉揉吧。”不过楼枕寒一日没有将人赶出去,都会温柔以待,没有差别。桑落却看不透他眼中愈发浅淡的温情,只是笑着应答:“好。”---他只以为二人之间可以天长地久,却看不透韶华已旧。
“参见陛下。”守在门口的琉薇见到二人依偎着回来,面不改色地娇柔行礼。楼枕寒微微颔首,眉眼间微见倦色。“陛下,晚膳已经备好了,不知陛下何时用膳?”琉薇柔美的声音有股贴心的温暖,暗藏着情谊。“今日不用膳了,你让浴池将热水备下吧。”楼枕寒明显心情不佳,琉薇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桑落大人,陛下这是怎么了?”琉薇悄悄拽住桑落问了一句。桑落玩笑般打趣了一句:“硬是给气饱了。”
说着看楼枕寒在里面催自己了,连忙跨步进了宫门。其实他那时多动脑子想想就能发现,以楼枕寒那样的性情,若当真有心,不过是那样短的时间又怎么会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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