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外来的人,现在都知道这基地是邵姓家族一力建立起来的,村子是邵氏族人的老家。
年越在医院里很低调,他的村民卡除了姓名头像村民号,户口的信息被卡通贴片挡住了。同事交流问起他户口跟随,只说是随着邵家人的主户。除了本来跟村子有关系的,医院里聘请的员工,户口都是跟随医院的几个邵姓主管领导人。大家对此没有再好奇。
这下年越不说出来,陈老教授也大约猜到,他的对象是哪一个了,见过几面,感觉是个挺厉害的人,看年越这样子就知道两人过得不错。陈老教授彻底放下心。
他大概知道这学生过得好。过得不好,就不会有关系一下子弄得到几个基地的名额,如今这基地难进着呢。
现在往基地投奔的人家,资格关系不够的,不是主户的关系户,大岗村统一安置在附近的村子里。村民们帮别的村搞基地建设和提供医疗服务,作为报酬,也得了一些地用来造房子,新来的人就往那里塞,受所在村的管理。邻村也依照大岗村设了村民卡,他们照样可以在那边挣工分赚粮食。
大岗村的村民们,可以用自己的工分,刷粮食分给这些投奔来的关系户。听说邻村那边也安全,但到底没有这边规划得好,不够大岗村专业周全。
他儿子的岳家,之前死活不肯回华国大陆。到了澳洲过了一段时间,听到些不好的消息,看到周围的华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包括好些他们认识的,家庭富裕颇有人脉的家庭。于是又拼了老命回到港岛,结果港岛也快被撤成空城了。这亲家再不喜欢华国,这回也得把手里的金条花光,搭上港岛的私车赶回市里。港岛那时还有政府安排的车,但这亲家要回的是女儿所在的城市,怕政府拉到别地去,就没有搭政府的车。
市里的安置点都安排好了,人人都凭劳动工分获得房子和物资。像他亲家这些突然回来的海外人士,政府照样接收安置着,但让人先住在集体避难所里。那里人多事非多,大多是像他亲家这些后期从海外回来的人,他们过不惯苦日子,每天吵吵嚷嚷的。
政府强令人们每天上工挣工分,只确保避难点居民的基本吃喝,其余物资按劳分配。这亲家一家人干不惯体力活,开头两天吃了不少苦头。后来他们想尽办法,通过政府户口登记联系到女儿女婿的所在地,再通过乡镇政府,联系到了他家女儿。
本来市里已经没有客运车去大岗村这种偏僻的乡下了,偶尔只有一两趟客运车到乡镇上的客运站。这亲家跟女儿说客运站人很多,比华国春运还恐怖,他们排队侯票很困难。最后还得陈老教授舔着脸找了村委会,让邵家还在路上跑的物流车队绕路,接了亲家的人。
当时在外墙的登记处,陈老教授着实丢了不少脸面,他连叫儿子离婚的心都有了。
陈老教授已经知道,村里外来的人家越来越多,村里现在没有名额给子户的关系户,更何况儿子是他的从户。办理政府户口登记证时,他儿子一家回来得晚,又是M国国籍,只好凭护照单独成一户,来了基地之后成了他的从户。
户口的划分开始觉得没什么,只是后来,随着越来越多人来到基地,从户和子户的关系户,不是特别出色能干的人,不能随便进来了。
而且他亲家的家里人,也没有基地用得上的人才,不符合名额标准。村委说现在村里仅剩下的一些房子,是留给还在各地几大仓库主持工作的主户人家的,还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带别人来,所以就算还有空的房子,村子也没法安排。
不过村委也说了,可以把人安顿在邻村,比大岗村差一点,可比乡镇上好多了,更不用说跟市里比。之后爷俩就把家里的一些粮食物品整理出来,请人用几辆板车拉到外墙,准备帮亲家们送去邻村,好让他们安家。
干这活的时候他的儿媳夏雪没管,只是拉着两个儿女,一心守在外墙的出入口,等待她的父母一家。照她的一贯说法,这些体力活的事是男人们管的。她是陈仁的妻子,他儿女的母亲,陈仁就应该对她好,有责任照顾好她和儿女。
亲家们来了之后,不止他们自己一家,还有他回市里时重遇上的港岛好朋友。一伙人加起来二十多口,操着他不习惯的口音,一个劲地说他们吃了多少多少苦,又抱怨之前的环境怎么怎么差。
审查资格的时候,这伙人知道没能进大岗村,吵闹了一阵,拗在外墙管理处,不肯去邻村,也不愿意去乡镇政府那边建造的避难所。照他们的说法,政府叫他们回来,又不安排好他们,吃的住的还比别人差。明明他们有亲人在村里,现在进村名额还要分个关系等级,一点也不平等不人性化。
而夏雪,哪怕之前给她说清楚了,在看了她父母一家的辛苦状后,死活哭着要让她父母一家住进来。
她也不是大吵大闹,就是哭,悲伤的哭。那哭得哀哀切切的可怜样,不明就理的人还以为陈家苛待欺负她了。她自己哭也就算了,还拉着一双儿女在陈老教授面前下跪哭求着,活生生显得他就是害她和她父母一家分离的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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