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门，站在那里的方汶摇了摇头。
老两口坐在沙发上，都不说话，想着同一件事。
“这让你们程家知道，得笑哭。”方汶先开口，幽幽的说，“尤其是老三一家，要笑死。”
“什么叫你们程家？”程天道板着脸，“你这话我不爱听。”
“我们程家。”方汶没有再开玩笑，她说，“前段时间老七向我承诺过。”
程天道翻白眼，“他从小到大的承诺能绕地球好几圈。”
方汶，“……”
后半夜，老两口默契的都没睡，又默契的起床出去，站在楼梯那里望着一个身影靠近大门。
“就这么看着他去找老七？”方汶问。
“不然怎么办？逢年过节他都没跪过我，这回为了个男人对我下跪。”程天道抹了把脸，“能不回老家就不回去了，我还想要这张老脸。”
“纸包不住火。”方汶担忧。
“那就等包不住的时候再说，先去睡觉，好好的中秋就这么过了……”
程自在见到给他开门的男人时，第一句话是，“我明天的飞机。”
紧接着就是第二句话，“小叔，我晚上想和你睡。”
陆慎行穿着件黑色睡袍，露出麦色胸口，开叉开到大腿，挺骚包的，他本人倒是没感觉，程自看了，血往鼻子里涌。
叔侄坐在客厅，电视里播放着动画片机器猫，大雄又倒霉了。
陆慎行拿了块双黄莲蓉月饼啃了一口。
给陆慎行抹掉嘴边的碎沫，程自拿纸巾擦擦手，快速丢掉，下一秒又抽出一张擦擦，再丢掉。
“……”陆慎行挑高了眉毛，“从我眼前消失，立刻，马上。”
被赶走的程自蹙紧眉心，他回到国外后第一次主动去上课，愿意毫无保留的接受开导，试图让自己承认那个男人的所有。
这个社会本身就肮脏无比，有肉眼看见的，看不见的，你所谓的干净只不过是你自己看不见的那部分。
坚持三个月的治疗，程自回国，在和陆慎行抢口水的时候没有临阵脱逃。
第36章 有一天我成了土大款
跟洁癖症同吃同住在一起，陆慎行整个人都不太好。
他洗完澡出来，程自穿着机器猫睡衣规矩躺在床边一块地方，漆黑的眼睛看过来，紧张，期待，像个等待被宠幸的小媳妇。
“小叔，你头发还在滴水。”
“嗯？”陆慎行从鼻子里发出一个音，以他随意的性子显然不当回事。
程自起身拿了干毛巾往陆慎行的头上一盖，用手搓搓，语气温和，仿佛是在教导不听话的熊孩子，“水不擦干净，就会把衣服弄湿，还会滴到木地板上。”
熊孩子陆慎行斜眼，“你不回家跑我这干什么？”
程自揉着毛巾，“今天平安夜。”
陆慎行挑眉，“那明天晚上是不是也不回去？”
程自表情平静，“明天圣诞节。”
“后天？”陆慎行把手伸到他的睡衣里，发觉掌心下的皮肤起了层小颗粒。
“不是什么节日。”程自垂眼，“我想和小叔一起。”
拐了几个弯，还是说了实话。
陆慎行伸出手指摩挲他泛红的耳尖，目中浑然不觉的浮出几分回忆之色，“做吗？”
“……”程自捕捉到男人眉眼间的欲望，他说，“做。”
陆慎行把他搂近，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笑意，“告诉小叔，你喜欢哪个姿势？”
“你决定。”程自把毛巾放好，一副放马过来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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