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告诉她我去哪里了？”
“对，她说她忘了和你约好的地点，我就告诉她在‘万里’。”北门景看着没了声音的宫纪羽马上就猜到了，“你没有跟她约过见面。”
宫纪羽紧锁眉头：“对，我没有和她约过见面。”
“这么说是她了？”
宫纪羽点点头：“打蛇要打七寸，我会尽快找到证据。”
[三]
一条毒蛇潜伏在身边，即使知道它的存在提防着她，也无法完全规避危险。所以佐维安一刻不停地将所有与ALZA相关的资料都搜集来了，交到宫纪羽手里的资料有整整一箱。
“那些基本上没什么用，你也没时间看。”
“哈啊？”宫纪羽抱着一箱资料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没用给我干吗？”
“证明我的尽力程度。”
“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你的判断是对的，她和百里玲没有联系，百里玲派来的另有其人。你还记得初中时参加的全国歌唱少年组比赛最高奖角逐吗？”
“嗯，怎么，那次比赛有什么问题吗？”
“决赛时你最终击败的对手就是张琴。”
“ALZA？是……那次比赛的亚军？”
“准确地说本应该是冠军吧。出身贫寒，从五岁就开始苦练小提琴，最终却在自己最有把握的项目上输给你，而且，不要说评委，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心知肚明你和她的差距。可结果却是，你击败她获得第一。”
“因为我爸爸买通了所有评委。”宫纪羽垂下眼睑。
“窃听她手机得到的录音，至少能证明雇人去公司盗取你的整容资料和破坏你的车是她所为。我把格式转换过，已经把录音发到你手机里了。”
宫纪羽确认过手机信箱后合上翻盖，“虽然当年我也有过对不起她的地方，但并不代表这次我就会放过她。”
“应该是第一时间怀疑的对象，为什么从来没想过是她？”
“因为她接近我的机会太偶然，一点处心积虑的痕迹也没有。当时我和经纪人闹翻，随便在工作人员中点了她。选中她，也可以选中她身边那五六个年轻女孩中任意一个。她没什么特别之处，工作能力很一般，在公司说话也没分量，就因为太不起眼，所以总是把她排除在考虑之外，忽视不起眼的人对自己构成的威胁。”
[四]
CTS公司理事长易欣荣刚坐进办公室坐下，就收到让人一头雾水地语音邮件。
“……上次偷宫纪羽的资料那事办得不太利索，公司已经怀疑是内部人干的了，早知道这样我雇你干什么？不如自己去偷了！这次车是毁了不错，可死的又不是宫纪羽，凭什么给你钱……”
易欣荣正努力去理解这些莫名其妙的话，来电就切入了。
“理事长吗？我是AlZ宫纪羽，相信您已经听过语音邮件了。”
“这是怎么回事？”
“我在您办公室外，进去当面说。”
易欣荣毫不犹豫地接通助理的电话内线：“让宫纪羽进来。”
宫纪羽走进办公室，在易欣荣的示意下坐在沙发上，从容不迫毫不露怯，“请您把我的经纪人张琴也叫进来。”
易欣荣再次接通内线照宫纪羽说的做了。他放下听筒，忍不住疑惑，又追问道：“怎么回事？”
“简而言之，CTS恨我的人很多，但恨到想致我于死地的只有这一个。”宫纪羽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意，“无论如何，在理事长面前我要讨个说法。”
ALZA很快就进了办公室，满脸不解唯唯诺诺地站在一边，“理事长有什么要吩咐？”
易欣荣看向宫纪羽。宫纪羽拿出自己的手机，把先前发给理事长的录音播放了一遍，同时饶有兴趣地观察着AlZA的表情。AlZA立即面如死灰，却仍在装无辜顽抗，“这、这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是、是有人要加害小羽吗？”
宫纪羽笑起来，“听不懂？自己说的话都听不懂了？”
“什么自己说的话？和我有关吗？”
“一直只知道你蠢，没想到蠢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我是怎么得到这录音的？现在拆开你的手机还能找到窃听器呢。”
AlZA慌得往后大退两步，迅速看向易欣荣，却迎上对方鹰一般的眼神。
“你还有什么话说？像为自己狡辩吗？说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控诉我曾经在大赛中用不正当手段打败过你，对你那卑微的人生卑微的艺术梦想造成了巨大影响？还是说，看见昔日对手的实力你的嫉妒心作祟？发现自己像保姆一样整天伺候着的人曾经和自己同一舞台所以心里不平衡以致彻底扭曲了？”宫纪羽语速极快，步步逼近对方，脸上带着邪气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究竟是哪种可笑的原因呢？”
由于宫纪羽连珠炮似的反问攻击，张皇失措的AlZA已经失去了最佳控诉时机，接下来只能被占了绝对优势的宫纪羽牵着鼻子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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