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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祭玉猛的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著祭亚妤,许久才颤抖著双唇呢喃道:“你都知道?都知道……”

其实祭亚妤也并不清楚当年的纠葛,只是父母刚来的那几日母亲还好好的,但自从看到筱雨杉之後就开始坐立不安甚至是和父亲争吵,自那以後父亲在也没有回阿尔芙加蕾特,每夜都是母亲独自一人入睡,睡梦中还睡的很不踏实,祭亚妤本是担心想要照顾,却在母亲朦胧的睡意间,难辨的梦话间听出了些许端倪……

看著筱雨涟一个个出落的英姿飒爽的三个儿子和亭亭玉立的两个女儿,筱雨杉安静的笑著。虽然身份高贵集万千宠爱於一身,但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是人类,对这个同样是人类的小姨并没有像其他灵域中人一样带著有色鄙夷的眼光看待,只是觉得是一个初次相见的温柔慈爱的长辈。

温柔安静的笑容看著筱雨涟的眼中却不若儿女般那样感觉亲近,心中隐隐的刺痛让筱雨涟红了眼眶,颤抖著水色的唇瓣低声问道:“这些年,受了很多苦吧?”

而筱雨杉只是笑著摇了摇头,淡然道:“没有,我很好,很平静安稳,很幸福。”

闻言筱雨涟再也抑制不住,无法估计场合的将脸埋在了身边樱祀尧之的颈窝,极尽压抑的小声的抽噎著,而正向这边敢来的祭!翼在听到这样一句话後不禁定住了身形,浑身僵硬的站在不远处,一脸复杂的看著筱雨杉让人辨不出心情。

“九柱”、三大皇族和四大贵族已等候多时却迟迟不见“肆邪”的踪影,这样本来就不怎麽待见第四界混血的人们不禁气愤,一个个开始耐不住的低声咒骂。

就在情况越来越不受控制,弄的“九柱”们都有些招架不出准备派人去请的时候,对面的人群不约而同的让出一个宽敞的过道,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不是“肆邪”又是谁?

这应该是“肆邪”在到阿贝妮之後一次聚集人数最齐全的一次。焱涯一脸悠闲自得的走在最前方,大概错了半个身的位置一左一右的走著冰羽斯诺和龙白,再在两人身後是当初跟著焱涯和龙白一起来的七名面无表情黑衣劲装男子和一脸不满气愤的娇月。

“瞧瞧这姗姗来迟的,架子还真是大啊!”有人不满的嘟哝的,不过也就只限於小声的嘟哝发泄一下罢了。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5

看著缓缓向这边走来的众人,暗夜蝶一脸似笑非笑的凑到暗夜璇的身边,伸出胳膊肘戳了戳暗夜璇的腰眼,眯著眼奸笑道:“那个姐姐看起来有点眼熟呢~”看著因为自己一句话虽然没什麽动静但脸上却突然浮出一抹可疑的红晕,暗夜蝶内心憋笑继续再接再厉,“是什麽时候来著?时间有些久远了不大记得了,你还记得麽?”

“别闹!”暗夜璇佯怒道,将身边玩笑的暗夜蝶推回了暗夜j灵族的人群中。

暗夜蝶故作委屈的不情不愿往回走,但一边还不忘嘴里嘟哝一边观察著暗夜璇的神色:“就是想跟未来嫂子套套近乎来著,这都不让,你这做哥的也忒小气。”

“肆邪”一行人缓缓走来,焱涯微笑的致歉道:“因为突然手边有些事所以来晚了,还望众位不要怪罪才是。”

看著众人全部就位,倒弄得“九柱”们有些不知所措的面面相觑了,本来“光之柱”的选拔是全权有“暗之柱”冰羽斯诺处理的,所有流程主导也是由她一力负责,其他人不过只是配合做个见证而已,而如今,冰羽斯诺x情大变什麽都不记得了,虽然这祭祀的流程每个人都经历过,可是却不明白当初继仁给冰羽斯诺的密卷上写的是什麽,还有什麽其他安排没有,所以也都不敢贸然担待些什麽。而焱涯好像看出些了什麽端倪,微笑的开口:“她已经不再是‘暗之柱’,一切事宜有你们决定吧,我们会把光之契约书和光之圣器奉还的。”

话毕微微侧头冲身後的冰羽斯诺点了点头,冰羽斯诺会意的淡笑,转身轻轻一跃来到了祭台中央,许久不曾穿过的雪白衣衫在空中留下一抹抹残影,雪白的缎子在微风中微微摇摆,使整个人显得高贵脱尘仿佛就要羽化飞升的仙子。

看著女儿的背影,筱雨杉下意识呢喃著“小芸”,而站在筱雨杉身边看著与妹妹有著七八分相像的面容,欣慰却也心酸的微笑著。

冰羽斯诺神色自若的立於祭台之上俯视著台下的众人,看著神情望著自己的焱涯,看著同样用著炙热目光看著自己的暗夜璇,内心波涛汹涌,两个声音在不断的对峙著。

“他是在乎你的。”冰羽斯诺似是无奈似是叹息的说道。

“或许吧……”韩娆玉苦笑道,随即看向冰羽斯诺,这个在自己内心深处住了很久的女子,或者说是自己占用了她身体很久的女子,“他也是在乎你的。”

“……”回头望了望黑暗的尽头,他暗夜璇在的地方,冰羽斯诺释然一笑,“我知道。”

许久的沈默没有交谈,冰羽斯诺不禁皱眉:“你确定了麽?一定开始就没有退路了。”

“这样的身体也拖不了几天了,不如还给你,至少还能弥补一些遗憾。”韩娆玉苦笑。

“不,只要我放弃,你就可以顺顺利利的使用这个身体。”冰羽斯诺急道。

“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是他太过蛮横,是我太过任x占用了这麽久,”说著,一脸痴恋却也释然的望了望远处的焱涯,“是我太过执著,是我太过自私,本来早该放手了,却这麽纠纠缠缠了几千年,让多少人陷入了这个无法自拔的情局中……”

“没什麽自私蛮横的,这一切再公平不过,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用我一命换妈妈一命,只要我愿意,还能还给哲哥哥一个本该属於他的一般灵魂,而这个身体在我决定这麽做的时候就已经不再是我的了。”冰羽斯诺道。

“所以说他就是看中了你这一点,单纯善良,爱恨都是那麽的坦坦荡荡不计代价。”韩娆玉淡笑著看著冰羽斯诺,一脸无奈,“快开始吧,不要让他们等急了,你可以为亲情不惜一些,我这个可以算是祖宗级的老人家为了自己的子孙们做点什麽也是应该的不是?”

既然无缘何必痴缠,既然痛苦何必纠缠,爱与被爱不如相爱,只是错过了便错过了……

话毕便再也不见踪影。

霎时知觉一震天旋地转瞬间清晰的世界和声音、刺眼明亮的火光有些晃眼,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身体微微一晃,虽然立於高处被万千瞩目,但因为动作幅度小也并未被察觉。

转身走向祭台正东方的半圆柱状祭石,冰羽斯诺下意识伸手轻轻的抚m著,还念的触感让她心中一颤,只是百年,却早已是物是人非,下意识的抬头,因为不是韩娆玉所以自然不会去寻找焱涯的目光,在与暗夜璇目光相交的那一刹那,暗夜璇猛的一震,看著这如水温柔的目光,看著这历经沧桑洗净千华後纯净一如昨日的目光,暗夜璇握紧了双拳才勉强克制住了想要冲上前去将那人紧紧拥住再也不放的冲动。

视线交错只是一瞬冰羽斯诺便移开了目光,低头状似研究似的扶著祭石内却满是柔情:原来当两人心意相通,当爱远远超越恨,只是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懂我,我也懂他……

终於明白为什麽韩娆玉就算知道是千年的折磨与寂寥,千年的等待与伤痛却也仍旧愿意相信会有结果,却仍旧不顾一切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想要呆在他的身边,哪怕一刻也好……

“远古的治愈,光的叹息,照耀著时间的仁慈悲悯,博爱为翼,仁慈为盾,跨越生死爱恨!……”

古来艰涩的语言被缓缓道出,空气仿佛也能感受到咒文的力量似的,随著每一个音节而波动,一遍遍的朗诵著,空气中逐渐汇成了一道道由这些古老文字而凝聚成的圆环,围绕著冰羽斯诺转动著。微微抬起双手,摊开手掌平伸置於x前,缓慢环绕移动的文字仿佛收到什麽的牵引似的渐渐减速了旋转、上移、缩小范围在冰羽斯诺摊开的手掌上飞速的旋转著。

冰羽斯诺缓缓闭上双眼,咒文还在继续,周身开始隐隐泛出白光,空气汇总浓郁的灵子仿佛被什麽东西牵制住一般如遇到了磁铁的铁器一般纷纷奔涌了过来,急速的聚集使得彼此撞击发出霹雳巴拉类似小爆炸的声音。周身的白光在游走全身之後纷纷汇聚於手心,将飞速旋转的环形咒文填满,直至极限。过於充裕使得咒文负荷不住,倏地砰然一声,咒文不见白光也不见了,冰羽斯诺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本泛黄的卷轴。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part 23 祭祀,最後的选拔06

将泛黄的卷轴置於祭石之上,冰羽斯诺回头再次深深忘了一眼暗夜璇,收回目光的同时瞥见了同样深深望著自己的焱涯,冰羽斯诺不禁心酸,再次用心声问道:现在还有机会返回,一会儿一旦开始即便是後悔了也来不及了。

没有回应,好像只是一个人内心中的自言自语。

你到底明不明白一旦放弃,你们连来生都没有了?

依旧没有任何回音,冰羽斯诺苦笑,抬眼望了望焱涯:这能怪谁呢?什麽话都藏在心里,注定了你们一再的做过,生生世世的遗憾。

不再犹豫,冰羽斯诺收回视线,退後几步来到祭台的中央,开始对光之圣器雪刃环的召唤。

不像方才光之契约书一般循序渐进,因为力量的充溢和强大,瞬间聚集了大量的粒子与周身,粒子碰撞发出耀眼的白光让站在一旁观看的人有些睁不开眼,乌黑的长发睡著灵子一阵阵的波动而起伏,颜色也随著减淡,无风自动的长发最终幻化成了淡淡的水蓝色,柔亮而光滑,衬著雪白的衣衫显得更加飘逸,倏地睁开双瞳,墨色的双瞳赫然变成了橘色,在原本飘逸释然的气场增添了几分妩媚。跳跃抬首伸臂屈膝,没有过多的言语,却因为祭祀的郑重而选择了最虔诚的方式──用肢体来摆出一个个古来的字眼。因为不同於简单的继位,这次的“光之柱”的选拔继位实则是一个传位的过程,所以这样的过程是必须的,为了显示虔诚与责任。

冰羽斯诺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带动空气的震动,灵魂的共鸣,圣器的共鸣,身体的共鸣,灵子的共鸣,整个世界随著每一个舞步的文字而癫狂。

看著这样的冰羽斯诺,不知为何焱涯突然觉得一股凉意自心底油然而生席卷了整个躯体,四肢冷的发麻,隐隐觉得有什麽东西不一样了,可是又说不清是什麽。来之前才对韩娆玉命令道,说是让她只要把光之圣器还回去就可以了。只是他话直说了一半:把光之圣器还回去,了结了这一堆麻烦事儿,我们就找个只有我们才知道的地方,彼此相守一生,把这六千多年良妃了的时光补回来,只有我们彼此,没有什麽权力地位,没有什麽纯血统混血,没有什麽“九柱”“肆邪”,有的只是韩娆玉和他焱涯,有的只是迟到多年的承诺和爱意……

压下心中不断翻涌的不安,不断的告诉自己只是自己多想了,强迫自己释然,强迫自己不要在意,好不容易缓缓放松了下来,却不知为何一阵凉意袭来,随即是一声状似叹息决绝的声音:永别了……

熟悉的口气和话语让焱涯心颤,晃神间猛的大声追问道:“谁?”

这一声可是吓得周围的人不轻,本来一个个都沈浸在这罕见的祭祀仪式上,一个个都是叹为观止,可突然倏地来这麽一声,愣是谁的消受不起,甚至有直接被惊的小声叫了出来,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台上冰羽斯诺的舞步,好像自这仪式开始,这世上一切都与自己再无瓜葛似的。

“主上,您这是怎麽了?”龙白急忙上前小声问道。

“是谁?刚才说话的是谁?”焱涯一把抓过龙白的衣领全然不顾身处何处急切的问道。

“说话?”龙白纳闷的看著焱涯,“谁都没说话啊,右护法正在祭祀中,大家都安静的看著,没有任何风吹草动。”龙白如实回答。

“不可能啊……”焱涯挫败的呢喃著。虽是口头否认,但显然要比方才冷静了许多,下意识放开了紧握著龙白衣领的手。

他不可能听错,如此真实,如此熟悉,彷徨无助,绝望凄然,只为向他道一声永别……越想越不对,焱涯不禁纠结了英眉,快步向祭台走去。

“主上!”见状龙白急忙道,想要阻止却已然来不及了。

可是只要祭祀一旦开始,祭台周围便自然而然的形成一股天然的结界,祭祀者的灵力越高,这结界越是强大,所以即使是焱涯能力已经算是灵域屈指可数的人物,可是对於本就跟自己相差不多况且还是产长结界封印之术的冰羽斯诺来说,想要破了这个结界,简直难於登天。

本就嫉妒不安,见状焱涯是更加的急躁,不顾众人在场竟高声喝止道:“停下,我叫你停下!”

“主上,你这是怎麽了?”龙白赶上前来急忙问,一脸的不解与纳闷。

焱涯没有理会龙白的质问,依旧低喝的命令道,只是这命令置於更多的却是无法掩藏的担忧和不安:“我叫你停止,玉儿我叫你停止!”说著还不断尝试著想要突破面前隐形的障碍,只是结果只不过是一次又一次的被弹了回来,拒之门外,可是焱涯依旧不死心,不断的尝试不断的叫喊,这让本来就对“肆邪”到来怀有颇多异议的众人严正以待。这麽不顾一切公然阻止“光柱”的选拔,面对如此公然的叫板,不是变相的宣战又是什麽?一些希望通过大战建功立业的好战分子们不禁又是兴奋又是畏惧、矛盾的摩拳擦掌起来。

“任何术法一旦开始就不许进行到底,半途而废要付出什麽代价我想对於熟谙此道的‘肆邪’主上来说应该比我清楚吧,”暗夜璇上前一把揽下焱涯不断尝试的身子,面无表情的看著焱涯,嘴角一边微微向上挑起,似笑非笑著说,“除非你真有什麽目的,比如宣战,比如……”说著瞥了一眼对此事好像毫无知觉的身影随即看向焱涯道,“你就是想要她死。”

闻言焱涯如遭点击般瞬间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著那抹纯白飘逸的身影,想要她死?怎麽会呢……他还有日後千千万万和日夜想要与她相守。

这边骚动才平息,那边祭祀恰巧结束,翻飞上下的巨大活动量再加上每一个咒文字角都必须激荡大量灵力,虽然不至於气喘吁吁但也的确有些困乏,白皙光滑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而冰羽斯诺好似毫不在意似的深深呼吸了几口顺了顺气,看著手中泛著盈盈白光,陪伴著自己度过了人生中一个个无法忘怀的日子、也是陪自己一点点长大、承载了太多回忆的银白兵器──雪刃环。

冰羽斯诺微微一笑,走上前将雪刃环放轻了祭石上的条形凹槽处,雪刃环契合的嵌入其中,一如当初初见,缓缓收回手,有著太多的不舍和留恋,理了理心中万千思绪,冰羽斯诺抬头时已没有了方才复杂沈湎的神情,看向祭亚妤,面无表情的说道:“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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