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还有和我同种的龙?”我不确定的问。
“有这个可能,但更大的可能性是父亲或者母亲。”阿曼达思索着:“龙类是不具备社会性的生物,绝大多数的龙类不喜欢群居,即使是亲族之间也没有太多的连接,偶尔有遵守一夫一妻制度的龙,也会几十年之后厌倦对方,然后切断相互之间的连接,回到各自的领地独居。”
波清了清嗓子,双手交握,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但事实上并没有。
“能够产生如此紧密的连接,首先需要来自于父系或是母系的血缘,其次是不被双方任何之一切断。”阿曼达继续说:“还有,我们得知道这种连接是出于被动还是主动。”
“这有什么意义么?”很明显肯吉已经被这段叙述弄晕了。
“如果是红龙主动维持这种连接,那么连接的另一方有可能是她的伴侣,或者是从属者。但如果是被动的,这种连接就有更大的可能,来源于红龙的父母或是更强大的龙类存在。”
“伴侣?”波坐直了身体。
“不可能。”肯吉摇了摇头:“大头没有伴侣,她不喜欢龙类。”
“我记得阿莱克斯塔萨也这么说过。”阿曼达怀疑的看着我。
“也许这就是龙类逐渐稀少的原因。”波紧跟着说:“越来越多的龙类不愿意生活在一起,最终导致了龙类数量锐减。”
“有这种可能性……”阿曼达思索着。
波对我眨了眨左眼,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所以,即使我们知道这种连接来源于我的父母……”我松了口气:“对现在的情况有什么帮助么?”
“龙类的记忆大部分源自于自己的亲族,这当然不是天生的。如果你能找到年长的同类或是父母,也许能找到解开封印的办法。”阿曼达摇了摇头,似乎在摆脱什么思绪。
“年长?”肯吉看着我,眼神呆滞:“要找一条比活了三千年的红龙更年长的龙?”
“这么说我已经三千岁了?”如果不是被绷带绑住,我一定会开心的甩甩尾巴。
“理论上说,龙类的生命是无限的,除非受到致命的创伤,比如像刚多尔夫对红龙做的。而有时有些龙也会厌倦自己的生命,选择非正常的方式结束或是永久的沉睡,毕竟太过于漫长的寿命,有时候并不是一种祝福。”阿曼达说:“但这样连接就会被切断。”
“听上去很像某种血族的生活方式。”肯吉耸了耸肩。
阿曼达沉思着,没有回答。
“总之,现在很晚了。”波扭头望着窗外:“也许该让病人们先休息?”
肯吉发出一声欢呼:“做为病人之一,我太同意这个建议了!”
她一个翻身扑倒在床上,舒适的扭动着,靴底在白色羽绒被上留下一道道微黑的痕迹。
阿曼达挑起左边眉毛,带着一副“从没见过如此邋遢的血族”的表情,抓起试管和羊皮纸起身走开,长袍带起的微风引得烛火一阵扭曲。
门在她身后轻轻阖上了,月光从浓重的黑云背面逐渐显现出来,把银亮柔和的色泽涂抹在地板上,扯出清冷的阴影。
“即使是血族也不会喜欢随身带着乌云的冰块脸。”肯吉嘟囔着,一边把靴子踢掉:“大头,我要睡在这里。”
“哦。”我看着靴子,一只斜倒着,长长的靴筒被另一只压住了,和主人一样带着懒洋洋的气息。
波从床边站起身,吹熄了两支蜡烛,她的脸在黑影里泛出陶瓷般的釉白色。
屋里黯淡起来,波望了望窗外,扭过头看着我:“想出来吹吹风么?”
“嗯。我想了想,抬起前爪:“你得抱我出去,我被绑的太结实了。”
她抿起嘴笑了,弯腰把肯吉的靴子摆正,又把一个枕头拍松塞进被子里,然后再走到床头,小心的把我揽进怀里。
“嘿!大头!”肯吉轻轻叫住我们。
波抱着我转过身去。
“开心点,起码我们都安然无恙,不是么?”肯吉露出一个微笑。
我对她咧了咧嘴:“你先睡吧,要给我留个位置。”
她闭上眼睛,在被子里摸索着,扯出波刚刚塞进去的枕头抱在怀里睡了。
波轻轻走到阳台前,伸手推开了门。
一阵清爽的夜风迎面而来,带着茂盛植物特有的潮湿又清新的香气。夜深了,但霍比特王国并没有沉寂下去,月光柔和的洒满草地,每一根草尖都在舒爽的空气中起舞,及膝高的莹白矮灯照亮了鹅卵石铺成的小路,一直延展到不远处的一座高塔。
塔身修长笔直,耸立在一片夜色之中,太过锋利清晰的线条,让周围的树木都模糊了起来,明月被高塔切割成锯齿状的两片银色,浓云沉坠,低低的压在塔尖上,一束光穿透云层,照向看不见的远方。
“那是整个王国里最高大的建筑。”波顺着我的眼光看过去:“阿曼达就住在那里。”
“她一个人么?”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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