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了这样的柳长兴之后,见过他的所有人,包括展昭,也不得不承认庞飞燕之前说的一句话真的很对,柳长兴这般模样,做男人真的很浪费!
话往回转,这边的李太妃看着清宁宫的大殿陷入沉寂,而宋仁宗虽然并没有什么反应,但眼睛却一直不断朝着柳长兴所在的地方飘,也不得不叹了口气,换了个话题将这男人的注意力重新引到自己或者庞飞燕的身上。
“官家,听飞燕说,你已经让太后娘娘认了这王家千金做干女儿么?这样是不是对我们飞燕有些不公平啊?”她用眼睛悄悄的打量着宋仁宗,全身心都戒备起来,生怕这个儿子在不经意之间说出或做出什么对皇家威仪有碍的事。不过,事实证明,经历了风雨的宋仁宗并没有李太妃担心的那般无知和莽撞,只是微微的笑着,回看了她一眼。
“太妃,朕哪里敢对飞燕不公平啊?您看,这飞燕即使不是郡主,也没有人敢对她如何。可这王家千金却不一样了,这般瘦弱又恬静,即使受了欺负也无法说出口,朕自然要多多的护着她一些!话说,朕还不知道这王家千金的闺名呢?算起来朕也算是她的长辈,飞燕可否告诉朕啊?”用手指敲着腿,宋仁宗提醒着自己他和殿中这个貌若天仙的美人之间的身份差距,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想对这个可以拨动自己心弦的人有更多的了解,即使并不能更进一步。
“姐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这王家妹妹也是姐夫的妹妹,飞燕有什么不能说的?王宰相给这妹妹取名伊人,姐夫作为哥哥称她伊伊就好!”庞飞燕虽然大大咧咧,但并不是没有脑子的人。更何况她从小生在勋贵之家,更是对人的情绪有着天生的敏感。所以,在庞飞燕关注之内的宋仁宗一下子就被看出了心思,即使它只是一闪而逝。然而这不是因为宋仁宗没有掩饰,只是他因为久居上位、对于女人的感情虽然克制,但并不能瞒过一直关注着的眼睛,虽然最开始庞飞燕只是害怕他戳穿了柳长兴的真面目,但现在她更加害怕宋仁宗会不顾一切的将柳长兴留在宫中。不过,显然他们所效忠的皇帝并没有那么昏庸,也不是为了女色可以不顾一切的男人,所以庞飞燕此刻才仅仅是一直在强调两人之间的身份而已。妹妹和哥哥,就算是只有名义上的关系,但也就注定了宋仁宗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对所谓的王家千金产生非分之想,除非他忽视天下人的反应!
“伊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倒是一个好名字!”听了这名字,宋仁宗叹了一口气。就像这名字一样,他和这王家千金的关系,也只能是上下求之,而皆不可得,永远都是隔着那一方清水,无论如何也越不过去!
将突然发作的情感收回自己的心里,宋仁宗对着柳长兴笑了一下,然后就又回复了最初进来时的清明。一见倾心又怎么样?他不是唐明皇,这王家千金不是杨玉环,所以根本就没可能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就算产生了,也绝对是自己不想要的结果!所以相恋还不如不恋,既然包拯已经将此女确定为诱饵,那就让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还是不要见面比较好!只不过一瞬间,宋仁宗就做出了决定,而这个决定也让庞飞燕和身边的李太妃松了一口气,至少不会再担心这个男人还会不会有什么其他的动作,除非他想冒天下之大不韪。
“传朕的旨意,王家千金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静容婉约,丽质轻灵,深得太后、太妃欢心。着即册封为郡主,封号柔嘉,位比太后亲女。”深深的看了一眼始终站在一旁做雕像的柳长兴,宋仁宗最后还是转过头去对身边的陈林吩咐旨意。而这样的圣旨一下,彻底的安抚了在场所有人,包括在殿外一直等着被召见的包拯那颗随着时间变长而越发忐忑不安的心。
☆、第九十七章
“天啊,你知道今天又多么吓人么?官家那双眼睛只要一看到长兴哥身上,我就吓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回到开封府以后,庞飞燕才恢复了自己的逗比本性,不再是骄傲的大小姐,而是直接就瘫在椅子上,一直拍着胸脯暗自庆幸今天的幸运。
“你即使不被吓,心也扑通扑通挑好么!”给了庞飞燕一个白眼儿,柳长兴筋疲力尽的靠在椅子上。不过他靠的姿势经过魔鬼训练之后,可不知道要比庞飞燕这家伙淑女多少。至少那手搭在椅子上的角度,身体靠在椅子上的弧度,看起来是可以说事相当的赏心悦目。
“说什么呢?难道你没看出来今天官家对你是个什么意思?”把腿放在面前的凳子上舒展,庞飞燕招过来一个小丫头给自己捶腿,然后歪着头上下打量柳长兴,既对自己的想法不住的赞赏,又有些嫉妒这个家伙身为男人,竟然比自己这个真女人还要吸引男人的目光。好吧,这一句只是感叹,她对那个所谓的皇帝姐夫可没什么兴趣!两姐妹共侍一夫这样的狗血场面她可不想经历!
“什么意思?除了赞叹还能是什么意思?除了说我长得好看,就说我特别可怜!你知道我当时多想对着他吼一声老子能说话么?”虽然对皇权有着敬畏,但柳长兴是真的不想从别人嘴里听到自己“天生有疾”的评语,尤其还是一国的君主,天下的主人。
“柳长兴,你的脑袋是白长了吧!你没看出来官家对于有意思么?估计如果不是包大人事先同官家说好,没准他今天就想纳你为妃了呢!”听着柳长兴和自己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儿,庞飞燕那小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合着自己今天和太妃娘娘完全是瞎担心是么?这当事人的脑子能不能有个靠得住的时候啊!
“想要那谁为妃啊?”听着柳长兴和庞飞燕回来了,白玉堂就匆匆的从房间赶到了他们所在的地方,在门外就听庞飞燕说着好像要纳谁为妃的事儿,他八卦心一起,也就在进门的时候问了这么一句。
“呦,原来是五爷啊!怎么,急着过来看你的好兄弟?还是说好姐妹啊?”没有回答白玉堂的问题,庞飞燕瞧着他踱步走进来,就知道他是来看柳长兴的,绝对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不过这也无所谓,自己真的很期待当他知道官家和自己是同一种品味之后,他将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飞燕,这么说就不对了,我难道就不能是来看你的?”在屋子里找了个空着的椅子坐下,白玉堂打开折扇笑的那叫一个风流潇洒,只不过这幅模样看在飞燕眼中,也只能引起一声轻笑。
“这话你觉得可信吗,现在连我哥说这个,我都不信!”
“是么?……你们刚刚说的纳妃是怎么回事?”听着这样的话,白玉堂没好意思回,只是轻轻的微笑着。现在他和展昭的心思都已经被这个大小姐看的通透,再辩白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默认或者不说话,更加得当。
“还能是谁?当然是我们貌美如花、赛过天仙的长兴哥哥,奥不……是姐姐了。今天我陪长兴姐姐进宫受封,官家也和你们一样,看她看的那叫一个目不转睛,看来这是你们男人的通病,不过嘛,也证明了我的决定很英明!看这样子,官家说不定想纳长兴姐姐为妃呢。”
一句纳长兴为妃把原本还目不转睛欣赏“美女”的白玉堂吓了一跳,脸色瞬间阴冷了八度。
“这怎么可能!官家难道忘了他的身份?”
飞燕瞧着他的反应乐的不行,没有说话,只是打趣的看着反应过激的白玉堂,那眼中的含义不言而喻,看的白玉堂不由地一阵尴尬,只好转移话题。
“呃……那个,看来我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不过长兴这样,虽然有助于引起采花贼的兴趣,但是我们也该低调一点,以免节外生枝。我这就去和展昭商量一下,给他来一场关门打狗。”说完,他瞧着庞飞燕越发不加掩饰的目光,有些受不了逃也似得离开屋子,留下了一直看着这一切的长兴好似有所思一般。
这天晚上,月色暗淡,漆黑的天幕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点缀。正所谓“月黑杀人夜,风高纵火时”,展昭和白玉堂他们早早的就在王府附近布下了天罗地网,就等那采花贼自己撞上门了。同展昭、白玉堂的严阵以待一样,长兴也是兴奋的不行,心里想着“死采花贼,臭采花贼,给长兴小爷等着,看你来了我们谁采谁!哦不,呸呸呸,小爷才不稀罕采你呢!都是你害小爷我堂堂男儿装了这么多天女人!装女人就算了,竟然还是哑巴,这口恶气不出,我誓不为人!”想归想,长兴还是很尽职尽责的摆出优美的睡姿,然后……两眼无语问帷帐,一心只待采花人。
而这时候展昭守在“王小姐”闺房后面,将后窗半开一条缝隙,正好能看见长兴的床幔。采花贼毕竟是无耻之徒,他一定知道王府守护不一般,除了迷香之外,也不知道这次还会采用什么下作的方式。毕竟这一次自己等人是策划的声势浩大,也许还会有更多的波折,只有这样守着才算是万全之策,只等采花贼跨进这屋子一步,他便连同守在屋前大海棠树上的白玉堂里应外合,定将这狂贼抓拿归案。展昭一边想着,突然听到王家府里骚动起来,好像有人在呼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王家府上的西北角烧红了起来,漫天的红光,好像一个从地狱种伸出的魔爪,要把这漆黑的天幕撕开……
“这火肯定没有那么简单,看来这采花贼是有备而来啊!”远远的看着西北角,展昭想起来之前所做的功课。那里是王府所属的马厩,堆着不知多少草料,极易着火。虽然距离后院柳长兴说居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也伤不到什么人,但因为那里有着太多的易燃物,所以火势会很大,极易造成混乱。
而就在展昭因为这火势心生警惕,认为这是采花贼的调虎离山之计的时候,又有一处出现了骚乱。
“救火啊!快救火!”
一阵尖叫在本就有些嘈杂的王府中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而此时着火的地方却已不是所谓的马厩,而是变成了王家平常祭祀的地方那里平时就人烟稀少,闲杂人等根本不可能靠近,所以虽然备了水源灭火,但一时之间,人手不齐,所以造成了相当的混乱。很多家丁们都急忙救火,霎时间,呼救声、打水声、灭火声乱成一片。
但此时的展昭和白玉堂依旧丝毫未动,这救火事小,长兴事大,大家准备了这么久,一定要将采花贼抓到。可恨的是这回着火的地方离“王家小姐”的闺房不算远,顺着夜晚的西北风,连带着从马厩吹来的烟,很快柳长兴所在的“闺房”附近就弥漫着一股烧焦的味道,并且渐渐的陷入在一片浓烟之中。
在这个时候,就算是门外的两位大侠依旧坚持,“闺房”里的长兴也实在装不下去了,一是因为迫不及待,二是因为这味道太难闻了。可他正要起身出去看看情况的时候,谁知道一起身才发现身上竟然使不出力气,站起来时候脑袋一阵晕眩,连半步都没走出,直接就栽回到床上,只能睁着眼睛,却无法再有动作,真真的成了个“柔弱”的哑巴。与此同时,门外的展昭和白玉堂也发现了端倪,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有了一些异样,纷纷闭住了气息,或是总袖子捂住了口鼻。
“靠,这下作东西竟然用迷药,肯定是趁着着火时候,随着风放了毒烟,什么狗屁花蝴蝶,等五爷抓到你要你好看!”感受到丹田有些提不起气,白玉堂不禁爆了粗口,而展昭此时虽然没骂,脸色也极为难看。但他的性格与白玉堂不同,越是紧急,内心越是冷静。他想着此时他和白玉堂两个会武的这个时候都不敢动,那屋里的长兴更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瞧这个采花贼这番作为,就知道他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采花贼下次可以再抓,但长兴不能有事。如此想法之后,展昭便推开窗子飞身进入闺房,正好看见长兴那摇摇欲坠栽回床上的模样,心里一阵懊悔,立即上前两步,想要伸手去扶,但还没等到床边,就听到了外面兴起了一阵打斗声。
“臭猫,你死哪去了!采花贼来了,你快些过来!”白玉堂的声音即使是中了毒烟依旧底气十足,只是那么一吼,就又唤醒了展昭内心以公为先的信念,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柳长兴,展昭抿了抿,从床的里侧拿出了一条被子,给他盖在身上。
“你在这等一会,我马上就回来!”将被角掖了一掖,展昭揉了揉柳长兴的脑袋就再次离开了,可他没想到自己亲手给柳长兴盖上的被子,最终会成为别人带有他的利器,连着被子和人一个也没给他留下。
“花蝴蝶,你屡犯国法,罪大恶极,还不赶快束手就擒?”等展昭赶到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自己的朋友白玉堂正和一个黑衣人对峙的一幕,旁边站着的四大校尉均无法动弹。而白玉堂因为贸然使用内力,再加上毒烟的作用,也早已后力不继,嘴唇发紫,身体虚软,正努力的用内力压制,只是面子上还不想认输。
“哈,展昭,南侠,此刻你还说这样的大话!看看你的好兄弟锦毛鼠吧!你觉得还有本事这么说么?”沙哑、阴冷的声音让人一听就觉得极为不舒服,那种让人浑身竖起汗毛的腔调,真的让人不敢相信,他是一个能够在案发现场留下金丝蝴蝶的采花贼。这浑身透出来的气质,别说是采花贼了,连个有情调的杀手都不如。
”有没有本事,你可以问问我手中的巨阙!”本来就因为柳长兴中毒而内心不爽,现在再看到自己的好兄弟如此模样,再受到这样的挑衅,展昭就算可以冷静,也不想再继续忍耐下去。不就是毒烟么?他就不信他发作的速度还能有自己抓采花贼的速度快!用一部分内力压制毒性,展昭提起剑就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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