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不错啊。就是辛姐你吃亏了,受皮r痛了。”
见姑娘说得没心没肺,辛姐没好气地狠瞪她一眼啐句:“白眼狼!”
康洛为自己反驳:“事情都发生了,你要我假惺惺安慰几句掉几滴眼泪,我还真做不到。”
“那你总归要做个面子也好吧?!”
“就算不是真心的也行?”
“当然行,你不说你不是真心的,我肯定当成真心的!”
“那成,辛姐,你真可怜,居然被殃及无辜,但没事儿,医药费也赔了,不当老鸨了也是给自己积点福……”
“你——”辛姐一时气堵,有见过这么安慰病人的吗?!没被气死都算好的了!“我倒是不晓得你冷笑话这么有天分啊!”
“谢谢过奖。”
辛姐无语了,康洛也不开玩笑了,说正事:“既然被辞退了,那就先好好养病,酒吧的事我帮你照顾着。”
“你不回成都了?”
“先把你这个病人照顾好才能回去不是。”
辛姐听得嘴角一弯,心里头甜甜地说:“没白疼你这丫头!”
“你不是说我是白眼狼么?”
“少跟我贫嘴!”
康洛下午拖着行李先回辛姐那屋里头收拾下,才带换洗衣服准备长期入住医院照顾,反正闲着没事。
辛姐住院前几天,来的人特别多,旗下的公主们大部分都来了,看到邹小**在,着实吓一跳。有几个新来的不熟悉的当即被拉去咬小耳朵,看邹小**的眼神特别祟拜。
一时间,邹小**又出现在北京的风声传出去了。可见这姑娘在这圈子是多么地红。
***
再说到秦仲霖这边,在上海的生意逐渐上了轨道,也就回到了北京,很凑巧的和康洛同天回来,不过男人早上的第一班飞机,她是当天的最后一班。
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遇到三姑要七十大寿,还得抽空叫秘书挑个好的礼物。他坐在车里头去北京潘家园,三姑喜欢古董,年代越久越好,总之就是要一个贵字。
琳珍这姑娘,她比邹小**大五岁,十八岁就来了会所,干了好几年了,在这一行里,她能接的客人不多了。现在也好,自己遇到潘家园一个卖古董的小商人,人家不嫌弃她,琳珍也在两个月前搬来和这个中年男人同居了。
今天两姐妹约好了来潘家园逛逛,琳珍慷慨地说,看中哪一样,只要姐姐买得起的都掏钱。康洛听了,淡淡微笑挂在脸上,二十岁的姑娘,真是美丽而芬芳。
“自己留些钱吧,我对古董这些玩意儿没兴趣,大部分都是从坟墓里挖出来的,想着要在家里摆一件**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啧,说你傻呢,人家这都是买回去提高档次品味的,谁管是不是从坟里头挖出来的啊!”
两姑娘在小巷里打打闹闹着,东挑西选,最后康洛还是挑中了一只唐朝年间的仿古花瓶,真品怕是太贵,这仿古的也要好几千块呢。
“就这只吧,正好我家里缺个花瓶。”她说。
琳珍有些不乐意:“几万块我还是付得起吧!你今儿不挑个真的,咱姐妹俩就绝交!”
被琳珍一逼,康洛只好叫来老板拿只真的出来吧,就在老板转身进屋拿真品时,一个少年冲了进来撞上了康洛,康洛步子不稳往后一倒,身后一只大花瓶给她撞倒碎了。
这变故杀了大家个措手不及,当场老板僵笑在当场尴尬地说:“小姐,这花瓶是清朝年间的,得值五六万呢……你看……”
“老板,这可不怪咱们的错呀!要赔得找刚才那小子赔不是?!是他突然跑进来推了我朋友一把才害她撞坏你花瓶的……”琳珍来了气。
老板不再陪笑,而是沉了脸语气一转:“不管是谁的错,总之我只认是你朋友撞碎花瓶的!”老板脸色一换,店里的员工就个个围了上来,意思明摆着你要不赔钱就别想出这店。
琳珍一见这情景,也不甘示弱掏电话找人,她男朋友也是这潘家园卖古董的,这花瓶是真是假还说不准呢,更何况是这价钱!
康洛对古董没见识,自然不会发言,见琳珍气定神闲她也松了口气,先不说这钱能赔,但绝不会让自己被讹了钱。这潘家园被敲诈的事可不是一回两回了。
两方在等人时,在对面一家稍大的古玩店里,迎来了一位年轻的男人,秦仲霖。因为老太爷热爱古玩,长期在这家店订货,和这家也熟悉是老顾客了,到手的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好真货。
他徒步过来,穿得很休闲,刚进了古玩店便受到老板的热情接待,等着取货时注意到门口围了几个伙计小声嘀咕着,淡淡好奇下遂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板摇头说:“咱们对面那家是个黑店,专逮穿着打扮好的人的竹杠。今天看来又要讹那两个女孩啰。”
说着便引了秦仲霖站到门口看,秦仲霖一眼就看到了康洛,她回来了,一年不见,青涩已经完全褪去,美得如冰霜雕琢的霜花。
眼微微眯起,但见她安静地伫着,不慌不忙地摆弄着脚边那只碎了一半的花瓶,便询问:“那只花瓶是真的吗?”
“都是假的,那老板才来,跑这明目张胆做假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收拾他。”老板可见怪不怪了,伙计把花瓶抱来了,他小心翼翼交给秦仲霖,秦仲霖却只顾着看对面。
老板见他目光全在那美姑娘身边,表示理解地先把花瓶搁一边,闲聊问:“小老板,你要想帮忙那姑娘的忙,我可以帮你出面。老实说我也是看不下去了。”
“看那两姑娘的表情,似乎也有人吧,再等等吧。”
看秦仲霖有意帮忙,老板更来了劲,询问:“小老板,那姑娘长还真美,我在这里呆了三十年了,也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呢……”
秦仲霖没接话,只见一个中年男人率领着几个小弟走进了那家古玩店,琳珍伤心委屈地奔上去,那中年男人开始和店家交涉,让伙伴捡了碎瓶子察看,说了几句话让店家脸色一变,最后琳珍挽过邹小**的肩,由那中年男人陪着一起离开了。
等人一走,店子也清静了,老板也笑呵呵说:“原来蔡老板,听说蔡老板讨了个媳妇回来,估计就是那位小姐了吧……”
秦仲霖一直目送邹小**走远了才收回视线,对老板说:“车老板,就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吧,无良商人会破坏咱们北京的名誉呢。”
车老板笑呵呵点头:“小老板都开口了,这是一定一定的!您放心,三天内对面准换人!”
秦仲霖拿着古董花瓶走了,车老板m着下巴嘀咕:“蔡老板娶了个妓女回来,那美姑娘又是谁呢……”
琳珍的未婚夫姓蔡,在潘家园是世代经营,到他这代自己都经营三十年了,在潘家园的人情关系称不上数一数二却该认识的都认识。
轻轻松松解决敲竹杠一事,惹来琳珍一路崇拜的视线,把老实本份的蔡老板给弄得虚荣心大大地。下午亲自陪两位姑娘去潘家园逛了逛,给邹小**挑了件上万块的古董花瓶。晚上蔡老板又在有名的饭馆摆了一桌,席上就三人,他给邹小**敬酒,说琳珍多亏她照顾了。
还是第一个人没有一直看邹小**失神的男人。
邹小**对这位蔡老板的印象极好,虽然的早年丧妻却未得一子一女,单身到四十岁。熟识的人对他风评都不错,就是康洛自己也亲自鉴定了,除了年纪大点身材胖点矮点,过日子就真得挑这种男人。
基于第一印象不错,又见琳珍眼里满是幸福,康洛自然是不吝啬笑容的,喝醉豪爽极了。正好蔡老板也是个贪杯之人,两个酒缸子撞在一起,一杯接一杯,珍琳拦也拦不住。
蔡老板拍x脯保证等下亲自把人送过去,他醉了还有伙计不是?!琳珍劝说无益,只好由着他们去了。
酒是从六点喝到九点结束,吃了足足三个小时,蔡老板醉得一塌糊涂,康洛是两颊生艳醉了七成。
珍琳出来送人,她不放心别人送亲自开车将姑娘送到家。进了家后康洛就直接醉倒在地。
第二天醒来还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头痛欲裂,呻吟着爬起来去泡了杯茶醒醒酒,啊啾个不停,没当一回事儿。等下午拎着骨头汤去医院时,开始流鼻水了,头晕晕沉沉的,自己买了两颗感冒药吞了。这感冒的人就是这样,感冒初期认为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错过黄金时间,等下午她躺辛姐那儿睡了一会儿,起来后又是头痛欲裂,嗓子发痒发疼吞咽口水都是折磨。
跑医生那儿看,说要打针。至少两针,开六包药。一听打针吃药,脸就皱成折子,说什么不乐意。主治医生就说换成吊水,康洛还是决定戳屁股好了。
护士小姐领人进去打完针,康洛僵着身子走得有点怪异,多少英雄好汉就是败在这一g细细的针头上的,所以她并不觉得自己因为怕打针而加重病情有啥错……
虽然多少事实证明,一时的贪便宜只会换来更严重的后果。
辛姐见她提着药回来,问了原因,后来一直拿这事嘲笑她。晚上康洛要去清酒吧,回来这么多天还一直没去。开了辛姐的宝马车去,康洛也自己考了驾照了。
车子驶上大马路的时候这还是下车高峰期,北京的那个车况一直叫人伤心,她等得头皮开始发麻,用额头直撞方向盘,怎么就不晚一个小时再出发呢?!怎么偏要凑这个时间去增加车辆的堵塞呢——
她无声呐喊,烦躁中打开收音机听电台广播,又翻出手机开始斗地主,总之能打发时间的都不落下。就这样停停堵堵半小时,才勉强能隔一分钟前行一小段。
康洛即将抓狂,她真是佩服这些司机的耐心!
y着脸东张西望,不少司机按着喇叭催促,整条大马路喇叭声更让人心烦。终于堵车酷刑又是半小时后,她终于得到解脱,发誓再也不在五点到七点开车了!
抵达清酒吧都是晚上八点,这个时段正是酒吧热闹的时候,推开门进屋,上下两层楼都坐满了人,清幽的音乐配上轻声细语的交谈,一天的烦躁都跑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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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城附属的高档娱乐休闲会所,高尔夫球场。
宽阔的草坪上,两位英俊年轻的男人刚打完一局中场休息,各自入坐后两位俏丽的女侍应生热情地端茶递水。位于左手边的男人喝了口冰水,执起侍应生白白嫩嫩的小手,摊开她的手心说:“小姑娘,我帮你算个相吧,不收钱。”
那女侍应生俏脸不变地娇嗲附和:“那谢谢蒋先生了,就请你帮我看看什么时候能找个男朋友吧?”
“长这么漂亮到现在还没有男朋友?!你骗我的吧?!”男人继续调笑。
俏丽的女侍应生娇嗲地撒娇:“人家是宁缺毋滥嘛。”
“宁缺毋滥?这个成语说得好!”
右边的男人不同于左边男人的花花脸,他只是拿起打发时间用的报纸阅读,让服侍他的侍应生很伤心。就在一个泡妞中,一个看报中,从天而降一颗球砸进离他们最近的球洞里,那j准度似乎是高手而为。
而伴随而来的事实却是:“哇靠,你打得可真好!十有九球都进不了自己的洞,最后一颗跑人家那去了!”
没分刻后,一串巴掌声夹着赞美奉承:“邹小姐真是厉害啊!十颗球进了九颗!真是女中英雌啊!!”
在北京常住人口一千万以上,邹这个姓的频繁重复实在不稀奇。左右两个男人会看过去,也不过是因为几位男士口气中明显的拍马屁,能让男人拍马屁的女人,除了上司就是美女了。
而欣赏美女则是男人的共同爱好,如女人欣赏帅哥。
与他们隔了一个桌位的那桌,打球的那位被奉承的并不是个多美丽的女人,有一张偏男x的脸孔。只见此时她被众男人恭维着,脸上满是骄傲的笑容。
第五十九章 给个交代吧
也分不清楚是失落还是松口气,右边的男人很快转回视线,埋守于他的报纸中。左边的男人却说:“那个女人是北京xx集团董事长的千金吧,听说今年才刚回国。”
“嗯。”右边的男人明显没兴趣。
康洛擦着额上的汗,她最近觉得这身体实在是越养越娇贵,一丁点大的太阳就晒得皮肤生疼,于是防晒油让琳珍给她擦了一层又一层。
再过两天琳珍就要结婚了,决定来个糜烂生活的最后一次告白会,就是前来尚城高级休闲娱乐中心,邀请了几个交情不错的公主们,康洛也没跑掉。
她们一行人是在高尔夫球场的东面,这个球场划分了东西两面,东面比西面更热些。太阳晒得让人头晕,一行人没打几杆就缩回房子里是吹空调。
康洛是出力最多的人,好久没m球杆都找不到感觉了,十次有九次都打不中,反倒把皮肤晒痛了。回屋里做保养,休养了小半天才继续奋斗,说好了谁输了今晚的海鲜大餐谁掏腰包。
康洛不想掏腰包,于是战斗力十足。感觉气一顺了,马上跳起来冲出去,摆好姿势双手挥杆。可惜,没中。继续……
第四球的时候,球挥得失力,从上山坡滚到下面那个山坡去了。
“再来。”反正球童会捡回来。
那一颗球一直滚啊滚,滚到下山坡那个平坝里,滚到这边这位邹小姐的脚边,她刚巧地抬脚一踩,咚!摔到地上了。
“邹小姐——没事吧?!”“有没有受伤?!”一堆男人迅速地围了上去焦急关怀。
邹小姐被扶起来了,大发脾气:“这颗球哪来的?!”球又没有写名字,谁晓得从哪来的。
旁边终于调完情看完报的两个男人又开始新一轮的比赛了,恰巧也在这颗球滚下来的同时,蒋先生的球失控滚远了,这时邹小姐愤怒的眼儿一扫,扫到他方圆五米内都没球,便不由得大怒指着他脸劈头一顿怒骂:“是不是你小子把球砸过来的?!”
蒋先生莫名其妙地挑挑眉,眯眼扫了一眼,m清情况后痞笑:“女人,你认为我的球会蛇行吗?!”
邹小姐被奚落得满脸通红,怎么也没想到回过头来的竟然是位大帅哥,而且年纪轻轻,那痞笑就像撒旦的笑容一瞬间击中她那颗花痴心……
而同时,蒋先生旁边的另一个男人也回头,邹小姐差点尖叫,一瞬间吓晕了过去——居然有两个绝品帅哥!!
咳,再说回这边。
康洛终于找回打球感觉,便越打越来劲,球抛出的距离也是越调越远,结果很不幸,那些球全部飞得找不到踪迹了。当然,那些球全滚下了下坡,因为有隔护林的原因,那些球是砸不到下坡那些客人的身上的,最多就像邹小姐的情形那样。
所以当好几个颗滚下来时,还是蒋先生那位侍应生眼尖说:“你的球,是不是从上面滚下来的呀?”
姑娘真相了,邹小姐短暂的晕眩后又清醒,才不搭理其它的球,一口咬定球就是他们发过来的。蒋先生耸耸肩问:“这里面安装了监控器,让经理把带子回放一遍就行了。”
邹小姐见他们那副气定神闲样,也心虚了,毕竟她要是有点脑子也知道球不会跑这儿飞,除非蒋先生一百八十度大旋转后挥杆。所以语气一转,结巴道:“算、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了!哼!”
上坡,康洛发了好几个失误球,已经造成她必须掏腰包请客了,对此,她自己辩解:“我这两天感冒了浑身无力。”遭到众美女一致鄙视。
打完球,下午四点,姑娘们都是爱玩的一群人,绝不同意长时间呆在同一个地方,来了三个小时就嫌无聊要换地方续摊了。好吧,去哪?决定吃完饭再去k歌,最后各回各家。
决定后就回房里换好衣服拿好东西。
康洛打着哈欠,掏出感冒药,医生规定四小时吃一包,这是最后一包了。等会下楼要点白开水喝。边走边把有些凌乱的头发放下来麻利地编辫子。进了电梯时,头也没抬继续编。身边有道温和的声音问:“几楼。”
“一楼,谢谢。”她很有礼貌回答,过了片刻察觉声音很耳熟,微微抬头一看,衣冠楚楚的秦仲霖就在身边。见到她盯着自己,微微一笑说:“好久不见,你的头发又长了。”
她嘴角一抽:“谢谢。”撇回头扎好橡皮筋。
秦仲霖的声音又来了:“什么时候回北京的?”
“回来快半个月了。”她轻轻回答,从皮包里掏出墨镜戴上,电梯已经抵达一楼。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电梯,走到大厅摆放休息用的沙发座时,她停了下来询问他:“你要走了吗?”
“不,我等东原一起下来。”
好吧。“我也等人,不介意就一起坐坐吧。”早知道她不该争取第一个下楼。
“好。”他表示没问题,与她坐到旁边的沙发座前,侍应生马上过来送一杯免费的茶水。
“白开水,谢谢。”
“白开水,谢谢。”
两人异口同声地点菜,侍应生一愣,然后偷笑退场。
两人就“白开水”拉开一场对话。
“喝白开水?”秦仲霖淡淡含笑问。
康洛淡定微笑回答:“吃点药。”说完从皮包里掏出感冒药,小心地拆开数一数里头有十一颗。她把大颗地拨到一旁去,挑出最小的最苦的。
他默默看着,嘴角一直笑容不停:“感冒了吗?”那药看起来挺寻常的。
“嗯,医生开的药很苦。”
“没有输y吗?”
“我打的针。”
有短暂的沉默来自于她,戳屁股一事,好像挺丢脸的。幸好他也适时止住了话题,侍应生已经把两杯白开水端来了。
他看着她把那十一颗药分三次吃完,最后一颗大的药还特意分成了两瓣吞下去。再看她吃得很痛苦的样子,吞完后连灌了大半杯水入肚。整个动作很优雅,她还细心地抽了纸把沾湿的嘴角擦干净。
看美女吃药也是一种享受。他端起白开水喝时念头一闪而过。
“什么时候感冒的?”放下水杯后问。“前两天吧。”
她回答后,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了,仿佛不熟的陌生人,真的很难找到共同话题。从前就是这样,两人不大爱聊,都各自干着各自的事,但喜欢窝在一起,偶尔抬个眼角就看得到她在。那时候是因为她还是他的。
蒋东原很快下来了,他是男人,不像女人拖拖拉拉,落后秦仲霖一步也不过是那位俏丽的侍应生留下自己手机号硬塞给他。他把手机号随手揣在兜里,以后要是无聊了要是这纸条没弄丢了,就找这姑娘出来玩玩吧。
远远地就看到秦仲霖和一个背对着他的姑娘,看背景真是美丽,但有些熟悉……
微微眯眼走过去扬笑招呼:“等久了没?”
那美女一转头,蒋东原表示诧异:“邹小**?回北京了?”
“半个月前回来的。”她重复说词。
“走吧。”这时秦仲霖起身了,意思明显不要多聊了。
蒋东原挥挥手说:“下次打电话再找你出来好好玩,哥哥们现在有事忙去了。”
两个人男人出了门,她低声嘀咕:“还是一辈子都不要来找我……”
这北京说大不大,真是熟人走哪都遇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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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珍结婚后,与遇上那两人后又是半个月过去了,辛姐出院得在家好好休养,幸好断的只是手不影响走路,康洛又飞回成都一次,照顾了下酒吧的生意再飞回来。带了一些四川的特产。
邹小包也回来北京了,窝在酒店里几天不敢上门,犹豫着一年前兄妹俩的不欢而散很是尴尬。
邹小包盘算了下他距离还清债务还得三年的时间,为自己规划到三年以后,混黑道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他的理想是当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每天回家有个温柔的妻子和女儿等着他吃饭。想着妻子,自动自发就套上邹小**的脸,想到邹小**,他俊脸就会变形。
对这女人是又爱又恨,时刻关注她的动静。后来发现她到了成都,一呆就是一年压g没和蒋东原秦仲霖在一起,看情况是自力更生了,心里头又是甜蜜又是怜惜。有好几次忍不住想要冲到成都去见她,想告诉她让她跟自己在一起。
可冲动过后冷静下来,就是害怕告白失败了可怎么办?又不知道她看得上自己不……
男人这时候就会升出一个愚蠢但又上进的念头:我要变强,成为一个配得上她的男人!
首要的是先还清债务,但盘算了下等还清债务黄花菜都快凉了,只好改变计划,一年的相思太苦了。
邹小包鼓起勇气去找邹小**,当时康洛刚从成都回来的第二天,头痛又发作了。邹小包去也得是巧,她开门看到他,就一句话:“帮我按摩下头吧。”
“啊?”邹小包一呆。
沙发上,康洛眯着眼享受邹小包的按摩,时而吱声指导一下,邹小包手指一直有些哆嗦拿捏不好的力道。时重时轻的还好她没嫌弃。好半天后手不抖了,他也镇定下来了,遂问:“怎么头痛了?”
“医生说压力大了点,开了药还是不顶用。”康洛翻了个身侧睡在他腿上,“算了,不用揉了,帮我拿点止痛药来吧。”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他顺她指示去拿药,看到说明书是头痛的止痛药,这种药对人体有依赖x,不建议长期使用。“还是我帮你揉揉吧,不能过度依赖止痛药的。”
他又把药放回茶几上,把她放回他腿上,然后揉按上她的额头。
她轻轻睁开眼睛,漂亮的黑色瞳仁倒映着他的脸孔。“你不嫌手酸就好。”
他抿了下唇,手掌往下覆上她眼睛:“闭上吧。”不要看他,他害怕那双眼睛。
她听话地闭上,他松了口气,拿捏好力道为她服务。头痛很快在他的按摩下得到舒缓,伴随而来的是瞌睡虫侵袭。
等她睡着了,他才移开了手,手指在她小脸上慢慢地游移,从眼睛,到鼻子,再停留在嘴唇上。回来缓慢地摩挲,然后停下,有些颤抖地把手指抬起来,放到自己唇边,轻轻一吻。
她却在这时翻了个身,脸颊在他大腿上轻轻磨蹭,他全身僵硬,一时间脸上闪过被抓包的窘迫。但庆幸,她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而已。
他紧张得全身是汗,低头间,她侧睡在他怀里。“小**?睡着了吗?”他轻轻问。
她毫无动静,他将她头颅抱起来,自己抽身离开再放回沙发上。她睡得很熟,他坐在地毯上趴在旁边痴痴地凝望着她。手指重新爬上她的脸,好久后,忍耐不住,低头亲吻上那张唇。
他想,她要是和他在一起就好了,只有他才是真心喜欢她的。
**
蒋东原吹着口哨,终于下班了,朝九晚五的生活真是枯燥而乏味。双手熟练地转动着方向感拐入一条巷子,突然从巷子里冲出来个女的吓得他紧急刹车,那女的被撞倒在地。
蒋东原沉默了下才缓缓打开车门下车,踱到那被撞倒的女人身前,女人趴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捂着肚子痛吟地撑起身,两人视线一对上,蒋东原脸色一急:“有没有撞伤?!”被他撞到的倒霉鬼不是别人,就是尚宝宝。
“肚子有点痛……”尚宝宝面无血色地说。
蒋东原俊脸一沉马上把她抱起来放到车里,然后倒车驶回大马路,箭一样冲了出去。
在连闯了几个红灯后,尚宝宝急道:“别乱闯红灯啊!我没伤得多严重……”
“别说话!”他突然大吼,吓得她立即闭上了嘴,偷偷掀眸瞟去,男人脸色铁青,额上有淡淡的青筋凸爆,一时间心里头五味杂陈。
送到医院检查后,确定没什么大事,就是肚子撞淤青了,擦点药揉揉就好。
蒋东原面色已经平和下来,两人并肩出了医院后,尚宝宝尴尬地说了句谢谢。
“陪我先吃顿饭吧。”他朝她笑了下说。
她张了张嘴有点不太情愿,犹豫了下点了头。两人上车,他开车到尚味轩吃烤全羊。
进了包厢后,他问她怎么突然闯出来,她有点不自在说一时走神。“你爸说你跑回英国,回来多久了?”
“上个月才回来的。”她低头淡淡说,东张西望就是不看他。“我回来的事,麻烦你别跟我爸妈提。”
“为什么?”他也假装没注意她的小动作,掏出手机接送一天的短信量。上次高尔夫球所勾搭的那名女子可真热情,一天二十条地发,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话可说。
她见他玩手机,问她的语气又平淡到仿佛两人只是普通的关系,一时咬牙撇了头说:“我不想让他们c心。要是他们知道我早回来了,一定以为我又去纠缠仲霖……”
邹小**离开后,她也没跟秦仲霖再重修旧好。他是那种一旦分手了就绝不再纠缠的男人,断得干净利落,某一方面来说真是无情。尚宝宝缠了他三个月,他就躲到国外去,用实际行动打消她的念头。
万念俱灰下,她选择出国疗伤。alexia孩子快生产了她才悄悄回来的。
他发了条短信,然后关上手机,看着她说:“秦仲霖现在没有女朋友,你是不是因为听说了这件事所以才回来的?”
“连你也认为我回来是为了纠缠仲霖?!”她突然大怒,气愤不平地吼道。
他摊摊手,翘起二郎腿全身靠在椅背上,把玩着手机说:“放弃吧,学会放弃你会发现这并不困难。”一如他。
她抿紧嘴,一时间无话。他们的烤全羊很快就上来了。“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话,先吃饭吧。”
厨师拿着锋利的小刀开始片r,羊r片下来后整齐地装进j美的盘子里递给客人。
蒋东原熟练地拿起r片挟进菜叶子卷起,沾了酱汁然后送进嘴里。他吃得很认真,认真到对坐的尚宝宝是否有吃他都没关心。
反正,放弃了是真的挺容易的,真的。
尚宝宝见他头也没抬,一直忍耐到厨师离开后,才悄悄地啜泣起来,含糊地低呜:“我知道你心里头看不起我——”
“想要我看得起你,就做些聪明人该做的事,别再死缠烂打了。”他卷了个羊r卷递给她。
她呜咽着伸手接过,可怜兮兮地塞进嘴里,边嚼边哭:“我已经很努力忘记他了!我回国到现在一次都没去看他——”又哭又吃,像个小孩子。
蒋东原面无表情拿了g羊腿啃了起来,一直低着闷吃。
第六十章 真的再见了
嘴里吃完了,就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哭得满脸是泪:“蒋东原,你帮帮我好不好?!告诉我要怎么忘记他——我好难过,我在国外半年,我天天都想着他——”
他啃羊r的动作一顿,再帅的男人张着大嘴巴啃着r都像呆瓜。有些失了神采的脸孔,在女孩哭泣中,他合上嘴把嘴里的r嚼完吞下,才缓缓抬起头望向她说:“很简单,找个男人恋爱吧。”
她呼吸哽住。他视线移到手里的羊腿上,嘴角微微勾起,痞笑道:“这羊r味道真不错,比上个厨房做的好吃多了。嗯,下次带她来尝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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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三个小时,j神很好。邹小包把饭菜都做好了,辛姐一边吃一边夸赞小包可真是个好孩子啊,这年头又会赚钱又会做饭还疼妹妹的好男人不好找了。
康洛和她拌嘴:“你什么时候看到他疼妹妹了?”
辛姐眼神暧昧啧啧有声:“我刚一进这屋啊,就有个傻小子一直蹲在某某的身边,见到我啊,吓了一跳站起来,结果两腿发麻摔地上了!”
“咳,辛姐……”邹小包不好意思了。康洛挑眉望向他:“我睡觉你干嘛蹲在我身边?”
“我……帮你按摩啊……”他脸红脖子chu,心虚地低下头撒谎,他是看她看得浑然不知道时间流逝。
她听了,脸色稍霁,说:“那手够酸吧?”瞟向他手。他手一缩,摇头说还好。
“下次别再这样了,我睡着了也不会觉得痛的。”
“好。”
旁边的辛姐看得偷笑不已,这两兄妹,还真的挺般配的,干脆就在一起得了……
饭后,康洛顾念着小包双手使用过度,打发了他由她来洗碗。厨房卫生做好后,辛姐坐在客厅里看着泰剧,眼珠子往邹小包的房间一瞥,然后小声地招呼康洛过来:“小**,来来,不忙着洗澡吧?”
康洛洗完碗,想先歇会儿,于是点头走了过去。辛姐努努嘴:“去看看你哥是不是在洗澡。”
康洛感到莫名其妙,跑去邹小包房间瞅了一眼,屋里没人。转身出来说:“洗澡去了吧。”这套房子三室两厅两卫,除主卧室有独立浴室,其它两个房间公用客厅的洗手间。
辛姐听了,眼眸一闪,招手康洛坐下,清了下喉咙问姑娘:“你家小包哥哥,现在可真是上进是吧?”
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点头:“嗯,他很上进。”
“这年头,上进的男孩不好找,你说是吧?尤其是你家小包还长得这么俊俏。”
“所以呢?”愈发的丈二和尚m不着头脑。
“所以你这当妹妹的觉得你家小包如何?各方面。”
康洛这时弄懂她意思,笑得暧昧调笑:“辛姐,你啥时候转行当媒婆啦?!想给我家小包说媒了?”
“是啊是啊,这俗话不是说了吗?肥水不落外人田……”
话还没说完,就惹来康洛轻叫:“辛姐,你想老牛吃嫩草?!”
辛姐额上青筋一跳,康洛憋笑着求饶:“我开玩笑的啦……好啦,你就别拐弯抹角直说成不?”
辛姐清清喉咙,正色道:“也没啥,就是想听听你这个当妹妹的对自己哥哥有些啥正负两面的想法。”
“好与坏吗?”
“嗯嗯!”辛姐直点头催促:“赶紧说,趁人还没出来,甭等说人家坏话时给听到了就尴尬。”
康洛认真地想了想说:“用一句话概括好了。”
“什么话?!”辛姐期待地闪着星星眼。
康洛嘴角一弯站起来:“洗心革面的好青年!”
“我去洗澡了,辛姐你要是要当媒人,记得先问小包一声,顺便告诉我是谁家的女儿喜欢上他了,到时我也帮着鉴定下配不配得咱家小包。”
“没人,你闪去洗澡吧!”辛姐扔了颗枕头砸向姑娘的俏屁股,“屁股再大点就包能生个儿子了!”
“辛姐,你以后要是有媳妇了一定是个恶婆婆!”康洛把枕头掷了回去,然后推门进屋。
沙发上趴坐的辛姐盯着小姑娘消失的身影,笑得意味深长:“洗心革面啊……嗯,真贴切。”
浴室的门开了,邹小包擦着头发走了出来,客厅里只点了盏昏黄的小灯,邹小**的房门未关,从门缝里泄出光亮。他走过去推开门:“小**,该你洗了。”
结果姑娘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干净的睡衣还叠在床角,她一只脚搁在上面。肚皮上随意搭了条薄毯。
这时主卧室的门一开,辛姐的脑袋凑了出来,邹小包回头,她暧昧一笑:“半个小时前你家妹子夸你是个洗心革面的好青年哟!加油,看来你还是有很有机会的!”
邹小包一怔,辛姐已经重新关上门。等他意识到她的意思时,俊脸渐渐地染上了红晕……蓦然回首望着床上的年轻女孩,他喜欢她已经那么明显到连辛姐都一清二楚的地步了吗……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对她的感情呢?他眸色一黯,轻轻关上灯为她掩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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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东原陪着尚宝宝喝酒,若在以往这姑娘是决计不会允许他近身三米,更何况是喝酒。蒋东原给尚宝宝出主意让她移情别恋,可姑娘误会他又想趁人之危,于是一巴掌扇下来,蒋东原倒是没有发怒,只是舔舔被扇得有点痛的嘴角说:“吃饱了吗?吃饱了我就送你回家。”
面对蒋东原不温不火的态度,尚宝宝一时间觉得有些愧疚,有点不安,撇过头去讷讷道歉:“对不起……”
“没事。”他倒不在意,“你放心,我以后都不会对你怎么样。我现在也在很努力把你忘记,成效颇好。”
她初时一怔,半晌后双眸一黯,缓缓地垂下头颅幽幽地说:“……真好……现在,好像只有我一个人还裹足不前了……”眼眶微微地湿润,然后牵强地笑着抬头对他说:“蒋东原,我今晚想喝点酒,没有人陪我,你陪陪我吧。”
他答应了,两人就来到了清酒吧。太过复杂的地方不适合她,她只是来买醉而不是寻找刺激,他坐在旁边任她一杯接一杯,想喝多少他都没阻止,冷眼旁观着。
她喝醉了,他抱起她送上车,问她现在住在哪里,她昏昏沉沉说了个酒店,“仲霖、别走……别走……”
她在车上闹个不停,他是一直直视前方认真地尽好司机的责任。把姑娘抱回房间,她又开始哭,从断断续续到嚎啕大哭,哭得连鼻水都流了下来,嘴里心里只有秦仲霖这个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给她拧来毛巾擦了脸,脱了鞋让她躺好,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她拽住了他的袖摆:“别走——别丢下我一个人……”
蒋东原缓缓回头,淡淡地问:“我是谁?”她迷离着美眸盯着他半晌,才讷讷回道:“蒋、蒋东原……”
“那还要我留下来吗?”他痞笑道:“我留下来,你得用身体补偿给我。”
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松开了,他表情透着几许嘲讽,然后在下一瞬间听到她几不可闻地呢喃:“留下来吧……”
他身子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
“留下来吧……”她再次轻轻地说,头垂得几乎将脖子都折断了,捏着他袖摆的小手轻轻地颤抖着。
不是他幻听了,是她叫他留下来。他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覆上抓着他衣服的右手,他能感觉到那只小手因为他的碰触而更加明显的颤抖。
突然间,他很想笑。原来,早已结束了,真的……
他猛地握紧她右手将她从他袖摆上抓下来,在她惊慌中,他轻轻说:“我可没兴趣再趁人之危了。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再重新找个对你好的男人来爱你吧。”
她错愕,他不再留恋地转身离开,嘴角微微勾上。耳边能隐约听到她的嘶鸣。
出了酒店,他站在车前,双手叉在裤袋里,微微仰着头仰望挂满星辰的天空,喃喃道:“邹小**,你看,我成功了……”
终于,可以彻底放下了。
***
半夜被惊醒了,就再也睡不着了。这一年来,虽然胖了不少,但气色却差了好多。常常半夜突然了无睡意不再犯困。是压力太大了吗?明明生活已经够如意了。
翻身下床,抱着那换洗的睡衣去浴室冲了澡,再出来完全没有困意,于是去拿了瓶酒拧了个杯子,回到房间里开了盏小台灯独自喝闷酒。
床头柜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乐,怕是移动公司又来推销某某“实惠套餐”了。漫不经心打开接收短信,却意外地看着那条短信缓缓地眯细了眼。
蒋东原:邹小**,我好像,爱上了你。
她骂了句:“神经病。”正要合上手机,猛地头痛病再次袭来,疼得她差点想尖叫,手机滑落在脚边,学鸵鸟一样将头埋进床单里,双手死死按着额头,想要敲开头骨让它别再疼了……
良久后,恢复过来,汗水湿了睡衣,第二条短信又来,她脱力地伸手拿起手机,点确认查看。
秦仲霖:邹小**,我们重新来过吧,以结婚为前提交往。
她脸蛋有些扭曲地笑了,怎么搞的,这两兄弟说好了同一天同一时间表白吗?!
头痛再次袭来,而这一次,她已经无法保持清醒了。明天,还是抽个时间去拍个脑部的片子吧,别长了什么怪东西才好……
西方人迷信黑色星期五,耶稣基督死在星期五,恰巧这一天是十三号,于是当某个月的十三号撞在星期五,就结合成黑色星期五。在这一天非常的不吉利。
谁说西方人就只崇拜科学的?!
今天恰巧就是西方人口中的黑色星期五,康洛从来没有关注过的一天。只是今天注定有些不同,譬如一大清早的蒋东原捧着一束鲜花站在门口,她打着哈欠开门,见到是他,砰地把门重重关上,拒绝见到那张欠扁的俊脸。
结果没过多久门铃再响,辛姐同样哈欠连天出来:“是谁一大清早地按门啊?!”确实很早,才不过六点。
康洛睁眼说瞎话:“推销保险的,我叫小区保安打发他。”手按在门把上打开,就看到邹小包脸色不豫地提着早餐和蒋东原大眼瞪小眼。
蒋东原趁机将那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送到佳人怀里:“邹小**,欢迎你回来!”
康洛捧着玫瑰花黑着脸,身后的辛姐灿烂地朝蒋少爷打招呼邀请他进屋坐,然后提过邹小包手里的早餐进厨房。又把邹小包赶去邹小**身边。
邹小包从他站在门口就没好脸色,本来要直接把人赶走,结果康洛就把门打开了。
大清早的,没有茶给蒋东原喝,倒是辛姐很殷勤地端来茶水,随后再次退场。康洛瞪着眼珠子,邹小包坐在她旁边一脸不欢迎他。蒋东原对这两兄妹的态度,面不改色地端起茶喝了口,随后再进入正题:“邹小**,你考虑得如何?”
“我拒绝。”她严肃回答,并指着门口说:“如果你只为了这件事,就马上离开。”邹小包表示疑惑静观其变。
蒋东原从善如流地起身走到门口转过身来说:“不要急着拒绝我,我再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吧。”
人一走,康洛骂了句神经病,正准备回去补眠,被旁边默不吭声的邹小包拉住:“你又和他搅和在一起了吗?!”
“我没有,这个人是神经病,以后看到他别放他进屋!”康洛头又开始痛起来了,撑着额头回房间,该死的,今天一定要去看医生!
邹小包走到窗口目送蒋东原离开的背影,俊脸笼罩在y影中。半晌后,推开康洛的房间,她已经熟睡。他走过去,为她盖好毯子,然后留意到她左手腕被玉镯勒出条痕迹,便帮她将玉镯取了下来……
七点钟的时候,邹小**突然跑了出来,化了个漂漂亮亮的妆,匆匆地跑出门,连邹小包叫她的声音都没听到。邹小**给蒋东原打了电话,约在他在公寓里。蒋东原表示挑眉,半个小时后迎接到她,她一见到他就猛地扑进他怀里,将朱唇送上来,热情得让男人热血沸腾。两人从电梯里一路吻到门口,竟然撞上秦仲霖站在他家大门口,三人一怔。
秦仲霖微微眯眼,表情y郁地望着她。邹小**俏脸绯红,口红全给蒋东原吃了j光,朱唇微微红肿着。见到秦仲霖,微微一笑说:“我不和你在一起,秦仲霖,我要和蒋东原在一起。”
蒋东原听得有趣挑眉,什么时候自己兄弟又主动和邹小**搅和上了。
秦仲霖被拒绝,复杂一闪而过,看了眼蒋东原,说:“我来还你车钥匙。”先说出目的。
“要进去坐坐吗?”蒋东原表示邀请,主动打开门,把邹小**拉了进去,秦仲霖站在门口轻轻摇头:“不了,我要先回公司。”完全无视了邹小**。
男人转身离开,背脊挺得笔直,邹小**笑容满面低喃:“哎,看他好像很受伤呀……”
蒋东原从背后搂上她腰,将门关上,痞笑的声音细语:“怎么,想通了要和我在一起?”他的威胁大计还没开始行动呢。
她笑颜妩媚地转过身搂上他脖子,娇滴滴地说:“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
他微微挑眉,表示疑惑,没等到她的解释,只有那张热情的红唇。她热情十足地吻着他,他若分心便对不起这个新上任的恋人,于是霸道地捧住她的脑袋,将她按在墙壁上,回以火辣的舌吻。
他吻得专心,她陶醉地闭着眼睛,放在他脖子后面的左手臂上,那只玉镯子微微发着光……可他没有注意到。
“蒋东原,要是我没有反悔,你会怎么让我答应你呢?”她在他意乱情迷时好奇。
他没得红唇亲吻,抓来她的小手覆上他裤头,“我会威胁一切能威胁你的人,逼你就范。”
她小手顺着那布料诱惑地捏上小弟弟,那庞大的肿胀物,她有些兴奋地舔舔嘴角:“我喜欢吃香肠……”她的暗示让他情不自禁地呻吟,将她抓下来,急切地扯下裤头:“那就让我喂饱你吧!”
她却双手握住头颅微偏:“蒋东原,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三番五次让我当你的女朋友,老实说,昨晚你发来短信后,你的好兄弟又紧随其后。你们两兄弟商量好了的吗?”
他的情欲因为她的问题而稍褪了几分,低下头凝视她,看到姑娘脸上一片嘲讽。于是弯弯嘴角,有些邪恶地扣住她后脑勺,将x器往她嘴里塞。
她一时没防备下吞了个正着,chu长的阳具撞进喉舌激得她欲呕。
“邹小**,别玩花样,也别自以为是。我不会再和尚宝宝有什么纠缠,你也别在去和秦仲霖勾三搭四!”
“呜呜——”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挣脱掉他的束缚,美艳的脸一片y冷地推开他,他被她推倒在沙发上,她居高临下目光幽冷地威胁道:“那么,蒋东原,如果你再跟尚宝宝有个什么暧昧,别怪我邹小**饶不了你!”
他不以为然她能有这个能力,但是还是喜悦的躺在沙发上微笑按上额头说:“同样的话,我奉还给你。别和秦仲霖再纠缠!我蒋东原看中的女人,可以和任何男人纠缠,就是秦仲霖不行!”
她冰冷的眼眸微微一闪,突然有些扭曲地伸出双手掐上他脖子质问:“所以你还是在欺骗我?!g本就不是爱上我而追求我?!只是为了不让秦仲霖得逞?!”
她使了全力,在一个大男人毫无防备下还是具有几分杀伤力。他眉一皱,把她推开,她瘫倒在地毯上,披散的长发掩盖了她一脸的憎恨。
他屈腿坐了起来,揉上喉咙皱着浓眉:“你还真想杀我啊?!”还好他是个男人,一个力气够大的男人,要不然真被掐没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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