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白束看见他之前宁琅便已经停了步子,看着那袭白衣白衫翩然而至,嘴里叼着根草随步子颠着,一双茶色眸子才恢复了往日平静。
看见来人白束快走两步,冲宁琅一笑:“师父,你还当真来了。”
宁琅从白束手里接过药材,顺势将人嘴里叼着的草□□,边往回走边道:“晚了半个时辰。”
白束跟在后面道:“今日药铺里人特别多,抓药耽搁了些时辰。”
宁琅在前突然停了步子,白束一头撞进那冷香的怀里,刚待深嗅一口,宁琅便在他头上拍了一拍,“抓药抓出一身脂粉气来?”
白束一惊,当即提起衣袖嗅了嗅,“有吗?”抬头又悻悻一笑,“师父怕是闻岔了罢,都说药香药香,檀香麝香陈皮佛手香橼皆有香味,混在一起可能就是这么个味道。”
宁琅点点头:“看来那花魁家里是开药铺的。”
“师父……”白束咬了咬唇,自知是躲不过去了,这才将原委说了一遍,最后委屈地一撇嘴:“我如今脚还是酸的呢,师父便不要跟我计较了。”
宁琅看着人终是叹了口气,转个身:“上来。”
白束嘻嘻一笑,轻轻一跳便攀到人背上,双手往人脖颈上一揽:“就知道师父心疼我。”
“下次再不让你一个人出去了。”
“好,下次我们一道去,”白束安心伏在人背上,过了会儿又直起身子道:“对了师父,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患痢疾里。”
宁琅点点头:“我也知道了。”
“师父问出来了?”
“其实早该想到了,这么多人同时罹患痢疾,百家人吃百家饭,唯一同用的便是水了。”
“正是水,”白束道:“沱河上游决堤,污泥杂草全都汇入水中,更有人畜尸体无人打捞,夏日炎热,本就容易滋生腐败,下游的村民喝了沱河水自然就患了痢疾。”
“痢疾好治,水源却难清,除非官府组织安排,否则以个人之力只怕难以办到。”
“一说到官府我就来气,”白束忿忿道:“你说萧怀剑要是知道下面如此阳奉阴违得气成什么样?当地官府只怕是指望不上了,朝廷来的那位钦差说不定还能指望一下,说不定他认识你呢。”
宁琅不禁笑了:“我可是皇上亲下诏书已经以身殉国了的人,如今突然再活过来你也不怕拂了萧怀剑的面子。”
“这倒也是。”白束凝眉点点头。
“小束,此事已不在我们能力范围,救了这些灾民,再将事情告知官府已是我们能做的极限,我们如今无籍无贯,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白束抿了抿唇,终是小声“嗯”了一声。
临近天女祠宁琅将人放了下来,皱眉道:“你先在这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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