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遇见了平生,这一生便多了位知己,却终究要面对那人成为别人的枕边人。从此以后,知心的话不与他说,笑靥也不再为他一人绽开。原来兜兜转转,还是只有他一人。
如今尊主要赐死他,他也算求仁得仁,便由此断了那无谓的念想,也好。
冷无言正待一举击碎天灵盖,却忽然发现尊主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狠戾的光芒,手腕却被一只骨节分明、手指纤长的手掌握住了,随即尊主恶狠狠的声音传来:“你居然想死!”
不是你让我自行了断的么?冷无言不解,却分明从甄无心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熟悉的促狭笑意。这个人怎么如此眼熟?
终于,冷无言回过神来,狐疑而谦卑的道:“尊主,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却见甄无心一副快要气结的样子,咬牙切齿道:“不认识!以前不认识,以后自然就会认识,我看你以后也不要做什么左使了,直接调到我身边来做护卫,我看你还认不认识!”
看着眼前这似曾相识的容颜,冷无言终于反应过来,道:“你是无心公子!”冷无言忽然有一种天要塌下来的感觉,也许他该慎重考虑一下是否该继续拍脑袋一巴掌,直接晕过去算了。
然后他看见了甄无心的嘴角一勾,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出来......
冷无言想说:老天,我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的小说呀,真有人在看在喜欢么?忧伤的小脸,泪目望天~~~
☆、名士自风流
满地的积雪已经消融,汇成了涓涓细流注入了池塘之中。鸳鸯成双成对的在池塘中划来划去。岸边垂柳依依,亭阁水榭,清风徐来,池塘内泛起层层微波,映着还不算太毒辣的日头,熏得人欲醉。
都日上三竿了,任平生还没有起床。孽天端着一碗药,在门外静静的等待着,然而碗中的药都快凉了,里面的人还是没有起床的打算。孽天无奈的摇了摇头,终于忍不住敲了一下门。然而门里面的人只是打了一个哈欠,抱怨了一声,转过头,又睡了过去。
担心药凉了会失去药性,孽天终于还是伸出了大手,一把推开了门。阳光斜斜的照了进来,差点晃花了任平生的眼。终于,任平生忍不住伸出袍袖挡在了眼睛的面前,不情不愿的半坐了起来。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遂抱怨道:“你这么早进来做什么?”这明明是睁着眼睛说瞎话,然而孽天却并不与他计较,反而是将碗放在了床头柜上,转过来亲昵的搂住了任平生的肩膀。任平生也并不挣扎,由着他搂着。孽天这才空出手来,拿起药碗,小心的舀了一勺,以唇试温,觉得合适了才喂到了任平生的唇间。然而任平生只是尝了一口,俊朗的眉头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
“好苦。”说着,就再也不肯喝第二口。
孽天自然是知道这药很苦,闻言只是微微一笑,从袖间取出几颗蜜糖,剥了一颗喂与任平生。任平生这会脸色才好了一点,却依旧挑三拣四,道:“这药这么苦,我不喝了,你把它喝完吧。”
“乖,良药苦口利于病。”孽天哄道。任平生却说什么也不肯再喝,孽天便道:“你若不肯喝,那我干脆用灵力来替你疗伤好了。免得你再吃这些苦药,我看着也心疼。”哪知道任平生一听他这话,脸色大变,一把抢过他手中的药,咕噜咕噜的就喝了个干净,随手就将空碗扔在桌子上,道:“你去把碗洗了吧,没事就不要打扰我,我要睡觉了。”
昨夜里就睡了一宿,任平生怎会困,只是他暂时不想见到孽天,才想出了一个推脱之词。他平生最讨厌苦味的东西,所以对吃药深恶痛绝。只是比起让孽天疗伤,他也只有这个选择。因为如果孽天一为他疗伤的话,一定能发现他的生命就快要到尽头,到时候再想瞒住孽天就不可能了。所以他宁愿吃掉对他身体毫无帮助的苦苦的药,只求能骗过孽天。
长时间不给他好脸色,以那人的高傲性子,一定会厌倦的吧,倒时候就不必为他的死而伤心了,这样也好,他们两人中,总有一个人会得到幸福,孽天幸福了,他才能走得安心。
孽天那日带他出了魔界,竟然径直带他回了落梅山庄。企图唤起他对往昔的留恋,还能重拾旧日情缘。只是他算对了一切,却没有想过那人就是快要油尽灯枯。而他不知道,就算不是在落梅山庄,平生对他的情意也不会有丝毫改变。
可怜一个堂堂的魔界大王,哪里做过伺候人的工作,常常是弄得人仰马翻,却又让人哭笑不得。任平生说让小安过来伺候,孽天却死都不肯,依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定要挤出所有的时间和任平生在一起,任平生想了想也就随他了。接触得越多,就会厌倦得越快,也许等不到他死去的那一天,孽天就会因为厌倦而离去。也就是尘归尘后的皆大欢喜。
孽天将碗收了起来,正想和任平生说点体己话,却见那人将被子裹在了头上,背对着他,显然是不想在多看他一眼。心中虽然又恼怒又怅然,面上却不动分毫,就这样好脾气的退了下去,临走前还不忘将虚掩的门关上。就连他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耐性。要是搁以前,谁敢反抗他半句,他一定会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然而现在平生这样,他却奇怪的生不起气来,甚至还有些甘之如饴。
为他一点小小的举动而牵心,为奴为仆也罢,只要他开心,便觉得一切都值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孽天想。随即又失笑道,自己不是早就疯了么?
待到孽天退出去之后,任平生才从床上起了来。上次受的伤的确很重,到现在胸口都还是疼得厉害,然而却还是得在孽天面前装出毫发无损出来,事到如今容不得再出乱子。
任平生将一口真气汇聚在胸口,随后又顺着四肢百骸流淌,胸中渐渐觉得暖洋洋起来,额头上也浸出了层层汗珠。这几日他都将自己锁在屋里,为的就是疗伤。经过几日的调养,再加上孽天的细心照顾,已然觉得身体好些了。然而他却没有料到,其实一直都有双眼睛在暗处注视着他。那双眼睛里,有悲伤、有悔恨、有失落、有怒气,却都在最后归于平静,然后默默的离去了。
孽天能看到任平生的疏远,然而这并不能阻止他想亲近任平生的心。平生既然不想让他替他疗伤,他看见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继续在生活上细心的照顾平生。以前周成问过孽天,何为爱?孽天现在不仅明白,也能深深的体会到,然而却还是叫人这样无能为力。
终于到黄昏的时候,任平生打开了房门,却在看见门口的人的时候,吃了一惊。门口的人身材高大,一头火红的头发,双目如电,精光熠熠,不是孽天还能是谁?任平生心中一凉,暗忖道该不会什么都被孽天看去了吧,然而细看孽天的表情却并没有什么破绽,便问道:“你什么时候到我门口的?”
孽天答道:“我刚到。”任平生这才放下心来,打算跨出门槛去。却惊觉自己的手被一双大手握住了。挣扎了两下却挣扎不开,索性也随了他。
孽天问道:“天都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任平生神秘一笑,道:“华灯初上,风月无边,你说呢?”
孽天瞬间便明白了,脸上变得青一阵白一阵,怒道:“你想出去鬼混!”
任平生不悦道:“大家都是男人,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不准去!”孽天说着,握住任平生的手掌忍不住一紧,差点让任平生疼得叫了出来。
“你是我的谁,凭什么不准我去?”一句话便将孽天问住了。
我是你的男人?不行,这样一说岂不是把任平生比作了女人?你是我男人?嗯~~~这样更不行,孽天马上摇头否定。你是我爱人?可是任平生并没有承认啊,而且是自己说的,只要陪在平生身边就好,到这一刻,孽天不禁厌恶起了自己的作茧自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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