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了,钟仁,我需要你——”张艺兴吊着心请求道。
那边等了许久,才说道:“好。”
紧接着用几近温柔的语气道:“我在我家里。”
听到金钟仁的声音,张艺兴像是得到了救赎一样,从家里逃了出来,全然未注意到自己身上粘到的污秽和光着的脚丫,淋在微微细雨中,疯子一般,狂奔在路上。
雨越来越大了,淋湿了张艺兴身上的t恤,浇熄了张艺兴心里的那簇火苗。
灿烈最近常去他家,说不定是灿烈带来的苹果。
事实上,他小时候的确是很爱苹果,简直可以用挚爱来形容了。
灿烈不知道的是,他好久不吃苹果了,对于苹果,他不知道自己是惧怕多一点还是憎恨多一点。
这么想来,对于家里的苹果宴他倒没什么好怀疑了的。
脚步放慢了下来,看着自己一副落汤鸡的样子,有些后悔自己就这么跑了出来,转头想回去,迎面而来的一个穿着黑色雨衣带着口罩的男人突兀地停了下来,不自然的走进了一个巷子,张艺兴回过头,才发现这条街上基本上没什么人,连开过的车都很少,又慢慢走了起来,他感觉有人在跟着他,一转头,只看到一个背景,还是那个黑色雨衣,稍微加快了脚步,被人跟踪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跑了起来,后面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了,前面一片黑暗,他不知道该往哪里跑,在一个转弯口撞到了一个人,撞到了别人怀里,他抬头一看,却是朴灿烈。
朴灿烈干爽的一身被张艺兴撞出了水印子,朴灿烈长大的嘴巴里还没冒出话来便被张艺兴紧紧扣住了手,“灿烈,送我去一个地方,好吗?”
张艺兴牵着朴灿烈,不敢回头看,朝前走着。
朴灿烈什么也没问,只管打起伞,跟着张艺兴走。
看着张艺兴被打湿的头发,他心里生出了想要用手掌摸摸张艺兴头顶的冲动,想要摸摸张艺兴的脸颊,想要摸摸他的耳垂……
想要的真多,真是贪心啊,只是一样也无法实现。
朴灿烈看着张艺兴无奈的想到。
把张艺兴送进一栋公寓后,朴灿烈没有急着离开,等了几十分钟,就在他以为张艺兴不会出来要离开时,张艺兴出现了,苍白着一张脸,对他视而不见,张艺兴那种表情和他几年前见到张艺兴的表情一模一样,他不敢上前叫张艺兴,直到张艺兴拖着步子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他犹豫着他该不该上公寓去看几眼,鬼使神差的他去附近的朋友家里借了一辆车又回到了这边公寓来,果然,张艺兴又来了,开着车,上了楼拖着一个大行李箱下来,搬上了车然后就走了,朴灿烈也一直开着车跟在后面。
张艺兴回到家的时候,天都快亮了,打开门,只见满屋子散落的苹果,躲着苹果,蹑步向里走,看到了卧室里柜子上被啃过几口的苹果,还有几个苹果核,张艺兴手上捏着一把水果刀,背靠着墙,轻着脚步一间一间的检查着,浴室的盥洗台上多了几瓶苹果味的洗手液,镜子上有几个血红的字:
哥哥
我啊
最爱你了
张艺兴一拳打在字上,玻璃没碎,字也没掉,呼吸困难,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张艺兴握着刀在镜子上用力的划着,刺耳的声音源起于刀尖与镜子的接触面,在摩擦间连绵不绝,从镜子里伸出了看不见的细丝线,将张艺兴一圈一圈的捆裹起来,势要将张艺兴拖入绝望的深渊里,刀子从手上滑落,一声脆响,砸断了绝望的丝线,把张艺兴从深渊里救了出来,张艺兴用余下的勇气从工具箱里翻出了一把大铁锤,带进汽车,驶向了回家的路。
家?
姑且称为家吧,只有他一个人的家。
妈妈死了,伯贤消失了,那个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了,把房子空置出来,也不租出去,让它在春夏秋冬的每一场雨里,每一场日光浴里,每一场时间转换的宴席里,生长,发芽,或许,后来,名为家的大树上可以结出好多个也叫家的果实,或许,在渐渐稀少的人烟中,荒芜,腐朽,化为尘埃。
到家以后,抡起锤子就朝着一面墙狠狠的砸着。
里面是空的。
怎么可能!
明明是他亲手砌进去的!
张艺兴抱着头,仔细回想着,世界昏天黑天,转的厉害。
背后突然出现了一个人,那人用湿帕捂住了他的嘴和鼻子,张艺兴用手指甲挖着那人的手背,那人一放松,张艺兴就从那人手里逃脱了出来。
虽然看得模模糊糊,但还是能看到那人大概穿了黑色雨衣,戴了一个口罩,举着电棍朝他走来,他想逃,却使不上力,那人走得很慢,似一个悠闲的看着眼前猎物做着无用挣扎的猎人。
他被电晕。
他会死吗?
原来他还会怕死,苦笑着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
☆、四、 绑架者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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