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锋,你天性纯良,人性本就是复杂难料。”
立秋的一天,有人登门拜访,确是数个月未曾见面的鸦魂。
这日他罕有的未着正装,只穿了一件丹宁衬衫,一条卡其布的裤子,衬衫别进裤腰,更衬得窄腰宽肩,修长英挺。
若不是眼神依然凌厉,实是像极了高中校园里的体育老师。
十锋已有数年没有见过他轻松悠闲的状态,正揣测他突然来此的目的,却又见他从身后拖进一只行李箱。
“我那里最近整修,来你这借住几天。”
十锋自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递过,
两人均不是话密的性格,坐在一起,也只一个闷头往嘴里灌饮料,一个凝眸沉思。
自那日在地道中挑明心事后,二人关系似是有改变,又因难以启齿而似是在彼此逃避。
本想问是否残宗出事,但他知道鸦魂向来忌惮他牵涉宗中事务,遂而作罢。
鸦魂见他愣神,出口宽慰,
“我一手兴建残宗基业,烨世兵权还动不了我,你不用担心。”
十锋被他说中心思,也只双手交握,置膝不语。
鸦魂又说,
“你我终究是兄弟,兄弟之间不必彼此提防。”
你防我都防了这么些年了。十锋心想。
他今日一再反常,十锋如坐针毡,起身将他的行李箱拖进卧室。
把他的衣物收置妥贴,只见鸦魂已倚靠在沙发上沉沉入睡。
他早已年过而立,习惯性皱起的眉间有着深深的折痕,唯有在睡着时,十锋才能将他与领着自己去上补习班的青年的脸庞重合在一起。
天色渐暗,有落雨的迹象,他看了看手表,出门去买晚饭。
拎着餐盒快步走回,却见鸦魂又是一脸阴沉地站在楼下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
十锋抬臂,示意手里的饭盒,
“晚饭。”
“为什么不叫我一起去?”
“你在睡觉。”
“为什么不叫醒我?”
十锋对他不明缘由的小题大做感到莫名其妙,不再多说,绕过他快步上楼。
吃过晚饭,十锋到底按耐不住,
“残宗究竟出何事?”
思酌了许久,鸦魂方才掐灭手中的烟。
“不是因为残宗,我那天说过,这六年我很后悔。”
“是为六年而后悔,还是六年里很后悔。”
“一样。”
“不一样。”
“对我而言都一样。”
十锋在咬文嚼字,鸦魂知他这回是真的生气。
天色愈沉,偶有雷电闪过窗外。
雨点一下一下地扣击在窗上,鸦魂的话也一字一句地钉在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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