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清洛打断书娴的话语,一步上前,双手紧箍书娴的身子,不容她一丝挣扎的空间。书娴大惊失色,心慌意乱,来不及有所表示,清洛微凉的唇印上了她的唇,将她想要说的所有话都吞没掉。
“你干什么?”片刻失魂,书娴用尽力气,将清洛推开。
“我,喜欢你。” 清洛似笑非笑的面容掩饰不住无奈,她是个戏子,戏子本该是没有心,奈何人海之中遇见了她,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那本是死寂般沉睡的心就开始泛起波澜,只是世事难料。
清洛的话让书娴猛然一惊,血管紧缩,抑制不住狂乱的心跳,推开清洛的手僵硬地在半空中半响。她强装起冷静,转过身去,不知道起伏不定的呼吸早已出卖了她的强装起来的平静。
“我喜欢你。”清洛的话书娴脑海回响,这又是一场骗局的开始吗?还是?她分不清真假,她看不透眼前的人。
“我喜欢你,书娴。”清洛略带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
“喜欢?喜欢一个女子?”书娴笑得眼泪都落了下来,“你,是不是弄错对象了?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清洛笑得惨淡,“你以为戏子都是没有心的吗?戏子也是人,戏子也会疼。你知道吗?”
“戏子也会心疼?”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书娴笑得眼泪都掉落下来。“原谅?我原谅你,那谁来原谅我?”书娴转过身,挽起袖口的衣袖,暗红色的划痕在手腕上触目惊心,她抚摸着手上的疤痕,冷冷道:“你看到这道伤痕了吗,我们之间过往就如同这道疤痕一般无法回头。如果要选择,我希望从来没有遇见你,从来没有和你相识过。”
书娴的话如同腊月的雪般寒冷,清洛浑身一震,顿如五雷轰顶,。“对你来说,这段回忆就如此不堪吗?”
“谎言和欺骗堆砌的回忆,有什么值得珍惜?还是你要我记得你那些欺骗的日子,那些谎言编织的相识相知?”书娴反问道。
“这就是你对我的回答吗?”清洛心底的痛楚又突然增了三分。
“是。”书娴淡漠地开口,背着清洛的身体在不经意地微微颤抖,只是清洛全身心都在对抗那心底无名的疼痛,以至于让她忽视了书娴那细微的反应。
重重的拍案声。沉重的呼吸声在书娴身后响起,她仿佛听到了桌面和指尖骨节碰撞发出的声响。
“好,我明白了,在你心底,我只是个买笑的戏子而已,一个没有心的戏子。”清洛的话让书娴沉默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还是,该相信她?
“我不想听这些。如果没事,今天的刺绣就到这吧。以后,你也不用来了。”书娴避开清洛的话,将视线投向窗外,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
沉重的叹息。
“这是给你的,如果你不想看到,可以扔掉。明天,我不会来了。”清洛取出一卷画纸放在书案上。
“不送。”书娴点头,起身收拾刺绣的针线。
清洛离开后,书娴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望着那早已离去的背影发呆。书案上放置着清洛留下的画卷,她却不想打开。知道如何,不知道如何?清洛问她的话,她一句都回答不上,她只想蒙住眼睛,蒙住心,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要感受。
这场恩怨,她和清洛,谁才是真正的输家?或者,情感是世界,根本就没有输赢?
心绪繁乱。手一碰,画卷滑落下来,画卷边角上,一首词跃然眼底。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夜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捡起画卷,将其打开,是副美人图。而画中的人却是身着浅绿色裙钗弹琴的文书娴,落款旁则是纳兰性德的《木兰辞 》。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世间有什么是不会改变的呢?书娴反复地念着这两句,心下黯然。
傍晚时分,华灯初上,翠儿推门进来,递给她一封蓝色的鸢尾花请柬,清幽的香味从纸张上传出,雅尔不俗。“明日下午翠玉楼,邀故人一聚。”落款是居然是方绍杰。
方绍杰又为什么事情约她?一切的故事不是他和清洛早就安排好了的吗?如今,她要嫁入将军府,还约她干什么想起方绍杰的一切都是伪装出来,书娴的心又更冷了几分。
“小姐,你要去吗?这个方绍杰不是我们文府的仇人吗?小姐还是小心的好,不要去了。”翠儿见书娴想起往事不开心的样子,担心道。
“去,我为什么不去,我当然要去。只是不是一个人去。你帮我递封信去将军府,说我约将军明天下午在翠玉楼喝茶。”书娴放下请柬,她不信方绍杰会如此轻易放手文家的事情,一个可以将自己伪装得如此的人,心计是何等之深。她虽然不在乎文家会如何,可是,她要为母亲完成她未完成的愿望。
前天,父亲搁下了话,要她动用将军的关系对付文家的人,尤其是方绍杰,如果她不从或者再寻死,那么他会随时将母亲的排位从祠堂移除,并且再不许冠上夫姓。
尽管她不稀罕成为文家的人,但是母亲不一样,她一身漂浮,好不容易嫁入文家有个归宿,她的心愿就是成为一个好的妻子,生是文家的人,死了也要成为文家的鬼。本以为死可以一了白了,原来还是有很多的事情是死也无法解决的。
翠玉楼,苏州最有名的茶楼,修建于民代,茶楼二层楼高,门口一高大的香樟树,茶楼就掩映在树叶中。茶楼的小吃也是一绝,糖果、炒货、蜜饯,糕点,因有尽有,一杯碧螺春配上一碟小吃,是苏州的达官贵人的最爱。
方绍杰早早地就来到了茶楼,他在二楼靠近中间的位置选了个可以眺望远处的位置,这里视野好,空气好,尤其是小吃,书娴应该会喜欢。想到这,他吆喝伙计:“给我准备一碟绿豆糕,记得要蜂蜜做的那种。”
“好的,放心,马上就为您准备妥当。”伙计是个聪明人,在翠玉楼干了三年了,什么人有钱,什么人有势,他看得明白。今天来的这位将领,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白色绸缎料子的衬衫外套件套了黑色的马甲,腰间是当下最流行的黑色牛皮腰带,配上褐色的马靴深灰色马裤,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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