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长久的日子,清洛看明白了一件实事,她终是无法放下。既然如此,她是该给自己一个真相的时候了。无论结局如何。
她要去找寻找一个答案。
棺木中沉睡的女子,是否是文书娴呢?还有那在梦中一直对她微笑着的文书娴,困扰在她梦境中的女子,是不是在等待她给一个答案呢?
长久以来,她都太过于懦弱了。如果不是太懦弱,她和文书娴为何要错过?错过一次,再一次。无数的问话,对于自己,对于那一场爱恨情仇。
透过窗户望去,门外栽种的桃花绽放出了新的嫩绿色的新芽,清洛瞧着那在初春的寒风中傲然挺立的小绿芽。好顽强的生命,好不屈的精神。
清洛再低头瞧了一眼自己颓废的摸样,轻轻的发出了一声嘲弄的轻哼。
原来,她一直如此懦弱。懦弱的不敢爱,懦弱的不敢去寻找真相。
黎明的天空,依旧是灰白色一片,惨淡的颜色,如同此时此刻清洛白皙的面容。那如同油彩涂抹的白色,以华美苍凉的姿势,解读着流逝的光阴。
起身,推开房门。清洛却第一次在日光下走出了房间。沐浴在清冷的晨风中,清洛的衣衫在风中摇摆,那抹青色的身影站的笔直,长长的发丝荡漾在风中。
空气中有泥土的味道,还有那夜色里未曾散去的思念。
一个月后。上海,
再次踏上去上海的旅程,是清洛一番思索后的结果。如果想知道真相,她觉得只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那便是肖红玉。
那个黎明的清晨,清洛记得很清楚,肖红玉是从将督军府的二楼走下来的。她当时的神情很是淡然,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样子。清洛认识肖红玉不久,可是她对她还是有一定的了解。她不是个做无把握的事情的人。
那天的肖红玉的忽然出现,随后又站到了那个持枪的军人身畔,她便心下有了些模糊的猜想。肖红玉和督军府里发生的事情,有着莫种联系。尤其是最后,肖红玉最后在她耳畔说的话:“人死如灯灭,一切都过去了。你可以重新生活。再见了,保重。”
肖红玉不是个多话的人,她最后的话,让清洛有种奇怪的错觉。
人死如灯灭,她指的是她的哥哥方绍杰,还是文书娴?尤其的后面的,肖红玉还说出了她可以重新生活这样刻意的话语。
如今把肖红玉的话回想一遍又一遍,是不是,她并没有真的想明白这些话的意思?
肖红玉不是说这样话的人。很多时候,她宁可沉默,也不多话。
疑问放在心底便会变成一个黑洞般的存在,除非找到答案。所以,她第一件是便是回到了上海。她要见肖红玉一面,将心中的疑问问清楚。
满庭芳的戏院,还是一眼的热闹。仿佛,那些发生在督军府里的事情都是一场假象。车如流水马如龙。
当清洛再次站立在满庭芳的门前时候,她第一次感觉到了那样的红尘繁华似乎已经离她而去了。即使再次瞧见那舞台上缤纷的人影,她的心也如同死水般平静。
肖红玉,依旧站立在舞台上。
还是那相似的一幕。
“此乃雉朝飞也,君方盛年,何故弹此无妻之曲?”陈妙常的饰演者肖红玉身着道观装束缓缓上台。
“书生尚未娶妻。”一青衣书生起身迎上,一个弯腰作辑。
“公子言重了!长清短清,那管甚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云掩柴门,钟儿磬儿在枕上听。柏子座中焚,梅花帐绝尘。”肖红玉低声轻唱,一双美目停留在在书生身上。
肖红玉还是那个肖红玉,只是不同的是台上的书生不再是她。
第一次以旁观者是身份去瞧台上的人影,清洛有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是解脱,是惆怅,还是无奈……她分不清。
从台上下来的肖红玉瞧着站立在她身前的清洛,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清洛有瞬间以为,肖红玉会落泪。然,当她再仔细的想去细瞧的时候,她才发现,那眼眸里的动容瞬间消失。
或者,肖红玉才是最佳的演员。那被脂粉掩盖的脸颊,那精明世故的眼眸,这一切都是她永远学不会的。
或许,不是学不会。只是她不愿意去学会。她,终究不是个合格的戏子。戏子,无情。而她,却是多情。
“你还是来了。”肖红玉的话不是个问句,而是陈诉句。这简短的句子,将清洛压抑已久的辗转凌乱的心绪打破,生生的涂抹了几笔不同的色彩,让她瞬息慌乱无由。
肖红玉,她是否知道她会来?
清冽叹息。
“既然你来了,你就问吧。我都告诉你。”肖红玉的目光并没有瞧向清洛,而是越过她望向她身后的舞台。刚刚还华丽的舞台,如今只剩下却是空空,那鬓影衣香似乎如同梦境般。
“那天,棺木里的人,是不是文书娴?”清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紧握,全是绷紧,她的眼眸落在肖红玉脸颊,似乎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漏掉了什么重要的话语。
她等着肖红玉的回答,然肖红玉却是静静的望着她,一言不发。那眼眸中有太多东西,清洛看不懂。
“呵呵,呵呵。”肖红玉笑起来,她笑得弯下了腰,笑得眼泪从眼角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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