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又被他推开,见他喘的愈发厉害,还把药给推开,心里一阵火起,一急之下把人拽到怀里,叶修用力挣扎着道,“别,别碰我。”吴邪一手箍住叶修身子,一手扣住他后脑勺,低下头覆上叶修嘴唇。叶修身子猛地一震,瞪大双眼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定了几秒钟,叶修又喘息着往后仰头,奈何吴邪手固定的紧,根本避无可避,于是他含混着道,“放开,喘,喘不过来了。”就听吴邪叹息一声,叶修看着他眼里一片心疼之色,偏偏又不听他的放手,真是气急,他心跳猛跳,喘成这样是为什么这个大叔怎么就不懂呢!想着都郁闷。
“乖。别动,跟着我节奏呼吸。”吴邪说着,又低下头,凉凉的嘴唇准确的覆上叶修的。叶修这才明白过来,吴邪固定住他的原因,真是好气又好笑。呼吸间全是吴邪身上的气息,檀香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他不由慢慢放松下来,努力的随着吴邪的节奏呼吸,奈何心脏仍在剧烈的跳动着。吴邪也是感觉到了他的心跳,于是松开了固定他身子的手,慢慢在他背后抚着。
好一会,吴邪才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心跳都平静了下来,正准备松开,那想叶修反手环住他,微微张嘴咬住他下唇,,含糊的说着,“你可真是个大叔。”吴邪愣了下,突然明白过来方才叶修的异状是怎么回事,大感尴尬。叶修看着他有些窘迫的样子,眨了眨眼,在吴邪怀里动了动,跪坐起来,捧着吴邪脸颊慢慢的舔吻着他双唇。吴邪定了一下,温柔的回吻过去。湿润温和的气息纠缠着,令人迷醉,连意识都渐渐模糊沉沦下去。两人慢慢的交换着这个轻柔的吻,唇齿纠缠间并不深入,吴邪最后的清醒告诫着自己,叶修的身体禁不起激烈的深吻。
结束这个轻浅又漫长的吻后,叶修已然手软脚软,整个人靠在吴邪身上。“以后可要好好锻炼啊,叶修大大。”吴邪轻轻的笑着,又问道,“饿不饿?”叶修摇头,吴邪揉揉他头发,“不饿也吃点,明天进墨脱后还得上山。”叶修顺从的点头,然后倒回床上。吴邪笑了笑,“我去拿些吃的上来。”说罢,转身下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且寄人间
缓冲了一夜的叶修,终于正式登入了青藏高原地图,第二天起来见他那神清气爽的小模样,就知道他高原反应的debuff已经消散了。由于已经延迟了一天,他们只好提早出发,早饭也在车上解决。
“哎哟,突然想起来,我连来这干嘛的都没问,光知道个目的地,就这么跟你跑了。”叶修嚼着风干耗牛肉问道,吴邪见他满脸都写着“哥可真是情深意重”的得瑟样子,一边还得没奈何的给他倒茶,“横竖我是个拐卖惯犯了,你被我拐了再正常不过。”“呵。吴大叔,你每年去那莲花圣地不会是去忏悔平时造的孽吧?据说你们这行刀光剑影杀人如麻的。”嗯,吴邪真心怀念昨日那个蔫菜的战五渣,他抚着额道,“闭嘴。”
好在不是雨季,没有遇见融雪塌方,牧马人的性能还是相当不错的,这一路还算平稳。叶修虽然比赛需要到处飞,但实际到过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这种越野艰难前行是绝对没有经历过的,沿途各种壮丽风景也是从未领略过的,尤其在穿越嘎隆拉雪山时,叶修显见被震住了。或许男人的天性就是征服,吴邪见他目光灼灼的望向雪山之巅,犹如倒映着冰川之上闪耀的阳光。
穿越隧道后不久即进入了墨脱县城,车直接向山脚开去,开到近前可以看见一个喇嘛正等在那里。下车后吴邪先检查了一遍叶修的装备,由于是临时决定,叶修的装备都是手下人临时买的,直接给按着吴邪本人的照买一份,也没有挑。整理过一遍后,他示意喇嘛可以上山了,叶修跟在喇嘛身后,吴邪给他殿后。三人艰难的在碎雪中沿着山阶往上,台阶异常陡峭,好在接到吴邪通知,说要带叶修这么个拖油瓶之后,已经清理过积雪,不再是往年那般随意扫出的只容一人通行的窄道。饶是这样也几乎没要了叶修老命,一段山路他休息的频繁,那喇嘛也是好定力,一路皆是冷然沉默的开道。
终于爬到那个破落的小庙门前时,都已是晌午之后了。推开那道只有半人高的小木门进了院子,那喇嘛转过身来,一开口仍是一股冷淡的语调,“师傅在等你。”吴邪点点头,“我安顿好他就过去。”喇嘛眼都不眨,干净利落的走人。叶修此刻已经整个人都挂在吴邪身上,见他小命去掉半条的模样,吴邪撇了眼背后的背包,叹了口气,直接一弯腰把这人给打横抱了起来,穿过几个天井,进到吴邪常住的那个小院,把人送进房安顿好后,他才交代道,“你在这休息会,我去见见人就回来,一会给你带吃的啊。”说着揉了下他头发就转身出了门。
吴邪回来后,终于告诉叶修他来的目的——“一场法事”。是的,每一年,这个男人都会在这个时节,穿越神州东西、山河南北,赶来亲自主持一场法事,为了那些年逝去的故人们。
叶修真正觉得,这个男人,无论经历过少风刀霜剑岁月沧桑,哪怕他看遍人心险恶,哪怕他一样沾染上阴狠果决,但他的内心依旧是那个自己没有见过的天真无邪。这个平凡到伟大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而且,属于自己!属于叶修!这个认知带给叶修巨大的优越感,而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击中的吴邪,尚处于茫然中,只好任由他紧紧抱着。
法事在第二天开始,叶修只在上午到场观摩了一下穿着喇嘛装的关根法师,而没多久就睡过去的结果,让他果断选择了放弃继续的念头,包裹在炭炉和毛毡带来的温暖中,拥着被子睡了一下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吴邪陪着他吃过晚饭,有些歉意的表示,晚上仍要继续法事,叶修不以为意的摆摆手让他去,只是吴邪离开后,他又有些无所事事了,再睡也都睡不着了。
叶修,永远都不是个安分守己的人,百无聊赖之下他果断的选择了出门闲逛。一路穿过大大小小的天井,看过一幅幅斑驳的壁画,乱走之下,竟走进了一个特别荒芜的小院里。院里四处都是积雪,唯有院子正中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而在那里有个人影背对着他。叶修思索了一下,正想离开不打扰对方,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定睛一看,即发现原来那是一座雕像。
荒芜的小院里,唯有这雕像周围被打扫过,属于双子座的好奇心顿时被点燃了。叶修瞧瞧周围没有人,于是便走了过去。转到石像正前方,凑近一看,才发现这是一个十分粗糙的石像,看起来甚至像一个半成品,之所以说它是个半成品的原因还是因为这石像的脸,整座石像,唯有脸部显得较精细,那是一张哭泣的男人的脸庞。这是一座十分奇怪的石像,这个男人的表情明明不是特别哀恸,但是一眼看过去却觉得有种透过心脏的沉痛。叶修呆愣了片刻后,往后退了两步,又整体打量了一下石像,然后就发现石像底座上似乎刻着两行字。他刚蹲下去看,就听见雕像背后有脚步声响起,正要站起来的时候,来人已走到他身前,是吴邪。
叶修蹲在石像前,仰起头看着吴邪。刚刚那一眼,他已经看清石像底座上刻着的字,那是瘦金体,一笔一划清俊藏锋,刻着两行诗。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作者有话要说:
☆、倾盖如故
老实说这个情况下,应该是挺尴尬的——当然是就常人来说。
这就好比现任发现了你写给前任的情书,还是声泪俱下刻骨铭心的那种。要按一般的妹子和某些汉子的“作”风那就得是一出或哀婉凄楚或磨刀霍霍的年度大戏,要是遇上的那些个极特殊群体,那搞不好就得是白素贞水漫金山的节奏了。
只是,现在蹲在那的是叶修,而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吴邪。所以,以上种种都不可能发生。
叶修和没事人一样照样蹲着仰望吴邪,他穿着件墨黑色的白羊羔皮镶边的藏袍,腰间红色绑带上坠着珊瑚、螺钿等饰物,手里还握着一串蜜蜡手串,站在西藏苍茫浩瀚的星河下,愈发显得身量欣长、其人如玉,凛冽的空气给他凭添了几丝藏锋之意。再反观自己这一身,米白内衬、雪青色滚羊羔皮外罩的袍子,羊皮束腰上还坠着那块凤纹玉佩并绿松石、猫眼儿等挂饰,怎么看怎么显弱势,让他总疑心这个恶趣味的大叔把他按藏族少女打扮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用下巴指了指那石像,“张起灵。”站着的人点点头算是回答,叶修又努着嘴示意雕像底座,“啥时刻的?”“七年前。”吴邪说着,手里一面拨动着那一百零八颗念珠。两人静了一会,叶修仍是赖在地上蹲着,吴邪又道,“还不起来?被小哥的自雕像迷住了?”叶修嫌弃的撇了他一眼,“蹲麻了,起不来。”
吴邪摇着头走上来,弯下腰双手穿过他腋下,把人给抱了起来,叶修起身后反扑了上来,动作间两人腰上配饰叮铃咣啷一阵乱响,“长得是比你帅多了。”他把脑袋埋在吴邪颈窝里,只听得这戏谑的语调也可想见那表情,“而且,早在胖爷那见过这小哥的照片了。啧啧,帅到没朋友。”
吴邪愣了一下,叶修又道,“还见识了传说中的小天真,胖爷怎么说来着,清新脱俗小郎君,出水芙蓉弱官人。”说着,他抬起头来看吴邪表情,见他一脸无奈中似带了几分不自然,于是他紧了紧衣襟,“回去罢,有些冷了。”
“叶修。”他抬起手抚上叶修眉间,缓缓滑过他的脸庞,大抵是觉着有些痒,叶修微微一张嘴,轻轻叼住了他的指尖。“叶修。”吴邪十分认真的又喊了一次他名字,叶修松开那只手,抬眼望着吴邪。
他在等他继续,而吴邪却不再开口,只是凝视着他,一双眼眸静若深潭。仿佛是过了良久,吴邪略显低哑的声音才响起。
“人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很多你以为这生最亲密的人,到头来却可能只是一个过客,而命运更是一本结构奇怪的小说,你走到最后,等一切都结束了才会发现,小说真正的另一个主角,竟然是这个人。”【注】
他述说时,虽是对着叶修,但又似乎是在透过叶修注视着他身后张起灵的石像。
叶修平静的听着,一手准备去掏烟,不想摸了个空,才发现自己换了衣服,烟没有带在身边。他垂了眼眸,提起脚尖蹭了蹭地面。“才发现忘带了?”吴邪单手搂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包烟磕出一支,叶修低头叼在嘴上示意吴邪给他点上。
眯着眼深吸一口,得到一支烟的叶修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没你说的那么夸张,你的这本小说还没有写完,主角始终还是你。你曾说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如说我们不过是两本截然不同的小说的主角。我没你读的书多,只是我知道一点,随着情节开展,往往会出现角色们不受写作者控制的情况。”
他笑了笑把剩下半支烟递进吴邪嘴里,“即便不同的小说有不同的世界观,非要说起来的话……我和你是站在两个世界的边缘,相爱。”说到相爱,叶修也难得的有些不自在,似是羞赧,但他仍在平宁的陈述着,“吴邪,我们都不会进到对方那本书里去,只不过,我总是在这里的。”
吴邪沉静着抽完那半支烟,才道,“叶修,我们似乎是认识了许多年。”叶修并没有反驳他——他们早在十多年前已相识。只因这没由来的一句话,早已印刻在叶修心中多时。
世上最奇妙之事莫过于,有那么一个人,经历、性格、外貌同你全然不同,但是就仿若另一个你自己。那个人,踏遍千山万水,越过漫长的时光,与你相遇,即是重逢。
“谢谢你。”吴邪带着些许郑重的吐出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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