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采双鸳
吴邪留在杭州养伤期间一面处理着洛阳那斗里的明器,一面在召集人手夹喇嘛,这就是代表霍家的杨好出现在杭州的原因。
洛阳斗中的收获不光有明器,还带出了一幅卷轴,此卷轴记载了墓主乃是春秋五霸之一的齐国王室后裔,其中还有位于即墨的一座齐王陵的线索。吴邪思虑再三,又同解家、霍家商议过后决定夹喇嘛,要往那座春秋墓一探。
叶修那边,兴欣主场对蓝雨的比赛就在一天后,复盘分析、研究讨论、主场选图、战术计划、训练调整,要准备的事项庞大又繁杂,然而,通向荣耀的路只有一条,没有人愿意后退,所有人都在积极且有序的备战。
于是,两人同在一个城市,却也是不得相见。
西泠印社内,解语花对着吴邪唱了一曲《卜算子》,把那“日日思君不见君”、“只愿君心似我心”唱得痴缠深情、绕梁三日。竹马先生的恶趣味,吴邪颇为无奈。好在吴三爷的表情愉悦到了解当家,连茶点都不用,解当家直接就着吴三爷的窘脸佐茶。
九爷舒坦一阵,方才搁下茶盏,正色道,“你真的决定了?”吴邪给他续茶,头也不抬的道,“呵,没下决定也不敢劳动九爷大驾。”解雨臣眉头一皱,“你想要慢慢抽身?吴家这个情况,挺难,底下会乱。”“我也不打算全退,金盆洗手那是做梦。”吴邪放下紫砂壶,抬头与解雨臣对视,“只是吴家自我爷爷就开始寻求退路,只是计划在我这里卡住了,现在是时候继续下去。”
解雨臣一手在桌上轻轻敲着,“既然这样。你怎么打算的,讲来听听,解家也算有经验。”吴邪点头道,“我打算把堂口清一清,不太得利的转去做明面上的生意,不过还是得自愿。”解雨臣严肃道,“各盘口得安抚好,否则人心要散。”吴邪笑道,“自然,毕竟都是吴家的人,只要还跟我一天,我就得护一天。”
两人合计了一会,解雨臣突然笑了起来,吴邪有些莫名的看着他。九爷自顾自的笑了一会,才抿着笑意道,“你不是给你的小叶子投资么,打得旗号还是复古服装定制商。啧啧,某人当年为红颜一怒就买了个铺子。”吴邪有些不自在的摸着鼻子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解雨臣颇为恨铁不成钢的瞪着他,“还问然后?现成的铺子放着,你不正好转些人手去,做大了也好名正言顺的给人赞助。
道上最重要的两位大人物,就在铺子里决定了吴家命运的转折,地下势力至此开始悄然改变。
整理了大致思路和计划后,吴邪笑道,“明儿有比赛,你之前看过没有?我请你去看啊。”解雨臣嫌弃非常,“真丢人。快收起你那痴汉脸。”吴邪不以为意的摆手,“你别这么说,他们比赛比电影好看多了,你就当放松放松。”解雨臣嘴上答应,心里吐槽,爷要放松还不如待在北京,玩玩手机或听两出戏,为谁大老远来找心累呢。
然而,解当家生平第一次观看的这场荣耀比赛,却以兴欣主场落败为结束。沸反盈天的赛场中,画风不对的解雨臣扭头去看身边人,吴邪一脸平静的回视,“你以为我会有什么反应?”解雨臣一挑眉,“全息投影果然了得。”吴邪不以为意的笑笑,他起身道,“我去后面,你去不去?”解雨臣百无聊赖的跟上。
吴邪手中有一把萧山体育场某个小门的钥匙,进出场馆十分便利。进去后走没多远,便听得转角处传来炸裂般的说话声,全来自于同一个人。吴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带了些古怪的笑意,收到解雨臣疑惑的目光后,他又摇了摇头,解雨臣一挑眉,也不多言。
蓝雨的队员们正准备出席赛后记者会,在走廊中与两人擦肩而过,走过了几步后,一路碎碎念的黄少天突然收声,回头张望着什么。喻文州问道,“怎么了,少天?”剑圣大大回过头来,摆着手道,“没事没事,看错了。我刚说到哪了?嗯,剑!对不对!本剑圣那惊天一剑帅不帅!小卢我跟你说你要学着点,队长队长你今天的战术……”蓝雨就这样伴着他们的自带背景音效走远,黄少天嘴上不停,心中却想着另一件事——大概是看错了吧,赢了老叶看什么都像老叶的把柄,随便看个人就以为是老叶那“赞助商基友”。
看过众多内部深八的话唠剑圣大大竟然没有说出心中所想,简直幸甚至哉,不知道两位当事人知道此事后会不会冷汗,总之,他们逃过了一场八卦盛宴。
吴邪去看叶修说到底也没什么事,身为一个大叔,他又不懂荣耀,能说什么呢,叶修也不需要安慰。所以,就只能秀秀恩爱罢了,闪瞎一片后,留下愤而投身FFF团的单身群众们,施施然离去。
兴欣、蓝雨都在自家主场失利,两队还得再赛一场定输赢,三天后一决胜负,叶修继续维持着高强度的工作几乎没怎么休息。在西湖边的铺子里,吴邪开始计划着步步设局,不过在严密筹谋之余,吴小佛爷还有闲心去准备些小情小调的东西。
三天过后,荣耀季后赛首轮最后一场比赛打响。在此之前,霸图、轮回、微草已成功晋级第二轮。是兴欣胜利,复刻第十赛季赛果,还是蓝雨赢,送走卫冕冠军,所有人紧张的等待着最后一个四强的诞生。
此次比赛,吴邪却没有去萧山体育馆。计划已经琢磨到了最后一步,吴三爷奋斗于稿纸山之中。落下最后一颗棋子,再次纵观全局确认没有漏洞,吴邪才长出一口气。舒展了一下筋骨,他划开手机看了看新闻,鲜红的标题显示着兴欣胜出挺近四强的赛果,如同标题颜色一般,这是场血色厮杀,兴欣赢得艰难。
正准备出门,手机屏幕又亮起,吴邪打开短信,一看内容便笑了起来。短信十分简捷——“东西到手”,短到连一个标点也无。
胜利来之不易,但兴欣没有过多庆祝。季后赛节奏极快,第二轮比赛迫在眉睫,他们的对手是,霸图。
5月29日,叶修生日,兴欣前往机场向霸图主场出发。吴邪去送机,他递过一个盒子,“生日礼物。”叶修眨了眨眼,接了过来,盒子沉甸甸的,不知装了什么。
那是个黑漆镶螺钿鸳鸯莲纹双层盒,打开第一层看时,里面是一个个泛着青色锈迹的铜块,上面是红色的阳文:“叶”、“修”、“武”、“运”、“隆”、“昌”。吴邪道,“铜活字,活字印刷术知道吗?”叶修撇着嘴道,“欺负我没文化么,四大发明我还是知道的。”他看了看铜块,又问道,“古董吗?”“嗯,淘来的。”吴邪轻笑着,“下面还有,不看看么?”
叶修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打开盒子下层。里面仍然是铜活字,他仔细辨认着,发现是一句诗。“以胶投漆中,谁能别离此。”吴邪伸手,拇指在他唇间抚过,“生日快乐,叶修。”
作者有话要说:
☆、式微式微
式微,式微,胡不归?
窗外庭院里是两棵的合欢树,长得枝繁叶茂、亭亭如盖,六月的正是花期,一眼望去犹如蒙蒙的红云弥漫在枝头,便是那树下的草地上也是一片绒绒的落英。叶修叹息一声,收回视线起身倒了杯水。他身侧的心电监测仪发出滴滴的声响,屏幕上显示着规律的波段线。
就在前天,他还在青岛,兴欣对霸图的第三战,落败。第十一赛季,兴欣止步于季后赛第二轮。虽然四强并不能满足他们对于胜利的渴望,叶修和兴欣的队员们都十分平静,“走了,回家!明年再杀回来!”叶修这么说道。
然而,才出场馆门,叶修就被拦截了。见到解雨臣亲自带人来接,叶修心里猛地一跳,直直的瞪着对方。解雨臣走过来低头附耳道,“吴邪出事了。”苏沐橙看见叶修瞳孔瞬间放大,然后似乎又立即镇定了下来,“沐橙,哥有事,你们先回去。”他如此交代着,然后随了解雨臣迅速离去。当然,如果忽视掉他有些微微发抖的双手的话,苏沐橙也许会真的相信他是真的从容。
上了车叶修才问道,“怎么回事?”解雨臣握住叶修抓着衣服下摆的手,缓缓道,“这次的春秋斗,不太好。他们昨天上来的,人已经送到即墨的医院里了。内出血止住了,骨折、骨裂也暂时处理好了,棘手的是他头部受创,并且还在斗里中毒了,所以还在昏迷中。”听他说了一长串,叶修的手反而不抖了,只是低低的嗯了声表示知道了。解雨臣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叶修会是这种反应,仿佛他说的是吴邪今天中午吃了两碗饭一般,他抬头正对上叶修双眼,见那双总是闪着小算计的懒散眸子中竟是一片冰冷。
刚从地下上来,吴邪尚只是半昏迷,强撑着吐出几个字,见解雨臣点头了才放心的失去意识。“计划开始。”吴邪这么交代道。而后则是在刚到医院之时,才模糊醒了几秒,只是微弱的唤了几声叶修,便又昏了过去。此趟下地,不止伤了吴邪,就连黑眼镜也一并受伤,黎簇、杨好怕是压不住,解雨臣等了一天等到霍秀秀,才急着来接叶修。
叶修坐在床边凝视吴邪,他插了一身管子,双眸紧闭,呼吸器罩住了半张脸,只看得到他脸色苍白得吓人,各种冰冷的仪器围绕在他周边。从叶修少年时代到现在,这个从来都是一副运筹帷幄、心中有棋的男人,第一次如此虚弱的展现在他眼前。不是没有见过这个人的脆弱,他怎么会忘记,那穿越时空相交叠的一声声“张起灵”。只是,在那个时候,吴邪也仍是撑得住的,即使他是在强撑。
如今躺在床上的这个吴邪,令人有些陌生,好比一柄带着血的古剑,陡然间失掉了剑意。神,走下了神坛。
门被轻轻推开,叶修抬头看时,却是霍秀秀提着晚饭来了,他起身接过餐盒,走到一边茶几旁摆开,开始扒拉米饭,他吃的安静,几乎没有发出声响。
霍秀秀摸了摸吴邪额头,又看了他一会,才转过头来对着叶修。“你不太对。”她这么说道。叶修手一顿,心中暗道——要死,女人都是这么敏锐的吗?他快速的舔了一下嘴唇,抬头道,“他都这样了,我还能对就怪了。”霍秀秀摇了摇头,“你确实在担心害怕,但是又不全是害怕,我的直觉告诉我,你在生气。为什么?”
叶修放下餐具,倒进沙发里,他咬着唇,一言不发。霍秀秀平静的等着,半晌才听得叶修极慢的道,“这次的斗,非下不可吗?”霍秀秀被他问得一愣,旋即明白过来,点头道,“从某个角度上来说,是的。而且,这与生意无关。”叶修平直的嗯了声,便坐起身来重新开始扒拉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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