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一 败露(上)
宴会那天熟人来了不少,总装处长林海来了,准确说是陪老婆来的,苗菁菁为见偶像一面早早做头发买衣服,林海看娇妻又漂亮又思春的样子,只好放下工作陪她一起来。安恕方也来了,一来遇见个熟人。
彭靖云在楼上瞥见那人的模样,心一咯!,找了个机会让人请安恕方上来一次。
不多时,安恕方上楼。今天楼上vip包房两层,视野关系,第三层空置,第二层留给市府的人,林海夫妇和安恕方的座位也在二层。
“那个人叫龙海舟?”彭靖云手指下面。
“是啊。”安恕方往楼下看,龙海舟正好一抬头,两人互点下头。
“你别那麽紧张,他不是我们的敌人。”安恕方拍下彭靖云肩。
彭靖云m了下脸,自己紧张?“你站这多久了?累不累?”安恕方按著他肩头让他坐下。
彭靖云活动下筋骨,不提醒不知道,他双手攥紧,两臂的肌r一松懈下来居然都发酸。
他只是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於是全身肌r紧绷待发、十二分j神打起贯注。
“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我跟龙海舟聊了聊,你放心,他不会……”安恕方想了想,找到个合适的措词,“不会生事。”
龙海舟十年前回香港後算是洗了心隔了面,他在牢里待了两年,据说是他自己要求坐牢,让警方很是忐忑。他在牢里什麽也不做,每天发呆,也不说话,龙家的掌门人让狱警二十四小时盯著他,也只盯到龙海舟有回生病,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抱著自己的断臂呓语“清河”,“哥”,别的也就没了。
两年後,龙家掌门人、龙海通不行了,临死前把龙海舟从牢里弄出来,把龙通集团交给了他。
世事就象个荒唐的棋局,当初龙海通父子闹翻,打打杀杀,就是为了龙通集团的头把交椅。兜兜转转,龙海舟废了条胳膊,龙海通六十出头早死,那椅子还是传给了龙海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龙海舟从养父手上接过龙通,然後撒下人手在世界各地找郭倾云郭清河兄妹的下落,一晃八年,一无所获。
今天在宴会上碰面,安恕方放开跟在身边的李净尔,“净尔,你到楼上去玩。”他不想让孩子跟龙海舟接触。
龙海舟看了李净尔一眼,就看了一眼,然後视线就转到安恕方脸上。
“我不会打这孩子主意。”龙海舟索x挑开了讲。
他的命是郭倾云救的,他的心是为了郭清河活著,再来一打跟郭清河长得相似的女孩子也跟他毫无干系。
“那最好,不然我不会放过你。”安恕方把这种黑社会的常用句说得很诚恳,龙海舟“哧”地笑出来。
“安恕方,你也会抢了啊?我没听错吧?你也会跟人抢东西?”龙海舟大声说话,笑得厉害。他身边保镖众多,瞅著自家老板越笑越大声,直要捂著肚子滚那样子,一个个连眼都不眨下。
安恕方没有笑,她是他最珍视的宝贝,如果有人来抢,他当然要拼尽全力抢回来,就象十年前的郭倾云和龙海舟兄弟俩。
宴会开始後,彭靖云坐在没有人来人往的咖啡厅里。
他今天状态莫名,连安恕方都说他太过紧张,甚至在化妆间失手打碎了霍玉刚的胭脂盒。
妹妹净尔黏著霍玉刚看他化妆,她今天穿了丝棉的小旗袍,霍玉刚给她梳了两条长长的麻花辫,看起来就象上海滩里的小冯程程。
“哥哥靠近点!再近点嘛!”净尔拿霍玉刚的手机给两人照了张像,然後直接上传到霍玉刚的微博。霍玉刚笑著也不阻止,彭靖云阻止,一阻止失手把景泰蓝的胭脂盒抹在地上,“啪”摔了四瓣。
彭靖云把自己的失态归咎於“最後一次”,今天过後,霍玉刚北上,今後他们俩应该不会再有交集,或者说,他将避免将来的交集,他看的出,霍玉刚对自己已经与以往不同,这个始作佣者,不巧还正是自己。
“最後一次”啊,他经历过的最後一次何其多,他曾最後一次以“彭王”的身份参加朝鲜皇室宴筵,他与日本将军的谋反计划就定在第二天,然而,李纯宗提前退席,他跟踪之下,发现李人面兽心居然染指自己的妹妹,他提起人高的花瓶照李纯宗後脑狠砸下去,纯宗皇帝惨呼血溅的同时,他功亏一篑,只能放弃计划背著妹妹亡命奔逃。
还有一个“最後一次”。母亲与舅舅别离时,让自己跪下,叫一声“父亲”。七岁的他第一次知道舅舅原来就是自己的父亲,那天之後,舅舅没再活著与他们重逢。
彭靖云喝完两杯咖啡後,手机震了下,霍玉刚的手机发来条彩信。一点之下,一张图忽地跳出来。这是什麽?彭靖云颠倒了下手机屏幕──半条chu壮的男人小臂!
彭靖云奔到宴会厅所在正上方,westin hotel楼梯二百七十度环绕,左右直通,霍玉刚演出的那个台正在他斜下方。一看之下,他全身血y直冲脑门──红裙女妆的霍玉刚悬空挂在空中楼台下!
想也不想,彭靖云单手撑楼梯扶手,飞身跃向霍玉刚──
他七岁前打下武功g基,在朝鲜皇g五年教过他功夫的师傅无数,十二岁,孤身一人,背著四岁的妹妹飞越九重g阙,区区这现代的二十米楼台,如履平地。
所以他五指成勾扣住楼台,另一手抱住霍玉刚後,说,“放手。”
霍玉刚脸被宽大的贵妃袍袖遮住,闻言撒手,人即往下坠。彭靖云抓紧他腰,提丹田一口气──
呲嘎──
栏杆承受得住七八十公斤铁锭,可受不了借力这一抓,彭靖云抱著霍玉刚纵身而起时,听见脚下人们的惊呼,头顶一个粉色的人影从他眼前滚了下去──净尔!
彭靖云眼前一黑,头重脚轻摔下去。
紧要关头,他抓住霍玉刚水袖飘带用劲一甩,飘带正缠上半空中的水晶灯,体积庞大的水晶灯由八g铁链垂下,铁链和飘带一圈圈绞起死锁,承受住两人重量,两人头上脚下,抱在一起垂挂在水晶灯下。
台下,乒乒乓乓水晶片砸了一地。
安恕方和龙海舟两个人三条臂,接住了李净尔。
“林海!”
vip包房里一声尖叫,林海从二楼跃上三楼,几个起伏,跃上了已没了栏杆的空中楼台。
砰砰象是桌椅撞翻的声音,一会儿只听里面镇定的男人叫声,“打110,抓住了。”
☆、章十一 败露(中)
林海抓住人後一脚踩得那人,肋骨和锁骨大概断了,当场就休克过去。後来110呼叫了120,110出警的同志跟林海打趣,“听说林处长在,我们直接把120一起拉过来,您出手太狠了。”
林海以前是特种兵,打架不带明天的太阳,如今已算是手下留了情。林海让110把人拉走,他在现场已经看过一圈,这台搭的比较匆忙,没有摄像头,但霍玉刚电脑上有摄像头,而且事发时还开启著。这就简单了,公安局的技术员都不用来,直接双击打开视频。
视频录得很清楚,玩电脑的是李净尔,霍玉刚一边上妆一边教她怎麽录影,还教她玩iphone siri,她对著iphone叫“哥哥”,以後只要对著这台手机喊一声“哥哥”,siri就能自动辨别,然後往彭靖云手机上发短信。
往後拉视频,就到案发时了。行凶者中等身材,长得很结实,也没蒙面。那废话,堂堂五星级酒店怎麽会放个蒙面人进来,然後那人第一次攻击霍玉刚後,电脑就掉到了地上。不得不说霍玉刚也是有点功夫的,穿著戴著这麽累赘的头饰裙子,他躲了好几次,而且还把那人往台上引,因为李净尔在屋里。
接下来视频就变成黑呼呼的,因为电脑屏幕朝下掉了地上,但当时屋里的声音还是被忠实地记录了下来,李净尔叫了声“哥哥”,用iphone siri把当时拍下的一张照片自动发送给彭靖云,才有了彭靖云飞身救下霍玉刚的一幕,凑在一起看视频的公安都说,这小孩真聪明。
不过,李净尔那麽聪明,为什麽不赶紧逃出去呢?
“门被反锁了。”林海指著门,“抓住这个人後,我发现这道门被反锁了。”
还是请公安技术人员来跑了次,采了门把上的指纹,模拟了案发现场。
模拟结果居然有两个。
演员的化妆室通常能从里上锁,避免受打扰,所以第一种可能是,行凶者进屋後,顺手把门锁上了。
但是这间舞台後台兼化妆间又搭得比较匆忙,事实上,它是一间酒店杂物间,所谓杂物间必然是能从外锁上的,不过这又有点说不通,因为如果行凶者只有一个人,当然是进屋後从里面锁门方便又顺手,如果行凶者有两人,一人行凶,一人望风,望风那个锁门,败露的时候又先溜了,因为林海凌空扑进来的时候行凶那个正想跑,第一次没把门打开,第二次就再没机会了。
一切只要等那人醒了就清楚了,前提是林海一脚踩得不能太致命。
然後公安请当事人回警局协助调查,只有霍玉刚卸了妆後露了个面,疲倦地说稍後会和律师一起、与上海和北京警方合作,追加起诉凶手──凶手就是在北京砍伤小蔡的幕後主使,自称东北黑社会老大,上个案子刚结,法院没判他,判了他弟两年徒刑,他弟是清华的教员。
“我跟你们回趟局子。”林海出面圆个场,李净尔也是当事人,安恕方和彭靖云现在肯定不肯让孩子跟公安走,那只好他走一趟,好歹他也是半个当事人。
李净尔算是恢复得好的,尤其是,韩燕离泡了瓶温牛n塞到她手里後,她抱了瓶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後很快就搭拉眼皮,会周公去了。
龙海舟很辛苦地一直在憋笑,这姑娘看背影能有十八岁,一转脸十四五,现在这稚嫩的模样就是个喝n的娃啊!
安恕方一瞪眼,龙海舟忙挺直腰想解释两句,他算是出手搭救吧,但安恕方那眼神,怎麽好象说“你不是不打她主意吗?怎麽一出事你第一个凑过来?”
他一瞥眼,门口黑衣保镖晃过来,又晃过去,然後坚定地把头探进来。“我走先。”龙海舟说走就走,一会儿连他带他的人都飞到三千尺高空,走得干干净净。
安恕方把净尔抱进卧室,盖好被子,拉埋窗帘。退出来,彭靖云还是刚才那个动作,抱头坐在沙发上,灯也不开一个。
“你去看看你的朋友。”安恕方把人拽起来。
霍玉刚就在门外等著,他今晚就离开上海,走之前,要见彭靖云一面。
彭靖云浑浑愕愕,站都站不直,霍玉刚推开逃生门把他拉进去。
沈重的逃生门缓缓合拢,隔绝一切空气和声音。安恕方听说过他们的事,早在彭靖云刚到上海的时候,娱乐频道就暧昧地报道过他和霍玉刚,当时朱敏华突然把电视机关了,苗菁菁争了两句,朱敏华嫌恶地说,“什麽真不真感情,这两人能成我就不姓朱!”安恕方不是对同x恋有什麽看法,但他觉得朱敏华可能还说对了。
霍玉刚也有那种预感,事实上彭靖云对他不管财力物力甚至连命都豁出去地帮,可是,他就有这个感觉,这次离别,可能再见不到他。
“以後我们还会再见面吗?”他悠悠地问。
“当然。”彭靖云回过神,很快回答。
回答得太快,太肯定,以至连自己都生了怀疑。
霍玉刚苦笑,果然。
“那,就再见了……你好好照顾你妹妹……我很抱歉……我没保护好她……”
霍玉刚永远是那个霍玉刚,他从不会说令别人难堪的话,他说抱歉,他先检讨的总是自己,他难过即将到来的分别,但是,与其让彭靖云难过,不如他来承受。
彭靖云叹一声,他的朋友不多,霍玉刚是一个,也是他最愿意和最合适倾吐秘密的一个,不需要隐瞒的,不应该再欺骗,他想宣泄,一个埋了心底太久太深的欲望──
“我……我……我……”
他说不出口,霍玉刚静静地与他对视。
卸了妆後,霍玉刚的脸很素净,给人的感觉平淡,但很安宁。有一次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玉刚,我们的观众特别想知道,为什麽你的女妆那麽美?”霍玉刚说,“我拜师时师傅说,我的脸很平,用专业曲艺演员的话来说,我的脸就象张白纸。在白纸上画画,无论你想画什麽,都能画出来,呈现出来……”
霍玉刚的眼睛很明亮,但不张扬,他成名後总是戴副平光镜,无论周遭是赞美或诋毁,喝彩或倒彩,镜片後的他诚恳亲切,在他身边,你会很安宁,是的,就是安宁,烦恼、委屈、晦涩,不如说一说,聊一聊,反正就象手足兄弟一样,他不会笑话,他会保守秘密,他会让你靠在他肩上,他会说,“现在是不是好点了?”
“我喜欢我妹妹,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彭靖云闭著眼说。
这个念头存在了十几年,从妹妹还没出生时,就生了念头。他亲眼目睹母亲最後一年的痛苦,她盼望著死去,追随在y间的哥哥(丈夫),可是她又舍不得儿子,小小年纪孤独一人。
妹妹出生後,彭靖云立下誓愿,抚养她,陪伴她,爱护她,再不让妹妹象母亲一样。可朱敏华夺走了属於他的十年,他回来的时候,妹妹长大成人,她叫不相干的人“爸爸”“妈妈”,她倚赖她的“安叔叔”,甚至他连保护妹妹的誓言都没做到,他惶恐,妈妈把妹妹留给了他,可他连这个唯一与他生命相连的她,都快失去了。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好一点?”
彭靖云恍恍惚惚,感觉霍玉刚抱拢自己,问著自己。
好多了,说出来後,真的好多了。
“我相信,你很爱她。”
“你没有错,你那麽好,对她那麽好,如果我是你妹妹……那是我的福气了。”
“你好好睡一觉,慢慢来,给她时间长大,理解,好吗?”
霍玉刚把彭靖云送回房里,他沾枕即熟睡。霍玉刚随後离开westin hotel,赶最晚一班航班,飞回北京。
☆、章十一 败露(下)
到了春天,三月里,李净尔象转了个x子,天一亮就醒,醒得比彭靖云还早,就在一个月前,因为小丫头早上赖床不肯起来,起来之後又怕迟到影响班级流动红旗竞赛,彭靖云还有过让韩燕离拖著妹妹的书包先去报到,自己再送人去上学的囧事发生。
星期天,李净尔一挖看眼就大呼小叫“哥哥起床!”今天苗阿姨带他们去乡下采草莓,约好了十点集合哟。
“还早呢……”彭靖云唉叹,他昨天半夜还跟英国开会好不好。
他继续睡,净尔爬过来挠他痒。
小孩就是这样,你要她早起时天塌下来也叫不醒她,好不容易换你偷个懒,她偏起得比谁都早,还不准你睡。
睡意很快就没了,净尔爬到他肚子上,准确地说,是坐到他小腹,手还撑了把不该撑的地方。
“小东西……”他笑著叫。
净尔小脸开始发红,连耳朵尖都变红了。哥哥叫她“小东西”,然後就……
彭靖云抱著妹妹翻了个身,净尔两手上举,由著哥哥脱了她的kitty套头睡衣。她已经开始穿x衣了,燕子姐姐给她买了前扣的少女文x,但哥哥不让她晚上睡觉时穿,所以睡衣里面没衣服,哥哥也脱了睡衣,他抱著她,她也抱他,光溜溜地紧紧抱在一起,总是哥哥的身体更热,但心跳都一样得快。
彭靖云抱著妹妹侧躺,这几个月,她发育得很好,x前小小两团鼓起来,中间那条小沟渠惹他得很。
他把她压到身下,两只大手揉捏一对小r房,时轻时重,时柔时软,时旋转,时揪一揪顽皮俏立起的小n头。对於这种类似与按摩的揉搓,净尔已经不再一碰就大声叫疼,她知道如果她叫疼,哥哥就会吻她,吻遍、舔遍,吮吸她x口、r房、一直往下……少女发育时的不适,和隐密的羞涩,让她本能地咬住唇,发出她自己也无意识发出的哼叫。
彭靖云吻著妹妹的小嘴,小东西动了情就会咬唇,所以他不放开她的嘴。
交换著嘴里的津y,交换著身上的热度,彭靖云有点耐不住被子里的热气,他蹬了被子,托了妹妹的臀,手伸进她睡裤里,连内裤一起剥下。“冷呜……”净尔总是先怕冷,再怕热,彭靖云无奈勾了被子把自己和妹妹罩起来,净尔挣脱他往被子里头钻,他钻进去捉她,黑洞洞暖洋洋的被子里,他把赤裸羔羊般的妹妹箍在怀里一遍遍疼爱。
“热死了!”
两人把脑袋钻出来,彭靖云手撑妹妹身体两边,把上半身微微抬起。他身下妹妹双腿大张,一身薄汗,他不敢掀被子,怕她感冒。
“净尔……”他亲吻著妹妹,在被里拉著她的手,往自己坚硬的欲望上贴。
纯真的孩子无知又无畏,净尔低著头,又看又m,还捏它,“就是它,老顶我戳我。”“小东西……”彭靖云实在受不了,他想握著妹妹的手,狠狠地包住欲望,不过时间不等他,林海打来电话,安琪又打来个,“你们要迟到了啊!今天高速不要太堵哦!”
正好清明节前,天气又好,扫墓踏青的好时节。
彭靖云和李净尔出门快十点,路上耗老了时间,到青浦草莓乡都十二点了,正赶上饭点。
林博和安琪伸长脖子在村口等他们呢,一看车两人兴奋地大叫,一帮子村里的男男女女都跑过来围观。
彭靖云今天开了辆湛蓝的兰博基尼,是白小豪的,那位公子不知道犯了什麽毛病,非要跟彭靖云换车开,连抢带骗地把他的幻影开走,留下辆骚包小兰跑车。
前几天一直下雨,彭靖云把小兰停地下车库里,今天开出来往田梗地里一开,跑车底盘上粘了泥巴,彭靖云跟白小豪打电话,白小豪压g不心疼他的车,反一直追问,“跟美女兜风呀?去哪儿?我也来好不好?”
彭靖云才不理他,这种山清水秀小村小河的地方,白公子来了糟蹋!
找地停车费了点工夫,彭靖云把车停在河边一棵大树下,这里人走的路连河宽一共也就三四个车身宽,村里人洗菜养鸭都靠这条小河滨。
“你爸妈呢?”彭靖云问林博。
这块叫“赵屯”,可不是姓赵的多,相反,是姓苗的多,林海的老婆就是在这出生的。苗菁菁今天颇有点衣锦还乡的感觉,因为从村长到给她接生的小卫生院院长都来参观她的少校老公,林海好脾气,装了半车礼物,陪著老婆一家一户地串门拜见七大姑八大姨。
“他们在忙呢,你们还采草莓不?我们给你们采了一篮子。”
林博和安琪一早就到了,连吃带采,现在又开饭,他俩把彭靖云和李净尔领进村里,村里今天开流水宴,就是每家每户都把门开著一大桌菜,随便吃,吃完再上,连吃三天,那种热情的乡下宴席。
“我们刚吃过早饭,先走一走。”
彭靖云从树上摘了个竹篮子,篮子里还垫了层小花布,李净尔跨著篮子,村里有人给指了个方向,两人渐走远,往草莓大棚走去。
大棚里温度高达三十二,而且还老大一蜜蜂窝,李净尔刚钻进棚里不知道,一会儿听到嗡嗡声,一抬头就吓哭了。
“没事哩!蜜蜂乖得很,有蜜蜂草莓才甜哩!”有个大婶钻进来,彭靖云没听懂大婶的乡音,听了个大概,大婶说,草莓棚里都养蜜蜂,这样种出的草莓才又香又甜。“你能把蜜蜂赶进箱子里吗?”彭靖云不怕蜜蜂,可妹妹怕。“不行哩,现在大太阳,落太阳时蜜蜂才会回蜂箱。”大婶还强调,蜜蜂是在工作,它不会蛰人,也没空蛰人,说了半天,李净尔还是怕得躲在哥哥怀里,大婶一边好笑一边走了。
“不采了,我们不采了。”彭靖云连人带篮把妹妹弄出棚子,里面太热了,简直跟明炉照烤似的。
李净尔只嚷口渴,村间小路横七竖八的,站在桥头一张望就能看到他们来的那条路。“哥哥,我要喝水!”她跑得飞快,彭靖云只好跟在她身後跑,跑到车边,燕子门栩栩开启。
小兰的确有小兰的妙处,开了骚包的燕子门,再把天窗打开,这下左右两畔是小河清风,头顶大树乘荫,李净尔渴得狠了,躺在座位上喝饱了水,随手把外套一扔,跳起来脱裤子。
她穿的运动外套和牛仔短裤,衣服好脱,连裤袜不好脱,彭靖云坐进来,看她蹬掉牛仔短裤,拉下打底裤袜。
“啊……呜……”她惊叫一声,身子被突然拉倒,脑袋也磕在车门上。
彭靖云赶紧抱住妹妹,给她揉脑袋,他不是故意的。他把自己的衣服垫在净尔脑袋下,小东西被敲痛了,红著眼眶咬著唇,眼里蒙层水汽,唇也湿濡濡。
知道她脑袋不怎麽疼了,彭靖云把她放倒,车椅背调到最靠後。
跑车有这优势也有劣势,底盘低,车身也压得底,座椅调得舒服就跟睡在车里似的,可这车太低了,以彭靖云的身高,即便是尽量地弯著腰,还是很难把妹妹的腿拉开围自己腰上。
他放弃了,这简直要人命。哈著腰坐回驾驶座,他把妹妹捞过来坐在自己身上。
净尔也不知道哥哥心里活动,她发现了件好玩的事,挡风玻璃的前面,居然趴著只好胖的猫!
李净尔挺怕狗,因为朱敏华怕狗。只要在路上看到只狗,朱敏华老远就绕著走,离开三米远就叫,“别过来别过来……”可朱敏华挺喜欢猫,以前在大院里哪家的猫要生小猫了,朱敏华就会拿个盆子放盆清水在待产的母猫身边。李净尔问,“妈妈,咪咪喜欢喝水吗?”朱敏华说,“猫妈妈生了宝宝後口渴得很,如果没水喝,她会把猫宝宝给吃了。”
天真的女孩就这样记住了母猫生宝宝时爱喝水,可她不知道妈妈的话後半句其实说明了猫这种小生物也是残忍的,如果生产後没水喝,母猫便会毫不犹豫地把小猫咬死,喝光亲生孩子的鲜血。
“这猫肚子里有一窝猫宝宝。”彭靖云给妹妹套上牛仔短裤,拉上拉链,扣上扣子,袜子不穿就不穿吧,反正正当午,太阳底下热得很。
“它肚子里有猫宝宝?我们把它抱回去养吧!抱回去吧!好不好!”李净尔抱著哥哥的脖子撒娇,彭靖云把玩妹妹的小脚,有一搭没一搭应著。
她脚大概只有欧码的4码,脚背窄而瘦,脚趾洁白秀气,彭靖云捉著小脚,用柔嫩的脚掌r磨著西裤鼓起的部分,他浑没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多色情,直到净尔从他膝上滑了下去,就落在他两腿、和仪表盘下的小小空间。
净尔气鼓鼓地仰著头,他笑了一阵,然後拉著妹妹的手,覆到下身鼓起的帐篷上。
车里突然没了声响,静默了会儿。
彭靖云拉著妹妹的手没说话。如果我已成魔,怎会任你坐在神的砥岸?他在想,也在犹豫。
而好奇的女孩已经代他做出了决定,净尔动了下手指,一下,把ykk的金属拉链头从头拉到底。
不轻也不重,彭靖云只觉得小猫尖爪似地从鼠蹊划过g头,难以名状的快感从尾锥蹿出,一发不可收拾──
他把妹妹的脸蛋摁在自己双腿间,“净儿……用嘴。”他拨出了凶器,声音暗哑地命令。
相较与他俊秀的亚洲男人的脸,他的身材高大,肌r结实,连x口和下身的体毛也不似亚洲人的疏淡,所以净尔含得鼓圆了脸,也不过才含进小半个冠头。
眼看一张脸蛋越憋越红,彭靖云恢复几分神智,赶紧托住妹妹的下颌褪出。净尔大口呼气,又连喝下半瓶水,彭靖云心里内疚,抱著她一直撸她的背,过一会,下身突然一紧,他有点不可置信,半软下去的yj,被妹妹的小手轻轻握住。
“哥哥……等我长大了……再……用嘴。”净尔贴著他的耳朵,柔柔弱弱地说。彭靖云脑袋“轰”一声,所有的理智都炸了──
他把妹妹按在腿上,凶器在她手里横顶直撞,他把妹妹抵在仪表盘前,用她柔嫩的大腿g夹著,不知疲倦地磨锯,他在她手心里爆发,喷薄的浊ys在她脸上颈上,妹妹被折腾狠了,一静下来,就睡过去了。彭靖云也不知道妹妹醒了後会怎麽样,不过,看她睡著时的样子,手圈著他腰,腿绻起顶著他大腿,死死窝他怀里的样子,应该不讨厌……
等净尔睡熟了,彭靖云把她放平在座位上,从车上下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手机响了很久,第一声响起就被他调成静音。
“白公子,什麽……”他气息还不十分稳。
“车震!车震!车震!”那头白小豪比他还兴奋,电话一接通就吼叫。
彭靖云情事後最後一点慵懒都没了,立即扫视四周、远处、甚至头顶,小河清清、杨柳依依、古树参天,这白小豪,是怎麽知道!
“你胡说什麽!”彭靖云叫停电话里那家夥,他看见林博拉著安琪朝他跑来,他走开一些,白小豪喋喋不休,在骂他脱衣服不好好脱,把他辛苦搞的宇航级别的摄像头给挡住了!
“白小豪,你玩偷窥啊!”彭靖云这下明白为什麽白小豪要跟他换车了。“我大方,欢迎你明窥,晚上咱们不见不散,你带著你的洁儿,我带著我的蕠儿,咱们一起玩!”白小豪把“净尔”听成了“洁儿”。
fuxx!彭靖云挂了电话,白小豪再打,他再挂,几番过後只得接起,刚要骂人,身後面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喊,“林博!”
“呃……”连电话那头的白小豪都吓了一跳。
彭靖云一回头,林海已经从他身边跑过,倒是苗菁菁刚好一把抓住他,“救我儿子……”彭靖云心想林博没事啊,不是刚和安琪过去……噢这俩钻进他车里……
“靖云救救我儿子!他爸发火了!了不得了!坏了坏了!”苗菁菁急得跳脚,倒底发生什麽了?“林博和琪琪抱在一起亲嘴,被他爸撞上了!”
苗菁菁刚揭开迷底,那边厢700匹马力的兰博基尼发出一声x感十足的吼叫,只见小兰急速加速,“飕”飞过一条泥路,以完美无缺的鱼跃式,一头扎进对面的小河──
“我的小兰!”白小豪嚎了,因为他的宇航级别的摄像头终於发挥了作用,他看见了──河水和鸭子!
☆、章十二 死心塌地(上)
从青浦回来後,林博和安琪被分别关了禁闭,两个人罪名不小,一是早恋,二是早恋被家长发现後逃跑,三是逃跑不成把兰博基尼开进河里,四是兰博基尼掉进河里导致了李净尔生病。
前两个罪名是林家和安家的家务事了,小兰废了彭靖云也没放在心上,反正那是白小豪的车,而白小豪设计偷窥自己,那就活该破财,彭靖云直接叫白小豪过来拖车了事。
小兰落水後林博、安琪、李净尔三个人都在车上,於是都成了落汤**。不过那河也是真浅,而且当时林海和彭靖云都跳下河救人,林博通水x,先把李净尔从小兰敞蓬顶上托了出来,林海又在河里托了把,彭靖云接下妹妹,把她托到岸上。所以李净尔是在河里泡得最短时间的那个,偏偏,就她一个生病。
安恕方当天从杭州赶回来,彭靖云正陪妹妹在医院打退烧针呢,打完针,安恕方把李净尔接回自己那里。
彭靖云无话可说,妹妹的病一半是掉河里闹的,还有一半就是自己害的,他把她累坏了,可能还受了凉。
於是只好先向学校请了病假,安恕方公司上海世博会的大项目刚好结束,他照顾净尔,带她看病,给她吃药,陪她做学校布置的作业,彭靖云有空就去安恕方家里看望妹妹,反正他的酒店他做主。
有时他也担心妹妹会不会把他对她做的事告诉安恕方,可每次去,妹妹对他依旧依赖,而安恕方的神情语气也没什麽不同,彭靖云侥幸的同时,也暗自警醒自己克制,妹妹太小了。
“克制”这东西,就是个邪x的东西。
你脑子里要是没那个念头,那压g就不用克制。而你要是不停不休地想著这件事,就算是把《道德经》搬出来砸你脑袋上,也未必能压得下去这股子邪火。
彭靖云觉得自己就是在那段时间里上了邪火,妹妹不在身边的日子,他过得特别难特别燥,连韩燕离都被他冷著脸骂哭过,他晚上要靠洗几遍冷水澡才能勉强入睡,白天见著妹妹,他拼命克制,又忍不住想抱她吻她,真是要命。
这天周末,下午他到安恕方家看望妹妹,安恕方留他吃晚饭,自己出去买几个菜。
净尔正在写作业,彭靖云调了下午的那顿药,看著妹妹把药喝下。
是药总是苦的,净尔苦著张脸。药是医院配的,中成药,跟黄连似的,安恕方这点强势,他说得按医生处方的量剂吃,一顿不能少,一口也不能差,尤其叮嘱了彭靖云。
彭靖云喝了口药,味道……还行。
李净尔眨著眼,“哥哥没搅匀,搅匀了可苦了,搅下再试试?”
彭靖云拿勺子又搅了搅,再喝了口,味道差不多,也不算太苦……噢!看小东西那副模样,分明指望他把药全试完了才好!
他索x喝了一大口,李净尔表情那个美。紧接著彭靖云就把她小脑袋定住,一手控住她脸,一手捏她鼻子,嘴对嘴,他把一口药哺进妹妹嘴里。
李净尔扁嘴委屈,不过除了安叔叔,她还最听哥哥的话,喝药最不开心,可是哥哥喂到嘴里,她只好喝进肚里,然後阿q地觉得一口药多过滤了次,好象没那麽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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