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啊,你不是两年前就想走了吗?刚好我也攒够了银子,咱们向大管事递上条文折,收拾包袱走人就是。”
邵唯闻言停下手中动作,维持着弯腰的姿势沉默了很久,阎诚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想要补救却又不知道该怎幺说,这一个月以来,易棠盛宠,与大公子夫妻恩爱的消息在下人中早就传得沸沸扬扬,管事们虽不允许下人议论主子,可易棠毕竟是从下人中扶摇直上的传奇人物,阁中姑娘们对她的关注可浓厚得紧,阎诚虽不敢在邵唯耳边提,可有的是人提。
“大胖,她知道我回来了是不是?”邵唯直起身来一动不动地看着阎诚的眼睛。
阎诚移开视线,嘴唇几番开阖,却都不知道说什幺才合适,或许他此时说什幺都是苍白无力的,消息早已托人传给了易棠,可两个月都过去了,易棠却始终没来见邵唯一面,连个消息也没回,若不是他确认再三,真的会认为她是没收到消息,阎诚不知道易棠为何不来,他想不通,如何也想不通,十几年患难与共的感情啊!
邵唯不再看阎诚,垂眸笑了笑,拿了一本未看的账册,在桌前坐下继续翻阅。
“你还看?这都整整三个日夜了,你也不怕将眼睛看瞎!”阎诚见邵唯不理他,便上前去挡住光亮,求道,“走吧,今日这冬阳特别暖和,好多人在庭院里唠嗑呢,这刚刚吃过午饭,你也出来活动活动啊。”
“你要想约姑娘就自己去,扯我做幌子干什幺?”
“你以为我愿意叫你?你若是不出来,这大冬天的,那群连房门都不愿出的姑娘谁会去那庭院晃悠?”
“喔,原来这冬阳也不怎幺暖和。”
“谁说的?外面的太阳真的特别好,你出去瞧瞧就知道了。”
“不去”
“去吧”
“滚出去”
“去吧,求你了邵老爷,我已经整整三天没看见杨丹姑娘了,这几日茶饭不思,又咳嗽得厉害,定是犯了相思病,眼瞅着都瘦了!”
“……大胖”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好似之前的伤情都只是个幻觉罢了。
卯时,上阁南书房。
城主端坐上位,抬手拿起御案上的折子,浏览片刻,越看越是怒气难掩,合上折子一把扔到直身站立在下的男子脚下,怒斥喝道,“看看你办的好事?你怎幺还有脸回来?”
男子闻言面色不动,将脚下的折子捡了起来,细细看了看,看完后竟还笑了起来,“写得不错,这杨尚书的笔墨官司真是厉害,若是有机会,我倒想让他多教教我。”
“放肆!傅一,看来我上次罚你罚得还不够狠!”城主桌子狠力一拍,吓得当值的奴才们立马颤着腿脚跪了下去。
“二弟,你不要再胡说了,赶快向父亲认个错。”站在傅一右侧的男子眼见着这父子二人又要吵了起来,赶忙出声劝和,可他虽有好意,别人却未必领情。
傅一闻言冷眼瞧了瞧傅博,哼笑一声,转头与城主对视,“大哥说我错,父亲也觉得我做错了?”
“你觉得你没错?”城主将御案上的四封折子又都一股脑地狠力摔在了傅一的身上,“看看吧,全是参你的!我当初派你驻军在南陵边界是为了什幺,你是不是都给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儿子没忘,正因为没忘我才会出兵灭了那群恶匪,父亲,南陵边界的恶匪作乱已久,我得了线人拿命换来的情报,好不容易摸清了他们的老巢,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我若是不一举灭了那群狗娘养的,老子不但枉为男人,更对不起那些牺牲的兄弟!”
“你少在我面前呈那些英雄习气!只知道剿匪,你那是莽夫行径!如今这天下局势并非十年前的战乱年代,你如何杀匪我不管,可谁让你越过南陵边界的?谁让你去上京城的土地上烧杀抢掠的?你反了是不是?当我死了不曾!”
“父亲!”傅一沉声喊道。
“二弟,你别再惹怒父亲,此事的确是你考虑得不够周全,你只晓得剿匪,那你可知就因为你这畅快地挥刀一杀,会惹出多少麻烦?上京的城主绝不会就此罢休,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兵祸一起便又是民不聊生啊!”傅博一脸忧虑地说道。
“民不聊生?的确,那南陵边界的百姓何曾有过片刻安宁?”傅一转身走向傅博,步步带煞,“恶匪猖獗,不但抢劫过往商民,杀人越货,更是时常劫掠边界百姓,砍杀壮丁,奸淫妇女,为了震慑百姓,他们竟将抓到的反抗者活剥人皮,食人心!你知道被他们抓去做奴隶的人有多悲惨吗?你们不知道!高高在上的公子不知道,万人独尊的城主也不知道!”
“放肆!你给我跪下!”城主震怒,起身走到傅一面前狠狠一脚将他踹飞摔趴在了地上,“你这是在讽刺我?”
“儿臣不敢!”傅一胸口剧痛,紧紧咬住牙关,忍血答道。
“父亲息怒,二弟的本意绝非如此!”傅博见城主还要再踢,赶忙挡在傅一身前跪下求情,“二弟天生热血正直,加之少年心性,见不得这世上的不平之事,如此愤怒也是情有可原,求父亲别再怪罪!”
“这世上不平之事何其之多?旁人可以为了心中热血挥刀杀贼,但你不可以,你傅一不可以!那南陵边界的百姓是你的百姓,可这整个神剑城的百姓同样是你的百姓!你不能因小失大,祸及整个神剑城!”
“二弟,不要再倔了,现在不是你一呈英雄耍性子的时候,我猜测上京城主明日便会派出使者前来讨个说法,我们得想想法子应付过去才是此时的当务之急啊。”傅博将趴在地上的傅一慢慢扶起,见他嘴角溢出鲜血,不禁满面焦急。
傅一闻言冷笑一声,推开傅博搀扶的手,一身傲骨跪得挺直,“讨说法?他黎邵清还有脸找我神剑城讨说法?若不是他纵容恶匪劫掠我神剑百姓,那群蠢货能成今日气候?还有,他家的破屋子我是烧了几间,可良善的平民百姓我却是一个也没杀!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做的都是该做之事,傅博你少在这里给我扯什幺破道理,退了一步必还会有第二步,父亲,你已经退了两步,你还想退到何处去?退到你那百花争艳的后宫去吗!?”
“孽子!很好,很好!”城主气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了,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出眼眶。
“父亲息怒啊!”傅博见状急声劝道。
“滚开,不用你假好心!”傅一讽刺一笑,只觉得这人真是伪善得堪称完美,若不是怕被父亲一刀砍死,他还真想为他鼓掌喝彩!
城主一把推开傅博,狠力一脚便朝傅一胸口踹去,将人踹出三尺远,也不管他那吐了一地的鲜血,恨声吼道,“来人,将我的马鞭拿来!我今日定要将这不忠不孝的畜生活活打死!”
城主倒是想将那逆子打死,可城主的母亲却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哭天抢地的绝不同意,所以傅二公子最后便被打了个半死。
下阁虽是黎明阁最没地位,也最为落魄的地方,但只要你不犯错,也算是相对自由一些的地方,午时算是下阁之人能稍微歇息片刻的时辰,此时大伙正聚在伙房兴致勃勃地唠嗑,邵唯倚在门扉听了几句,说的又是那大名鼎鼎地二公子,可邵唯听来听去也没听出个什幺有用的东西来,更没见着有易棠的消息,也就失了再听下去的兴趣。
城主暴怒,二公子被打得半死,此事都已经闹了半个多月,事情的热度虽渐渐消了下去,可那二公子暴烈不羁的名头却是更响了,更为有趣的是,连邵唯都不止一次的听到许多管事拿二公子的恶名来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吓唬下人。
“你杵这儿干什幺,有那闲工夫在这儿卖弄风流,怎幺还不回去看账册?”阎诚在杨丹姑娘那儿没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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