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沈迟夙止不住更加剧烈的颤抖起来,他在地上翻滚,到后来甚至自己狠狠将头往墙上撞去。每撞一下,额上便会流下点点鲜血。也许之前他还想坚持,可是看到宫城殷的时候,他便明白活着只能不断受折磨和侮辱,与其如此不如死了干净。
走过去狠狠拽住沈迟夙散乱的头发,宫城殷冷笑:“想死,那本座便让你欲仙欲死。”
狠狠撕开那已然破烂的衣衫,将他整个人甩上石床,猛然袭来的撞击让沈迟夙一阵头脑发晕。然而当看到走过来的宫城殷时,全身的痛都抵不过此刻的恐惧。他邪笑着睨着他,一步步慢慢靠近。沈迟夙的身体止不住轻微颤抖,“不。”
然而那声低微的轻语,下一秒便淹没在突如其来贯入身体的痛楚里。
沈迟夙如同风中残叶,无根漂浮,心中的空洞无限放大。
许久,他嘶哑着嗓子说:“便是死也绝不能再受此侮辱。”
话中的绝然让宫城殷一惊。他心中愤恨不能自已,狠狠拽起沈迟夙的头转向他,看到沈迟夙唇间鲜血,强行掰开他的嘴将手塞进他嘴里。
连死都不能么?哀莫大于心死,只是心中的恨意却丝毫不减,他使了全身力气狠狠咬了下去。耳边听到那一声闷哼,心中竟陡然升起一股畅快。
忍着痛,宫城殷的动作并未停止。沈迟夙的身体随之漂浮,渐渐一阵奇异的感觉涌现,那种极度舒适的感觉让他的口忍不住松了松。意识渐渐迷茫,神情似痛苦又似享受。
那一晚过的极为漫长,初时的不快和痛苦很快过去,随即而来的是男人之间禁忌的情事。不同于与女子之间的温和疼惜,有的只是本能的狂烈冲撞。无关于爱,只是一场欢爱,一场征服的快感。
等一切结束,宫城殷的意识才再次回复,看着已经陷于半昏迷状态的男人,他抬起他的头警告:“你若想死本座不拦你,只是本座的玩具坏了会很无聊,到时候说不住会拿九逍山庄某些人来解气也说不定。”
“你!”气愤的指着宫城殷,血气上涌,一口鲜血忍不住碰到地面。
宫城殷一愣,随即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走出了那间牢房。
宫城殷走了没多久,韦舫便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看着满地狼藉,以及那个破破烂烂的男子,他忍不住摇头,教主还是一点不留情。
沈迟夙气息微弱的被翻来复去处理身上的伤口,末了,韦舫好言相劝:“你中了‘钟情蛊’,此生只能与第一个与你发生关系的人行房事,否则必会因蛊虫蚀心而死。”
见沈迟夙脸色更加灰败,他还是继续道:“此蛊是子母蛊,你被种下的乃是子蛊,若教主真要控制你,你瞬间便会成为一具行尸走肉,我劝你还是放弃抵抗,否则以教主的性子绝不会轻饶了你。”看沈迟夙没有任何波动,他站起身向外走去,临到门口了他叹道,“你不怕死,却莫因此连累了家人。”
身体止不住轻颤了下,沈迟夙手掌紧握,紧闭上双眼,脸色苍白的可怕。韦舫走出门心道,教主真是狠辣,以其家人胁迫,想必那人即便是心存死志也不敢死了,人人都道死可怕,然而他们不知,想死却不能死更让人绝望。
接下来的日子,宫城殷没有再去密牢,沈迟夙的伤势渐渐好转,人却变得了无生气。原本他虽面冷,却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如今他虽仍然活着,心却死了。
身体恢复之后他不是没有试过逃离这一方牢笼,然而无论是金刚所铸的铁门,还是四壁结实的石壁,无一是可以以他之力打开一个出口的。他身处的石室永远是一团漆黑,慢慢的他甚至分辨不出时日流逝。也许终其一生,他便只能在这一方囚牢度过了。这实在可笑至极,他沈迟夙何曾料到他会有这一日。
如今他分外期盼曾经被他视为诅咒的预言可以实现,如果他不是自杀,那个魔头便也不能以此为借口威胁他了。不是他不信任九逍山庄,只是黑檀教凶名在外,他父亲沈谦也已多年不曾出入江湖,他不愿冒险让他的父母哪怕出现丝毫危险。
沈迟夙不知道那蛊毒是多久发作一次,他只是记得每过很长一段时间宫城殷会出现一次,初时他还会恶言相向,随着时间流逝他却再也没有精力去寻思那些恶毒的语言。木讷的承受,紧咬着牙不发出任何声响,他们之间似乎只剩下这样的相处。
他记得韦舫说过,宫城殷给他下了蛊不过是为了要一个忠诚的手下,而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宫城殷却并未有任何表示,他只是每到蛊毒发作的时候来,开始他会燃起蜡烛,至少让他能够有短暂的可以接受到光亮的时候,不知多久后,总之在他的感知中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每次他来不再燃起烛火,若不是已经熟悉了那人的气息与压抑的喘息,他甚至无法确定来人是不是他。
沉浸在黑暗中久了,沈迟夙甚至会怀疑,到底是他已经双目失明,还是他所处的地方的确是如此漆黑,只有每每寄饭进来的窗口透出了一缕光线,他才恍悟,他的双眼原来还是可以看见的。
宫城殷厌恶他到这种地步,却并不在吃食上虐待他,每餐都是不错的味道,他想,也许他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便是可以每天吃到好吃的饭菜。
这日,沈迟夙清醒过来时便觉得身体内仿似虫蚁噬咬般痛苦,他没有惊慌,明白是蛊毒发作了。今日隔了许久,到了他实在忍不住痛哼的时候,牢门才响起开启声。
来人脚步有些踉跄的摸了过来,摸到沈迟夙身边时,气息不稳的胡乱揉搓了起来。那双手的触感是陌生的,沈迟夙一惊,这人不是宫城殷!
“好紧致舒滑的肌肤。”开口的是一个陌生的男音。因为每次情事后,以及蛊毒发作前一天都会有人抬一桶热水供他沐浴,甚至还会摸黑扔下一套衣衫。他本是喜爱洁净的人,如今逃生无望,他也只能随遇而安。因而他倒不像那些久居牢房的人肮脏不堪。
忍着剧痛他使力的推开来人,可是此刻的他如何敌得过一个正常男人的力气。他的身上只松松套了一件外衣,如今被来人三两下便扒开了。身体陡然袭来的凉意让他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
来人似是被他的反抗激怒,按住他狠狠一拳砸在他脸上,口中啐道:“教里上下谁不知道你就是教主一个玩物,若不是教主逼着老子来,你以为老子愿意上你?奶奶的,真他妈的不是东西,婊子还比你金贵的多,还真拿自己当玩意了。”
仰面躺着,沈迟夙脑袋一清,他这是做什么,为什么宫城殷可以,其他男人就不行。韦舫不是说过,若是与其他人做这种事只有死路一条。如此不是正好,他苦求不得的解脱就在眼前,何苦为了那微弱的早已不存在的尊严抗拒。
如此甚好!
闭上眼,等待着即将来临的一切,沈迟夙的嘴角渐渐浮起解脱的笑意。
似是感觉到沈迟夙的心意,来人啧啧大笑起来,骂了一句粗话,再次向着沈迟夙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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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生死岂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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