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你记得么,上次我对你说的,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姜恪深吸了口气,说道。虽然她俊秀的容颜一如往昔,唇边含着温和的微笑,华婉却能清晰的感觉她的不安,她的紧张,她的害怕,她轻轻的握了握姜恪的手,柔声道:“我记得,要告诉我了么?”她的语气里不自觉的便带上了鼓励,她已经知道了,也作出了决定,说起来,她真是吃亏呢,被骗了一年,却在王爷还没认错时,便早早的原谅了她。华婉想着,嘴角便翘了起来,眼眸中含了淡淡的笑意。
姜恪已预备将那件重要的事告诉华婉,她满心紧张,没有注意到华婉的神情变换,正要张口,外面长安进来传话,陈留王派了贴身之人来传话。
姜恪绷紧的心,松了一下,她到底还是不敢就这么将实情道出,佯作漫不经心的道:“叫她进来。”便不敢再去看华婉。
华婉看着她的脸侧,心底幽幽的叹了口气,想来今日是听不成王爷的坦白了,也不知还要拖到何时。
“奴才何连给王爷王妃请安。”
“起来回话。”姜恪斜眼瞄了下华婉,又立即正色道。
何连站起身,将此行目的说来,原是陈留王得了闲,想去城外打猎,来邀姜恪同去。
“春雪刚化,哪有什么猎物给他打。”冬日刚过,现下围场里的猎物都瘦趴趴的,打来做什么。姜恪暗自嘀咕一句,忽然想起一事,道:“你回去告诉你家王爷,明日午时,本王在阜成门等他。”算是答应下来。
何连得了回话,便退下了。
“阿婉,明日咱们一起去,我教你骑马。”姜恪神采奕奕道。华婉自是不会扫了她的兴,那次她在信中说要教她骑马,她便一直期待着,华婉笑着答应。
两人便立即去了马圈,选了匹脾性温和、体型小巧的母马。
☆、51第五十一回
翌日午时,阜成门外,陈留王骑在马背上,马儿踩动着马蹄四下里走着,似有不耐,他拉了拉缰绳,嘀咕道:“怎的这样慢。”
不一会儿,就见姜恪快马扬鞭的骑着马,奔驰过来,瞥了眼陈留王身后寥寥十余名侍卫,皱了皱眉,沉声道:“这点人怕是不够。”陈留王嗤笑,举起马鞭在手里转着甩了一圈,轻讽道:“不是还有你的么?”豫王身后那四十名侍卫,个个是好手,还能怕有什么人来刺杀不成?
若单是他们二人,姜恪倒也不怕,只是此次还有华婉,她不能不多些防备,想着,便对近旁的一名侍卫道:“你去传本王之命,向五城兵马司借一百名士兵,守卫围场。”侍卫领命而去。
陈留王眼见她郑重如斯,不由惊愕,刚想再嘲笑几句,却见她身后的马车上豫王妃的贴身侍女掀开了门帘,超外头看了看,继而又缩进车里,车中传来一名女子的轻语。
原来如此。陈留王了然的笑了笑,目光调侃,一夹马身,马儿哒哒哒的慢步到姜恪身旁。陈留王又回头看了那马车一眼,似有遗憾道:“怎么弟妹就能陪你来了,你嫂子就不肯来。”说罢,好生气恼道:“你嫂子这些日子越发不像话,看我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总要寻我的不是!定是叫我惯坏了,养成她那娇矜的气性。”姜恪好笑的道:“嫂子最是深明大义,哪是你说的这般,定是你做了什么事让嫂子不高兴。”
陈留王若有所思,继而笑道:“不说这个,咱们走吧。”言罢,一挥马鞭,快马疾去。姜恪心道,看来又和嫂子别扭了。
旋即跟上。
这个时节少有人来打猎,围场里草色枯黄,只间或露出些嫩绿的芽叶儿。不过,大片的空地,倒是学习骑马的好地方。
一行人到了围场,留了几名侍卫安营扎寨,再派几人生火,还有几人背上箭壶长弓则跟了陈留王去了浓密的林子里。姜恪牵着那匹温驯的母马,华婉坐在上头,用力夹着马腹,双手紧紧揪牢了缰绳,神色紧张。姜恪回头看她,安抚笑道:“你别怕,我牵着马呢,放松些,太紧了,马儿会不舒服。”那匹马果然抖了□子,打了个重重的响鼻。
华婉大惊,就要下来,姜恪忙伸手抚摸马儿头上的鬃毛,仰头对华婉道:“别怕,我在呢。”华婉安下心,尝试着将身子放松,让姜恪牵着马,慢慢的走。
“你轻轻的摸摸它,让它与你熟悉,然后,再试着慢慢的走几步。”走了一圈,姜恪开始放开手,骑上边上另一匹马,与华婉并驾齐驱,让她自己试着控制缰绳。
一个时辰后,华婉已能自己慢慢的跑上一圈。
姜恪大赞:“有天赋。”华婉亦是骄傲不已,脱口问道:“相比王爷呢。”
姜恪默,委实不忍心告诉她,她豫王殿下会爬那会儿就会骑马了,那时候父皇可常在马上带着她,久而久之,无师自通。华婉从她神色里看出端倪,轻哼一声,就你王爷厉害,一扯缰绳,刚与主人认识的马儿十分默契的昂扬着脑袋,骄傲的小跑开去。
姜恪看着华婉一脸不服气的跑开,不由哈哈大笑,紧随着跟了上去。
夜□临,陈留王满手——空空而归,除了几名侍卫猎了些小白兔小狐狸,小山鸡,旁的就没有了,都是干瘦干瘦的。陈留王臭着张脸,让人拿酒来!
姜恪自是不理她,吩咐了人将猎物处理了,慢悠悠的架在火上烤着,她动作熟练,不多久,油光光的整兔便发出“吱吱吱”的声音,散出诱人的肉香。姜恪拿了把匕首,将兔身化开几道深深的口子,撒上香料调味,继续转动。
华婉坐在一边,满眼精光的看着,粉嫩的小舌头舔着唇,她觉得这兔子诱人,迫不及待想要下口,而烤兔子的人却觉得她诱人,觉得迟早要吃了她,各有各的猎物!
豫王殿下亲自烤的兔子自然不是人人都有口福的,她将兔肉从架上取下,拿了匕首将它分离成两块,然后一部分递给华婉,另一部分放在盘子里也给华婉。华婉满足的笑,咬一口,满口留香,王爷这功夫堪称大师水准。
“老十九,你这娶了媳妇忘了哥哥的,快给爷过来。”陈留王也就喝高了才敢在豫王爷跟前过过口上的瘾。
华婉咬着兔肉,神色略有担忧,姜恪给了她一个没事,不要紧的眼神,起身走了过去。
陈留王没醉,他只是装醉,老十八酒量好的可以喝下整缸梨花白而不闪一丝神,这区区的一壶酒算什么?他不过是想借酒浇愁,他醉不了,便只好装作醉了,以为这样也能浇愁。
侍卫们都在不远的另一处篝火上围着。这堆篝火边上就只有他们三个主子。
姜恪坐到陈留王身边,拿了酒壶直接灌了一口,便一言不发的等她十八哥开口。
“十九,她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原谅我了,她给我生了两个孩子,我之姓已冠她之名,她却仍不肯原谅我。十九,我好后悔,若是当年,我不曾强求了娶她,不曾向先帝讨了圣旨赐婚,或许此时,她即便不属于我,也不会离我这样远。可她已经是我的了,就别想旁的人!”
马家如顾家一般的清流世家,怎会将女儿嫁入王府?何况以马家的家世,女儿要入主王府远远不够。华婉在一旁听着,长久默然,原来爱来无比恩爱的陈留王与王妃还有如此孽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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