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怕我介意,那这丝巾就送给你好了。”
见林浅不说话,那女子莞尔一笑自顾自说道,刚说完,却听远处一男子声音传来,喊着“姑娘该走了。”那女子一听微蹙了眉,心中似有不快,她看了看远方,又看了看林浅,最终还是转过身顺着那男子的声音跑远了去,林浅手里攥着纱巾,直直看着她的远去的背影发愣,待到那紫色的倩影完全消失,她才回过神来,盯着手里的紫色纱巾,林浅觉得心好像空了块似的。
稳了稳心神,林浅自问自己这是怎么了,又再甩了甩头,她平复了心情,展开手中的丝巾,见紫色的的丝绸右下角用金色绣着一个“岚”字,林浅这才想起来她还未知对方芳名。
“岚……”或许是她名中一字?
自顾自想着,林浅嘴角轻咧露出一个浅笑,接着她小心翼翼地将丝巾收入怀中,一扫之前的晦暗气息,也不管自己一身淤泥,神采熠熠地向相国府走去。
哪知林浅回到相国府,还未等她换上一身干净衣物,管家便急匆匆来报,说是今日集会人满为患,治安大乱,有贼子趁乱作案,偷抢许多商铺货物,还有百姓因此受伤 ,圣上大怒,立时罢免了帝都府尹,并要求相国暂管帝都府。
林浅听完大怒,将桌上茶杯尽数摔碎,她深深吸了几口气,板着脸冷然道:“好个锦城花魁,本事不小,一来便将我帝都弄了个鸡飞狗跳,真是好极好极。”
知道林浅是真动了气,老管家赶忙劝道:“相爷莫气,身体要紧啊,且这事虽由那花魁起,但据说今日花魁并未现身,咱们没理由给她看刑啊……”
“哦?”林浅闻言疑惑一声,随即皱起眉头,眼中恨意更深:“还没现身就惹了这么大的事,那现身了还得了……立马给我查清楚这花魁到底什么来头,我倒要亲自去会会她!”
同日帝都城南著名的花柳巷里,一座简约而不失格调的青楼拔地而起,此楼名曰“清漪楼”,据说是锦城的华贵挥重金在此建造,里面风味别具一格,帝都人图的就是新鲜,一夜间便清漪楼名声大噪,直抢去了整条街的风头。
“紫儿,今个有位老爷出了重金要见你,人家可是帝都的权贵,不像咱锦城的那些土财主,你发发慈悲,让他见你一面,就见一面,你就算不给妈妈面子也不能不给银子面子啊,算妈妈求你了,行不行?”
雕栏粉砌的华丽屋内,一位体态臃肿却披金戴银的中年女人正苦口婆心地劝着,她脸上涂了厚厚一层白粉,嘴唇画的艳红,看这架势,正是清漪楼的主事老妈妈——柳妈。
被唤作紫儿的的那姑娘却不动容,她躲在一帘串珠后面,身上只穿着一层紫色薄纱,里面动人的线条隐约可见,只见她蜷在一床白色貂绒上,体态慵懒诱人,她光着脚,脚踝处系着一根红色金边脚链,而她手里正把玩着一串翡翠念珠,听着柳妈碎碎念,她却轻笑,用粘糯腻人的声音道:“妈妈说得口干,可去我桌上取那雨前龙井来喝,润润嗓子。”
柳妈啰嗦了半天却听姑娘来了这么一句,心里气闷至极却依旧柔声细语:“紫儿,咱们初来帝都,那些权贵如何得罪的起,听妈妈的话快些打扮出来,咱们只见一面便走,可好?”
紫儿却依旧不听,手中念珠玩的乏了,又端起一盏琉璃杯来,她像是对着琉璃杯极感兴趣,玲珑的眼中泛着晶光,除却妩媚更显可爱,若是让男子看去必要欲罢不能了。许是被柳妈说的实在烦了,她眼珠提溜一转,道:“妈妈莫急,且帮我放出话去,本月十五,紫儿设下擂台,诚邀帝都各路才子豪杰,过五关斩六将,拔得头筹者则能与紫儿共度一日春宵,如何?”
一边柳妈听到紫儿的话,也开始犹豫,但紫儿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语气调皮道:“帝都人傲,自视清高又不肯委屈人下,妈妈这话一出,他们不仅不会找妈妈的麻烦,反而会施尽浑身解数讨妈妈欢心,那时还不是妈妈要什么,便有什么……”
柳妈一听,便跟变脸似的立马开心了起来,她一边说着“极好”一边退出了门去,也不顾脸上的白粉正唰唰地往下掉。
屋内霎时安静下来,没了趣味,紫儿立时换了一张黑脸,阴森森的哪还有原本的动人模样,只见她眼里泛着冷光,突然像是气极了一样拍案而起,将一桌的珍宝尽数扫了下去,顿时“噼里啪啦”一阵响,原本精致的琉璃杯也清脆一声摔得支离破碎。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有人的话 大家随便看看就好了
☆、玲珑花魁
帝都人民只知道美艳动绝天下的花魁来自锦城,却不知这位名花魁其实和他们一样,原是帝都人。花魁的花名叫作“紫岚”,而真名叫作“元冷岚”,其父乃是曾经帝都的乱党之一元进。
元进乃是一介书生,十年寒窗苦读考入帝都就职,他为人本分,原是与乱党二字沾不上边的,但就因为乱党首领得知因为元家世代传承着一本绝世秘籍,传说如果练就秘籍上的绝世神功便可得天下,于是首领便囚禁了元家一家老小,逼迫元进交出秘籍,哪知元进虽是文人,却有着一副铮铮铁骨,死都不肯交出秘籍,所以乱党败时,他便被首领一同拉入了花湖之中,葬身鱼腹。
元冷岚便是元进的女儿,她侥幸逃过一劫,带着家传秘籍远走锦城,又辗转被柳妈收养,成了一代名妓,因为相貌惊若天人,她十七岁时便名动锦城,为清漪楼敛了不少金银,但因着豆蔻年华时她春心初动,曾与锦城一贵公子相恋,她少不更事,将自己的身世告知了那位贵公子,那贵公子哪里是真心待她,不过贪图她的美色,而一知她身世,便要挟她交出秘籍珍宝,并对她拳脚相加,她一时冲动,竟拔下头上玉钗对着那人心脏刺了进去,这番出了人命,锦城哪里还能再呆,亏得柳妈机灵,花重金买通了府衙,然后连夜出逃,辗转几个城市,最终在帝都落了脚。
从此元冷岚心灰意冷,再不对男人抱有希望,只如寻常女倌一般,敛去他们的财产,再将他们狠狠抛弃,乐此不疲,且她更狠,凭着美色将那群男人玩弄于股掌,手段直高连柳妈都为之心惊,凡事都以她为尊,再不敢拂她的意。
初来帝都那日,柳妈提前做足了噱头,冬季的第一个休沐,集市上人山人海,黑压压地全是男人,都为了一睹花魁芳泽,可元冷岚却突然使了小性,闭门不出,这可把柳妈急坏了,又不敢强行夺门而入,只得在屋外千呼万唤,元冷岚烦了,便从后窗偷跑了出去,漫无目的的,她竟走到了父亲葬身之地——花湖。
此时的花湖已是帝都最最冷清的地方,半个人影也没有,她触景生情思念起父亲走到断桥之上,她犹记得那时帝都动乱,父亲受人胁迫,御林军一路砍杀,乳母牵着她逃至此处,父亲趁乱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正是秘籍藏地,她那时怕极了,一直紧拽着父亲的手,可那乱党首领残忍至极,见父亲到最后都没有告诉他们秘籍在何处,便丧心病狂地拉着父亲一同跳入了花湖之中,父亲靠着最后一点力气将她抛了好远,以致她跌到一旁密林中躲过了一劫。
思念至此,她不禁落下泪来,若不是那场动乱,父亲就不会死,她也不会家破人亡,而她也许已经寻得一位佳偶良婿,幸福地相夫教子,平淡地过完一生。
突然却听身后一阵动响,元冷岚警惕转身望去,只见杂草丛跳出一个华服男人,一身的泥泞,他手扒拉了半天,却将自己搞的更加狼狈,正在她心中暗笑时,却见那男人双手一摊,竟也不管不顾准备就这样离去了,她看的入神也忘了回身,那男人一抬头便看见了她。
见那男人看得呆住,元冷岚心中冷笑,果然天下男人都一个样,一见她的美貌便起色心,没一个例外的,但再看那人,愣住的眼里全是尴尬和不知所措的样子,哪有那龌龊的想法,元冷岚自认阅男人无数,从没有一个男的见她时是这副样子,她心感好奇,竟款款向那人走了过去。
看着那男人一脸的污垢,她不知脑中作何想法,竟拿出贴身丝巾递了过去,没想那人不仅婉言拒绝,还与她拉开了距离,见状她不禁起了调皮之心,偏偏要让那人收下才可。
在风尘地生活的女子哪个不会媚人的手段,而她元冷岚更是其中翘楚,不需做作的姿态和佯装的娇喘吟阿,她天生就是一个诱人胚子,随意一个眼神加上身上若有似无的体香,还有哪个男人不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眼见着那人心智已迷,元冷岚却得意不起来,因为那双乌黑眼眸虽然迷离,却没有半点的浑浊,没想到那人对自己竟没有半点非分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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