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醉而脸色微醺的Harry抬起头,听着你用那大提琴般悠扬的声调讽刺他,却能闻出黑袍的你那暗藏的几分关心和几乎见鬼般少有的赞赏,Harry忍不住轻声一笑,学起你的Snape式招牌挑眉说:“你是在担心我么?Snape教授,我还真是爱死你这明明关心却出口嘲讽的恶毒薄唇了……”我看着Harry一边说,一边轻轻地沿着教室中间的过道,走到靠在教室最前方讲台旁的你面前,直直用他那不知因何而沾染上几丝情【xie】欲的碧眸盯着你,“我曾经听人说,薄唇的人最有魅【xie】惑人心的力量了,真想品尝一下这样的双唇是什么味道……”
……
第二天酒醒后,Harry想起昨晚的大胆举动,恨不得给自己狠狠地两巴掌,居然敢对Ron口中油腻腻的老蝙蝠做……的事,Merlin作证,他一开始的想法只是一起跳一曲双人舞测试一下自己的感觉到了哪一步,谁知道当时他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也许是潜意识里的借酒壮胆然后趁机表白?
是的,在暑假里整理好上一学年发生的一切并从头到尾翻过几遍上学时的日记,他可以确信他对你产生了最开始是好感的种子,慢慢地它会开出名为喜欢的花,总有一天会结出充满了爱的果子。
幸好昨晚他被灌醉了,并不记得具体细节——重温这段记忆的我,因为Harry记忆的模糊不清而直接跳到第二天清醒过来的画面——不然还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你……呃,就算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也许就像学期一开始决定好的做法那样,能躲多远躲多远,能无视就无视好了……
我无比懊悔,假如那时候的Harry再博学一些,知道自己从出生就由于某些影响而灵魂不稳定,才会在受过一个索命咒后被迫接纳了一小片凶手的灵魂,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让那个人活下来并爱上他,假如Harry再多一些勇气和能力,是不是我就不用只能沉浸在回忆里一遍遍地注视着你了?
从第二天的清醒起,Harry逼迫自己将注意力转回到圣诞舞伴的选择上,他开始找尽机会想要约拥有同样的一双黑眸和黑发的主人做舞伴——是来自Ravenclaw学院的Cho.Chang,一个美丽的华裔姑娘,奈何被拒绝了,理由是她已经答应了六年级的Hufflepuff王子,Cedric.Diggory,一个有魅力的英俊绅士。
仿佛是默契地约好一般,除了那次在魔药教室里你质问Harry是否偷了你的鳃囊草,这一整年,我们之间都再无任何私下交集,哪怕是仅有的几次禁闭,也只是相顾无言,Harry处理着材料,而你则用你那极尽华丽的语言艺术批改着你口中的小巨怪们的作业,时不时划下几个大大的“T”。
五年级,地窖办公室……
在这一年里,你的地窖办公室无疑是我对你印象最为深刻的地方,不再是因为对你的厌恶——事实上Harry早已猜到了你的所作所为之下是对他的担忧,担忧无法保住他的小命直到他必须去和Voldemort决斗的那一天——而是因为,这里是我确认了自己对你的感情的地方……
当时的Harry一直学不会大脑封闭术,想必你肯定是无比烦恼的吧,我敢肯定你会有某一时刻恨不得把Harry塞回Lily的肚子重新出生一次,以期他能遗传到一些她的天分,才能更好地保住他的小命。
但是你可曾明白,Harry并不是学不会大脑封闭术,而是不能学会大脑封闭术啊……即使Harry那时候就已经学会了大脑封闭术,可是他永远不会对来自你的摄魂取念竖起防御,而且某次他还故意将他一直以来隐瞒着所有人他童年生活的记忆挡在前面,让你知道,就为了那一点点你会对他印象改观的可能……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如果我真的学会了它,你会接受那个疯子多少次的钻心剜骨么?你以为我们真的忘记了你曾经给他下过的那个“一忘皆空”之前发生过的事情么?
——
还记得某次披着隐形衣的Harry忍不住又一次在宵禁之后游荡到地窖,却看到沿着某处直到你办公室门口一直存留的血腥气和痕迹,回想起当天的大脑封闭术课程快结束前,你那抬起右手想要触上左臂却拼命忍住同时用阴沉的脸色低吼着让他滚出去的举动,他已经分析出你的身上发生过的事情了。
Harry焦急地来到你的门前,不顾一切用蛇佬腔命令门口的美杜莎画像开门,一进门果然看到浑身血迹斑斑的你跌坐在药柜的附近,几次想要站起身拿那几瓶你需要的魔药,却越来越无力抬起手臂,最后只得眯着你那双黑得深邃的眸子,静静地靠在一边。
“教授……你还好么?”站在办公桌后的我看着Harry一把拽下隐形衣,走到你的面前蹲下,用担忧地眼神凝视着你。视线不断在你的身上和药柜之间流连,此时的他只痛恨自己没有好好地和你学习魔药,不懂得分辨出对你最有效的药剂。
而你则微微抬眼,看清来的是Harry后下意识地就想要用你惯常的阴森冷漠拒绝Harry的靠近:“Potter……夜游,Gryffindor扣十分,现在离开我的地窖,马上!”可你眼底自认为藏得很好的那一丝丝慌乱,却被一旁的我看得一清二楚。
我猜你当时一定很懊悔自己的不够谨慎,才会导致自己的如此窘境暴露在你一直憎恨的男人和你最爱的女人的儿子面前。也多亏你这次和接下来的几次相似的困境,才给了那时候的Harry一个近距离接触没有多余的力气嘲讽他的你的机会。
Harry故意在快走到门口时,回身说了一句:“那么,教授,我去帮你找Pomfrey夫人过来照顾你……”或者,不让别人知道你的伤,由我亲自来照顾你,我想以你的头脑,一定可以猜出言外之意的,并且,你的选择一定不会是前者,为了你那尽量不把脆弱的一面展露给更多的人看的Slytherin自尊心。
果然,在一旁的我偷笑声中,你眼神空洞却又有几分掩藏不住的愤怒地把Harry叫回来,指示说:“第二排第三个柜子,银色红色各一瓶,第三排第一个柜子里绿色的一瓶,第四个柜子里是一瓶暗红色药膏。”
“呃……哦,我先扶你坐到沙发上吧,地上凉,对你的伤没好处……”Harry没想到你真的同意会同意他留下来,不由微微有些愣神,等到反应过来后,连忙走回你的身边。同时,Harry也不禁在心里感叹医疗翼女王的积威,就连Ron口中阴森森的地窖老蝙蝠都不是对手。
而你试图用手拍开Harry想要搭在你肩膀和腋下的手臂,却失败地垂在地上,只能任由自己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被用尽浑身所有力气才没让自己带着你摔倒的Harry,踉跄地半带着坐到附近几步远的沙发上。
轻轻地把你放倒在沙发上后,Harry根据你的指示拿出你说的那几瓶药剂,依照你说的顺序,依次打开瓶塞,给你喂下去。期间,Harry的手有些紧张地抖动,幸好幅度还在他可控范围之内,这才没有浪费你的珍贵魔药。
在Hogwarts做校长的这些年里,为了不溺死在对你的思念里,我曾经做过大量的魔药、魔咒、炼金术等研究,重新自学过魔药,已经可以算半个魔药大师的我自然认得出你说的那几瓶药剂。我看到你在服下银色的钻心咒缓释剂和绿色的体力恢复剂后,你的脸色总算略微红润了一丝,但依然很苍白。
看着手中剩余的两瓶药剂,Harry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因为他虽然不懂分辨,却可以猜到那瓶暗红色的药膏是外敷的疗伤药剂,而红色的应该是安神类的内服用魔药。在服用安神类魔药之前,最好先把身上的外伤清理好的常识他总归知道,可正因为他知道,却反而犹豫起是否该继续下去。
见到Harry眼神中的迟疑后,你用复杂的眼神看了Harry几秒钟,随后用服用过魔药后恢复的一些体力主动脱掉外袍,瞪了Harry一眼提醒他赶紧醒神后,讽刺说:“Potter,我想你那智商跟巨怪一样的Gryffindor大脑里应该多少还有脑浆存在,而且你的手也并没有残废到需要服用生骨灵的地步,但是我不得不怀疑你的视力是否还能让你分辨清楚普通的外伤和黑魔法伤害的区别,哦,我真的要为那些把你这个大脑里塞满了芨芨草的小巨怪当成代表魔法界希望的救世主的人们而感到悲哀。”
看到你已经有力气嘲讽人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Harry总算是想起自己该做的,问:“教授,请教我治疗咒语,我真的没在任何一本书中见到过哪个咒语会造成这种伤害的。”而我,早已认出,伤你的,正是你16岁时发明的那个黑魔法咒语——神锋无影,而你用的治疗魔咒也正是曾经在六年级治好了被Harry重伤的德拉科的魔咒,我想那一定也是你发明的针对性魔咒。
你并没有回答,只是用魔杖指着手臂上的一处外伤念咒语的行动提示Harry仔细听并照做。而Harry只听你念过一遍,思索了几秒钟,便理解了咒语的大概原理,并且谨慎地成功念出,治疗好了你另外一只手臂上的一条细小伤口。
我看到你凝视了Harry几秒钟,可是你眼中那复杂的情绪,就连我都看不分明。也许混杂了愧疚,欣慰,意外,惊疑等等,却独独没有以往的憎恶?我不确定。
接下来,在你的允许下,Harry脱下你的里衣,仔细地对着前胸和后背上的每道伤口小声地反复念着那道治疗咒语,并将那瓶专用于修复各种黑魔法伤害的暗红色药膏一点点涂抹在你的伤口处,加强治疗咒语的效果。
不知何时走近的我清楚地看到,当Harry脱下你的里衣时,偷偷咽了口唾液,就连我也一样——不得不说,你的身材真的无愧于“Slytherin性感之神”的称号啊,这个不知道从哪传出来的称号,总结的真是该死的精辟。胸膛足够宽厚,脱掉平时那身纽扣极多的禁欲系黑色长袍后,真的是十分精瘦,却又有着十足的肌肉,真不知道你平时哪来的时间和精力去锻炼身材……
接下来的几次,你每次受伤,都会被Harry发现,然后在地窖里照顾你一夜,第二天醒来之后却又会发现自己同这次一样,正躺在自己的寝室床上。
我能清晰注意到,每次都是你先假装睡着,然后在Harry真的困倦得趴在你床边睡着的时候,穿上衣服或抱或背地送他回到他的Gryffindor寝室,临走之前都会给他一个“一忘皆空”,却又在他再次想照顾你的时候沉默着不去阻止他的行为,并且尽量忍住不去讽刺他……
——
就算有了这几次的照顾和被照顾,Harry和你之间依然同从前一样默契地假装厌恶着对方,Harry伪装成真的忘记却又总有一丝印象的样子打消你的怀疑,并且一如既往地在魔药课和大脑封闭术课上轻易被你挑起“怒火”,而你则为Harry依旧“学不会”大脑封闭术而不得不去应付Dumbledore的半逼迫,并对他们喷洒着毒液。
而就算那次Harry偷看了你的记忆,你却依然愿意在粉红癞□□之前频繁关他的禁闭,哪怕等待你的是更多的钻心剜骨。
一切都仿佛和从前一样,却又有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悄悄地在我们之间滋生,只等一个让它疯狂生长的契机……
六年级,靠近校门口的场地上……
从这一年起,Dumbledore决定亲自给Harry上课,告诉他那些关于魂器的消息,正是这些消息,打消了Harry想要隐约向你表达爱意的打算,因为他明白,在战争中,如果不解决那个蛇脸的疯子,那么我们之间就永远没有和平的未来和可能会到来的幸福可言。
出于对所有人包括你在内的不信任,Harry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魂器的事情,对于我选择不告诉Ron和Hermione这一点,我的解释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而不想把他们卷进来,我想Dumbledore那个老狐狸恐怕早就知道我根本不信任任何人的事情了,所以他才会找人做了那件最终结果是害死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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