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宛平常对拍卖会这类的事情是不怎么有兴趣的,这时候说要去,季寇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忽然想起来去拍卖会了?”
温宛笑了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温宛当然不是临时起意想要去的,事实上不只是拍卖会,只要是这种可以露脸的场合她是能和董如心出席多少次,就出席多少次。董如心之前因为身体的缘故一直在疗养院里,这个圈子里的人几乎很少有人认识她,知道她是厉夫人的更是少之又少。
她不管厉霍修的父亲厉兆山那边对董如心是什么意思,也不管他是不是动了离婚的念头,但现在董如心是厉霍修的正牌夫人,她必须要以最短的时间让董如心融入进这个圈子。让圈子里的人知道到底谁才是厉家的主母。也让某些情妇认清自己的身份,摆正自己的位置。
这场慈善拍卖会上待竞拍的藏品都价值不菲,前来参加拍卖会的也都是圈子里的富家太太小姐。等温宛和董如心到达地点的时候,距离拍卖会开始仅仅不到十五分钟。两人甫一出现,就吸引了全部人的目光,而这也正中了温宛的打算。
她微笑着和董如心漫步走到前排的位置,一路上和熟稔的朋友打招呼,顺便将董如心不认识的一一引见给她。等两人坐下之后,拍卖会也正式开始。
第一件拍卖的藏品是一颗九眼水纹天珠,起拍价1100万。天珠又被称为“天眼珠”,属于沉积岩的一种,因为其含有玛瑙及玉质的成分,被认为是稀有宝石的一种。
天珠是一种被赋予民族宗教色彩的古老稀有宝石,多产于山脉之中,最近被炒得很热。
董如心看这一颗不起眼的黑乎乎的石头竟然起拍价就喊出了一千多万的价格,忍不住惊得睁大了眼。董家的家境不错,但也只能算得上是小康之家,董如心从小最多也就是买几条黄金项链戴戴。后来她嫁到了厉家,起初也过了一段清苦的日子,等后来厉家发达了不久,她的精神又出了问题,搬到疗养院接受治疗。所以在她的概念里,实在是不能理解一颗珠子要卖上上千万的价格。
相反,季家是西部区最有名望的家族之一,能够同季家联姻的温家,自然也是声名赫赫。再加上温家原本也是做珠宝生意的,别说是价值千万的珠宝,就连上亿的首饰温宛也是见过的,她对这些东西简直熟得不能再熟。她就将天珠的价值同董如心略讲了几句,董如心却还是不怎么能够理解。她也没勉强她,在她耳边低声道:“如心,你若是不喜欢这件,可以看看下一件。”
最后这颗天珠以1700万的价格被一位富家太太拍走。
第二件藏品是一个满绿翡翠冰种的狮兽摆件,这件藏品刚呈上来,温宛的眼神就亮了亮。这件狮兽摆件通体通透,翠质滋润,包浆清亮,狮兽的表情憨态可掬,生动活泼,呈微微回首的姿态,非常灵动俏皮。
温宛微微向董如心靠过去,问:“这件怎么样?”
董如心朝那狮兽摆件瞧了瞧,回答道:“还不错。”她不懂得辨别玉的质地,只瞧着这摆件还挺喜庆的。
温宛低声道:“喜欢就拍下来。”
这时候主持人已经报出了竞拍底价,董如心听到那底价也是一惊,她犹豫了一下,对温宛:“这个也挺贵的。”
温宛保持着脸上的表情不变,压低声音道:“如心,今天你要拍下来一件,挑贵的,不用担心价钱,过后交给我我帮你转手出去。”
董如心虽然不知道温宛为什么一定要让她拍一件拍卖品,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花了三千四百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套古玉扳指。
当晚,厉家夫人在慈善拍卖会上一掷千金的消息就不胫而走,成为了圈子里不少富家太太小姐的饭后谈资。
————
自从那次下午茶之后,贺凝的情绪就一直不太好,一直喜欢应酬的她甚至接连几天接到朋友的邀约都推脱说没有时间。而事实上她之所以将一切的应酬都推掉了就是因为董如心的出现,那天那些人看她的眼光她还历历在目,每次想起心里就烦躁得厉害。
这时候又正赶上厉氏的一个大工程出了些问题,厉兆山几乎连轴转地待在公司里,贺凝这时候就算心里难受,也没办法和任何人说,这让她的心情更加烦闷。
这天她刚用过午餐,就接到厉霍修的电话说晚上不回去吃了,她心里有些不高兴,但还是温声细语地答应了。她刚放下电话,铃声就又响了起来。贺凝朝电话屏幕一看,是一个圈子里与她较为相熟的一位太太。
贺凝调整了一下情绪,将电话接起来,笑着道:“慧林。”
“小凝,最近很忙吗?怎么这几天找你出来你都说有事?”电话那边传来王太太询问的声音。
贺凝笑了一声:“是啊,最近家里有些事情忙,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她顿了一下:“有什么事吗?”
“也没什么,就是几天没看到你,想和你聊聊天。你知道她们几个聚在一起就是搓麻将,没什么意思。”
贺凝拿起电话走到沙发边坐下,和王太太闲聊了起来。两人聊了一会儿,王太太忽然道:“对了,你听说昨天拍卖会的事了吗?”
“拍卖会?”贺凝愣了一下,显然毫不知情。
“嗯……”王太太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才斟酌着开口道:“是这样的……昨天的慈善拍卖会,董如心以三千四百万的价格拍下了一套古玉扳指,出手阔绰极了,这件事当晚就在圈子里传遍了,你……还不知道吗?”
贺凝握着手机的纤白手指都在微微发抖,董如心一回来就这样高调地拍下几千万的藏品,不就是在给自己下马威吗?她想要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她才是厉家的主母,想让自己在圈子里丢脸……她深呼吸了几下……而事实证明,她的目的显然已经达到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偷偷地嘲笑她呢。
贺凝后来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她自己已经没有印象了,她只觉得胸腔里被阴郁的情绪堆积得满满的,满得都要溢出来了。她知道董如心是故意要她难看,故意让她在圈子里抬不起头来……她的手紧紧地攥着沙发扶手,涂着浅色甲油的指甲将皮质沙发面都划出了一道痕迹。
她双手捂住脸,浑身微微发颤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慢慢抬起头,一动不动地盯着前方雪白的墙壁。
她这样僵持了许久,一直到外面的天色微微暗了下来,她终于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一旁的手机拿起来给厉兆山拨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厉兆山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别墅,他刚一进门,就直冲着二楼的卧室而去。
他推开门,贺凝正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见他回来了脸上露出个憔悴的表情:“兆山,实在是抱歉,明明知道你在忙还是麻烦你回来了。”
厉兆山一脸紧张的表情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说什么傻话,小凝你怎么样了?还难不难受?”
贺凝握住他的手,白着脸摇了摇头:“没有,现在已经好多了。”
厉兆山在公司的时候忽然接到了贺凝的电话,说自己心口发闷,心脏有些不舒服。贺凝的父亲就是因为冠心病去世的,贺凝虽然本身身体没有问题,但也是有遗传病家族史的,所以厉兆山听到她说心口不舒服就一阵紧张,赶紧赶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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