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够忙的沈恩泽却又被赵高缠上了,原本那些话就是自己胡编的,这下赵高真的来求高升之法,沈恩泽觉得自己前二十几年来都没用过的脑子,这下倒是要被掏尽了。
被吵得受不了的沈恩泽只好将胡亥拱了出去。没办法,自己能记住的就只剩这一个人了。沈恩泽自是备了一套说辞来说服赵高为什么要巴结这个痴呆小儿。
无非三个原因,胡亥是秦王最小的孩子,也是最受疼爱的,他要的东西,要的人是不会要不来的。其二就因为是个傻子,好操控。再者就是登大宝的大事,如果胡亥当了皇帝,这江山不就是操控者的么?
听了沈恩泽的分析,赵高像是吓得不轻,原本自己只是想以后有条好走的路,有个好看的面子,却没想到沈恩泽的野心是这般大,亦或者说这其实是自己的野心,只是不敢想而已。
沈恩泽对他说这么多其实也是无奈,谁叫自己历史没学好,人名没记得几个呢?
正当说话间,沈恩泽却得了个消息,这逝水没被看好自己跑去找秦王了。沈恩泽慌慌张张地撇下赵高回到乐清殿,却没了人影。果然自己一刻不在就误了大事。
沈恩泽抹了额头的汗,又跑了出去,到处打听逝水的去处,后来才知他与秦王在长安殿,可当自己到了长安殿门口时,却发现那里守了很多侍卫,自己只得在外面看着,没过多久就看见像是太医打扮的几个老者从里面神色慌张的出来。
难不成逝水动手了?沈恩泽的心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只想赶快知道里面发生的事。
沈恩泽正寻思着,就看见秦王从殿里出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抬着类似担架的东西里面躺着一个人……逝水!
沈恩泽冲上去,却被拦住。
秦王挥了挥手,周围的侍卫退下后,沈恩泽才得以上前,见躺着的那人脸色惨白,却还有气息,身上也没有受伤,只单单是那蒙着白布条的眼睛,有些渗出了血。
他的眼睛怎么了?沈恩泽想伸手触碰,手却悬在半空,都不敢接触逝水。他转过头,眼色凶狠地瞪着秦王的后背,这得要多残忍的人,才会夺了别人的自由和光明,让人行尸走肉般活着。沈恩泽咬牙切齿,想迈开步子走到秦王跟前质问他,但奈何自己像是被施了法术一样动不了,也叫不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走远。
☆、荆轲刺秦王04
沈恩泽带着懊悔和不甘,不分昼夜地照顾逝水,终于两日后他有了意识,待有些清醒后才说,“公子想必见我这样很伤心吧。公子不必伤心,这眼睛是我自己弄瞎的。”
“你在胡说些什么?”沈恩泽将手中的方帕丢回盆中,问道。
“公子不是说秦王对我们还心存戒心么?现在会没有了吧?”逝水趴在床沿上,仰着头,努力寻着沈恩泽的方向,哆嗦着嘴唇说道,“这样的我在他面前怕是连一只蝼蚁都不如。”
“……”原来是这样,沈恩泽不想言语,因为自己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逝水变成现在这样,自己最逃不了干系。他只好闷闷得将湿了的方帕搭在逝水的额头上,捻了捻被子角,给逝水倒了杯水喝。
逝水躺在床上,手中抓着沈恩泽的袖摆,“公子,我知道自己来日不多,也不会想着苟延残喘活着,所以……”逝水扯了扯手中的袖子,方才接着说,“有些话,就算公子不爱听,我也要说。不说……心里不快。”
沈恩泽不搭话。
逝水便自顾自地,“现在的公子真的让逝水很寒心。但是,逝水又是个糙人,也许公子这么做,有自己的原因,奈何逝水看不懂。只是为荆卿感到不值,毕竟……”逝水停顿了很久才说,“毕竟他最在乎的只有你罢了。”
沈恩泽一愣,感情这荆轲和高渐离就是一对基啊。
“罢了,如果逝水能替公子报了仇,也算是还了荆卿的情义,公子日后也不怕愧对了他。”逝水说完,嘴角满是笑意,那种笑很淡然,就像是放下了所有,却又得到了所有的样子。
“所以你要为荆轲报仇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你说荆轲在乎这高渐离,而你自己又是高渐离的小厮,荆轲的脑残粉,按理说,高渐离活不到现在,你早该毒死他才对呀。沈恩泽的大脑快速运作,终于得出一个很大的疑点,也将它抛了出去。
“你猜。”短短两字,逝水依旧说的云淡风轻,但沈恩泽明显察觉到这语气里绝对有很多他不愿提及的东西。也许是沈恩泽内心烦躁,所以那蒙在逝水眼睛上湿了的白布条,他却也没有注意。
沈恩泽知道他不愿多说,也不强求,约莫半柱香的时间,逝水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沈恩泽以为他睡着了便站起身活动活动,不曾想,逝水的手还勾着自己的衣袖。沈恩泽正准备去拉开时,却又听见逝水微弱的说了句,“我知道公子是在乎他的。”
沈恩泽看向逝水的脸庞,安静地像什么话也没说一样,沈恩泽都快怀疑自己幻听了。
就这样逝水眼睛养了一个多月的时候,沈恩泽就听说了一个很震惊的消息,这赵高都坐上了中车府令的位置了。果然英雄和奸人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而这赵高也奇怪,三天两头差人来说要好好感谢沈恩泽这指路之恩。沈恩泽被烦得没办法,加上这逝水又说他一个月来都在照顾自己,没有出去走动走动,硬要他出去。
本来沈恩泽是放心不下逝水的,可又想想这一个月来逝水对报仇的事只字未提,也许是忘了吧。于是沈恩泽便自欺欺人的去了赵高府上。
如果沈恩泽再坚持一点,或许就不会发生后来的事,自己也不会懊悔得想要砍人了,当然这是后话。
这天,沈恩泽在赵高府上逍遥快活的时候,自己安排在逝水身边的小太监就跑来告诉自己逝水不见了,这时,沈恩泽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天大的错误。
他扔下酒盏,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宾客,舞女,朝咸阳宫冲去。赵高见状也跟了上来,也多亏了他,一路上才通行自如,直到了长安殿。
沈恩泽跌跌撞撞的进了内殿,却不料被门栏绊倒,正当自己要爬起来的时候,就看见逝水从挂满帘子的床上衣衫不整地滚落下来。
“逝水!”沈恩泽忙唤了一声,却看见秦王提剑拨帘而下,站在逝水边上,俯视着他。逝水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仰起头到处张望,寻着这声音,他嘴角的血,顺着脖颈流到了锁骨处。
“逝水!”沈恩泽叫着正要爬过去却见秦王的剑指向了逝水的脖子,沈恩泽愣在原地。
逝水伸手摸到了剑,手便死死地握住,手掌被锋利的剑刃割破,血顺着剑尖滴滴落在地毯上,很快消失不见。他仰着头,对着秦王说道,“你放过他!你让他走!你说的事……我,我答应便是!”
秦王听到这话,脸色有些缓和,“可以。”说着便蹲下身来,托起逝水的下巴,“既然你答应,那么这个游戏就结束了,我干嘛要多杀一个人?那可都是我的能量虚构出来的。”
沈恩泽本想问逝水答应了秦王什么,还没问出口,听了秦王这话,脑袋便轰的炸开,他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他是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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